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讓男人無法忍受的事情是什麼?
是胯下之辱?
是到死還是處男?
還是看着自己的女神變成了黑木耳結果自己卻連女神的小手都沒有拉過,跟女神最親密的行爲就是陪着她一起去醫院打胎?
或許上面的那些事情都挺悲催的,但是在白俊逸看來,最無法忍受的事情還不是這些,而是現在……
看着醉倒在牀上不省人事的傅凰,白俊逸咬着牙瞪着眼睛,表情猙獰。
此時的傅凰身上除了一條小內褲之外沒有任何衣服,而白俊逸也是一樣。
就在一分鐘之前,抱着要教訓教訓傅凰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打算刺刀見紅的白俊逸跟傅凰一起翻滾到了牀上,但是該親的親了,該摸的摸了,身上該碰不該碰的地方都已經碰過了之後,白俊逸忽然發現……
“他媽的你是不是故意的?”白俊逸的聲音好像是受傷的孤狼,悽慘而憤怒。
但是完全醉死過去的傅凰註定不能給他任何迴應。
於是,在白俊逸面前就出現了兩個選擇。
反正是你勾引我的,就算是喝醉了酒後亂性但是既然已經這麼做了,那麼我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就地正法了你也沒話好說……
提起褲子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坐在外面的客廳泡一杯茶喝一杯咖啡等傅凰清醒來以後表示自己作爲一個正人君子絕對沒有對她有任何不軌的行爲,至於她衣服的問題……她自己脫的。
這麼兩個選擇讓白隊長很糾結。
看着傅凰躲在被窩裡酣睡的平靜臉龐,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白隊長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提上褲子默默地滾出去了。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黃昏,大約四點多的樣子,天氣還冷,所以天黑的比較快,站在窗戶邊看過去天邊已經有些擦了黑邊,甚至附近的高樓上也能夠見到別人家裡的燈光。
嘆了一口氣,白俊逸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現代正人君子的典範,他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給感動哭了。
一直到夜色沉幕,正在廚房裡做飯的白俊逸這才見到傅凰。
此時的傅凰穿着一身睡衣,因爲之前喝酒太多的緣故,現在的她臉色很蒼白,雙眼無神嘴脣乾澀的她伸手揉着自己的額頭,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歪着頭對白俊逸說:“我要喝水。”
白俊逸指了指桌上早就倒好了的一杯水,說:“溫度剛好,不燙嘴也不涼,喝了吧。”
醉酒之後醒來必然口乾舌燥,這是喝過酒的人都知道的常識,白俊逸知道傅凰起來肯定不會多舒服,所以提前燒好了水放着等。
坐在餐廳的椅子上,傅凰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然後歪着腦袋對白俊逸說:“你還是很貼心的嘛,居然還會做飯。”
白俊逸把一盤西蘭花盛出來,放在了餐桌上,這個時候餐桌上已經放好了三菜一湯一共四個菜。
“你會做飯嗎?”白俊逸問。
“不會。”傅凰搖頭,她這樣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孩子固然有很多必須要學會的技能,但是顯然,做飯不在其中。
“我媳婦也不會,所以這不就是了,你們一個個都喊着男女平等的口號拒絕下廚房,男人總要有點擔當是不是,雖然我覺得這種口號很無聊。”白俊逸聳聳肩,說。
這樣的論調也就是在這裡說一下,要是給唐女神聽見了,肯定要被殘酷鎮壓。
而傅凰聽見這話,一眼就橫了過來,說:“我可沒有這麼說過,什麼男女平等什麼的,說出這樣的話本身就已經代表承認了自己的弱勢地位了。不過……”
“不過什麼?”白俊逸問。
傅凰深深地看了白俊逸一眼,沒有說話。
而此時,白俊逸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然後黑色的屏幕被點亮,上頭出現了唐女神那張俏臉兒。
傅凰看到了唐凝在白俊逸手機上的備註。
“最親愛的老婆大人?”傅凰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剛談戀愛的小女孩嗎?居然弄了一個這麼幼稚的備註名,簡直就是可笑!
傅凰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不顯得那麼嫉妒,而這個時候白俊逸也接起了電話。
“我在外面……”
“身邊有幾個女人?”
你聽聽你聽聽,說了解什麼的……這就是了吧?
白俊逸的臉色一僵,心虛地看了一眼傅凰,絕壁不能在她的面前暴露出自己被唐女神壓迫的本質,於是他板着臉說:“瞎說什麼!”
“不許跟別的女孩子勾勾搭搭,快點回來,要不然……要不然,哼!”唐女神說完就掛了電話。
雖然唐女神沒有說要不然後面是什麼,也沒有解釋哼代表什麼意思,但是在唐女神的壓迫下被鍛煉出了無與倫比“心領神會”的默契能力的白隊長知道,通常這樣的語氣和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小時以後自己還沒有出現在唐女神的面前的話,這女人就要生氣了。
她一生氣,就會一次一次地打電話發短信,然後讓白俊逸忍無可忍之後乖乖回家……
“我要回去了。”白俊逸放起了電話對傅凰說。
傅凰低着頭用筷子戳着西蘭花,說:“家裡的那位催你回去呢?”
白俊逸撓撓頭,說:“是啊。”
傅凰哼了一聲,沒吭聲。
“那我走了。”白俊逸對傅凰說,但是等了一會,就見到傅凰一個勁地戳着自己面前的米飯,也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仔細地想了想,白俊逸扭頭離開了這個屋子。
等到白俊逸走之後,清脆的關門聲傳來,傅凰呆了一會,仔細地聽着房間裡好像的確空無一人了,她忽然負氣地把面前的飯菜一推,站起來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回了房間裡,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混蛋……都那樣了,居然還收手了……我都脫光了……好丟臉啊啊啊啊!”
禁閉的房門內,傳來了傅凰氣急敗壞又惱羞成怒的聲音。
只是,註定沒有人聽得見了。
白俊逸回到家的時候,唐凝和丈母孃韓雪依正在說話。
看唐凝一臉無奈的樣子,白俊逸估摸着丈母孃肯定是在說小夫妻倆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啊,你回來了,我媽都等你好久了,你快點跟我媽聊天,我還有點事情先上去一下。”唐凝見到了白俊逸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無比的笑容,把白俊逸朝着沙發上一拉就立刻跑了。
嘴角抽搐地看着唐凝的背影,白俊逸轉過頭笑嘻嘻地對韓雪依說:“阿姨,你晚飯吃了不?”
韓雪依嗔怪地瞪了一眼唐凝離開的方向,對白俊逸說:“吃過了,凝凝的脾氣有的時候我這個做媽的都受不了,你可要多擔待一些,她要是做過分了,你就跟我說。”
“……”親媽啊!
……
在京城。
周復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白俊逸走了之後眼不見爲淨的他現在並不需要考慮和白俊逸之間的恩恩怨怨,而身爲周家的繼承人,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必須他來完成。
每天要見的人,要談的生意,要做的決策,這些都是讓他忙碌起來的理由。
而且昨天和傅凰的訂婚,不但讓他得到了傅凰,更加讓周家對外明確釋放了信號,他將會是周家正式的繼承人,而周家和傅家的聯合跟合作也將會全方面的展開。
這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周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在京城一家別院的花園裡,周復正在緩慢地打一套太極。
看起來未必有多麼高深的套路,但是行走之間也是風生水起,隱約有風聲呼嘯。
動作很慢,但是卻並不虛浮,給人一種力道千鈞的感覺。
這一幕,都看在週上皇的眼裡。
外人都說周復心機深沉,智謀在年輕一代冠絕京城。
但是週上皇比外人更加知道的多一些,比如周復的身手,絕對不比任何人差。
有這樣一個會隱藏的弟弟,還真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啊。
週上皇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嘴角的笑容明顯了一些,之前傅凰和周復的訂婚的確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是現在……似乎事情有了轉機。
週上皇轉身離開。
片刻之後,周復的一個心腹拿着一個信封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太子,這東西是我們剛得到的。”那個心腹把信封遞給了周復,低聲說。
周復看了他一眼,接過了信封,而後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拆開信封。
裡頭是照片。
總共八九張的樣子。
但是第一張照片就讓周復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傅凰,他的未婚妻,昨天還剛和他訂婚的女人,在照片裡頭卻趴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兩個人之間親密的動作簡直比任何情侶還要情侶。
接下來的照片更是不堪入目。
在懷裡抱着的,摟着的,甚至還有輕聲耳語的。
一直到最後一張。
傅凰和那個男人消失在一處小區裡頭。
而更加讓周復憤怒的是,這個男人赫然是白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