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彭怡龍問道。
彭怡鳳回答道:“我們有傷員在,想全員去追申裔是不可能的,他既然有種拿走屍胎,就不怕我們追上去,況且,他身邊的那個什麼煜煜,更不簡單,我們只是幾個人貿貿然的追上去,只能吃虧。”
“你們大家都是如何打算了,表個態吧!”範斕馨說道。
“等看見了公路,我就即刻回湛江,去搬我們大當家的,初一準時到範前輩那裡議事。”朱繼偉說到。
“好,你們呢?”範斕馨又看了看其他的人。
“世伯放心,我們兄妹一定如期去拜訪!”彭怡鳳和彭怡龍也表態。
“前輩,我這就跟您會苗疆。嘿嘿……讓小‘色’狼他們去忙吧。”張戴民還惦記着走婚的事。
“我們去安排一下‘私’人事務,我很快就回來的。”艾然對範斕馨說道。
範斕馨說道:“你們的去留,咱們下山後再商量!”
範斕馨又問道:“龍子獒,你怎麼辦?鐵了心跟着申裔幹?還是接過杜宇的攤子?你要是當杜家的大當家的,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我聽前輩的。我回去就開始整頓人馬,然後初一去拜訪前輩。”龍子獒說道。
範斕馨終於‘露’出了笑容,說道:“好,這樣一來,大四喜就湊夠桌了,初一當天,咱們有大事要商量。”
“啊”艾然突然倒地,在他的突起的骨頭上面,傳來了一陣巨痛。他開始不停的在地上打滾,衆人馬上將其按住,葉曼慌張的向於莉求助。
於莉檢查過之後,說道:“我完全搞不懂這是什麼病,我覺得必須要讓他到大醫院去就診。”
範斕馨剛剛收了艾然一夥,他們是否能夠順利加入範家,爲他所用?還是會生什麼枝節,範斕馨也不拖底,原本不想對艾然等人撒手,甚至爲了招才,變相打破了範家無男弟子的傳統。但是看到艾然的病情如此的嚴重,範斕馨還是說道:“艾然伢仔,既然距離下個月初一還早,你們就‘花’些時間去醫治病情,再安頓一下‘私’人事物,再見面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心無旁騖的加入我們範家。”
“知道了,前輩。”艾然勉強的回答道。
傷員在衆人的攙扶下,又在荒山老林中行走了半天,夜幕黑沉,衆人開始分別選擇地方休息。
“剛纔演得‘挺’像的嘛?還好你機靈,不然的話,我們被直接拉上了範家,很多事情,就沒法和上級報告了。”‘女’法醫於莉,拍了拍懷裡的醫‘藥’箱說道。
“其實,我不是裝的,我的骨頭真的很痛,的確需要去看一看醫生。”艾然說道。
張戴民說道:“我記得在大祭司準熱瑪墓中,你也變成過那副德行,不過後來就恢復了原貌了啊?這次怎麼……”
“上次有可能是族神血太歲的‘肉’泥,或是恩牙左老爹的‘藥’起了奇效吧?”艾然說道。
艾然繼續說道:“總之,這次回去之後,我看你們還是就不要和我回範家了,我總覺得,後面會越來越危險的。”
“對啊,連奧茲都沒能‘挺’過來,以後這種地方你也不要去了啊,哥。”葉曼擔心的說道,顯然是被此次的行動給嚇怕了呢。
“好的!”艾然答應的很輕巧,但是他的心裡也知道,恐怕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而發展。艾然打定了主意,要讓其他人脫離出這個恐怖的事件,回到正常的生活裡。如果有必要的話,自己一個人下水去趟這件事,也就罷了。總之,先回去覆命吧!艾然如是想。
第二天,天剛剛亮衆人走了半天,終於看到了彭怡龍的一輛觀光大巴士。龍子獒和朱繼偉,沒有上車,他們要各自回去,打理死傷兄弟的後事和安撫工作。還要爲下個月初一的‘大四喜’準備人手。
範斕馨和苗疆三萍與彭家兄妹相距不不是十分的遙遠,算是半個鄰居,她們與艾然一夥都到彭家去中轉。
衆盜墓賊到了彭家,趕快安頓好了田婆和穿山甲,叫他們好好養傷。彭怡鳳安撫了死傷弟兄的家屬。那些人都是他們彭家的寨子的子民,世代就和彭家的大當家幹這一行,生死有命,大家都看得比較開,比沒有太爲難彭怡鳳。這一點大大出乎艾然和張戴民的預料。
彭怡鳳回到寨子裡,第一件事就是到了他們彭家的神勇碑前,爲死傷者做了場簡單的法事。並且將老墨、田公等人的名字,都刻在了神勇碑上。
神勇碑上面的名字,都是彭家歷代先人和死在古墓裡的人物的名字,從彭姓的幾代大當家的,到被糉子吃掉的夥計,涓涓百餘載,上面的名字已經刻得密密麻麻了。看得出來,彭家的寨子裡面,雖然比其他的閉塞寨子過的要富足的多得多,但是,所過的也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不過,他們的民風卻也因此成型,每次手藝人們風光的收工回來,寨子裡的男‘女’老幼都會放下手裡的工作,到寨‘門’口相迎接,很多小孩子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在他們的眼睛裡,這些人都是英雄,無論是小男孩,還是小‘女’孩,都希望有一天能夠跟着大當家的,成爲一個手藝人,爲寨子裡的人貢獻自己的力量!
也正是因爲如此,湘西彭家一直人才輩出,在南派的倒鬥界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從饑荒年代開始,寨子裡面的人,就沒有受過餓,只要是手藝人一回來,男‘女’老少都知道,自己又要有‘肉’吃、有酒喝了。所以百餘年來,彭家寨之中,人人都爲將名字刻在大石碑上面,視爲一種至高的榮耀。
法事過後,範斕馨和苗疆三萍告辭了。張戴民和陳浩按照約定將兩件神木木雕像的局部拿了出來,由彭家代賣。
“所得款項會有一半分給此次死傷在神木寒潭兄弟的親屬,剩下的會給你們留着。”彭怡鳳對張戴民還有陳浩說道。
張戴民和陳浩說道:“錢的事,你看辦就好了,只是上次趙老漢的木雕現世之後,一時間鬧得風風雨雨,不僅買賣兩家都出了人命,而且還引出了格蘭特這樣的野心家。我怕……”
“放心吧,已經犧牲這麼大了,我會再害怕被連累什麼的嗎?我也想好了,要是有人問及神木或是神草的下落,我會告訴他,‘精’絕翠谷所在的,能不能下到寒潭,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彭怡鳳說道。
張戴民覺得不錯,說道:“也好,要是有人非要尋死路,就給他們指條道道好了。”
艾然這時候說道:“我們也該告辭了,很多事情要辦呢,咱們下個月初一見了!”
彭怡鳳馬上抱拳恭喜道:“也對,你們又不是我們彭家的人,還是收拾收拾到範家去倒‘插’‘門’吧。範世伯的那三個‘女’徒弟可是絕世尤物呢,祝你們走婚愉快!”
“大美人,雖然你這話聽着‘挺’酸的,可是卻說道我心裡了,謝謝了!”張戴民也抱拳稱謝,艾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一行人告辭離開了。
‘春’城。郊外倉庫。距下月初一還有十七天。
劉立光副局長說道:“你們辛苦了,很多事情,朱警官已經跟我簡單的介紹了,他說你們的表現很好。我首先向奧茲的意外表示哀悼,喪葬費和撫卹金會特事特辦,很快就會批覆下來。另外我會馬上給你們安排體檢和治療。最後我會跟局裡商量,讓於莉同志和郭成同志在更高職位的工作崗位繼續爲人民服務!”
“費用什麼就別提了,反正死的已經死了,傷的已經傷了。說說吧,是不是還要將我們繼續關押在這裡?然後讓我們做下一個任務?”艾然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會這麼想?我們是平等互助的警民關係,既然知道了任務的危險‘性’,又怎麼好意思讓你們一直冒險呢。你們的任務還是結束了!”劉立光說的很真誠。
“任務結束了?我們自由了?”張戴民問道。
劉立光說道:“瞧你說的,我什麼時候限制你們的自由了。雖然我對你們的工作十分的滿意!朱警官也很捨不得從此不能和你們合作了,但是,你們是時候過會正常的生活了,因爲我們找到了取代你們的人。”
“太‘棒’了,我們不用在去冒險了。哥,你也沒必要回到範家了吧?”葉曼大聲的歡呼。
“取代我們的人……是誰?”艾然說道。
“要是有機會見了面,你們會認識的。”劉立光買了個關子。
張戴民說道:“那我們工作期間的所得……”
“你們從無目界帶出來的東西,就留在這個倉庫裡,我都視作你們的個人財產,沒有動過,你們離開的時候都可以帶走。”劉局長說道。張戴民聽了十分的高興。
劉立光又說道:“我還聽朱警官說道,你們這次帶出了兩件木器,不過我想,既然是原本要用來做火把的東西,想必也沒什麼價值,也由你面自行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