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龍皺眉道:“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紅紅你看着,我一定要把當年的真相給搞清楚!”
紅紅嘻嘻笑道:“我相信你!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秦九龍嘆了口氣,說:“這當年犯案的人都被擊斃或者處決了,破案的人只剩下陸懷韜老爺子一人,還偏偏守口如瓶,還會有誰知道呢?”
紅紅眼前一亮,說:“既然破案的和犯案的都不行,那我們可以找受害者啊!當年的受害者一定知道不少內情。”
秦九龍點頭道:“有道理,而且我們還可以找當年的報紙,或許也能看出蛛絲馬跡。”
紅紅笑道:“好主意!龍龍你真棒!”
兩人一拍即合,立刻去當地的圖書館查看往期報紙,然而,當千辛萬苦地借到三十年前的舊報紙後,他們全都驚呆了。那些報紙上的很多版面竟然都被裁剪掉了,上面居然找不到一條關於殺人魔王戚拭天的報道!
此時此刻,秦九龍和紅紅已經感覺到有些莫名害怕了,到底是怎樣的秘密,要用如此手法去封鎖消息?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驚天秘密?他們這樣追查下去,會不會引來殺身之禍?
紅紅表情猶疑地說:“龍龍,你說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麼?”
秦九龍看了看紅紅,說:“你害怕麼?”
紅紅看着秦九龍的眼睛,說:“你先說,你害怕麼?”
秦九龍爽朗地一笑,說:“我秦九龍就沒有害怕的事兒!”
紅紅撅了撅嘴,說:“你不害怕,我也不害怕。”
秦九龍說:“好!那咱們去找當年的受害者!”
然而,折騰了半天,他們發現當年的受害者幾乎都是當場被殺死,存活率基本爲零!費了好大一番工夫,兩人才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一名僅存的受害者。他是咸陽城郊的一個村民,現在已經四十二歲了,案發時才十二歲,由於身材瘦小躲在秸稈堆裡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他們立刻乘車趕往那戶村民家中,然而,眼前的情景卻令他們目瞪口呆,徹底蒙圈了。只見那名村民蹲在屋子的角落,手腳都戴着沉重的鎖鏈,渾身髒兮兮的,雙目無神,恐懼地看着四周,張牙舞爪地亂喊亂叫,分明就是一個精神病人!而瘮人的是,他左邊的臂膀幾乎都被齊肩撕裂了,留下深刻而恐怖的傷痕。
秦九龍和紅紅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驚疑,到底是怎樣可怕的人物,纔會把一個小夥子活活嚇瘋!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力量,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傷口!
秦九龍深吸了一口氣,說:“看來這條線索也斷了。”
紅紅想了想,說:“也不在這一時,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先回監獄吧。”
秦九龍說:“也好,說不定可以會會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他或許知道什麼內情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陸倩躺在病牀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門外,亓卓甫倔強地從地面爬起來,他鼻青臉腫的,衣服也被破裂了,看起來很狼狽。他的對面,黃玉瓚吊兒郎當地站着,面色不善地看着亓卓甫,說:“怎麼着?還不死心?你覺得我不敢打死你麼?”
亓卓甫咬了咬牙,神情堅定地朝陸倩的房門走去,說:“倩兒,我是卓甫啊,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麼?”
陸倩抓着腦袋,表情痛苦地說:“亓先生,算我求你了,你就別過來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我現在頭好痛!”
亓卓甫急切地說:“你再好好想想,一定可以……”就在他要邁進病房門的剎那間,黃玉瓚乾脆利索地出手,一拳狠狠地擊中他的面門。亓卓甫被打得鼻血飛濺,踉蹌了幾步撞到牆上。
黃玉瓚冷冷地說:“你跟我裝可憐沒用,拋開爭風吃醋那種無聊的事不談,你看看倩倩現在的情況,你忍心麼?”
亓卓甫咬着牙,一字字地說:“可是,她不能忘記我!我不能接受她忘記我!”
黃玉瓚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太自私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糾纏不休,我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亓卓甫哼了一聲,說:“只要倩兒能記起我,我死都行!”說着,他扶着牆壁站直身子,然後再次一步步地向病房走去。黃玉瓚也是真惱火了,猛地使出一招掃腿,狠狠地踢到亓卓甫的臉上,亓卓甫被打得身體轉了半個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陸倩聽着聲音不對,說:“黃先生,請您下手有點分寸!我看他也不是壞人,可能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黃玉瓚說:“倩倩,你就是心太軟了,當初就是因爲他,否則你也不會出事!”
陸倩愣了愣,說:“也就是說……也就是說我還真認識他?但是我爲什麼一點也不記得了呢?他究竟是……”忽然,陸倩又覺得頭痛欲裂,心生寒意,渾身不自覺地發抖。
黃玉瓚看見陸倩如此模樣,又恨恨地踢了亓卓甫一腳,一腳將他踢得貼着地面滑出六七米。就在這時,蔣玲和柳月走了過來,蔣玲皺眉道:“黃老三,你不怕出人命啊,沒輕沒重的。”
黃玉瓚聳了聳肩,說:“我也沒辦法,他在這兒一整天了,從大早上就開始硬闖病房。”
蔣玲把亓卓甫扶起來,看着他傷痕累累的臉和倔強悲痛的神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根本急不得,你何苦如此?快回去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倩姐記起你來,也會傷心的。”
亓卓甫說:“可是……可是她怎麼能忘了我呢?”
柳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小子還是隨緣吧。”
亓卓甫紅着眼,一字字地說:“我不信命,不信!”
蔣玲和柳月看到亓卓甫這個樣子,也不再勸了,徑直進入病房。陸倩看到她們兩人來了,勉強笑了笑,說:“你們能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麼?”
蔣玲猶豫了片刻,說:“先不管他了,倩姐你看我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陸倩釋然地笑了笑,說:“也罷,一切隨緣吧,我的大腦不想讓我記起他,應該也是有原因的。”
蔣玲說:“這就對了,人生幾何,及時行樂,管這些事情作甚?”
陸倩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想得開,對了,我聽說你最近戰績頗豐啊,真不愧是神探!我們這麼多天毫無進展,你只用一天就全解決了。”
蔣玲擺了擺手,自得地說:“一般一般啦。”
陸倩心中一動,說:“玲子,月兒,我想拜託你們再去查一查魯家的詭影案,我是今天才瞭解到案情的,感覺裡面頗有疑點,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
柳月點頭道:“對,這個案子確實挺奇怪的,我也覺得老呂的思路有問題。”
蔣玲嘴角一笑,說:“放心吧,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自有人會料理那個案子。”
陸倩笑了笑,說:“你們有安排,我就放心了,對了,聽說最近又出現了秦陵鬧鬼和監獄出現什麼魔王的事兒,這是怎麼回事?”
柳月失笑道:“關於秦陵那邊,倩姐你就看好戲吧!至於監獄那邊,好像是老秦在管。”
陸倩疑惑地說:“秦九龍在管?他……他應該不太懂破案吧。”
蔣玲無奈地說:“倩姐你就是個操心的命,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好好休息。”
陸倩笑道:“好好好,我不管了就是。”
這時,蔣玲忽然心中一動,說:“說起來,你知道當年縱橫西北的殺人魔王戚拭天是怎麼回事麼?”
陸倩臉色微變,問道:“你怎麼會突然關心這個案子?”
蔣玲眯了眯眼,說:“難道這個案子有什麼問題?”
陸倩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內情,我爸對此諱莫如深,有時候聊天聊到這個案子時,他總是刻意引開話題,連我哥哥都不知道里面的事兒。”
柳月心中一動,說:“說起來,這事兒我也聽說過一二,據說當年連特種部隊都出動了,還與戚拭天的犯罪團伙發生過正面衝突,死傷還不小呢。”
蔣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看來這個案子還挺有意思的,裡面真是頗有玄機啊。”
兩人與陸倩又聊了好久,直到天黑才離開病房。走出病房後,一直在附近的黃玉瓚走過來,說:“二嫂,你也看見了,亓卓甫那小子分明就是影響倩倩的康復嘛,不如徹底把他隔絕在醫院外算了。”
蔣玲笑了一聲,說:“公平競爭嘛,老三,難道你小子害怕了?或者是熬不下去了?”
黃玉瓚整了整衣衫,一本正經地說:“笑話!天下的女人沒有誰能抵擋我的魅力!”
蔣玲笑道:“切,嘚瑟的你!”
這時,柳月心中一動,說:“黃玉瓚,我倒是想問問,你是真喜歡倩姐麼?”
蔣玲說:“對啊,我也正想問你呢,我跟你說,你跟別人我管不着,你要是對我家倩姐玩兒始亂終棄那一套,我可絕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