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芹的瞳孔開始縮小,雙手死命地拍打着寒冰的手。“放人。”寒冰冷冷地看着羅芹,手中的力量不斷加大。“嗯~”羅芹說不出話,只能不斷地哼哼着。寒冰手一鬆,羅芹立刻跌倒在地。寒冰的魔法還在?不是被封印了嗎?“你真應該思考一下,現在我只要輕輕動一下手指,祁玖就會沒命!”輕咳兩聲,羅芹很不要臉的繼續威脅寒冰。“好啊,那我就讓你連輕輕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寒冰冷笑着說。“你……”身體不能動了,她是怎麼做到的?“你不是沒有魔法了嗎?”“你沒資格知道。把地點告訴我。”寒冰依舊冷笑着,紅色的瞳孔愈發明亮。“swteer地底倉庫。”羅芹臉色蒼白地說。“帶我去。”手指輕動,羅芹恢復了自由,催動魔法化爲一縷白光,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畫出一道起伏不定的弧線。“她到底什麼地方吸引我了?”冰祁霖坐在牀邊,雙手胡亂地揉了揉頭髮,怎麼都睡不着。下了牀,穿上拖鞋,走出臥室,目標書房,反正也睡不着,找件事做分散注意先。圈套?電光火石間,寒冰和受了傷的祁玖消失在黑暗的地下室中。“一羣廢物!左少那邊怎麼交代!”羅芹嘶吼着,甩着手一巴掌打在一旁不知是哪一個悲催的人的臉上。“爺爺!”寒冰揹着受傷的祁玖來到藍顏,小心翼翼把陷入昏迷狀態的祁玖放到幫派的客房牀上。又跑到寒陽門外重重地敲着門。“寒冰,寒冰,別敲壞我的門!”寒陽穿着睡衣開門走出來,“不慌不慌,慢慢說。”“玖玖,玖玖......”寒冰喘着粗氣,話說不清楚,乾脆拽住寒陽的袖子帶路。“出去學習了幾年都白混了,她的魔法已經廢了,你是瞎子嗎!”“主人,她的魔法還在,我親眼看見的!”羅芹的聲音帶着顫抖。“你繼續留在寒家,記住你是去幹什麼的。”“她沒事,只是比較虛弱。”寒陽緩緩地對寒冰說,“傷看起來嚇人其實都是小傷。”“羅芹,她爲什麼要殺左明佑?”寒冰皺着眉頭,慢慢地說。“寒冰,離那些有魔法的人遠一些。”寒陽說。“我知道爺爺想保護我,可是有些東西我早晚都會知道......”“祁玖的傷沒有幾天就會痊癒,你也早點休息吧!”寒冰話還沒有說完,寒陽起身。沒有拖鞋踏地的聲音,他的背影消失在深夜的走廊。可是我總覺得那些事情對我很重要。我,真的~好想知道。“寒冰,你是怎樣把玖玖救出來的?”裴羽一大早晃着寒冰的肩膀,眼睛崇拜地看着寒冰。“就是去買了一副美瞳,加了點小魔法。還真沒想到她會那麼笨,慌慌張張的,還以爲我用的高級魔法,動都不敢動......哈哈哈......”兩個人時間短暫地笑了笑。“玖玖怎樣了?”裴羽問。“爺爺說了,傷勢不大,過幾天就會痊癒的。”寒冰回答。裴羽對着寒冰笑了笑。“寒冰,會長室有人找!”不知誰喊了一聲。“先走了。”寒冰站起身離開了。裴羽坐在校園長椅上,用誰都沒有聽到的聲音,“寒~陽~”“幹嘛!”寒冰滿不耐煩地看着冰祁霖。“七天後去異變始林。”“哦。就爲這大老遠把我喊過來?”“你沒聽說過異變始林的事情?”“聽過。”“呵!你還真有膽。”“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平常多留意她,她絕對是**上的人。”寒諾坐在窗戶邊上,拉開擋住自己的窗簾。“明白。最近夜襲的人又談了一樁生意。這是要和我們對上。”冰祁霖翻了翻夜襲的資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就是那塊魔法水晶。”寒諾想了想,繼續說,“我們家寒冰(羅芹)突然不想去了。”“她可是水晶主人,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她是必須去的。”冰祁霖皺着眉頭說。“她最近有點不舒服,晚些我在勸一下她。”寒諾說完就消失了。冰祁霖看都沒看寒諾消失的位置,雙手撐着下巴:“希望不是你。”陽光透過樹葉照進窗戶,左明佑坐在牀邊,背後的牀頭櫃上只放了兩個相框。一個大的放着左明佑的照片,一個小的放着一個女孩的照片......你~在哪裡呢?“寒冰,好點沒有?”寒諾看着靠在靠枕上的羅芹,聲音較溫柔地說。“頭還有點暈。”羅芹輕輕地說。“異變始林的事情想好了嗎?”“一定要去嗎?那裡很可怕。”“那些傳言都是關於普通人的,我們是魔法師啊!沒事的。”“可是還是有一點怕。”羅芹說。那種危險的地方,誰要去啊!“那裡有對你很重要的東西。”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我去都沒有去過好不好!雖然心裡這樣想,卻還是問:“是什麼?”“你只有去了才能知道。”“可不可以讓我在好好想想。”羅芹低着頭說。“五天內。”“主人,寒諾五天後會去異變始林。”羅芹說。“到時候我們會一起出現在那裡。”“寒諾說,那裡有對寒冰很重要的東西。”“哦,魅啊。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你只要答應他就好了。”“是,主人。”“魅,你在夜降會待了有多久了?”夜問。“有一段時間了吧。”魅站在夜坐的椅子之前。“他們有什麼動作?”“也沒什麼。”“異變始林,你跟着夜降會。你可以回去了。”“那個,哦。”魅出門之後,一個嚴肅的女聲響起:“主人,她根本就是掩藏。”“我不是不知道,她來這一年了,就是因爲她那個已經死了的姐姐。”“寒,寒晴?”“你應該記得寒晴死前寫了幾個字。”“夜襲左明,還有一個字沒有寫完,只有一個單人旁。”“大冬天的怎麼穿的這麼薄,你不怕生病啊!”冰祁霖看着寒冰,拿起一件外套就套在寒冰身上。“哪有這麼容易生病。還有,這衣服誰的?怎麼這麼大!”寒冰看了一眼冰祁霖又看了一眼披在身上的外套。扣上上面的第一顆釦子,不穿袖子就要走出去。“回來,我的外套多少人排着隊想要都沒有,你怎麼還嫌棄。”冰祁霖一把抓住寒冰扯到身前,“到森林之後跟緊我,那不比泥爾森林,寒氣很重。”“我又不是那些人。哦~,跟緊你。”寒冰心不在焉地說。門外,寒諾拿着一件外套安靜地站着,聽着裡面的動靜,腳步聲臨近,又無聲響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