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玖玖?怎麼可能?看着手裡捏着的紙條,寒冰在心裡安慰着自己。<祁玖的命在我手上,正午單人到校廢棄樓樓頂>紙條是在座位的抽屜裡發現的,現在只差五分鐘就要到中午十二點。已經來不及思考,稍微愣了一下就握着已經變形的不成樣子的紙條飛奔出門去。一路狂奔,一個急剎車,還是撞到眼前的帥氣男孩的身上。連句謝謝都沒有說,竟推開男孩又進入狂奔狀態。到達樓頂,剛好十二點。“準時!老樣子。”羅芹站在牆邊,帶有不屑地看着寒冰。“寒冰!你怎麼在這兒?”寒冰調整好呼吸,擡起頭看着羅芹的眼睛。冷哼一聲,羅芹在身前右手一揮,祁玖的虛像出現在寒冰眼前。祁玖的四肢被鐵鏈綁住,被綁在一個十字架樣子的木樁上,身上有明顯的鞭子抽打過得痕跡,當然,最明顯的要屬雙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滴血。血水在木樁下方匯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寒冰透過祁玖的虛像,狠狠地瞪着羅芹。羅芹高昂的擡着下巴,“你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還有,你別裝了!我不是寒諾的妹妹,你早就知道。”“羅芹?”寒冰手一緊,“她曾經救過你的命!”“我也沒有說過她沒有救過我。”羅芹若無其事地看着寒冰,絲毫沒有變化。“羅~芹,爲什麼?”寒冰低下頭,手掌心在不知不覺中變冷。“你以爲我,我還會怕你嗎?我告訴你,你要想保住祁玖的命,現在爲她止血還來得及,要是在耽誤時間,她可就真的沒命了!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羅芹淡淡地看着寒冰。“條件。”寒冰有點頹喪的低着頭,無力地從嘴裡擠出兩個似有似無的字。“左明佑的命。”羅芹甩下這句話就化做一縷青色的光不見了。......“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一個哥哥?”左明佑坐在裴羽身邊,直視前方,“你調查我。”“隨你怎麼想。不過,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就行了。”裴羽斜了左明佑一眼,“兄弟之間不怎麼好相處哦!”“你的嘴巴應該經常惹禍吧!”左明佑眼裡有了一絲情感波動,又很快被寒冷掩蓋。“哪裡,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裴羽揚起嘴角。“繞了這麼久的彎道,還沒有繞到主題?”左明佑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只是好奇問問,不必這麼多心吧!”裴羽微皺眉頭。“好奇?”左明佑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裴羽。“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告訴你哥哥,有一些東西,他,不該擁有。”裴羽冷冷地丟下這句話,站起身瞄了一眼還端坐在公園長椅子的左明佑,好像還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胸口一沉,轉身離去。……豪華氣派的酒店,高端大氣的包間。光滑的大理石牆壁上掛着一個古典素雅的鐘,鍾錘左右晃動着。牆上一些零星不光滑的小裝飾映着天花板上的吊燈反射出刺眼的光。整潔的桌面上擺滿價格昂貴的菜,把原本的大桌子擠得沒有一絲空隙。奢侈……身邊坐着凌風,穿着一身帥氣西裝,優雅地坐在棕木椅上。寒冰坐在凌風旁邊顯得一點無奈。看着對面坐着的一對**,大庭廣衆之下秀恩愛,看得寒冰頭皮發麻,特別是那女的嗲嗲的聲音,讓人有一種想把自己的耳朵砍下來的感覺。“老公~”這聲音讓寒冰打了一個哆嗦,凌風卻沒有絲毫反應,從容不迫地開口談條件。“貴公司是想讓我們代勞去異變始林帶回一些照片。”“聽說夜襲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現在見到了,感覺應該是真的,你能給我一個確定嗎?想必在座兩位都不是膽小的人。”“那裡可不安全,至於結果怎麼樣,現在還說不準。”凌風。“三億,定金,剩下的等成果。”“我說劉老闆,像那種一直以來沒有人活着回來的地方,結果不用想吧!”凌風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深邃讓人看不透。“異變始林中心有一個湖,湖面上浮着一個石頭,帶回來。”劉老闆頓了頓,“定金十億!”“成交。”“都那麼嚴肅幹什麼?快點吃菜啊,點那麼多菜又不是用來聽我們說話的。倒酒!寒小姐,作爲夜襲的核心代表,您可要多喝幾杯!”寒冰點了點頭,看了看劉老闆阿與奉承的笑容,又斜了一眼凌風,隨隨便便吃了幾粒花生米,抿了幾口酒,就抽了張紙巾做出一副已經吃完了正在擦嘴的姿態。探頭看看凌風,他還是很自然地坐在那裡小口小口地喝着酒。真會裝!凌風,這個人在寒冰眼中就是一惡魔。他曾經當着寒冰的面,把一個叛徒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來,下手太有分寸了,就好像計算好的一樣,每一塊的形狀大小几乎沒有不一樣的。那是寒冰剛剛進入夜襲的時候。在與凌風唯一一次合作的時候,凌風穿着黑披風,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人垂死掙扎的模樣,他竟然在笑!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每次執行任務都要很晚才離開現場:他要等到獵物的最後一滴血流盡,獵物完全斷氣纔會離開。......“我已經到了。”黑夜,廢棄樓頂的角落裡,羅芹的聲音傳到寒冰的耳邊。羅芹小步移動,慢慢靠近寒冰。“左明佑還沒有死。”羅芹沒有聽見寒冰的聲音,頓了頓“別給我耍心眼,祁玖的命還要看我的心情。”“給我一個理由。”寒冰“這是在幫你完成未完成的任務。”聽羅芹的語氣好像一切都是爲了寒冰。“幫,你是腦袋有病。幫人用威脅?病的不清。”寒冰說話帶着嘲笑。“懶得跟你廢話。祁玖在我手上。”羅芹突然變了語氣。“我憑什麼聽你的,你現在在我手上。”寒冰冷冷地說。“什麼,你別開......”羅芹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就被掐住。寒冰擡起頭,雙瞳在黑夜中透過烏黑的頭髮隱隱泛着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