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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當然是福爾摩斯──走到房間角落坐下。人說春眠不覺曉,然而對福爾摩斯來說,一年到頭都是春眠的季節。相對地,它的睡眠很淺。
門鈕靜靜地旋轉的聲音,使福爾摩斯睜開眼睛。房門是往福爾摩斯所在的地方打開的,福爾摩斯看不見開門的手。
房門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打開。不是正常的開法。
“喵。”福爾摩斯尖叫。
“怎麼啦?”邦子回頭。她看到房門開了。然後,站在那裡的“東西”的臉也看到了。
福爾摩斯在地面跑兩步,然後身體在空中依若直線的軌跡,撲向邦子的肩膀。邦子的身子傾斜一邊。
同時,銀色的刀光在會客室中閃過。
尖刀插在邦子的左臂上。假如她站直的話,肯定刺中心臟無疑。
福爾摩斯描成拋物線着地。門發出聲音關上。
“啊……好痛……”
邦子感覺到有寒意掠過麻痹的左臂。鮮血從左手的指縫間往下滴落。
邦子在原地蹲下去。
“什麼人……”喊不出來。她問走向門口,但頭昏眼花,腳步踉蹌。她拋身坐在沙發上。劇痛從左臂直貫透腦門,邦子狂叫。
福爾摩斯奔到門邊。可是,門鈕是圓的,它不可能跳上去轉開它。
福爾摩斯環視室內。斜斜對着窗口的地方有個掛衣架,在一支粗棒的周圍有勾子。
福爾摩斯飛快地在那個掛衣架和窗口之間看來看去──作出判斷了吧,它助跑一下,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粗棒上面有個小圓板,周圍安着掛帽子的勾子。福爾摩斯的前肢搭住那塊圓板,懸掛在那兒。
福爾摩斯的重量使掛衣架搖晃。總算上到圓板頂上的福爾摩斯瞄準窗口的位置,一骨碌轉到對面方向。它用力踢圓板,然後躍下。掛衣架往反方向傾斜,沒有回原位,而是倒下。
掛衣架的尖端擊破窗口。會客室裡響起玻璃打破的聲音。
“──什麼事?”
“怎麼啦?”
好些在校園的學生跑過來,然後從窗口窺望裡面。
“不好了!有人受傷!”
“她流血啦!”
邦子軟綿綿地倒在沙發上。鮮血染紅了沙發的把手部份。
“媽的!”片山搖頭。
“總算止了血。”保健室的女人說:“不過,必須帶她去醫院才行。”
“剛剛叫了救護車。”
片山俯視那個蒼白着臉、躺在保健室的硬牀上的少女。
搶先出擊──兇手以爲荻野邦子知道什麼,大概想殺人滅口吧!
可是,這個時機不會是偶然。片山來了,表示想找她談談。校長去叫她。她來到會客室。然後,片山出去找“妞兒”,沒人在,所以她等着。這時兇手來了……
確實是快速的行動。兇手怎知片山會來?從片山和校長談話到邦子被刺傷爲止,纔不過十分鐘左右而已……
總之,那件事待會才說。現在要關心的是荻野邦子的傷勢──
“你是刑警先生?”邦子張開眼睛。
“是呀。你不要緊吧?”
“嗯。那三色貓呢?”
“它是我的貓。”
“真的呀!它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福爾摩斯?”
聽了邦子的說明,片山點點頭。
“──主人人好嘛,自然貓也受感化──哎喲!”
“怎麼啦?”
福爾摩斯撓了一下片山的腳。
“噢,你在哪兒呀──叫福爾摩斯嗎?很好玩的名字。”邦子微笑。
“見到兇手的臉嗎?”
“嘎?呃……好像見到又好像沒見到……”
“見到還是沒見到?”
“見是見到的──”邦子遲疑地說:“他戴着面具哪。”
“面具?”
“對。正確地說是面罩。”
“怎樣的?”
“‘劇院之鬼’。”
“──你說什麼?”
“有部叫《歌聲魅影》的古老奇情電影,裡面有一個‘劇院之鬼’的角色,是戴面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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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院之鬼’呀。”片山也聽過這個角色。
“在骷髏頭上只有眼球嵌在那裡的臉。”
“嗯,有點印象。那麼,兇手戴着那個面罩嗎?”
“嗯。所以看不見長相。”
“服裝方面呢?”
“穿着斗篷哦。多半是‘劇院之鬼’的,不然就是‘吸血鬼’的斗篷。”
片山困惑了。這間學校是鬼屋嗎?
“可是,爲何會有那些面罩、斗篷之類的東西?”
“一定是從‘奇情俱樂部’的房間拿來的。”
“‘奇情俱樂部’?”
“那是喜歡奇情或恐怖電影的人組成的興趣小組。在那個房間裡,放着各種奇情電影的主角的面具或衣裳哦。”
“‘奇情俱樂部’呀──那個房間沒上鎖嗎?”
“不曉得,會上鎖吧?我不是會員,所以不知道。我想橋本同學一定知道。”
隔了一會,片山反問:“你說誰?”
“橋本。高三的,他是俱樂部的委員長。”
橋本──即橋本信代的兄長吧。不過,他今天應該沒來學校,因他妹妹失蹤了。
橋本信代是被尖刀刺傷的。然後荻野邦子也是──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
“哎,刑警先生。”邦子說:“找我有什麼事?”
“嗄──呃,對。想問問你有關野田惠子的事。”
“誰?哦,遇害的那個呀──但是,你從哪兒聽說的?”
片山決定不作答。他不想碰相親、結婚之類的事。
“聽說野田惠子的戀人是上志高校的學生。是真的嗎?”
“我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不敢肯定,但大家都這樣說;而且啊,好像是‘奇情俱樂部’的人喎。”
“那個,肯定嗎?”
“只是聽聞而已──不過,‘奇情俱樂部’有十幾個會員,不曉得是當中的什麼人哦。”
“是誰告訴你的?”
“忘了。”
“忘了?不是你的朋友?”
“因爲是在派對上談起的嘛。好幾個人在吱吱喳喳的,提起野田惠子的事,有人說‘我知道她的事哦’什麼的,於是七嘴八舌地亂成一團。當時就有人說:‘大概是被男朋友所殺的吧?她的他是上志的人哦。聽說加入什麼奇情電影興趣小組的。喜歡那種東西的人嘛,一定有點不正常。’──的確是那樣說的。”
“唔。當時參加派對的是些什麼人?”
“不清楚。大家都隨意帶朋友來,有幾十個人哪,而且我醉了──啊,糟了!”邦子伸伸舌頭。
“不太令人欽佩哪。”片山苦笑。“‘奇情俱樂部’的委員長的妹妹也在吧?”
“你很瞭解嘛。高一的,長得很可愛。雖然我和她沒怎樣談話──哎,刑警先生,狙擊我的,會不會是殺野田惠子的兇手?”
“那可不能這樣斷定。不過,對方戴上那種面罩和斗篷想殺你,可能是和‘奇情俱樂部’有關的人也說不定。你有什麼頭緒?”
“我並沒有風騷到如此被仇恨的地步哇。”邦子微笑。
見到差點被殺,卻似乎因此而覺得有趣的邦子的模樣時,片山感覺到代溝的存在。不過,不管是誰,如果突然差點被殺,大概不會立刻涌起真實感吧。
保健室的門打開,晴美探臉進來。
“哥哥,救護車來啦。”
“好遲啊。好,先把擔架弄來這裡──”
“現在來着──不要緊吧?”晴美來到牀邊。
“嗯。託這貓咪的福,我獲救了。”
“你們居然在如此荒謬的情形下相親哪。”
片山“噓”地捅捅晴美。
“呀?”邦子一時之間感到莫名其妙,盯着片山的臉。“啊!那麼說,兒島阿姨說我的相親對象是個刑警,原來是你呀!”
“嗯……呃……是這麼回事吧。”片山含糊地說:“不過,今天是以刑警身份來的。”
“好意外哪。”邦子說。
“什麼意外?”
“兒島阿姨說,不要過份期待對方的外表,我以爲很糟糕呢!不過,也不算太差嘛。”
邦子被救護車送走後,晴美才敢噗哧大笑。
“有什麼好笑?”片山氣鼓鼓地說。
“對不起,因爲……咦?福爾摩斯和妞兒呢?”
“又失蹤了?”
二人出到走廊看時,恰好看見福爾摩斯走過來。
“咦,福爾摩斯,妞兒怎麼啦?”晴美喊。有個抱着妞兒的女生從後面走來。
“嗨,你是剛纔那個……”片山說。
“它跑到我的課室外面叫哪。”
“是嗎?謝謝。”晴美接過妞兒。“不能隨便亂跑哦──不過,好奇妙哪。它好像很快就親近你啦。”
那女生笑了一下。“因爲我喜歡貓的關係吧。”她說:“呃……你們是警方人員?”
“對呀。啊,我不是。他大致上是個刑警。”
晴美的說明總是多說一句。
“發生什麼事?大家都在謠傳着,說荻野同學受了重傷什麼的……”
“嗯,被尖刀刺傷了。”
“譁,可怕。”
“她是你的、朋友?”
“不。我是最近插班的,不太知道。我和她也不同班。是誰做的?”
“好像是‘劇院之鬼’。”
那女生有點生氣的樣子。“請不要作弄人!”她瞪片山一眼。
片山連忙說明事情經過。她表示驚奇。
“那是我們俱樂部的人囉?”
“你也加入了‘奇情俱樂部’?”
“嗯。”
“是嗎?那麼,可以帶我去那個房間嗎?我想看看裡面。”
“是嗎?那就──喔,剛好校長來了。就說是公務吧。”
“你好,刑警先生。事情變得豈有此理了──”校長似乎大受衝擊。片山說出情由,請校長寫了一張因公務而不能上課的字條,交給那個女生。
“拿這個去向老師解釋好嗎?”片山說。
“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
“竹林明。”
“竹林君。拜託了。”
竹林明快步走開時,妞兒又想追上前。晴美連忙把它抱起。
“你怎麼這樣呀?”晴美說。
“大概竹林君和野田惠子相似吧。”片山說。
竹林明彈跳似地回過頭來。
“剛纔……你說什麼?”
“嗄?呃──野田惠子是這黑貓以前的主人。它似乎……”
“是嗎?”竹林明已回覆平靜。“沒什麼。”
她快步走了。晴美撫摸着妞兒的頭說:“看到她驚詫的樣子嗎?她一定是對野田惠子的名字有印象。”
對於愈搞愈複雜的事件,片山開始厭煩。真兇會不會突然向警方自首?推理的讀者可能會生氣,可是對查案的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急轉變化了。
“校長先生──”片山嘆一聲。“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看來起碼兇手不會馬上自報姓名了。
由於會客室的現場有當地的刑警和鑑證人員在,所以片山被請去校長室。
想起還沒請教校長的姓名,於是片山重新自我介紹。那位本宮校長似乎是那種一有麻煩就獨自苦惱的人。
“真是……這種事件是敝校開辦以來第一次……敝校完全沒有校內暴力問題,全是認真的好學生。實際上,這十年來,受到退學處分的一個也沒有。這是敝校的優良傳統,以及熱情的教師們不斷努力的成果──”
“請冷靜些。”片山連忙打斷他,因他好像在朗讀學校手冊似的。“我猜兇手知道我要見荻野君的事,所以想殺她。換句話說,兇手知道我來的目的。問題是,兇手怎會知道這件事?”
“說出去太不光彩了。一切都是由於我領導無方……”
看來本宮校長還不明白說話的重點。
“我提出要見荻野君的請求,然後校長先生就從會客室出去了。你在哪兒找到她?”
“最初嘛……我去荻野君的課室看看,她不在。我問學生,他們說她好像去了三年級的課室,於是我去那邊。”
“她在那裡嗎?”
“嗯──應該說不是吧。”
“即是不在?”
“在三年級的課室外面──我在走廊上遇到她的。她好像有事去那邊,辦完就回來那樣。”
“那麼,你在走廊上和她談話囉。你怎樣和她說呢?”
“呃……我說警方的人有事找你,在會客室等你,大致如此。”
“沒說爲了什麼事吧?”
“因我不知道你要談的內容嘛。”
說的也是。
“你和荻野君談話時,旁邊有誰在嗎?”
“旁邊?”
“是的。經過身邊的,或從課室窗口聽見之類……”
本宮搖頭想了半晌,說:“完全想不起來哪。”
那個當然啦。片山也不抱着太大期望。因爲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的關係,不可能記住當時有誰經過身邊的。
“你曉得是在哪個課室前面和她說話嗎?”
“這個……”
“在窗口附近嗎?”
“這個……”
一言以蔽之,什麼忙也幫不上。
“我──即是有刑警來找荻野君的事,你有告訴其他人嗎?”
“不,那個絕對不說的。”
總算得到清楚的答覆了。換句話說,兇手聽見本宮和荻野邦子的對話。大概是偶然吧。然後察知來意,爲了滅口而決心殺了她。他從“奇情俱樂部”的房間拿到“劇院之鬼”的面罩和斗篷,然後襲擊在會客室的荻野邦子……
可是,尖刀呢?從哪裡得來?不可能如此突然就拿到手吧。
或許從尖刀可以掌握什麼,片山想。
有人敲校長室的門。竹林明探臉進來。
“嗨,來得正好。”片山站起來。
“關於這次的事件,是校方的疏忽──”本宮校長又以解說新聞的語氣開始嘮叨了。片山、晴美、福爾摩斯及妞兒等二人二貓趕快離開校長室。
“奇情俱樂部”的房間在二樓。去那裡的途中,片山得悉除了當委員長的橋本外,還有長沼、關谷、明石三個是中心人物。
四個高三學生嗎?說不定殺野田惠子的兇手在其中……
“裡面有面罩、斗篷之類的事,大家都知道嗎?”片山問。
“我想是的。”竹林明點點頭。“雖然只是聽說,文化祭的時候,好像每次都會展覽那些面具。”
這樣一來,兇手也可能不是“奇情俱樂部”的人了。不過,突然想到要戴上那種面具或斗篷的,若不是和“奇情俱樂部”有關聯的人就不會想起來的吧。
“房間沒上鎖嗎?”片山問。
“本來應該上鎖的,但因社團最近才成立──以前只是普通興趣小組罷了。所以,我們要求不上鎖……”
在各科目的研究室當中,有道門掛着“奇情俱樂部”的嶄新木牌子。
“其實所有社團的房間全部在另一棟樓,但因沒空房間,所以臨時利用這裡做活動室。”
“進去看看──儘量不動裡面的東西……”
開門一看,窗口拉上厚窗簾,裡面漆黑一片。
“我來開燈。”竹林明先進去了。過了一會,螢光燈亮了。
片山嚇得差點跳起來。他的旁邊豎着一副骷髏骨,好像想和片山說話的樣子。
“──厲害。”晴美喃喃自語。房間並沒有亂到像鬼屋。
實際上反而像博物館。房間雖小,但周圍貼滿照片的壁布板,“科學怪人”啦、“吸血鬼”啦、“狼男”的臉哦,以及片山不認識的怪人們並排相迎。
瞬間令人產生被鬼怪包圍的錯覺。
房間中央站着一個披斗篷的“吸血鬼”。當然不是真的“吸血鬼”,而是讓跟常人一般高大的人偶穿上衣服所致。
“是不是做得不錯?”竹林明說:“聽說是從百貨公司的銷售處騙回來的塑膠模特兒。”
“這麼大怎麼搬回來?”
“手啦、腳啦、頭啦不是分開的嗎?好像是幾個人同心合力乾的好事。”
“好過份。”片山苦笑。“──那個‘劇院之鬼’是哪一個?”
“呃,我想是在裡面壁櫥中吧……”
房間深處有窗,窗旁有個兩面開的壁櫥。竹林明走向那邊時,福爾摩斯叫了一聲,小跑步追越竹林明,在壁櫥前回過頭來。
“怎麼啦?”竹林明好奇地說。
“等一下。”片山阻止竹林明。“可能有人躲在裡面。”
“裡面?”
片山悄悄伸手去拉壁櫥的門──突然聞到怪味。是煙味嗎?
“喂,誰在裡面?”片山喊。“我開門啦!”
壁櫥的門突然打開。
“吵死人啦。”一個長髮的男生打着哈欠出現。“難得睡午覺。”
“明石同學!”竹林明大吃一驚。“你在裡面幹什麼?”
“抽根菸罷了。”明石伸個大懶腰。“上完課了?”
“你叫明石君嗎?是‘奇情俱樂部’的成員之一吧。”片山說。
“對。你是誰?”
“警務人員。在這種地方午睡,不是很怪嗎?”
“我是詩人。藝術家喜歡古怪的地方。”
“裡面有‘劇院之鬼’的面罩和斗篷吧。”
“嗄──哦,阻礙嘛,我把它丟在那邊啦。”明石指指地上。“咦,跑到哪兒去了?”
“裝糊塗的話,事後麻煩哦。爲何躲在那種地方?”
“怎麼,想找碴訛詐呀?”
對方之所以生氣,多半是心中有鬼。片山即使經驗不夠,卻知道這一點。
福爾摩斯撲向明石的長褲,伸爪勾住他的褲袋吊掛着。
“好傢伙!幹什麼?”明石閃身想甩開它。
“喂!給我看看口袋裡面!”片山用嚴厲的語調說。這個大概只有初中生管用吧。
“知道啦。”明石聳聳肩。他從褲袋裡掏出皺巴巴的香菸盒。是外國煙。
“這是──”片山嗅了一下味道。“不會是……”他看明石的臉。
“大麻哦。要不要來一口?”明石滿不在乎地說。
“你做這種事,知不知道後果?”
明石揚聲笑了。
“好,跟我一起來!”片山捉住明石的手腕。
就在這時候,門口有聲音說:“原來你們在這兒呀!”
“咦,石津。”晴美回頭說。
“我到處找你們。有事相告。”石津走進來,東張張西望望地說:“片山兄的照片怎麼不放進來?”
“什麼意思?”片山吼。
“對了,有什麼消息報告?”
“啊,忘了。那個女孩找到啦。”
“橋本信代嗎?”
“嗯。據說沒有生命危險。”
“喂!”明石突然打岔。“橋本的妹妹怎麼啦?”
“啊!是你了!”晴美想起來。“我從醫院打電話去你家,你竟不來探望──”
“電話?誰曉得那個!”
“但你不是叫明石一郎麼?我通知你說信代小姐被刺傷的事,而你只是‘是嗎’一句……”
“我不知道有那種電話!到底是誰刺傷她的!”明石相當激動似的大聲叫。
“怎麼回事?”石津驚訝地望着大家,手不經意地揮動着。恰好他站在骷髏旁邊。他的手踫到了,骷髏搖晃了一下,往他身上靠去。
“嗯?”石津倏地轉向旁邊,正好和骷髏打照面。
“譁!”石津嚷着揮舞雙手。骷髏的頭被打脫,飛向空中,然後像傳球似的飛向晴美胸前。晴美本能地接住,又大叫着把頭蓋骨拋出去。
“信代在哪兒?兇手是誰?”
“到那邊去!死人頭!”
“喂,頭蓋骨──”
石津想甩開骷髏而奮身格鬥。明石揪住晴美的手責問。片山在追逐滾到地上的頭蓋頭。
“奇情俱樂部”的房間發生大騷動。
福爾摩斯和黑貓妞兒坐在角落,用冷嘲的眼光觀望眼前的騷動,彷彿在說:“這班傢伙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