ok,目的達到。
我和小蘭相視一笑,心裡有了底。
給袁傑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價格方面絕對不能讓步,最大的權限,就是可以採用月結的方式清算貨款,這就是底限。
或許是覺得我口氣很硬吧,本來還有點兒頭疼的袁傑居然興奮了起來,連聲說了幾個“好”字。
掛斷電話,我和小蘭悠閒地享用了這頓午餐,然後返回辦公室。
果然,沒一會兒,袁傑那兒就傳來了好消息,店方終於同意了我們的方案,還正式跟袁傑簽訂了合同,明天就先送十件貨過去。
總算是完成了公司成立以來的第一單,我和小蘭差點兒喜極而泣,趕緊給工廠那邊打了電話,也引來員工的一陣歡呼。
一個多月的辛苦總算沒有白費,而這,只是容安商貿揚帆起航的開始……
我和小蘭到附近買了瓶香檳,袁傑剛掀開辦公室大門,小蘭便衝了出來,“砰”一聲,搖好的香檳噴濺出來,灑了袁傑一臉,不過這小子也不生氣,就一直傻樂,香檳的泡沫順着臉頰往下滴,他還故意裝出很誇張的樣子舔了舔,逗得我和小蘭哈哈大笑。
心底的空缺暫時被填滿,有這些創業小夥伴的陪伴,我想我應該很快能走出這段鬱悶期吧!
緊接着,陸陸續續有七八家火鍋店跟我們達成合作協議,不過小超市那兒的效果卻不怎麼好。
我和小蘭、袁傑去看過,原來這幾家超市都沒有花心思推銷蝦醬,只是把蝦醬堆在角落的縫隙裡,看上去更像是利用我們的東西來填充貨架的空缺。
緊急商議之後,由我牽頭,跟超市老闆談了談,告訴他們可以用我們的蝦醬當贈品,搭售其他暢銷品。
老闆當然求之不得,免費的東西誰都不會推辭,於是便答應了我們的要求。
我們三人,一人守一家超市,充當老闆的免費勞動力,擺攤來幫忙推銷東西。
當然,主力推銷的並不是蝦醬,而是過了大半效期的柴米油鹽醬醋什麼的,都是廚房的必備品。
價格並不沒有做出調整,唯一有吸引力的,就是我們的“買一送一”活動,還特意把蝦醬的市場價格給做了大海報張貼出來。
果然,這一招十分有效,路過的大媽大嬸們都來湊了回熱鬧,趁着這時候,也狠狠地幫蝦醬做了回宣傳,超市銷出臨期產品,我們則打開知名度,互惠互利,大家都高興。
駕校的楊師傅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能去考科目一,我這纔想起,自己還給駕校交了錢呢,於是趕緊跟他說隨時都可以。
生活漸漸變得充實起來,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當當,上班、駕校、探望郝容,似乎,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想其他事情。
雖然很不想再看到關於陸啓琛的任何消息,但顯然,只要身在陽城,這樣的想法就不可能會實現。
陸啓琛比以前高調了許多,幾乎隔天就會在報紙頭版出現,上遠集團正式合併在一起,據說新的辦公大樓正在修建,之後兩家公司也會聚在一起辦公。
而關於他和許倩怡的婚禮,也一直有正統媒體在跟進,想不關注都挺難的。
起初看到還有些難過,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我和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只不過是各歸各位而已。
早就別過,也就無懼相思,我相信,時間久了,一切都會淡漠。
只有一件事,讓我很不安。
每個月都會來串門的親戚已經兩個月不見蹤影。
這很不正常,相當的不正常。
可是,我又不敢去確認。
我害怕,害怕自己剛鼓足勇氣面對現實,又面臨“要”還是“不要”的抉擇。
索性,就這麼拖着吧,說不定哪天突然想通了,就能夠果斷地做出決定。
陽城首富結親,整座城市似乎都透着喜慶,上遠大廈的立牆上還掛着很大的心型鮮花倒計時牌,在向整個陽城人民宣示着,他們的總裁,還有兩天就要結婚了。
而我,只能寄情於工作,儘量不去看不去想,以此來淡化這件事在我心中的影響。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時候,肖一凡居然出現了。
陸啓琛婚禮前一天,我正坐在辦公室裡覈銷上個月的銷售數據,白紙黑字的數據突然被黑影所覆蓋,起初我還以爲是小蘭,於是皺着眉頭嚷嚷起來:“小蘭,別杵在那兒,擋我光線啦!”
黑影乖乖挪開,緊接着,便是那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郝易,是我!”
我愣了愣,下意識擡起頭,對視我的,是一雙充滿疲憊的眼。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除了臉色不太好以外,幾乎看不出家中遭遇瞭如此大的變故。
“找我有事?”我放下手中的筆,冷冷地問道。
我都懶得問他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了,早點兒把他打發走,眼不見心爲淨。
肖一凡沒有回答,只是拿出手機,迅速地撥弄了一番,然後放在我面前。
“真的,我真的沒有……”
讓我吃驚的是,畫面裡說話的人,是雙手被反綁捆在一根水管上的孔曼琳。
她的頭髮被剪得亂七八糟,全身赤luo地跪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我錯愕地擡頭望向肖一凡,他卻一臉嚴肅地伸手敲敲手機屏,用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道:“繼續看!”
“你到底對郝易做過什麼?孔曼琳,我再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心猛地一沉,這個畫外音,分明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可爲什麼……
“一凡!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真的就只安排過一次車禍,她不是還躲過去了嗎?表叔……呸!陸家的那個畜生還警告過我,讓我不許再碰她……就那一次,真的就一次啊!”
此時的孔曼琳,完全沒有了平日趾高氣昂的模樣,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嘴角已然開裂,滲出密密的血絲。
“那她和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孩子?什麼孩子?”孔曼琳突然停止哭泣,一臉茫然地望着鏡頭,然後拼命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她有過孩子啊!一凡,我求,求求你,給我點兒吃的吧……”
緊接着,畫面裡多了一隻手,應該是肖一凡的吧,手裡攥了個黑乎乎的饅頭,慢慢靠近孔曼琳的嘴邊。
孔曼琳像瘋了似的,一口就咬掉半個饅頭,沒嚼幾下就用力吞進肚,嗆得她一陣猛咳,憋得臉通紅。
畫面定格在這裡,我呆呆地看了很久,終於回過神來。
可是面對他,卻不知道該問什麼。
該先問哪個問題呢?他爲什麼要如此殘暴地對待孔曼琳?爲什麼要打聽我失去的那個孩子?還是他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郝易,孔曼琳沒有說謊!你失去孩子的那場車禍,並不是她安排的!”肖一凡雙手撐在桌面上,上身微微下傾,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挑起眉,冷笑道:“憑什麼她說什麼我就信什麼?肖一凡,我告訴你,當初我可是在你們結婚的酒店裡,親耳聽到她的閨蜜打電話這麼說的!”
“所以,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只安排一輛電動車來撞你?恰好撞你的地方還在醫院附近?”肖一凡半眯着眼,語氣很慢。
可這話,卻一下就擊中我的心。
的確,當初我也沒想通,爲什麼孔曼琳不直接讓一輛汽車來撞我,一失兩命,剛好了卻她後續的麻煩。
但是那時候,除了她想害我,還會有誰呢?
而且,她閨蜜的話,總不可能有假吧……
“郝易,你要不相信的話,那就去跟孔曼琳對質吧!”肖一凡皺起眉頭,一臉嚴肅道。
聽到這話,我立馬警覺起來,語帶不屑地說道:“肖一凡,難道這是你跟孔曼琳演的苦肉計?我真不知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愛!”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打斷我的話,“郝易,我愛你!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
我頓時語塞,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下來。
這傢伙,該不會瘋了吧!
“郝易,當初離開你,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肖一凡深深地嘆了口氣,“肖家的產業不能敗在我的手上,當時也只有孔春能救肖家,所以我才……”
話說至此,他似乎也不好意思再繼續,乾脆就停頓在了這裡。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管怎麼樣,他都做出了那樣的選擇。
“肖一凡,你好像弄錯了吧!”我冷哼一聲,“如何選擇那是你的事情,可事實是,你的所作所爲傷害了我,也傷害了我們那段婚姻!怎麼,現在孔家沒落了,你又想回過頭來找我?不好意思,我這兒攤子太小,容不下你的野心,趕緊滾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我想我已經足夠客氣了,他要再不識相,我真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報警的衝動。
“郝易,你想多了!”肖一凡苦笑着搖搖頭,“孔春投資在高爾夫俱樂部和酒店的錢,是他私人的贈與,不管孔氏集團發生什麼,這筆投資他都拿不回去的!”
明天還是兩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