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地說,跟一個女孩子……特別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單獨在這深山老林裡相處還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的,雖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詭異,但是這並不妨礙白隊長嗅着身邊的傅凰身上傳來的香味兒一臉銷魂地祈禱時間過的慢一點。
最好再下一場大暴雨,然後兩個人被困在山上下不去,然後自己就可以一展身手錶現出身爲一個爺們的保護能力了……想着傅凰一臉嬌羞和驚慌地躲在自己懷裡的景象,白俊逸忍不住嘿嘿嘿地笑起來。
“你有朋友嗎?”傅凰毫無徵兆的奇怪問題打斷了白俊逸的意淫,愣了一下,白俊逸說:“朋友?有啊。”
傅凰神情有些恍惚地說:“有嗎?你的朋友,都是什麼樣的呢?”
“坑!”白俊逸簡單地用一個字做了總結。
傅凰似乎被白俊逸簡潔明瞭的回答給逗樂了,她輕輕一笑,饒有興趣地說:“之前聽說過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相處的時候越沒有禮貌越滿口髒話越是感情深厚,反倒是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那種到沒有什麼感情了,是這樣的嗎?”
白俊逸揉着下巴想了一會,他覺得傅凰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於是點點頭。
“不過對於我來說,朋友似乎真的是一個很遙遠的名字,認識我的人很多,我認識的人也很多,但是真的說起來,卻都只是利益和利益的結合,如果我不是傅家的女兒,或許那些天天對我噓寒問暖的人就要減掉三分之二,如果我不是長得漂亮,那麼剩下的三分之一也要砍掉大半,我有錢,也有地位,很多東西我想要就能夠得到,但是感情卻是惟獨我要不來的。”傅凰的表情有些憂傷,她輕輕地說。
白俊逸想了想,還是覺得傅凰說的很有道理,其實不但是她,唐凝,蘇媚何嘗不是一樣呢,特別是唐凝,高高在上,那女人估計從小到大就是現在無數釣絲們幻想的女神姿態中過來的,漂亮,家庭好,氣質好,這樣的女孩子不是女神是什麼,但是相對的,她們的周圍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知心的朋友。
唐凝有蘇媚,蘇媚有唐凝,還有一個軟妹子紅豆和誰都能相處的很好,而身邊的傅凰呢?或許朋友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奢侈的名詞。
“我沒有朋友,我習慣了這樣的狀態,很小的時候希望跟周圍的小朋友玩,但是漸漸的長大一些,她們都會躲着我,一開始我不知道爲什麼,後來才知道原來因爲我的身邊永遠都會有那些爲了我的安全而隨時隨刻地跟着的黑衣保鏢存在,於是我漸漸地學會了不和小朋友一起玩,我選擇和大院裡一樣大的孩子玩,但是我又發現有的時候我的爸爸媽媽會讓我疏遠哪個孩子,會讓我多和哪個孩子一起玩,與之相同的是經常會有一些大院裡頭的其他孩子莫名其妙地就討厭我了,也有莫名其妙地就喜歡和我玩的,後來我知道,因爲家族的利益和關係親疏,這種關係是會影響到下一代。”傅凰一隻手掌撐着臉,雪白細膩柔軟的臉蛋兒滿滿的全部是一種柔軟的感覺,而她雪白手腕上晃動的玉墜子和那白皙如牛奶的肌膚相得益彰,美得沒天理。
“然後我就學會了不需要朋友,我不需要和別人一起玩,我喜歡看書的習慣也是那個時候養成的。”傅凰側頭看着白俊逸輕笑道,“而一直到現在,我一直都覺得其實友情這樣的東西我是可以找得到的,但是事實上,很多事情都不如人意,爾虞我詐太多了,我沒有辦法強迫別人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是我也沒有辦法變得和他們一樣。”
白俊逸忽然說:“你是說林戩?”
傅凰苦笑道:“之前我的確沒有想到他會對我動手。”
“或許他只是想殺我,而你只是一個意外。”白俊逸若有深意地說。
搖搖頭,傅凰說:“不是的,我太瞭解他了,我感覺的出來。”
“他那麼喜歡你,怎麼會殺你呢。”白俊逸說道。
傅凰淡淡地說:“喜歡?愛和恨只在一念之間,更何況只是喜歡,得不到的東西毀了就是了,別人也別想得到,神不知鬼不覺,誰都不會想到是他。而且,你不知道吧,其實之前我的家裡和周家有了共識,打算讓我嫁給周復,可能如果沒有我哥哥的事情的話我已經和周復結婚了,這件事情林戩是知道的,他試圖阻止過,但是沒有成功。所以他內心清楚他是不可能得到我的。”
白俊逸驚訝道:“嫁給周復?這可千萬不行,我告訴你,周復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真小人和僞君子的結合體,所有該有的缺點他都有了,這個東西不但心胸狹窄錙銖必較,而且還有口臭,更加更加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他是個心理變態!你嫁給他一定得不到幸福的!”
白俊逸竭盡全力地在傅凰的面前給周覆上眼藥,白隊長從來不介意在別人的面前說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壞話,甚至樂此不疲,因爲他覺得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自己是個不會說謊的老實人這一點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看的出來,而這麼一來自己的話可信度就更高了,更何況……這個別人還差點兒成了周復的未婚妻,那麼這個眼藥上的就更有必要了。
“他是心理變態?”傅凰錯愕地說,對白俊逸的話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周復這個人她也接觸過,雖然沒有什麼好感,但總不至於成了被白俊逸話語中描述的那樣一個怪物吧。
白俊逸表情深沉地點點頭,湊近了傅凰,眼睛四下瞄了瞄,壓低聲音說:“他是個太監,那玩意沒用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帶給你幸福的!而且你知道的,男人嘛,身體沒用了,你還能指望他心理正常?”
傅凰:“……”
傅凰忽然好想知道唐凝那樣的女人是怎麼看上這個傢伙的。
“我不可能嫁給他的。”傅凰的話讓白俊逸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的遊說一定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你看,人和人之間是需要溝通跟交流的嘛,要是自己不跟傅凰溝通不和她交流,她說不定就一腳踏進了這輩子最大的悲劇深淵之中呢?
感覺自己救人一命的白俊逸正想說點敞亮話,傅凰卻嘆了一口氣,把側過頭毫無徵兆地把腦袋靠在了白俊逸的肩膀上。
“……”
白俊逸的表情僵了,動作也僵了。
他完全不知道事情居然會這麼發展。
難道自己只是摸着良心說了幾句公道話,這個女人立刻就對自己傾心了?
這會不會太隨便了?自己要不要拒絕?要不然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也很隨便?
白俊逸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我很累,讓我靠一會吧。”傅凰語氣飄忽地說,今天經歷了兩次險死還生的刺殺,差一點點她或許就身首異處了,而此時的她腦海裡全是那兩個卡車司機和後面的殺手那悽慘的死狀,這對傅凰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衝擊。
而之前跟林戩的接觸,也讓傅凰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此時的她只是想要安靜一下。
白俊逸僵了一會的手緩緩地環在傅凰的手臂上,他一邊拍着傅凰的手臂,一邊說:“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嘛,以後寂寞了儘管找我。”
“你說的。”傅凰輕輕一笑,腦袋轉動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說:“我會當真。”
“我隨口說說的。”
“你還是閉嘴吧。”
山上發生的一切被人一五一十地告訴林戩知道,而林戩平靜地聽完之後揮揮手讓人退下,他自己走出車子,看着車道邊九龍山的浩渺風景,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世子,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藥,一個成功的君王必然不能被女人的感情所牽絆。”一個四十多歲臉色蠟黃的男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走過來,和其他手下……或者說下人不同,他可以很自然地直接站在林戩身邊。
“鄭叔,我知道。”林戩緩緩地閉上眼睛,但是他死死地抓着欄杆微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很多次我和朋友的聚會邀請傅凰參加,也有邀請傅凰單獨出來,但是每一次她都說下次,其實我自己也知道很多時候女人說下次其實就是沒有下次,但是我依然再次再次無數次地嘗試,哪怕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我依然不肯放手,但是現在,她卻輕而易舉地靠在了另一個男人的肩膀上,呵呵呵,鄭叔,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林戩的語氣猙獰地說。
鄭叔平靜地看着林戩說:“現在的你已經失去了冷靜,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我是個男人,我無法忍受我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林戩猛的扭頭瘋狂地看着鄭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