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既殺陳登,便想要提着陳登的腦袋去向主公高飛請罪,不想這陳登的腦袋早就如豆腐腦一般,壓根就提不起來,許褚見狀,便拾起了陳登手中的長劍,未及擦掉其上的血跡,便返身往溫侯府而去!
高飛正在溫侯府上,見得許褚手中提着一把帶血跡的劍,便問道於許褚:“這劍是誰人的?”
許褚跪身在地,說道:“此乃陳登之劍,適才陳登在城內仗劍殺人,我許褚看不過去,便把陳宮那廝殺掉了,請主公降罪!”
高飛似有怒氣,呼道:“陳登先生乃是取下邳城的功臣,汝何敢殺之?”
許褚稱罪,乃回道:“陳登那廝枉殺百姓,有違主公之令,所以許褚方纔殺之,以酬民意,不過事情魯莽,望主公責罰!”
當即之時,許褚意欲用手中陳登之劍,自刎賠命,卻陡然被高飛攔住:“許褚將軍不必如此,既然陳登先生已死,生死由天,若是再賠上虎威將軍之性命,實非陳登先生之所願,不若許褚將軍把陳登安葬,爲其守墓三天如何?”
許褚稱謝,當即便告退而下,倒是在下邳城外找了一抔黃土,把陳登糜爛不成樣子的屍身,安葬土下,繼而裝模作樣的守墳三天,算是謝罪於陳登!
其實殺陳登之本意,便出自高飛,陳登其人宵小,留在身邊就是禍害,所以高飛纔會命許褚在暗中找此人的茬,然後藉機下手,而之前在大堂之內,高飛與許褚二人一唱一和,不過是戲耳!
呂布已死,陳宮、陳登二人亦殞命,此時此刻,徐州已然就在高飛手中,不過攻城容易,守城難,高飛想要把持徐州這片爛攤子,倒還得費些心力!
華雄及張頜二人亦從東海、廣陵二城歸來,頃刻之間,彭城、下邳、琅琊、東海、廣陵五座大城,盡皆降於高飛所部,而徐州之內,已然盡皆平定,只留下幾個小郡縣,還企圖負隅頑抗高飛所部,不過高飛倒是以爲不打緊,可以先緩一緩,便在下邳城內慶祝大軍得勝!
正在下邳城內舉酒高歌之時,城外陡然撞來一隻兵馬,約莫數千人之衆,而爲首之人,乃是一個長耳闊面的漢子,其身旁更有一個面黑如炭的莽撞將軍,正是劉備與張飛二人!
劉備在下邳城下叫喊,而有兵士把此消息傳到高飛耳中,高飛倒是大笑不已,“徐州之戰已然大獲全勝,此時這劉使君方纔趕來,似乎時間拿捏的很準啊!”
酒席之上,正有關羽,當時面目便有些不自然,不過掩蓋在紅臉之下,倒是難以被發現!
高飛繼而笑道:“繼而劉使君遠來下邳,我高飛當親自相迎!”當即便起身往城外而去,而一衆將軍,見主公已走,亦盡皆緊隨其後!
高飛蒞臨城上,見到城下劉備,便大呼道:“劉使君前來,爲何還不大開城門?”
說話間,早有一衆兵士打開下邳城門,迎接劉備一衆趕來,而劉備軍馬之後,只有寥寥數具馬車,高飛見狀,笑而不語,倒是一旁的許褚察意,搶先問道:“劉使君從冀州運糧而來,何故姍姍來遲,而且所運糧草爲何如此之少?”
其實許褚已然把話頭壓低了,劉備哪裡運來了些許糧食,其身後不過就是兩三輛馬車牛車而已,半點糧食都沒有!
當時劉備聞言,倒是在城牆之下跪說道:“稟報左丞相,此實乃是劉備辦事不力!一月之前,劉備便押運十萬石糧草從冀州而出,不想剛到幷州雁門關地界,便陡然衝出千餘之人的山賊土匪,來搶糧食,劉備指揮軍馬迎敵,憑藉三弟張飛之勇,亦只能與那山賊的頭頭打個平手,所以在雁門關之下,糾結日久,此時方纔趕至,而十萬石糧草,亦被那山賊土匪所劫,請丞相責罰劉備辦事不力之罪!”
劉備的這句話,估計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相信,張飛其人,勇猛非常,當世之下,能與張飛打成平手的人並不多,而且在劉備與張飛之手中,還能搶走十萬石糧草,簡直癡人說夢,高飛早就料到,定然是這劉備暗中吃下十萬石糧草,繼而假託山賊之手罷了!
高飛不慍不怒,當即便說道:“此時城內正在慶祝徐州大捷,還請劉使君共飲一杯!”
劉備稱罪不已,方纔起身入得徐州之內,當時高飛攔住劉備之肩膀,乃說道:“不過是十萬石糧草而已,如今已然攻下徐州,莫說十萬石,百萬石糧草亦唾手可得!”
高飛並非虛言,徐州多處城內,盡皆儲糧充足,正好爲高飛所用,當即之時,高飛便與衆位將軍飲酒,說話間,高飛便把話頭引向劉備,乃問道:“不知雁門關下,是何人爲匪?”
劉備杯酒下肚,便回道:“雁門關下匪衆首領有兩人,一個喚作廖化,一個喚作周倉,盡皆武力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