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西見他擰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伸手將他的眉毛捋平了一點,自顧自地說道:“那花是靳海瀾送過來的,她還說要請我吃飯,就在剛剛”
顧湛眼中一緊:“她又去找你了?”
江槿西嗯了一聲,磨蹭着從他腿上下來:“她還說三天前就過來了,而且約了你吃飯。是不是你沒給她臉所以她又故意來找我激怒你呢?”
顧湛笑着跟起身:“被你猜到了!估計是這樣,靳海瀾那人雖然胡鬧,但是兩年前那會兒被我警告性地把手給折斷了,她只要還有點腦子,肯定不敢輕易來找你。這次,大約是我之前沒搭理她,再來就是賀北城要回來了,她覺得自己有底氣了。”
江槿西不置可否,見顧湛關了電腦,她問道:“回家了嗎?”
顧湛點頭,擡手摟住她的腰,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失望,彎下身在她嘴角啄了口:“嗯,媳婦兒不高興了,因爲我沒有給她送玫瑰花,沒有請她單獨出去吃飯。走吧,帶你去吃飯,一會兒打diàn huà給媽,咱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讓她幫着看孩子。”
江槿西面有些不自在,剛剛一瞬間是有些矯情了,但孩他媽也是希望被人哄的啊!於是一邊被他拉着往外走一邊問道:“不回家了?那晚上去哪?”
“你是不是忘記了金華酒店頂層咱們倆專屬的房間了?傻的你,不就是想過二人世界嗎?”
江槿西不服氣地揚了揚眉毛,說的好像是她一個人想似的!
“你不想啊?”
“想!”顧湛笑着拉着她的手貼到了自己心口,“想的這裡都疼了,所以媳婦兒得心疼心疼我,晚上不準說這兒酸那兒疼的知道不?”
江槿西笑着啐了句:“不正經!”
顧湛帶她來了一家法國餐廳,兩人進去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小葉和一個年輕男人後腳跟着走了進來。
江槿西不經意回頭一看,有些驚訝道:“這麼巧?”
小葉忙道:“江總、顧總。”
又和身邊男人介紹道:“這是我老闆江總和她丈夫顧總。”
又對江槿西道:“這是我男朋友小丁。”
小丁趕緊伸手出來和江槿西還有顧湛一一握手。
顧湛多看了他一眼,眸深了深,卻並沒有開口。
江槿西見他倆估計也是下班過來吃飯的,便道:“下班了不用這樣,我們先進去了,你們倆也好好約會。”
說着,摟着顧湛的胳膊往裡走,等走遠之後才嘆道:“你看吧,不管是哪個年紀的女人都喜歡這種浪漫的格調。”
言下之意,並不是她一個人嫌棄顧湛這兩年總不給她送花了。
不過顧湛並沒有及時迴應,江槿西蹙着眉輕輕推了他一下:“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呢?”
顧湛回過神來,大手在她發頂上揉了揉,沒辦法,身高差這就是優勢。
他笑道:“聽到了聽到了,以後咱們定期來過兩人世界好不好?我剛剛是想着,你mì shū那個男朋友小丁有點眼熟,好像在哪看過似的。”
“眼熟?很正常吧?你每天見那麼多人說不定在什麼場合見過人家然後不記得了,這又不是什麼事”
顧湛煞有介事地點頭:“嗯,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着,把平板推到了她那邊:“你自己點菜吧!我跟你吃一樣的。對了,我先去下洗手間。”
“去吧!”江槿西道。
顧湛到了洗手間外面的走廊上,確定了四下無人之後這纔打了個diàn huà給久未聯繫的彪哥。
彪哥一看是顧湛打來的diàn huà,立馬道:“顧總,您怎麼打diàn huà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吩咐的?”
顧湛道:“咱們就不用那麼客氣了,談不上什麼吩咐不吩咐的,不過的確是有個忙讓你幫一下。”
“您這話說的!您有事只管說,我張彪能做到的絕不會有任何推託。”
顧湛私底下結交這些人就是喜歡他們的爽氣,平時有些事他自己不方便出面找彪哥這些人就方便得多,大家也算是互惠互利。
他脣瓣張合,低聲說了好一會兒,彪哥則是在diàn huà那邊不時地點頭附和。
掛斷前,顧湛道:“給個教訓就行了,不用真的出事,一會兒你聯繫江斌,讓他和你們一道去。”
彪哥道:“顧總,我做事您放心,出不了岔子也不會給人留一丁點把柄。”
“那行,回頭有空我請你吃飯。”
“您客氣了,您客氣了!”
顧湛掛斷diàn huà後沒走幾步就遇到了剛剛在門口碰上的那個小丁。
他笑着點頭打了個招呼:“顧總。”
顧湛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他總算想起來這人爲什麼看着眼熟了,這不是兩年前冷盛集團在茗江市分部的一個部門總管嗎?
兩年前冷盛落戶茗江市的那場晚宴上,他還給自己敬過酒來着。
顧湛的記憶力很好,小時候看書背書就比別人有優勢,人家要讀上十遍八遍的,他認真讀過一遍基本上就記得差不多了。
這也是他二十歲出頭回來經營帝華國際就在幾年內迅速將其擡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的訣竅之一,生意場上,把人記得門清那是必備課,誰不喜歡得到別人的尊重?
那會兒這個小丁還沒戴眼鏡,也不怪自己第一時間沒認出來。
顧湛一邊往位子上走一邊想着,這小葉的男朋友剛好是冷盛集團的人,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爲之?
回來後,江槿西早已把菜點好了。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她端起手邊的檸檬水喝了口,開口問道。
顧湛道:“剛剛在洗手間門口碰上那個小丁了。我不是和你說了那人很眼熟嗎?再一看就想起來了,他之前在冷盛工作過,但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你回去好好問問你的mì shū,如果還在的話你自己注意堤防下,免得着了人家的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江槿西面嚴肅了起來,“就算那個小丁還在冷盛工作,可是小葉也算是我帶出來的,她姑媽還是藍水灣那邊分店的店長呢,人品我是信得過的。她總不至於爲了感情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而且,說不定是巧合呢?我就算是人家上司,但開口過問感情問題好像不大好。”
“你這就錯了!”顧湛一邊把玩着手上的杯子一邊道,“剛剛畢業的小姑娘比較純情,有時候爲了自己喜歡的人說不定就會做些什麼,再不濟被人騙了也是有可能的,早點防人總是沒有錯的。”
“那行,回頭我注意着點,也找小葉談談。”說完了正事,江槿西挑挑眉故意戲謔道,“顧總剛剛說剛畢業的小姑娘都比較純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之前遇到過?”
顧湛努嘴,煞有介事地附和道:“可不是遇到過嗎?”
江槿西臉驟然沉了下來,說話酸得直冒泡:“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呀?”
顧湛伸手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頰:“那不就是你嗎?”
“油嘴滑舌!”江槿西瞬間轉陰爲晴,掩着笑拍了他一下。
。
靳家在茗江市郊區有一處別墅,靳海瀾這段時間就住在這邊。
她在京都是得罪了人,但茗江市這邊倒是不大擔心,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出入都是保鏢隨行。
彼時,被江槿西拒絕之後她就一個人開了車返回別墅,路上,還不忘打了個diàn huà給自己在京都那邊的親信:“賀北城那邊怎麼樣了?人回國了嗎?”
其實上次顧湛讓楊勳去京都找人,並不是賀北城刻意不見,只是因爲他在國外被絆住了腳步,之所以提前放出風聲說人已經回來了,不過是給董事會裡那些蠢蠢欲動的老傢伙們敲一記警鐘而已。
事實上,靳海瀾就是不服氣,那羣人就是看她是個女人才欺負她,她不覺得自己哪比賀北城差了。
diàn huà那頭道:“暫時還沒有,不知道是真的被絆住了腳步還是賀北城自己在玩什麼花樣。對了,你說他是不是一直在騙咱們?不然好端端地怎麼提出要重新把生意拓展到茗江市?我看他就是看自己腳跟站穩了現在重新回來”
靳海瀾努着嘴不置可否,想了會兒,她一邊轉動着方向盤一邊道:“應該不可能!聽說他之前在茗江市的女朋友給他生了個女兒,賀北城不是委曲求全的人,要是真的是裝出來的,他不會放棄自己的女人和女兒不管,陪着咱們虛與委蛇這麼長時間,他根本就不想要冷盛集團。咱們眼裡的寶那在人家看來就是根草!我看就是巧合,茗江市是國內的經濟重心,把生意往這邊發展是最正確不過的事情。行了,我不跟你”
靳海瀾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一陣重重的衝擊力從後面襲來,身體猛地往前往下一傾,額頭重重磕在了方向盤上。
她捂着冒血的額頭,第一時間往後視鏡裡一看,就見三輛黑的私家車將她後方整個地圍住了,其中一輛還撞到了她的車尾。
可恨她剛剛一直在打diàn huà,沒注意到這三輛車是怎麼跟上來的。
這條路上很偏僻,來往車輛並不多,就算偶爾有那麼一兩輛路過,也不願意給自己惹麻煩。
靳海瀾第一時間就是拿起手機報警,可是還沒摸到掉到車座底下的手機,就被人猛的一把拖了出來。
“你們是誰?”看着眼前這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靳海瀾強裝鎮定道,“要是要錢的話我給你們,咱們和氣生財!”
希望不是她之前在京都得罪過的人找shàng mén來了
彪哥冷笑一聲,直接就讓手下幾個兄弟摁住靳海瀾的肩膀將人壓在了地上,自己則是毫不憐惜地一腳踩上了她的臉:“哥幾個最不缺的就是錢。你說你一個女的,長得也不醜,卻盡幹些不三不四的事情,還把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的。你自己得罪過誰應該心裡有數吧?”
得罪過誰?
靳老還在的時候,她在京都做過的惡事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誰還記得那麼清楚?
可要是問她這次來茗江市得罪了誰?
靳海瀾仔細想了想,也就她約顧湛不成,惱羞成怒之下給江槿西送花約她出來吃飯了
她拼了命地從牙齒裡擠出聲音來,惡狠狠道:“是顧湛對不對?你們是他找來的對不對?”
她纔來茗江市三天,還是悄悄來的,京都那邊就算想要報復,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追了過來。
彪哥當然不可能承認,就是找了處沒jiān kòng的盲區才動手的。他還沒傻到自報家門,只將腳下力氣用得更大了點,還在她那張白嫩的臉上碾了碾:“你不用在這套我話!姓靳的,話丟在這警告你,以後不該打的主意別亂打,不然下次就不是輕輕撞一下車尾了,今天就是個你個警告,再送你一份禮物讓自己長長記性!”
說着,就將懷裡的一份用禮品紙包的東西扔在了靳海瀾身上,再用力踩了下她的臉,帶着人揚長而去。
靳海瀾雙手撐着地慢慢坐起身來,擡手碰了碰腫起來的臉頰,卻痛得嘶了聲,她現在臉上到處都痛,拿起剛剛那份所謂的“禮物”,她猶豫再三,還是一點一點地拆了開來。
看大小像是個鏡框,靳海瀾心想顧湛最多也就是讓人來警告她一下,不可能真正要她的命,不然他自己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這禮物有什麼危險。
待慢慢將那個相框抽出來的時候,靳海瀾嚇得臉一變,啊的大叫一聲將鏡框丟得老遠。
該死的顧湛,竟然讓人弄了自己的黑白zhào piàn送過來,這是在觸她眉頭還是真的警告?
靳海瀾心裡又氣又怕,再加上臉上確實傷的不輕,她又是最注重臉的人。匆匆打了diàn huà叫了私人醫生過來,在賀北城到茗江市的這段時間她都窩在別墅裡好好養自己的臉,更別提去找江槿西或者顧湛了。
別看她嘴硬,總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今天這一出撞車再加上送zhào piàn的事,還真的把她給嚇到了!
她故意找江槿西,也不是多喜歡她,只是有意作弄兩人而已,沒必要把自己賠到裡頭去!
。
話說回來,夜幕降臨後,顧湛帶着江槿西去了金華酒店。
沐浴之後,兩人仰躺在牀上,顧湛緩緩打開頂層屋頂。
許是天公作美,今晚的星星特別好看,江槿西動了動身子,側過身看着他,忽然就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你這家酒店,是在遇到我之前就動工了,頂部這個創意,應該也是你自己提的吧?要是你遇到的人不是我,你也會帶她來這裡嗎?”
黑暗中,顧湛的面部動了動,這問題不是個坑嗎?
怎麼回答都是錯
要是搖頭,江槿西肯定會說他虛僞,故意說好話哄她開心。難道遇不見她就打一輩子光棍?
要是點頭,那麻煩就更大了,這結了婚越久的女人,倒越喜歡吃醋了。
他很聰明地將話題轉了開去,一個翻身直接摟着她的腰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擡手點了下她的鼻子:“良宵苦短,你確定要和我討論這些問題嗎?不如我多教你解鎖一些知識?”
說着,擡手撓了下她腰間的軟軟肉。
江槿西哎喲笑了聲:“別鬧,我最怕癢了!”
“幫你止癢!”顧湛說着,一個翻身將兩人的位置對調了過來
孟茵茵和小xìng yùn的飛機是次日上午八點半到,記着之前答應過孟靜寧要去機場接他們,頭天晚上江槿西也沒讓顧湛鬧得太過。但饒是這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腰還是酸了好一會兒,她沒少埋怨他昨晚太狂野了,根本就不聽她的。
顧湛笑而不語,牀上聽她的,他就不用過日子了
兩人到機場等了沒一會兒,從江北飛往茗江市的飛機就落在了茗城機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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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妖寵之邪妃笑天闌
她,是華夏第一兵王。鐵血殺伐,肆意瀟灑。一場事故,化爲一縷幽魂。
她,是萬瀾國鳳家六xiǎo jiě。天生癡傻,丹田盡碎。
然,當她變成了她,從此,一襲紅衣綻放萬千風華!
他,是神秘的腹黑妖孽,一場意外,遇到了她。從此,毒入心髓,絕不放手!
他說:“天地爲證,日月爲媒。吾以萬里江山爲聘,許你生世心血爲引,換你安好!你生,我守你永世無憂你死,我滅天地、入黃泉,繁花碧落亦不負!”
她說:我從無野心,只想保自身周全!奈何敵欲殺我,我滅之!
她說:我只求家人安康,奈何國將破、家將亡,我披甲殺敵,戰之!
她說:吾生之願,與雲陌世世雙人。奈何天欲滅我,我便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