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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衛生間慘案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衛生間慘案

陸倩也有幾分不愉快,她輕嘆一聲,說:“或許他們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對了,卓甫,你真沒什麼感覺?”

亓卓甫皺了皺眉,道:“我感覺不到那個跟蹤狂的心態,不過我倒是能感受到魯依依的心緒,我覺得她被折騰得幾乎快瘋了。”

陸倩說:“是啊,再這麼折騰下去,以後就算沒人跟着她,她恐怕自己也會出現詭影幻覺。”

這時,呂正風手機響了一下,他打眼一看,臉色大變,說:“不好了!咸陽出事了!一個富商在商務晚會上被按到馬桶中溺死,腹部被剖開!”

亓卓甫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說:“我多希望我的判斷是錯的。”

陸倩面色沉重,說:“第五條人命了,罪案擴散到了咸陽,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呂正風說:“溺死,溺死,兇手現在越來越享受殺人的過程了。”說到這裡,他苦笑一聲,道:“我們可能會培養出一個幾十年來最爲可怕的食人惡魔。”

陸倩秀眉緊蹙,說:“不管怎麼樣,咱們先趕快去咸陽吧,能維穩就維穩,至少撐到無爲和玲子他們回來。”

亓卓甫想了想,說:“他們來了,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陸倩語氣肯定地說:“他們到來之時,就是敵人徹底覆滅之日。”

呂正風點頭說:“對啊,等他們來了,事情就都好辦了。”

亓卓甫笑了笑,說:“你們……你們這麼信任他們?他們智商有這麼高麼?”

呂正風擺了擺手,意味深長地說:“他們的能力,可不能用智商這種東西來衡量。”

陸倩說:“智商只是一種運算速度,而很多東西,是質的。”

夜色越來越濃重,幾輛汽車不斷衝破吞吐天地的黑暗,飛速向西行駛着。孔哲成面色陰沉,坐在車後座,默然地看着窗外蒼茫雄渾的夜景。

他的身旁,一個打扮時尚的青年女子正照着鏡子,她模樣俊俏,衣着光鮮,化着略濃的妝,皮膚保養得很好,彷彿輕輕一捏就會出水。她名叫盧敏香,是孔哲成的得力下屬。

盧敏香照完鏡子,看着孔哲成,輕輕搖了搖他的胳膊,說:“別擔心了,咱們這次去咸陽,一定會馬到成功的。”

孔哲成輕嘆一聲,說:“或許吧,但願如此。”

盧敏香稍微向孔哲成靠了靠,柔聲說:“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孔哲成眉頭微蹙,身體向旁邊挪了挪,說:“謝謝。”

另一輛車中,呂正風和陸倩倚着車座靠背昏昏沉沉地睡着,亓卓甫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心道:咸陽,在那裡會發生什麼呢?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

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李白的這首《憶秦娥》,可以說寫出了咸陽人文風骨之精髓。咸陽,這兩個字曾經令山東六國聞之喪膽,令天下車同軌書同文,令匈奴不敢南下牧馬,而到了今日,咸陽留給我們的,只剩下雄渾蒼涼的漢墓唐陵。

高祖劉邦、孝景劉啓、武帝劉徹、太宗世民、高宗李治、女皇則天,不知多少縱橫天下的雄主葬在咸陽。驃騎將軍墓前馬踏匈奴石像,刀劍猶在耳側,豪氣猶在心頭。

如今的咸陽,是一個發展還不錯的地級市,至少在陝西省算是數得着的。漫步其中,可以感受到西北人文風骨中濃烈的野性。

衆人驅車一路疾馳,沒多久就趕到了目的地,那是咸陽城區中一家高級酒店,出事時正舉辦一場商業晚宴,大富商仇天辰在去衛生間後久久不回,他的同伴打發服務員去找他,卻發現他已經栽進馬桶中,死去多時了。

大家來到衛生間一看,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頭部栽進馬桶中,馬桶的排水道似乎已經堵塞了,整個桶裡全是污濁的液體。老人的腹部已經被剖開,裡面的器官散落一地,血液與馬桶中溢出的濁液混合流淌,散發出噁心的腥臭味,讓人覺得陣陣發嘔。

當地的警察報告了初步偵查結果,仇天辰已經確認是溺死,由於呂正風和孔哲成要求保持現場,所以他們沒有做更多檢查。附近的監控錄像拍到一個可疑的服務員,但是酒店中查無此人,他們已經針對這個可疑服務員展開進一步追查了。

孔哲成和呂正風面色沉重,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是好,盧敏香已經捂着嘴到窗口呼吸新鮮空氣了,陸倩秀眉緊蹙,輕輕扯了扯亓卓甫的衣袖,說:“卓甫,你感覺到什麼沒有?”

亓卓甫雙目微閉,臉上浮現出享受滿足爽快的神情,就好像是**了一樣。他嘴脣微張,說:“小孩,女人,下一個獵物應該是婦孺!”

這時,一個警員匆匆跑來,說:“報告,參加宴會的一對夫婦報案,他們的小孩丟了!”

衆人聽罷,都覺得心涼了半截,呂正風恨恨地跺了幾腳,說:“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孔哲成說:“找!找!所有警力全部出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盧敏香瞅了瞅亓卓甫,說:“這位是……”

陸倩微微一笑,說:“這位是亓卓甫先生,我們請的破案顧問。”

盧敏香輕輕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亓卓甫一眼,說:“剛纔看亓先生的反應,是與那個食人魔有心靈感應?好巧啊。”

孔哲成聽罷,眼神一動,也看了亓卓甫一眼,陸倩看他神情不對,略一邁步,走到亓卓甫側前方,輕輕抓住他的胳膊,然後對孔哲成說:“我覺得現在大家應該協力破案,所謂外禦其侮。”

孔哲成想了想,說:“對,那咱們開始幹活吧。”於是,衆人開始各自忙碌,一直折騰到凌晨時分,纔來到咸陽方面提前安排好的酒店入住。

分別之時,亓卓甫低聲對陸倩說:“陸法醫,謝謝你。”

陸倩看着他認真的眼神,莞爾失笑,說:“卓甫,沒事,別這麼嚴肅,還有,別叫我陸法醫了,聽着彆扭,總覺得像是領導請喝茶。”

亓卓甫怔了怔,說:“那我叫你……叫你陸女士?”

陸倩嘻嘻一笑,說:“你是打官司呢?還陸女士,叫我陸倩就好。”

亓卓甫笑了笑,說:“好,陸倩。”

陸倩笑道:“這就對了。”說着,她輕輕把手搭到亓卓甫的肩膀上,說:“你不要整天這麼沉悶好嗎?嘗試着走進這個世界吧。”

亓卓甫眼神有些迷離,說:“可是這個世界不接納我,我也不屑於融入。”

陸倩看着亓卓甫的眼睛,說:“我接納你啊,無論如何,你都在這個世界中,其實不如豁出去,忍過短暫的磨合期,贏來一片萬紫千紅的天地。”

亓卓甫覺得有些眩暈,他面色泛紅,有些手足無措,動了動嘴脣,卻不知道說什麼。陸倩嘻嘻一笑,說:“你好好想想吧,天色不早了,我要回房了,晚安。”

亓卓甫愣了半晌,才輕聲說:“晚安。”

第二天清晨,衆人早早地就起來了,事實上,也沒有幾個人真正睡着,孩子依然下落不明,父母幾乎都快急瘋了,民意沸騰,領導限期,媒體連篇報道,各方面壓力都如同泰山壓頂。

爲了維持穩定,中央直接派來一名武警警官帶特警部隊空降陝西,並負責調動陝西方面武警力量進行治安防暴。孔哲成、呂正風、陸倩等人與他們會面,只見那警官身高接近一米九,肩膀寬闊,虎背熊腰,兩個眼睛如銅鈴一般,拳如鐵錘,腿似石柱,除了肚子有點胖,其他地方全是微微起伏的肌肉塊。

他身後是全副武裝的特警,一個個都是渾身肌肉,或如獵豹,或如猛虎,或如雄鷹,或如巨牛,高矮胖瘦雖各不相同,但眼睛都是精光四射,每一個都是鐵打的硬漢。他們都是一身裝備,冰冷的槍口令人不自覺地有些害怕。

與特警們板正的站姿不同,這位警官的舉止比較隨意,他幾乎是大搖大擺地走到衆人面前,爽朗地笑了笑,說:“你們好,我叫秦九龍。”秦九龍的聲音洪亮蒼勁,頗有關西大漢的氣勢,衆人的耳朵都震了一下。

孔哲成微笑着說:“我是孔哲成,這位是呂警長,這位是陸倩法醫,這位是……”

秦九龍擺了擺手,說:“老呂我認識,這個陸法醫也聽說過,其他的你也不用介紹了,我也記不住。我來這裡就是鎮場子的,你們該怎麼破案怎麼破案,有打架的事兒叫我們就行,看誰敢在這裡鬧事,我第一個拿槍把他突突死!”

呂正風知道秦九龍的脾氣,便說:“小秦他就這樣,咱們不用管他。”

孔哲成笑了笑,說:“好一條關西大漢,行,既然如此,治安的事兒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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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龍說:“客氣什麼,那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事我就帶兄弟們吃肉去了,你們繼續慢慢跟那個變態耗着就行,就不信耗不死他。”

孔哲成輕嘆一聲,說:“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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