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立刻動身再找鑄劍老者。
有了上一次的印象,林語輕車熟路找到老地方。
鑄劍老者並沒有離開,看來他對這舊宅感情很深。
林語一進門就看到老者呆坐在地上,面無表情,顯然是受到了刺激。
“老闆,你,怎麼了?”
老者弱弱的擡頭望了林語一眼,死氣沉沉的問:“你來幹什麼,來晚了!”
“你們走後,我回到家,就已經有人在等我了,他們都是一夥的,爲了白龍丸而來,現在白龍丸被拿走,我這老命算是積了上輩子的德才給我留住啊。”
“那個白龍丸到底是個啥東西,爲什麼他們非拿到不可呢?”林語蹲下來,被老者扶在座椅上做好,把手上的礦泉水遞給他,道:“喝口水吧!”
老者緩了口氣,堪堪道:“白龍丸是我給取的名字,事實上它本來是沒有名字的,它,它是一枚蛋,龍蛋!”
“龍疍?”林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對,是龍蛋,我一開始也像你一樣,很吃驚,世界上既然能夠出現修道者也就會有傳說中的神龍了,不管是修道者還是神龍在普通人眼前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是,他們搶了龍蛋需要做什麼?難道想孵化一條龍出來。”
“當然不是了。”老者喝了口水,嘆息道:“我是在白龍山脈上尋礦時無意中拾到的這枚龍蛋,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後來我查閱了許多的古資料,進行對比,最終才確定它,順便取名白龍丸。”
“神龍是強大的存在,輕易沒有人敢去惹他,他也不會輕易出現的,就是你常年生活在白龍山脈中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見上一面,這完全靠機緣。但是有白龍丸不一樣,他可以感受到龍蛋氣息的存在,會循着氣息被吸引出來。”
“有人說飲上一口生龍血能長生萬年,與龍同壽,也有人說生飲龍血便入神境,在我看來遠沒有那麼誇張,不過有助於修煉是肯定的。”
老者說到這裡,林語腦中突然響起三腳貓的聲音:“林語,老頭說的沒錯,這條龍是遠古靈龍,已經在地球上生存了上萬年之久,他的身上可能會有關於你身世的秘密,你趕緊走一趟,趕在別人面前找到它。”
老者見林語不說話,以爲林語起了貪心,便無所謂的笑笑:“寶物動人心,那些人現在恐怕已經進山了,你再不走的話可就晚了。”
林語從懷中拿出一疊厚厚的鈔票,道:“上次走得急,忘了給你,這裡是五十萬,我所有家當了,找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安享晚年吧!”
說完把錢鄭重的放在老者手中,頭也不回的走了門口。
在林語同老頭交談的時候,城中某個地點又接連發生了兩起暴亂事件,林語回到家中,劉君已經在等他。
“你終於回來了!”見林語進了門,劉君一把撲入林語懷中,安心的說:“我好擔心你。”
林語撫摸着劉君的秀髮,拍着她的背道:“傻瓜,我沒事,我回來了。”
“外面又出現了恐怖襲擊,我,還以爲是針對你的呢?”
“什麼?又發生了。”林語扶着劉君的身子問。
“是的,新聞正在報道呢?死了好些人。”
林語坐在沙發上,抱頭沉思,喃喃道:“爲什麼,爲什麼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事?幕後老闆到底想要幹什麼?不行,我必須得把事情查清楚。”
“不可以,林語,你必須馬上動身前往白龍山脈,讓那些人得手,你將永遠失去知道你身世的機會。”
三腳貓說道。
“不!”林語突然大聲抗議。
“怎麼了,林語弟弟?”劉君被嚇了一跳,怔怔的問。
“沒什麼,剛睡着了,做夢!對了小君,你,你和家裡關係怎麼樣了?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林語心疼的擁吻着劉君。
“還是那樣,我爸每天打電話逼我回家,要不然就派人抓我回去,我這幾天直接把手機關機。“
“那怎麼樣,在怎麼樣,他畢竟是你爸爸,再說他也是爲了你好,不想讓你跟着我受苦而已,我們應該理解他。”林語道。
劉君欣慰一笑:“你能這麼想,我,我真的很高興。”
“傻瓜!”
林語伸出勾手指在劉君小巧的鼻子上颳着,突然劉君叫道:“哎呀!”
順着劉君的眼神,林語接過她手中的手機,那通話記錄上,幾十個相同的未接電話,來電備註名是媽媽,最近的一通也就是幾分鐘以前。
“我媽怎麼了,打這麼多電話!”劉君正準備撥回去。
林語緊張道:“不用打了,還是趕緊回去一趟,肯定是出事了。”
林語這麼一說,劉君也覺得是這樣,起身說:“我馬上就回去。”
“我陪你一起回去!”
劉君家是一棟獨立的樓層,屬於私人住宅區,此時,這棟五層樓高的住宅外面被警力封鎖起來,外頭站滿了看熱鬧的居民,竊竊私語着。
兩人一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蒙了,劉君拉過一個老鄰居,緊張的問道:“黃媽,這怎麼了,我家發生事兒了?”
黃媽五十多歲,是小區內的老住戶了,見到劉君,脫口說道:“小君呀,你終於回來了,哎呀,造孽啊,那些人說你爸爸犯事兒了,你快進去瞧瞧吧。”
林語二話不說,拉着劉君就往裡面闖。
“幹什麼?你們!”
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指着林語警告道。
“我是劉海山的女兒,我們要進去。”劉君急忙說道,順帶掏出一本警察證件給對方看。
制服警察猶豫道:“好吧,你們可不要亂來。”
“謝了,兄弟。”林語微微點頭,拍了拍其中一個的肩膀,感激道。
大廳內警察局長張懷仁坐在劉海山面前,他身後則是杜長鳴等幾名幹警。
張懷仁不過是市級的局長,而劉海山是直轄市的公安廳長,按常理來說,相當於省級幹部了,但是眼前的情況卻是,官小的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官大的垂頭喪氣。
“怎麼了,爸,你沒事吧!”劉君平時不怎麼待見劉海山,血濃於水,關鍵時候她很擔心。
“哼,怎麼了?”
張懷仁伸出兩根手指彈開筆挺西裝上沾上的幾粒頭皮屑,大義凌然的說:“連日來雲京市接連發生恐暴襲擊事件,劉廳長身爲警隊的一把手,緝恐不力,擅離職守,以至於境外僱傭恐怖份子大量混入雲京,對雲京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造成巨大損傷和危害,對國家和社會造成極度惡劣的威脅和影響,我想劉廳長是難辭其咎的。”
劉君感覺又好笑又生氣:“張局長,你是不是瘋了?這些問題應該是我爸問責你纔對,別忘了,你也是市局一把手,這些事同樣是你的職責所在,要說辦事不力,你首當其衝。”
張懷仁呵呵一笑:“劉君啊,你也是局裡的老隊員了,我當然是有證據纔敢過來抓人的,你坐下,先別衝動,等你看了我的資料後,你就知道劉廳長是什麼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