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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81 裂天兕登場

Part 081 裂天兕登場

饕餮吭哧吭哧地吃着雨默帶來的牛肉蔬菜味自制狗糧,吃得滿嘴都是油,還吃得挺香的。雨默蹲在地上,撫着它的大腦門,對於試做出來的狗糧能讓它吃得那麼開心,表示非常高興,然後看向站在身後的犬魅羅。

“你去把**它們帶來,我也做了它們的份。”

“嗯!”走前他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小心點!”

“行了,我知道!”

她見饕餮吃得兇猛,笑道:“看來你很喜歡吃啊!”

饕餮一邊吃一邊翻白眼,它只是盛情難卻。

它承認味道是不錯,就是淡了點,撒點鹽可能會更好。

“你慢慢吃,我去找人要杯水喝。”

s市的秋老虎連着幾日來勢洶洶,氣溫都高於35度,她要緊過來看它,一路奔走,到達的時候已是一身的汗,水分流失太多,急需補充水分。

僕人聽了這話,已經主動的去倒茶了。

雨默喝完冰冰涼涼地花茶,滿足地嘆了一聲,又準備去餵食**、小黑、球球了,她向來不厚此薄彼,所以來的時候準備了四份狗糧。

饕餮吃完自己的那份後,又看上了其他三份,爪子一撓,打開了保鮮盒的蓋子,垂下腦袋繼續吃。

雨默回身見了,忙過來奪食盒。

“這盒不是你的,不許吃!”

它哼了哼,吭哧吭哧地將食盒裡的肉沫子舔得一乾二淨,並神氣活現地打了個飽嗝。

望着空空如野地四個保鮮盒,雨默順手就望它腦門拍打了一下。

“貪吃鬼!”

它扭過頭,又是一個飽嗝。

嗝出來的味道,那真是……一股牛肉蔬菜的口味。

“你也不怕吃撐自己,瞧你的肚子,都鼓起來了。”

大黑柴的粉粉地肚皮果真是鼓了一塊出來,像懷孕了似的。

雨默生怕它吃那麼多,會消化不良,伸手揉了揉它肚子,“能吃雖然是福,但也不能胡吃海喝,少食多餐懂不懂?”

它懂個屁!

什麼少食多餐,在饕餮的字典裡壓根就沒有這個詞彙。

“走,我牽你出去遛一遛,消化一下。”

這麼熱的天,它纔不要出去溜達,直接蹲坐在地上,不肯挪屁股。

“聽話!”

雨默將牽引繩釦上它的項圈,繩子的一端在手上繞了兩圈,用力將它拉出去。

饕餮不肯,但沒想到她力氣很大,坐着都能被她拖出去,屁股摩擦着地板的感覺可不太好。

到了門口,一陣熱風迎面撲來。

即便現在是晚上,沒了炙熱的太陽,但空氣依舊燥熱,吹來的風都像是被炭火烘烤過的,它一身厚厚地皮毛,被熱風一吹,直接吐出了舌頭。

這種鬼天氣,溜什麼彎!?

它想扭頭回去,雨默快它一步跑到了後頭,推着它往外走。

“乖,出去走兩步,這段日子你都待在籠子不怎麼動,今天又吃了那麼多,小心肥成小胖豬。”

肥什麼?

它這形態可是按照她腦內柴犬最高標準的樣子幻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曲線都是冠軍的標準。

“我們就走十分鐘,十分鐘很快的。”

它雖然不太願意,但還是跨出了腳步。

一人一狗就在犬宅的莊園裡,遛起彎來。

夜晚的莊園,別有一番滋味,蛙鳴聲聲。

夜色中圍繞着莊園的香氣依舊,路燈下,雙翼色如青瓷的月形天蠶蛾,以及閃爍着寶石般虹彩的金龜子,來回飛舞,擡頭便是可恣意端詳的月亮,等心靜了,吹來的風也就不覺得燥熱了。

**

“久暹,這是幻境!”

同樣的月色下,有着完全不同的風貌。

凋零的花朵、乾枯的葉片和**的枝條都被月影吞噬,留下的是銀色星輝和金色月華渲染下的完美幻象,月色包容了日光下暴露的瑕疵,將之隱藏,又將之化作了虛幻的影子。

真假莫辨!

久暹小心謹慎的踏上裂天兕用妖力造出來的天梯,已避過可能墜入幻境的危險。

“這是饕餮所爲?”

“不,饕餮沒有這個能力。”

“那又如何會有這真假莫辯的幻境?”

裂天兕觀察着四周的境況,須臾片刻後答道:“這恐怕是神器的力量。”

“可知是何種神器?”

“能造出如此龐大虛幻之境,怕是隻有……”

話,還未說完,天空便甩落下一條龍鱗尾巴。

“何人敢闖入此地,還不速速離開!”

久暹和裂天兕機敏地躲過了這突然而至的攻擊,朝天空看去。

雲層厚重,像是蓋着緊密地棉花團,將整個天空覆蓋得無法看見星空,之所以會有月光和星光,只是幻境造出來的假象。

龍鱗尾巴的真身藏在這厚雲之中,完全看不到除了尾巴以外的東西。

“是何人在空中喧囂?”

久暹有裂天兕護衛,並不懼怕這空中隱藏的危機。

裂天兕仰着頭,黑目涌動,也正在窺探。

它與饕餮一樣,乃上古兇獸,長着犀牛的頭,全身覆蓋鱗甲,因那鱗甲十分堅硬,宛若用銅牆鐵壁打造出來的機械獸一般,全身烏黑,只有頭頂的一隻角是白色的。

傳說它是隻母犀牛,但實則兇獸根本沒有性別之分,不過是傳說而已。

此刻,它的大小隻如一匹馬兒,四肢也覆蓋着黑漆漆的鱗甲,虛幻的星月之光下,幽幽閃着冷光。

這並非是它的完全形態,而是妖力釋放最小時的樣子。

身爲召喚獸,妖力的釋放必須謹慎,不然會牽連到自己的主人。

龍鱗之尾再次拍落,重擊着須彌山上的斷崖之壁,轟隆聲傳來時,山崖也斷了一截。

“再說一次,速速離開!”

如此重擊下,揚起的塵土,蒙了久暹的眼睛,他揮了揮手,散去矇住眼睛的塵土,他來此便是要找饕餮,並將它馴服,作爲自己的召喚獸而用,目的達成前,又怎會輕易離開。

“裂天,這尾巴可是饕餮所有?”

“不像!”

久暹驚道:“若不是,如此力量,又出自誰手?”

須彌山上封印着饕餮,乃古書上留下的記錄,絕不會有錯,若這龍鱗之尾的主人不是饕餮,又是何物?

他心憂於計劃出了變數,會影響大局。

“你可能贏它?”

裂天兕桀驁不馴地吞吐着炙熱的鼻息,冷冷地朝他看了一眼,“那要打過才知道!”

它生性好鬥,最喜肆虐,若然也不會來這須彌山,更不會做久暹的召喚獸。

困了萬年,好不容易被一隻愚蠢的妖無意中解了封印,正以爲自由了,可以大殺四方,血踐山河時,偏偏碰上了恆豐這個老鬼,與衆妖合力制服了它,並以它的元丹溶入恆豐的召喚獸契約之咒中,強迫它成了恆豐的召喚獸。

一旦召喚獸的契約之咒成立,召喚獸便會與召喚師同生共死,除非召喚師願意在臨終前,解除契約之咒,又或是將召喚獸傳承給自己的徒弟,否則召喚獸便會煙消雲散。

恆豐會讓它成爲自己的召喚獸,是因爲知道憑他們這羣妖是絕殺不了它的,只能換個形式,將它困於乾坤袋中,因爲沒有召喚師的召喚,召喚獸無法從乾坤袋中脫出,相當於一個法力強大封印,能繼續困着它。

本以爲自己就會這麼困在乾坤袋中,直到恆豐死,跟着他一起化爲塵土,卻不想恆豐收徒不當,收了個同樣喜歡爭勇鬥狠的久暹。

久暹在殺死恆豐前,將他的乾坤袋奪了過來,並用禁術萬魔嗜血,訂下了新的契約之咒,將乾坤袋中的召喚獸一併拿下,這才使得自己成了它的新主人。

召喚師與召喚獸,有着不可破壞的契約之咒,即便它再強大,這契約之咒也破壞不了,儘管不喜屈人之下,但只要能讓它肆意虐殺破壞,它無所謂是何種形式。

召喚獸又如何?

久暹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又敢對它不敬嗎?

它也不會真的就這樣甘於做一隻召喚獸,雖說契約之咒不能破,但久暹用禁術強行改變了召喚獸的主人,或許還有別的什麼禁術可以將這契約之咒取消掉,現在的屈居不過是權宜之計,等到它找到能破解的禁術,重新君臨天下,指日可待。

話落,它墨黑的眼睛溢出了虐殺嗜血的本性,飛身而去,直穿雲層。

“好久不曾動動筋骨了,正好可以與你這躲在雲層裡始終不願曝露真身的鼠輩,好好打上一番。”

它竄入雲中,引起一陣激盪。

剎那間的碰撞,讓雲層了起了變化,暗黑如墨,風起雲涌。

驟風颳起時,將雲層吹得捲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像是龍捲風來前的徵兆。

久暹頂着暴風,緊緊抓住不遠處的一根石柱子。

**

另一邊,正在遛彎散步的雨默被天空突然閃過的一道驚雷給嚇到了。

望着突然風雲變色的天空,閃電詭異的忽明忽現,倏地,天空的雲層像是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口子似的,落下無數的塵埃和是渣子。

它們噼噼啪啪的落下,像是冰雹一般,砸在各處。

雨默趕緊抱抱住頭,“這是怎麼了,沙塵暴了嗎?”

饕餮凝望天空,眸中的色調發暗發濃,又彷彿結了一層冰。

“饕餮,我們快回去!”

雨默不僅捂着自己的頭,還伸手替它擋着落下的飛土和石沫。

犬宅的僕人撐着傘跑了過來,有了傘的遮擋,減少了不必要的損害。

飛土塵埃嘩啦啦的從空中掉落,揚起的一片灰濛濛的塵土,塵土的顆粒隨着呼吸吸進鼻腔,引起雨默一陣咳嗽。

“咳咳咳,這天變得也太離譜了吧,這是要世界末日了?”

就那麼一小會,她已經灰頭土臉了,她吐了口土渣子出來。

饕餮甩了甩身上的皮毛,神色凝重,心頭已有了疑慮。

須彌山怕是出事了!

它緩步走回鐵籠裡,頭朝內的趴下。

雨默見它回籠子裡了,覺得很詫異,也走了過去。它成天地想着出籠子,這會兒卻主動進去了,實在有些奇怪。

“饕餮?”

她推了推它,它卻半點沒反應,像是睡着了。

“走了這麼點路,你就累了?”

它看似睡得極香,雷打不動。

雨默便不去吵它了,準備等這陣泥冰雹過去後,打道回府。

**

須彌山頂上,饕餮的真身回來了,蹙眉看向遠處漩渦狀滾動的雲層。

突然,毫無徵兆的,雲層閃出血色的光芒,將那墨黑的雲層迅速染紅。

饕餮綠色的眸子迸射出殺氣,朝着那團血雲飛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裡頭沸騰着又粘稠又血腥的膿水,除此再也看不到其他的。

幻覺?

還是……

咔的一聲,後頭的一支白色尖角刺了過來,又狠又猛。

饕餮感覺到了,金色爪子立刻抵擋。

鏘!

尖角與巨爪因碰撞閃出橘紅色的火花,在停頓了片刻後,交互來回地拆打了幾百招。

雲層太厚,看不到彼此,但並不妨礙兩個高手之間的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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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皆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上古兇獸。

喑鳴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

**

幻境中的雨默,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天空的泥冰雹下個沒完了,且是越下越大,看這情況,不像是天氣異變,更像是要遭大災了。

她趕緊掏出手機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免得他們擔心。

蘭爸爸看着自家窗外的星空,一輪月亮像個黃金的月餅般,分外透徹,哪有什麼泥冰雹,分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

“默默,你是不是又糊塗了?”

“糊塗什麼?”

“爸爸這邊沒下什麼泥冰雹啊?”

“哎?”

她傻眼了,瞪着外頭的風捲沙塵之色。

莫非這泥冰雹像陣雨似的,這邊下,那邊就不下了。

“默默,你現在在哪?”

“同學家!”

“地址告訴我,爸爸來接你!”

“好!”

她現在也沒法自己回去,勞煩犬宅的人也不好意思,老爸能來接她,最好不過,她讓僕人報了個地址,然後掛上電話,在犬宅等着。

僕人客氣地問她,要不要吃些點心時,她剛要回復,腳下的地面突然扭曲了,接着便是一陣天搖地動。

她第一反應是地震了,大叫了一聲讓人出去避難,屋子卻在瞬間開始出現了牆壁龜裂和坍塌,她驚覺震感強烈,捂着腦門往門外逃去,快到門口時,想到了饕餮,又折了回去。

大鐵籠裡饕餮依舊沉睡,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將它拉出來。

“饕餮,醒醒!”

它毫無反應,眼睛依舊緊閉。

如果不是鼻息有微弱的呼吸,她真以爲它是不是突然猝死了。

“小姐,快出來!”

門口接應的僕人大喊着向她招手。

“**,球球、小黑它們呢……?”

救了饕餮,她也沒忘記這三隻。

僕人似是要回答,但轟隆一聲,房屋倒塌了一半,屋頂黑壓壓地滾落了下來。

“啊!”

慘叫聲在空氣裡像響雷似爆裂開來。

屋頂砸落後,光線被遮蓋了,兜頭的黑暗襲來,瞬時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雨默很想保持冷靜,但她什麼都看不到,黑暗總能無形中提升恐懼的級別……

“有人嗎?”

她胡亂得摸索空氣裡揚起的灰塵使她咳嗽不止,喊了半天也沒人迴應,四周不知何時變得靜悄悄地,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壓在瓦礫下面了。

但若是壓在瓦礫下面,她卻沒什麼壓迫感,行動也是自如的,也沒受什麼傷,空氣除了污濁了些,但氧氣並沒有缺乏。

因爲看不到,她無法判斷,只能隨意的摸了摸周邊的東西,撫觸到了溫熱的皮毛。

是饕餮,饕餮在她身邊。

她不是一人。

這個事實讓她的恐懼的心理少了一些。

“饕餮?”

身邊的大狗依舊毫無反應,但她確定它還活着,不然皮毛不會這麼溫熱。

這地震來得太突然,現在似乎是停了,誰知道會不會有餘震,若再來一次,她或許真會被壓在瓦礫下面。

她得趕緊找出路。

但,拖着這麼一隻沉睡不醒的大狗,她要如何走?

------題外話------

今天凌晨3點追完劇,突然發現臥室的牆上有隻大蟲子,真的好大,像蟑螂,又不像,這大半夜的多恐怖,一直爬來爬去,沒個消停,我糾結了許久後,拿起東西想拍死它,結果眼神差了點,沒拍到它,將它從牆上震落了,然後……然後它就不見了啊……肯定躲到哪裡去了……腦洞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房間裡有隻蟲子啊,睡覺的時候,萬一鑽到我耳朵裡咋辦,萬一在我房間裡產卵做窩咋辦…啊!越想越恐怖!

於是……我一宿沒睡,不敢啊!早上還是沒找到它,啊,那我還要不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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