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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嫁我

12.嫁我

燕崢也不戳怕阿朵,小姑娘沒事耍點小心思,在他看來,也無傷大雅。

身邊丫鬟兩個,王府各處皆有守衛,還有暗衛暗中保護,這樣還能讓這想什麼都寫在臉上小女孩兒,跑掉了,那他這東安王,也沒什麼可混了。

阿朵沒找到狗洞,又哪裡會死心?

小傢伙經過慎重思考,意識到王府中,最鬆懈之地,還就是那個後園,她能逃離狼窩,後園怕是她唯一可以一試之地。

燕崢觀察了阿朵半個月,這小孩兒再無行動,他才鬆了一口氣。卻不曾想阿朵接下來的行爲,超出了自己想像。

這小女孩兒竟然這兩日去了後園,比衙門裡官員都來得守時。

她把燕崢三十八個妾,集結成隊,教她們唱歌跳舞。

阿朵說過她是會唱歌跳舞,燕崢也曾懷疑過,這姑娘來自青樓楚館。

到底後來這樣懷疑被他否定了,也就沒有機會驗證過,阿朵記憶全無,是不是真記得那些舞步豔曲。

這是阿朵去後園的第十天,燕崢手指點着桌面,聽着暗衛的報告,忍耐多日的耐心,似乎一下子耗光了。

額頭突突跳着,阿朵這是把這王府當成什麼?把他燕崢又當成什麼?

本以爲玩夠兩日,新鮮勁兒過後,自然就收場了,如今看來,還真是好爲人師。

燕崢臉色鐵青站在那些侍妾後面,看着阿朵在高臺上起舞,鳳眸裡風起雲涌,小小女孩兒,舞步飛旋,妖冶非常。

燕崢身上的氣息,讓站立他身前的那幾位回過頭來,立馬驚的閃開一條道來。

“怎麼樣?你們要把這支舞學會了,還怕王爺不會經常去你們屋裡?”阿朵停了舞步,站定那裡,氣息喘喘。小臉粉紅,小嘴兒微張兒。

一臉歡欣在看到燕崢自侍妾們分讓兩邊空出的道上,款款而來,站立下面,阿朵因爲吃驚,嘴巴大張着,隨後用小手掩着嘴巴,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燕崢。

燕崢鳳眼微眯,暗自咬牙。

兩步上了高臺,站在阿朵面前。

阿朵不自覺向後退了兩步,眼神由不解變成恐懼。

這些日子,燕崢對此沒有任何迴應,阿朵覺得他根本就不介意,如今這樣嚇人神色,這男人是想做什麼?

燕崢嘴角冷笑,看着怯生生小姑娘,懵懂無辜看着他,真是心都氣到發抖。

他也不和他廢話,長長胳膊一撈,就把小人兒扛到肩頭,邁着大步,在衆妾室丫鬟的注目禮中,扛着阿朵就出了後園。

阿朵小臉兒看着地面,臉色充血,眼睛暈暈看着地面在飛快移動,燕崢兩隻黑色靴子,來回倒騰。

阿朵有些怕了,不知道,燕崢發現了自己多少心思。

出了後園,她才自驚恐中緩過神兒來,大聲喊道,“你這混蛋,放我下來。”

燕崢也不說話,隨手點了阿朵啞穴。

阿朵大眼睛看着地面,暈暈乎乎走了很遠,也就認命地把眼睛閉上了。心裡卻捉摸着,這人是哪裡不對了,今日怎麼這般大氣性?

燕崢扛着阿朵進了清風院內室,把人扔到大牀上,居高臨下看着閉着眼睛,強裝鎮定的小姑娘,“還裝,你那睫毛也在跳舞,你不知道?”

阿朵睜開眼睛,大眼睛氣憤防備看着燕崢,燕崢也不給阿朵解穴,這時候,這姑娘還是安靜一點,好一些,不然他不知道能否壓得住心中情緒。

阿朵一臉防備看着他,這讓他很是氣惱,有心嚇嚇她,就坐於牀邊,棲身挨近她。

燕崢笑容燦爛看着阿朵,“你教爺那些妾室,唱歌跳舞,迷惑於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東安王燕崢是好色淺薄之人?”

阿朵並不答話,這會兒也沒法答話。

兩個人距離太近,燕崢氣息,阿朵能夠很清楚感受到。

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再看燕崢,臉兒卻全紅了。

“悠呵,你還不好意思了?這才哪到哪?你不是要教會我那些女人,怎麼勾引我嗎?”燕崢一臉笑容,一臉邪肆神色,偏語氣溫柔認真。

燕崢心中鬱氣消散一些,覺得自己自言自語也沒什麼意思,就點開了阿朵穴道。

燕崢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好整以暇看着阿朵。

阿朵小臉兒仍是漲紅,燕崢先前那一臉邪肆,端的是風流瀟灑,吸引人的緊。

阿朵情竇初開年紀,雖不同旁人,那也是有着這個年齡女孩兒和男子間的本能防備。

燕崢這樣子,阿朵也得承認,有魅力得緊。

阿朵抿了抿乾燥嘴脣,軟糯糯說道,“王爺哥哥,我也是爲了你好,整日對着那些女人,多無趣呢?”

燕崢看着阿朵,一臉準備看好戲,心裡卻是一聲嘆息,“可不就是無趣,還是很無趣。”

“你教給她們,阿朵,是不是哥哥對着你就不無趣呢?那你長大,我娶你好了。”燕崢脫口而出。

阿朵睜大眼睛看着燕崢,脫口而出,“你有沒搞錯?我纔多大?怎麼能嫁給你呢?”

燕崢原本正經追問,“那又爲何不能嫁與我呢?是因爲我有三十八個妾?”

阿朵立即搖頭,即使不嫁這人,她也不敢拿那三十八人說事。

她可是清楚呢,這人對於那些女人,無寵無愛,心腸冷硬着呢。

她要是說因了這些人,只怕燕崢就能做出把這些人肅清離府,那真是趕驢上套,不拉磨都不成了,她還拿什麼拒絕他?

燕崢不再說話,神色認真看着阿朵。

阿朵眼睛裡神色變換,燕崢知道這小人兒心思百轉,也不催促,卻是靜下心,等着阿朵回答,真正想要一個結果。

片刻之後,阿朵臉上退去豔紅,整個人挺坐起來。

燕崢往後挪了挪,這是一次嚴肅對話,他要給與阿朵相應尊重。

哪怕這只是個十四歲半大女孩兒,他們之間將要談論,那也是事關兩個人下半生的終生大事。

阿朵看着燕崢,心裡感嘆,這人是好看的,位高權重,他待自己又是極好,只是、、、

她搖了搖頭,看着燕崢,“哥哥,你很好,只是阿朵沒有福氣,不能嫁你。”

燕崢問道,“爲何?”

阿朵看着燕崢,一臉坦誠,“哥哥,我是誰?我是沒有記憶,無根之人,不等到那人,我怎麼能確定,那人不是我青梅竹馬,心裡想嫁之人?如果、、讓我等到破廟之人找來,我又怎麼不會跟着走呢?”

燕崢看着阿朵,並無一言,只站起身來,平靜說道,“阿朵,你我破廟相逢,就是命定之緣。既然你要等那人,我允你等就是。只是這人要是永遠不來,你又當如何?”

阿朵聽了燕崢這句話,也覺得有道理,只是無法給他答案,她咬咬脣,沉思良久,“哥哥,說實話,我不知道。”

燕崢看着阿朵,神色迷茫,心裡疼惜,溫聲接着說道“阿朵,給自己一個期限,等到十六歲,那人還沒找來,你也就莫在等了。我觀你也是好人家女兒,既然和人出現在荒山野嶺,你覺得那人是情郎機率又有幾成?我想多半是你兄長。”

阿朵點頭,“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只是不見那人,我怎麼會死心?”說罷低下頭,再不敢看燕崢。

阿朵雖然懵懂,但是那也是明白的,燕崢這人,並不是好相與的。

燕崢看着阿朵又當‘鵪鶉’皺皺眉頭,本想一走了之,想想還是說了一句,“再讓我看着你教那些人唱歌跳舞,阿朵,我就當你是想嫁給我了。”

燕崢說完,擡腳走了,阿朵坐在牀上,傻了。

她這是被燕崢這廝立場鮮明給威脅了!

阿朵心裡很亂,乾脆躺到牀上。腦海裡總有一個模糊身影,卻是沒有具體身形樣貌,只記得一個聲音,溫柔又關切,讓她在那裡等她。

“你到底是誰呢?你再不來,我可就要嫁給這色狼了呢,就要做這人三十九個女人了。”阿朵撅着小嘴,生氣嘟囔着。

如今已是五月,她十四歲了。再等兩年,燕崢母子再提起要娶她,她還怎麼拒絕呢?救命之恩,作爲女子,多半應該以身相許吧?

燕崢心裡還是鬱郁難解,就去了慈安院,王妃看到兒子這個時辰自己來這兒,就知道這是心裡有事兒。

王妃一個眼神,嬤嬤心領神會,帶着小丫鬟就出去了。

王妃看着燕崢,“兒子,可是有什麼不開心?”

燕崢低着頭,也不看王妃,只說了一句,“母親,阿朵不願意嫁我。”聲音裡還帶着一絲委屈,聽得王妃心疼。

燕崢女人衆多,然可心者沒有,王妃本就對此心疼自家兒子,爲了子嗣,不說對於女人,來者不拒吧,總歸是不能隨他心思,挑選就是了。

聽着燕崢委屈訴苦,王妃眉頭緊皺,“她是爲何?”

燕崢擡起頭,看着王妃,“母親,她說她沒有記憶,也許早有情郎等着她,人家找來,她是一定會走。”

王妃沉默,許久之後,長嘆了一口氣,“兒子,阿朵也沒有說錯。咱們能做的就是防着那人找來,還有更加善待阿朵。天長日久,我兒子英俊瀟灑的,小姑娘情竇將開,哪裡會不動心動情?”

燕崢聽了王妃這般說話,卻是點點頭,不然哪裡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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