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次成功,這叫長痛不如短痛!”饒修遠一臉壞笑,把那團帶血的指甲蓋扔進垃圾桶裡。
“二,二丫!”郝容突然衝了過來,他緊緊攥着我的胳膊,一會兒看看我的手,一會兒又看看我的臉,眉毛扭成了八字,急得跟什麼似的。
我知道他是在擔心我,可又說不出那些詞,只好強忍住痛,伸出另一隻手,輕撫他的臉頰。
“二丫不痛,別擔心!”
怕郝容情緒再激動,我只能強忍住痛,咬牙堅持到包紮完。
也許剛纔皮肉生裂之痛已經到了極致,在饒修遠頗爲專業的手法下,疼痛感慢慢減輕,最終回到我可以承受的範圍。
不得不說,這傢伙認真起來的時候,看上去還蠻正常的,甚至有點……迷人……
雖然很清楚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可笑,但還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在替我打了一個完美的結之後,饒修遠長吁口氣:“行了,你出去吧!我該替你兄弟做檢查了!”
我愣了愣,趕緊問:“爲什麼我不能待在這兒?”
饒修遠嘴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小姐,這兒可是男科!得扒了褲子做檢查!當然,你要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跟我們一起欣賞……”
“郝易,你出去!”陸啓琛突然橫插句話,冷凝的語氣帶有不容抗拒的肯定。
“嗯!”我很沒出息地點點頭,起身就走出大門。
潛意識裡,我有些害怕陸啓琛,當然,這不僅僅因爲我和他存在買賣關係,亦或是他幫助過我,藏在內心最深層的恐懼,是我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哪怕一點點。
所以,我必須時刻保持謹慎,不過既然接受了人家的好處,至少表面上得表現出乖巧的樣子。
在饒修遠的嗤笑聲中,房門“啪”一聲被關上,而後,裡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走廊裡沒有凳子,我只能站在原地乾等,想貼門偷聽,可又覺得太不禮貌,只好作罷。
還好沒一會兒,門就開了,不同尋常的是,饒修遠收起了嬉笑,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
心咯噔往下沉,我急切地問:“我哥他傷得很嚴重嗎?”
“你哥現在有對象嗎?”饒修遠反問我。
我愣了愣,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可還是立馬搖搖頭。
郝容他高三的時候就成這樣了,怎麼可能……
“那就奇怪了!”饒修遠脣隙斜翹,清淺的目光意味不明,“你哥哥下體充血非常嚴重!依我的經驗判斷,是夫妻生活太過頻繁所致!”
“啊!”聽到這話,我徹底傻了眼。
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念頭:這怎麼可能?
“嗯,可以說是毫無節制的運動!要再晩送過來一個星期,估計那玩意兒就報廢了!”饒修遠不緊不慢補充一句。
無以復加的震驚讓我暫時失去了思維,轉頭望向郝容,他低着頭,怔怔地望向地上,面色潮紅,氣息很不均勻。
而陸啓琛,就站在他身邊,手裡拿着紙杯,不時給郝容喂口水。
我的大腦幾乎停止了運轉,耳旁反覆迴盪着饒修遠剛纔說的話,胸悶得幾近爆炸。
“這,這怎麼可能……”
擠壓在心中的疑問終於勉強問出口,卻顯得十分沒底氣。
以郝容目前的智商,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可剛纔他在肖家扒我衣服時那副猙獰的模樣,又讓我產生了些許的動搖,矛盾和不安反覆糾纏,最終讓我的腦子糊成了一團。
“喲,不相信是吧?”饒修遠慵懶的嗓音透着絲絲不爽,“那你睜大眼睛仔細看好了哦!”說完,又轉身走到郝容身邊。
“饒修遠!”陸啓琛不悅地皺起眉。
“陸大少爺,這事兒你可別攔我,誰叫這妞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呢!”饒修遠憤憤地說着,突然拍了拍郝容的肩膀。
郝容擡頭望向饒修遠,一臉茫然。
“傻小子,乖,看我這兒……”饒修遠輕笑着喃語,翹起蘭花指引導郝容的視線。
他慢慢後退到一個大衣櫃前,突然伸手拉開櫃門,裡面居然藏了個穿白大褂的女人!
我嚇了一跳,再仔細一看,倏地臉紅了。
這哪兒是什麼女人,分明是一個黑髮白臉的充氣娃娃!
說是穿着白大褂,其實胸口拉得很低,那兩團高聳的突起毫無遮攔地露出大半,兩條白森森的大腿挺得筆直。
我有些心慌,趕緊移開視線,卻突然看到郝容突然站起來,猛地撲向充氣娃娃。
他近似瘋狂地扒拉娃娃的衣服,嘴裡低聲嗚咽,就像一頭猛獸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