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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韓猛劫獄

第三百五十章 韓猛劫獄

淳于瓊聽到主公袁紹之言,當即便跪立在地,乃呼道:“我淳于瓊跟隨主公已有十年,安肯叛敵投於高飛,請主公明鑑!”

袁紹怒道:“先前之代郡,你淳于瓊私放華雄,後來起兵追擊其部之時,又有大敗,如今在下邳城下,汝又折我軍馬,還說不是高飛之細作?”

淳于瓊早就悔的腸子都青了,原來高飛之所以在下邳城外手下留情,爲的就是留這一手,此時此刻,縱使淳于瓊有一百張嘴巴,也難以辯駁,畢竟這三件事情,都有通敵之嫌!

淳于瓊見主公袁紹並不相信自己,便欲拔出腰間之劍,自刎而死,不想這個抽劍的姿勢,更是讓袁紹懷疑,當即便大呼道:“速速救駕!”

見到淳于瓊有所動作,早就有一班軍士衝了上來,縛住淳于瓊的手腳,令其難以動彈!

淳于瓊察覺異樣,便大呼道:“淳于瓊並未通敵,願意以死明志!”

袁紹朗聲大笑一句,“適才分明是你意欲弒主,如今竟然辯解自刎,如此禍患,豈能再留身邊,且把此人脫去軍甲,扔入大牢之中,我倒要看看,我河北之內,究竟還有多少高飛的細作!”

聽聞袁紹之令,那一班軍士早就把淳于瓊拖了下去,而一旁的韓猛,已經溼汗連連,暗叫不好,不過袁紹雖有怒氣,似乎並未牽連到韓猛的身上!

許攸見得大將軍淳于瓊已被拖下,當即便諫道:“主公不信淳于瓊將軍,便是高飛之離間計,萬不可正中高飛下懷!”

袁紹怒氣未消,便對許攸說道:“河北數次敗於高飛之手,定然是這淳于瓊暗中通風報信,此人罪大難抵,子遠如何爲他求情?”

許攸聽到主公此話,心中已有幾分悲涼,而此時許攸若是再說些什麼,定然會惹禍上身,所以言猶在口,卻並未吐出!

郭圖早就知道淳于瓊將軍與許攸交好,所以便在袁紹耳邊說道如此如此,把原本袁紹對淳于瓊的將信將疑,徹底落實,正好除了這個眼中釘,繼而便是許攸其人!

此時在大牢之中,淳于瓊早就被拔掉了衣服,露出身上百餘道傷口,不過此時倒不是緬懷淳于瓊戰功之際,而是拷問鞭打,只見到一個牙尖嘴利的牢中班頭,手中扯着一條兩丈長的黑鞭子,拖地而走,正好到了淳于瓊面前,便對左右兩個獄卒喝道:“把此人給我綁在木架子上!”

兩個獄卒拿出藏在身後的鐵鏈,陡然晃到了淳于瓊身後,二人用力,便把淳于瓊的腦袋抵在木楔子上,手指粗細的鐵鏈子一抖落,便死死的勒在了淳于瓊的脖子上,淳于瓊吃痛,身子後仰,而這個時候,早有一個獄卒撞到淳于瓊身前,拿出鐵鏈子,紛紛扣在淳于瓊的雙手雙腳之上,入肉三分,絕無脫身之可能!

那班頭見到淳于瓊已經被縛的嚴嚴實實,便揮舞着手中的長鞭子,大喝道:“將軍犯下了什麼事情,想必將軍也是心知肚明,速速招來城中同黨,免你皮肉之苦!”

淳于瓊強勢扭轉着腦袋,乃對那班頭喝道:“我非細作,如何招來?”

班頭大怒,這深牢大獄之中,有進無出,誰人敢對自己這麼吼,當即便扯着手中的長鞭,一個甩響之後,長鞭一落,便在淳于瓊身上現出一道深坑,鞭身入肉,與皮齊平,而那隻鞭子,哪裡是什麼黑色,分明就是用血色染成,久在牢房深處,赤紅的血色亦變得暗黑!

接連數十鞭子打下,那班頭無不用盡全身之力,而淳于瓊倒是面色不改,雖然其周身之上,已無完膚!

班頭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便命人端來一盆鹽水,班頭把手中的長鞭浸在鹽水之中,倒是露出笑臉,對着淳于瓊說道:“管你是征戰疆場之將軍,還是未央殿內的文臣,只要到了我這牢房之中,便絕無不低頭的可能,今日倒要讓你看我手中長鞭的本事!”

鞭子在鹽水之中浸潤的時間差不多了,班頭抽回長鞭,甩落其上之水,便露出笑意,當即之下,又有數十鞭子甩下,鞭鞭用盡班頭全身之力,每一鞭子的力道都能夠透皮觸骨,血肉橫現,而且長鞭之上還有鹽水,鹽水刺激,一遇皮肉,便如火燒刀割一般,疼痛難忍!

淳于瓊眉頭低下,額頭上的皺紋堆在一處,不過終究是不言一痛,不說一句。

尋常之人,若是被這班頭打下數十鞭子,早就一命嗚呼去見閻王了,不過這淳于瓊終究是殺戰疆場之大將,只皺眉頭,卻並不言痛!

這班頭縱橫牢獄十幾年,哪裡受到過這份挑釁,當下怒氣難消,便喝道:“讓你不說話,這鞭子能捱過去,不知道火烙能扛得住嗎?我這牢裡,數十種酷刑,一件件走下來,神仙都得掉層皮,莫說你一個凡人,速速招來,我倒是給你一個痛快!”

淳于瓊惡狠狠的看着那班頭,口中陡然吐出一口血水來,正好落在那班頭的臉面上!

“好你個軟硬不吃,今日我倒要讓你看看你爺爺究竟有多硬!”正在班頭怒氣沖天之際,牢房之外的鐵門陡然一動,班頭回頭望去,正見到一個將軍模樣之人!

班頭常年處在牢中,自然不知道這位將軍是誰,便問道:“深牢大獄,何人敢輕進?”

那將軍倒是喊道:“我乃韓猛將軍,奉主公之令,前來打探消息,淳于瓊這廝究竟有沒有吐露出同黨之人?”

班頭聽聞此話,態度倒是陡然一變,便回頭去開那鐵門,倒是說道:“回稟韓將軍,這廝嘴硬,就是不說,不過我倒是有十八種辦法讓他開口,請將軍瞧好吧!”

韓猛略微點頭示意,便說道:“如此最好,休要讓主公失望!”

有韓猛將軍前來監視,這班頭自然要比尋常更加賣些力氣,便命兩個獄卒去搬來一盆火炭,要燒的火熱的火炭!

兩個獄卒領命,當即便去尋火炭去了,而班頭見到時間空隙,便回身對韓猛說道:“這裡有茶水,還請將軍慢用!”

韓猛視之左右,發現這裡只是一個狹窄昏暗的逼供房,只有班頭和那個獄卒在此逼供,此時那兩個獄卒又被支走,這韓猛的腰間,陡然一動,似乎有刀劍出鞘之聲!

那班頭以爲又是逼供房裡的老鼠蛇蟻之類,倒是不以爲意,反而對身後的韓猛說道:“這裡雜物叢生,還請將軍小……”

一句話尚未吐露而出,那班頭便身子一傾,仰殼往後栽去,而未及那班頭髮出驚愕之聲,早有一雙手堵住拉他的嘴巴!

班頭用盡最後的一點氣力,往後看去,正見到是韓猛將軍擎出腰間之刀,陡然刺進了自己的後心裡,還欲掙扎,不過轉瞬之間,身子已經癱軟如泥!

韓猛抖開那班頭之屍,擎出大刀,一下子砍在了縛住淳于瓊的鐵鏈子,“嘎嘣”一聲,鐵鏈已開!

當時淳于瓊見到韓猛之所作所爲,大呼道:“你這是作何,白白毀了你的大好前程!”

韓猛陡然一笑:“袁紹先懷疑你淳于瓊,我韓猛必緊隨其後,與其坐以待斃,不若你我兄弟二人,衝殺出去,何必在此,誤了自己性命!”

淳于瓊全身盡皆鞭痕,不過相比較於身上之傷,淳于瓊此刻的腦子裡,纔是亂作一團,主公袁紹對他無義,幾欲殺他,更是自己杜撰出什麼細作之事,淳于瓊早就心涼如水,如此之主公,何必在跟隨,而見到韓猛來救,便問道:“你可有脫身之法?”

韓猛從後腰的擺裙裡,亦抽出一把朴刀,扔給淳于瓊,乃問道:“你還能拿刀嗎?”

淳于瓊咧開嘴巴,血水流出,不過倒是笑道:“這點傷,我已無懼!”

韓猛便道:“殺出牢房,逃出河北!”

“既然你袁紹無義,便休怪我淳于瓊無情!”淳于瓊橫刀在手,意欲闖出牢房,正好見到跌在地上的班頭,便嘴角露笑,說道:“你有十八種方法整我,我只有一種辦法殺你!”當即之下,一刀砍出,那班頭之屍便一分爲二,血污橫流!

正在此時,那兩個獄卒端着一盆炭火而來,見到班頭之死狀,便驚訝大呼,“來人啊,有人殺人劫獄!”

淳于瓊見得那兩個獄卒闖來,便笑着對韓猛說道:“一人一刀,你我殺出重圍!”

韓猛喝道:“好!今日你我不殺個血流成河,枉爲百戰將軍!”

說話之間,淳于瓊二人,早就一人一刀,把那兩個獄卒砍翻在地,繼而仗刀闖出大獄。

數百個軍士一齊涌入大獄之內,不過淳于瓊二人, 乃是久戰沙場之將軍,豈會劣勢,長刀一橫,伏屍百人,一路難擋,繼而便見陽光,正好出了深牢大獄!

牢獄之內,守衛之兵馬也就百人,百人易殺,但是想要逃出重重之圍的河北,實在是難上加難,如果袁紹派遣萬人軍馬來追,淳于瓊二人便難以脫身!

待到大牢之外,韓猛便笑道:“你且莫擾,我早就備下了兩匹快馬,此時正好逃出河北!”

見到韓猛無比信心,淳于瓊倒是疑心道:“難道你有萬全之策?”

韓猛笑意十分,“現在河北之地,袁紹自顧不暇,豈會來追你我!”

淳于瓊又問道:“難道河北出事?”

“曹操五萬軍馬,已然迫近河北,正是你我脫身之機!”韓猛一個翻身上馬,便往北邊奔去!

淳于瓊看向北邊,正是徐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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