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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夜激戰

第六章 暗夜激戰

鬱志剛有些着急,氣息加快,額頭上也流出汗來,他開始敲門,沒有迴應,他又使勁拍門,最後幾乎成了砸門,滿樓洞裡都是砸門的聲音,然而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蔣玲搖了搖頭,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工具盒,說:“鬱大警官,你可別銬我!”

鬱志剛急道:“我銬我自己行不?你快點開門!”

蔣玲點了點頭,打開工具盒,三下五除二就把鎖打開了,鬱志剛連忙打開門,一個箭步竄進去,何無爲和蔣玲也跟了進去,可是三個人剛來到客廳,就都驚呆了。

客廳裡亮着燈,呂正萍側躺在沙發上,身上披着浴巾,面色鐵青,一動不動,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向兩邊咧開,表情格外猙獰。

三個人心中不禁陡然生出寒意,何無爲和蔣玲立刻檢查四周環境,發現沒有別人,鬱志剛滿眼含淚,目光呆滯,嘴脣微微顫抖,木訥地一步一步向着呂正萍走去,蔣玲搶先一步跑過去,用手試了試呂正萍的口鼻,然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鬱志剛忽然大吼一聲,怒髮衝冠,滿眼都是血絲,嘶吼道:“是誰!是誰幹的!我殺了他!”

就在這時,何無爲忽然聽到一聲異動,連忙喊道:“小心!”同時拉着蔣玲臥倒,就在這剎那間,屋裡的燈突然全滅了,整個客廳瞬時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何無爲拉着蔣玲小心地躲到一個牆角,壓低呼吸,同時悄悄撥打了求助電話。

在黑暗中,何無爲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聽見了鬱志剛拔槍開保險的聲音,緊接着是“砰砰砰!”三聲槍響,隨即傳來了鬱志剛的慘叫聲和傢俱的破碎聲。

接着,又傳來一連串急促的槍聲,看起來雙方正在對射,一時間是槍林彈雨,玻璃打碎的聲音、櫥櫃破損的聲音此起彼伏,碎屑四處飛濺,怒吼聲、慘叫聲伴着吞吐的火舌演奏出一曲悲壯的奏鳴曲。

突然,就在一剎那間,所有的聲音忽然都消失了,只能微微聽到鬱志剛喘着粗氣**的聲音,除此以外,屋內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黑暗和嗆人的硝煙,瀰漫着詭異和血腥的氣氛。

何無爲和蔣玲躲在牆角一動不動,努力地壓低呼吸聲,眼前一片迷茫的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兩人都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可是卻什麼也聽不到,屋內瞬間陷入了黑暗中的僵局。

過了一會兒,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着何無爲和蔣玲的方向傳來,何無爲急中生智,隨手拿起一個物件扔向一個方向,同時拉着蔣玲溜到另一個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一連串的槍聲響起,何無爲感到自己的身後一片震動,飛濺的碎屑擊打到他的背上,雙耳幾乎被震聾了,他抱着蔣玲飛速狂奔,摸黑躲到一個衣櫥後面。

可是沒一會兒衣櫥就在一陣掃射中散架了,何無爲只能繼續拉着蔣玲飛奔進另一個屋子,聞氣味像是廚房,他心中暗喜,摸到冰箱後,雙手用力將冰箱撂倒,然後立刻拉着蔣玲躲在冰箱後面。

一陣掃射隨即傳來,冰箱劇烈震動,廚房的玻璃沒一會兒就被震碎了,何無爲和蔣玲只感覺耳朵嗡嗡作響,甚至連槍聲都聽不清楚了。

就這樣過了幾秒鐘,槍聲驟然停止,這次何無爲聽清楚了,是子彈打空的聲音,他隨即抄起一個硬物衝着槍聲來源擲去,很快就傳來一聲低沉的慘叫。

他心中冷笑,從身上抽出防身的匕首,輕輕地跨過冰箱,貼着牆向前走,此時他已經大約適應了黑暗環境,可以隱隱看見前方一個人影也正同樣小心翼翼地向着自己走來。

何無爲咬了咬牙,繼續與那個人影相向而行,兩人距離不斷縮小,五米,三米,兩米,一米,就在馬上要短兵相接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蔣玲清脆的呼喊聲:“小兔崽子,衝着我來啊!”

與此同時,何無爲感覺到前面的人影猛地向自己身後竄去,帶起一陣疾風,他屏住呼吸,拿起匕首衝着那團人影猛地刺去,隨即感到一些粘稠發熱的液體濺到自己手上,幾乎同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

緊接着,何無爲感到眼前寒光一閃,一把匕首衝着他刺去,他拼命側頭低身閃避,同時出手如電,穩準狠地扣住那人拿刀的手腕,那人臂力也不小,竟硬生生地向前頂。

不過何無爲也不是吃素的,左臂用力死死地抵住,可同時感覺右手被重重一擊,匕首落到地上,他心中一驚,猛地一個右勾拳打去,似乎是打到頭上了,感覺前面的人影一陣踉蹌。

藉着這個機會,何無爲左臂用力,反將匕首向對方逼去,同時右手又連擊數拳,拳拳到肉,將對方打得連連後退,接着飛起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左腕同時用力,將對方右臂反扭,右手跟上來將匕首拿下,架到那人的脖子上,右腳同時踏到那人的後背上。

這下何無爲才真是鬆了口氣,可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腳下一軟,那個人竟軟趴趴地癱倒在地,何無爲不知是否有詐,一時不知所措,這時蔣玲溜了過來,打開手機照明燈,只見是一個乾瘦的男子癱倒在地上,雙目圓睜,表情猙獰,七竅流血!嘴裡似乎還含着什麼東西,何無爲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將他嘴扒開,發現牙齒咬着一個毒囊。他嘆了口氣,說:“何必如此啊!值當的麼?”

蔣玲也輕輕地嘆息一聲,然後藉助手機照明打開了廚房的燈。

何無爲則拿着匕首,謹慎地巡查四周,確定廚房周邊沒問題後,兩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客廳,打開客廳的燈,客廳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呂正萍的屍體也被破壞得不堪入目。

鬱志剛捂着肚子斜躺在一個破碎的櫥子邊上,痛苦地**着,地上已經流了許多鮮血。蔣玲連忙過去給鬱志剛治傷,同時撥打急救電話。

何無爲則進一步巡查整個屋子,確定沒有其他可疑的問題後,長舒一口氣,說:“行了,沒什麼硬茬了,好歹算是熬過去了。”

鬱志剛嘶啞地說:“你是熬過去了,我這就快去了!”

蔣玲一邊給鬱志剛包紮傷口,一邊說:“早讓你帶點人來,現在後悔了吧!”

鬱志剛還想犟幾句,何無爲喝道:“還想說話?要面子還是要命?”

鬱志剛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吱聲了。

很快,急救車、警車等等陸續趕到,將鬱志剛送往醫院救治,何無爲則組織刑警和法醫對現場進行搶救式偵查,只可惜這一場惡戰破壞性太大,所謂的現場早就蕩然無存了,針對兩具屍體的檢測也沒什麼特別的成果,何無爲知道難有所得了,嘆了口氣,吩咐了一下事務後,與蔣玲一起回家去了。

第二天,何無爲和蔣玲睡了個懶覺,大約中午時來到醫院看望鬱志剛,鬱志剛的傷情已經穩定下來了,據醫生說昨天晚上一度感染還挺兇險的,不過現在基本上就等着傷口癒合然後出院了。

兩人這才放心,進入病房,看到鬱志剛軟軟地躺在牀上,面色虛弱,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何無爲笑道:“現在算是老實了。”

鬱志剛看到兩人到來,勉強笑了笑。

蔣玲笑嘻嘻地說:“這樣才乖嘛!等我哪天也給我家無爲來這麼一下,你說得省多少事兒。”

何無爲吐了吐舌頭,說:“你真是生物學上的奇蹟,哺乳動物與爬行動物和節肢動物的結合體。”

蔣玲聽得一頭霧水,說:“什麼意思?”

何無爲說:“蛇蠍美女啊!”

蔣玲嬌羞地笑道:“多謝誇獎!”

何無爲點點頭,說:“你覺得是誇獎就誇獎吧。”

鬱志剛聽着兩人鬥嘴,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有氣無力地說:“案子進展如何?”

蔣玲說:“你先管好你自己身體的進展吧,都這樣了還想着案子。”

鬱志剛苦笑一聲,說:“都是我的錯,做了這麼多愚蠢的決定,還差點連累了你們。”

何無爲爽朗地一笑,說:“沒事!說真的,以你的能力想連累我們還是有難度的。”

鬱志剛心道:這是安慰嗎?便無奈地嗯了一下

何無爲繼續說道:“這事兒說起來也怪不得你,我也真沒想到他們竟如此心急。”

鬱志剛微微一怔,說:“他們指的是……”

何無爲嘆了口氣,緩緩地說:“我猜測幕後黑手一定是一個可怕的人或組織,一隻沾滿罪惡和血腥的大手,在黑暗中佈下天羅地網,操縱着事物的運行,它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中,我們卻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所有窺得機密的人,都必死無疑。”

鬱志剛聽罷倒吸了一口冷氣,說:“真有這麼玄乎?”

蔣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玄乎不玄乎的還重要麼?較量已經開始了,咱們既不能退,也沒法退了。”

鬱志剛說:“誰說我要後退了!一羣毛賊而已,我一定要爲陸警長和呂正萍報仇雪恨!”

何無爲一本正經地說:“對啊,蔣玲你說你也太不會說話,就算鬱大警官想退,他能這麼明說嗎?真不懂事。”

蔣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衝着鬱志剛使了使眼色,說:“我懂你的。”

鬱志剛內心都要崩潰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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