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玲嘆了口氣,說:“我承認,我們是有些勝之不武,不過,本來我們就沒想跟你們打架,我們是要保命的!”
李涵優可憐兮兮地說:“對啊,我們兩個弱女子,就是想活着而已。”
灰衣女哼了一聲,說:“少廢話!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這時,黑衣男端着槍,緩緩逼近二人,怒火沖天地說:“你們快放了她,我饒你們不死!”
蔣玲朗聲道:“饒你們不死的該是我們吧!要想你的女人活命,立刻給我滾蛋!”
灰衣女咬了咬牙,說:“你別管我!咱們不能辜負了老闆的恩情!開槍啊!開……”
砰!
灰衣女的面容一下子僵住了,一顆子彈呼嘯着穿透她的腦門,她滿臉是血,倒在地上。所有人瞬間愕然了,黑衣男勃然大怒,吼道:“你們好狠啊!”
蔣玲和李涵優也徹底愣住了,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驚疑。黑衣男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扣動扳機一陣狂射。兩人無可奈何,只能繼續撒丫子逃跑,可是,槍聲卻驟然停止了。
兩人定睛一看,黑衣男口吐鮮血,滿臉不甘,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這時,何無爲不知從什麼地方貓着腰竄了出來,手裡拿着手槍。蔣玲和李涵優大喜,剛想過去與他見面,何無爲卻突然喊道:“快趴下,這附近有狙擊手!”
蔣玲和李涵優聽罷,立刻躲回山林裡,何無爲貓着腰悄悄地走過去,與兩人會面。蔣玲眼中含淚,說:“你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何無爲一個熊抱,把她嬌柔的身軀完全摟在懷裡,輕撫着蔣玲的秀髮,說:“怎麼會呢,我永遠在你身邊守着。”
李涵優無奈地說:“哎哎哎,能不能照顧一下別人的情緒?”
何無爲笑道:“你吃醋了?”
李涵優愣了愣,說:“你吃藥了?”
這時,蔣玲心中一動,說:“那個灰衣女殺手不是你殺的吧?”
何無爲說:“這不廢話麼?我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們倆設計擒住了那個娘們兒,我就想着趁機偷襲那個男的,結果萬萬沒想到這女的竟然被狙擊手同夥給打死了,真是可悲啊。也是你們倆運氣好,如果你們隱藏得稍有不當,恐怕也會遭殃。”
李涵優咋舌道:“他們也太狠辣了吧!”
何無爲說:“我不是針對你哈,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感覺這麼諷刺呢?”
李涵優笑着搖搖頭,說:“何無爲,你就非得給我扣上犯罪的帽子麼?就不能把我想成見義勇爲的良好市民?我人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蔣玲聽罷,差點一口氣兒沒上來,咳嗽了幾聲,說:“這……這怎麼回事?”
何無爲無奈地說:“聽她胡扯,根本沒有的事兒。”
李涵優笑着拍了拍蔣玲的肩膀,說:“放心好了,雖然我給了,但是你的男人沒有要。不過,你不要,不代表這事情就沒有啊。”
何無爲捏了捏鼻樑,說:“節操,節操呢?”
李涵優哼了一聲,說:“壞女人都是男人折騰出來的,我曾經也是賢妻良母,但是結果呢?今天早上,你的人手暗地裡把我整個店都包圍了,我又能怎樣?”
蔣玲清了清嗓子,說:“不討論這個問題了,話說,那個狙擊手怎麼辦?咱們就這麼一直跟他耗着?”
何無爲說:“放心吧,柳月已經扛着***跟那傢伙單挑去了,現在估計兩邊都在小心埋伏,很快,我們就可以看到一場精彩的狙擊大戰了。”
在山林間的隱蔽處,柳月端着狙擊步槍,眼睛死死地盯着瞄準鏡,在遠處的山丘上,也有一杆隱藏的***牢牢地瞄着這邊。兩方都在安靜地等待,潛伏在最陰暗的角落,準備那致命的一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雙方都在等待最佳時機的來臨,柳月神色從容,似一尊冰雕般隱蔽在灌叢中,她的眼睛如鷹一般,直勾勾地看着靜謐的山丘。
忽然,對方動了一下,居然動了一下!難道是沉不住氣了?或者說,是故意露出破綻?柳月瞄準那個方向,身體一側,故意偏離***,然後迅速扣動扳機,子彈呼嘯着劃過長空。幾乎就在這剎那間,***附近頓時土石崩裂,一枚子彈穩準狠地射到柳月身旁!
果然是圈套!柳月嘴角一笑,立刻對着子彈射來的方向開火,子彈似流星般疾速襲去,射入遠處山丘的草叢中。
何無爲、蔣玲在山間的密林中藏匿着,不禁都暗自爲柳月捏了一把汗,這狙擊大戰,生死只在瞬間,任誰也不敢打包票必勝,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的。終於,何無爲的手機響了一聲,是柳月發來的消息!她贏了!
蔣玲喜道:“月兒就是給力!果然是絕頂高手!”
李涵優笑了笑,說:“兵王就是兵王,果然不一般。”
何無爲看了李涵優一眼,說:“我說,你知道這麼多,真不怕我們在這裡就把你滅口了?”
李涵優嘴角一笑,說:“我人都是你的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蔣玲晃了晃拳頭,說:“李涵優,你真是我見過第一不怕死的。”
李涵優悠然地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何無爲,那日你本可把我拿下滅掉,但是你放了我一馬,雖然我本身就沒罪,但到底也是落在你的手上了,你饒了我一命,我就是你的人了。”
何無爲無奈地捏了捏鼻樑,說:“你就饒了我吧,姑奶奶。”
蔣玲氣呼呼地說:“你別以爲我真不會對付你。”
李涵優笑道:“那好啊,反正你有愧於我,一定會替我養女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罩着,不比我強多了麼?一舉兩得!”
蔣玲失笑道:“你倒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
李涵優輕嘆一聲,說:“你說我到現在這個下場,還被你們倆給盯着,生活又能有多少意義呢?又沒有周冰荷那麼寬的心,那麼漂亮的臉蛋,殘花敗柳之身,白給別人別人都不要。”
蔣玲看着她微微發紅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背後是無盡的悲傷絕望蒼涼。她搖了搖李涵優的胳膊,說:“不要想這麼多,你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這麼好的手段,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涵優笑着倚在蔣玲身上,說:“玲子姐姐你真好,我決定不跟你搶男人了,除非你自己鬆手。”
蔣玲無奈地說:“李涵優,我真……真無奈了,你這個人說話到底有幾分真假?你真喜歡他?”
李涵優淡淡笑了笑,說:“我覺得你可以理解的,幾分真假,你們不知道,我自己又何嘗知道呢?”
何無爲一本正經地說:“我先聲明一下哈,我只愛玲兒,別的我不管。”
蔣玲嘴角一笑,說:“花言巧語,不過還差不多。”
李涵優苦笑一聲,說:“其實今天早上,你就不該放過我,你放了我,牽絆就開始了,我陷進去了,難道你就在外面麼?”
何無爲愣了愣,李涵優如同一塊神秘而又溫潤的碧玉,其實他的內心確實有一點心動,他定了定神,說:“我看你就是爛劇看多了。”
蔣玲無奈地捏了捏鼻樑,說:“我說涵優啊,你這話不該當着我的面說吧。”
李涵優苦苦一笑,說:“我倒覺得恰恰相反,要麼不說,要說,就當着你的面。”
幾人正聊着,柳月扛着狙擊步走了過來,蔣玲讚道:“我們的兵王回來了!”
何無爲笑道:“那正好,今晚黃玉瓚請客,就在咸陽市區裡,咱們大家都去聚一聚。”
蔣玲笑着說:“涵優,你也去吧。”
李涵優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蔣玲的意思,看來他們還是對自己不放心,她輕輕點點頭,說:“好,各位不嫌棄就好。”
柳月知道這次黃老三請客,很大程度上有幫助何無爲與孔哲成和解的意思,於是爽朗地說:“既然如此,那咱們大家就走吧,今晚大吃一頓,也好好放鬆放鬆!”
咸陽監獄那邊,由於今晚要收網,紅紅建議大家故意賣破綻,勸着呂正風與秦九龍都離開監獄去赴宴,自己留守。這樣一來,嫌犯一定會放鬆警惕,趁機作亂,更容易露出馬腳。秦九龍擔心紅紅安危,想留下照看,可是呂正風知道王嬌的能力,於是爽快地答應了,拉着猶豫不決的秦九龍離開監獄。
路上,呂正風笑道:“小秦啊,你就放心吧,我看紅紅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
秦九龍點點頭,說:“對,過去我一直小瞧她了,雖然表面上不靠譜,但她真的是一位奇女子。”
呂正風嘴角一笑,說:“小秦啊,跟老哥說,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秦九龍臉一紅,說:“什麼……什麼玩意,呂哥你就別胡扯了。”
呂正風說:“大丈夫在世,喜歡就是喜歡,遮遮掩掩的做什麼?難道你對紅紅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有沒有!”秦九龍連忙說,“她簡直就像是仙女兒一樣,不是我誇張哈,她總有一種很脫俗的氣質。”
呂正風笑着點點頭,悠然地說:“對嘍,這就對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