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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你也不容易

第63章 你也不容易

這在彭國棟眼裡更加疑惑,他不動聲色,把鋤頭放進庫房裡,那邊小宋已經打了熱水出來給他洗手洗臉。

向蘭看着才驚覺起來,臉色不由更加不安了,以往這些事都是她來做的。

彭國棟一邊洗手,一邊對向蘭蘭說道:“今日怎麼過來了,我的新鋮小乖乖呢。”

向蘭蘭眼見小宋正在沏茶,忙站起來接過活,一邊說道:“路上他就睡着了,我放在屋裡了,好幾天沒看見彭叔了,再加上孩子也想你得緊,每天在家裡鬧騰,所以我就帶過來看你。”

“你們有心了,我好得很,有小宋陪着,每天挖地種菜,腿也不怎麼疼了。”彭國棟說着接了茶喝了一口。

“您沒事就好,前幾天下雨,樑謙擔心你的腿,可是他工作忙又走不開,讓我過來看看你,新鋮也鬧着要和您玩呢,我就一起帶過來了。”向蘭蘭一邊說話,一邊偷瞄着電話。

“我這是老毛病了,讓他好好工作,不用總過來。”彭國棟對這話很受用。

“樑謙也是這麼說的,他總說這個工作來之不易,他要加倍努力。”

“嗯,他有這個覺悟就很好,他一個人帶着孩子也不容易,多虧有你,新鋮纔有人照顧。”

“您說的哪裡話,我與青嵐情同手足,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向蘭蘭臉上笑得溫和,心裡把紀青嵐罵得半死。

都怪樑謙,她好好的兒子,非要說是紀青嵐的兒子。

“你也不容易,又要照顧新鋮又要跑我這裡來,這樣我每個月再給你三十塊。”

“這可使不得。”向蘭蘭趕忙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拒絕道:“我照顧新鋮是自願的,怎麼能要您的錢,你給我的幫助已經夠多了。”

彭國棟則擺擺手:“我給的,你就收着,本來這些錢都是要留給青嵐的,現在她不在了,以後就留給新鋮,你天天兩頭跑,我也不能虧待你。”

向蘭蘭心裡一喜,臉上還是裝着要拒絕的樣子,正準備再推拒兩次再勉爲其難收下,彭國棟耿直大方,拿出來的東西一定不會收回去。

正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向蘭蘭嚇得跳了起來,原本要準備說的話也被嚇得失了語,直勾勾地盯着那個響個不停的電話,臉色一點一點地變白。

她猛地向前,去接電話,離得更近的彭國棟已經順手接了起來。

“喂!哦!你是蕭奕啊!好小子,我都聽說了,你小子好本事,你要來過來,在路上了,好好好,歡迎歡迎!!”彭國棟接着電話開懷大笑,向蘭蘭一顆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不是紀青嵐打回來的。

一臉高興的彭國棟掛了電話,興奮地站起來走了兩圈,又喊小宋去大門口接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向蘭蘭的緊張情緒。

突然看着她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由關心道:“小向,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向蘭蘭勉強笑笑,剛纔起猛了,她現在身子還是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

“彭叔,我沒事,肯定是昨天感冒了,身子還沒好利索。”

“那你可得注意身體,可不能病倒了,新鋮還等着你照顧呢。”彭國棟好心提醒道,主要是擔心新鋮。

“哎!”向蘭蘭點頭,經過剛纔她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勇氣了,這個電話就是個定時炸彈,保不齊什麼時候紀青嵐又打回來了,如果被彭叔接到了電話,知道了真相,她還不得被彭叔一拳頭打死。

她可是見過彭叔晨起練拳的,五塊瓦片疊起來都能被他一拳打碎。

她還是早點回去把事情告訴大哥和樑謙,讓他們商量個對策出來吧!

“彭叔,既然你有客人來,我就先帶着新鋮回去了,不然他醒了鬧得很。”向蘭蘭解釋着,要帶着兒子逃之夭夭。

“好。”彭國棟還沒看到新鋮,雖然有些捨不得,但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客人,就點了頭。

向蘭蘭想帶着兒子離開,哪知她動作慌亂,不小心把熟睡中的兒子弄疼了,被驚醒的小新鋮不依了,當場便哇哇地哭了起來。

原本站在大門口的彭國棟聽到哭聲,當下便急了起來,拖着瘸腿過來看:“怎麼了?新鋮怎麼哭了?”

向蘭蘭尷尬地笑着解釋:“這是不願意回去呢。”

“那就留下來,正好我訂了飯菜,一起留下來吃。”彭國棟乾脆說道,伸手去接新鋮。

向蘭蘭想到電話的事,哪裡敢留,轉了個身不讓他抱,說道:“彭叔有朋友來,我們留着不方便,我們下次再來看彭叔。”

說着,向蘭蘭抱着兒子往外走,到了大門口,一輛黑色吉普車正好在門外停下,向蘭蘭看着從車上下來的英俊男人,臉上不由一紅,紅着臉從對方向邊路過。

彭國棟跟着送了一路,還安慰道:“新鋮不哭啊!下回又到爺爺這裡玩。”

新鋮?

蕭奕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多看了一眼。

彭國棟將人送走了才緩回來,重重地拍了蕭奕的肩:“好小子,長本事了,陳葳都被你抓住了,走進屋去。”

蕭奕跟在彭國棟身後往屋裡去。

“彭叔過獎了,能抓到陳葳,也是僥倖。”蕭奕說道,他自己清楚是怎麼抓到的,不值得拿出來炫耀。

“你小子,過謙了啊!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不然他在逃這麼多年,多少人抓他,偏讓你抓着了。”彭國棟笑着說着,小宋也帶着人送了飯菜進來,擺在桌上。

酒過三旬,彭國棟聽說蕭奕將調任東北,不由心下一動,說起了自己死去的侄女。

“就是老紀的孩子,他們夫妻犧牲得早,就留下這麼一根獨苗,一直也是我在照顧的,只是我這些年一直在外地,也沒照顧好她,我回來不過兩個月她就病死在鄉下了。”

蕭奕一聽,也知道是誰了,紀連長,他入伍的時候聽說過此人,在一次出任務中,紀連長夫妻雙雙遇難。

“她人沒了,就留下一個可憐的孩子,就是剛纔那個,叫新鋮。”

蕭奕一聽,捏着杯子的手不由緊了緊,這麼巧?

他認識的一位知青也姓紀,她的兒子也叫新鋮。

這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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