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咒!可以操控別人的咒語。但是我們可以抵擋它的力量,唯一抵抗的方式只能靠你們的意志力!”
穆迪站在講臺上,表情嚴肅,“我會教你們如何抵禦奪魂咒,但是說真的,僅僅靠我講述,你們根本不能學到什麼,但是鄧布利多不允許我對你們施放這個咒語。”然後穆迪少有的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如果……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會當鄧布利多沒說過這件事。”
不得不說,孩子們並不知道這個咒語的可怕,更多的是一種好奇,於是穆迪很愉快的對每個人都用了奪魂咒來讓他們學習該怎麼抵抗。
傑跟哈利還有赫敏對於奪魂咒的抵抗力還是很好的,羅恩稍微差了一點,但是他還是成功的從那種奇妙而且美好的狀態裡面掙脫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都爲格蘭芬多爭取到了十分,穆迪對於他們的表現感到很滿意。
穆迪的課總是讓所有人津津樂道,那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受,下課後學生們還在議論着該怎麼更好的去抵抗奪魂咒。
所有四年級的同學都注意到,他們這學期要做的功課明顯增加了。當同學們格外大聲地抱怨麥格教授佈置的變形課家庭作業太多時,麥格教授解釋了原因。
“你們正在進入你們魔法教育的一個重要時期!”她告訴他們,兩隻眼睛在方方的鏡片後面威嚴地閃着光,“你們的O。W。Ls考試就要臨近了——”
“我們要到五年級才參加級別考試呢!”迪安?托馬斯氣憤地說。
“也許是這樣,托馬斯,不過請相信我,你們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在這個班裡,只有四個人能把刺蝟變成一隻令人滿意的針墊。說真的,今年以前我從沒想過波特跟韋斯萊能做到這個程度,我不得不說我很高興看到你們兩個進步了這麼多。托馬斯,我應該提醒你一句,你的針墊在有人拿着針靠近它時,仍然會害怕得蜷縮起來!”
傑看到哈利跟羅恩臉變得通紅,想想也對,畢竟三年來麥格教授似乎對於他倆一向都是批評居多。
另一方面,賓斯教授——教他們魔法史的鬼魂,這周佈置他們寫一篇關於十八世紀妖精叛亂的論文。斯內普教授逼着他們研究解藥。他們不敢掉以輕心,因爲斯內普教授暗示說,他將在聖誕節前給他們中間的一個人下毒,看看他們的解藥是否管用。弗立維教授要求他們另外再讀三本書,爲學習飛來咒做準備。
就連海格也給他們增加了負擔。炸尾螺長得很快,儘管誰都沒有弄清它們到底喜歡吃什麼。海格非常高興,作爲“項目”的一部分,他建議他們每隔一天到他的小屋去觀察炸尾螺,並記錄下它們不同尋常的行爲。
馬爾福相當厭惡這些噁心的東西,不過他並沒做什麼令人厭惡的事情。馬爾福也成長了啊,但是傑不知道,最後馬爾福會不會成爲最後的敵人之一呢?
他們來到門廳時,發現再也無法前進,因爲一大羣學生都擠在大理石樓梯腳下豎起的一則大啓事周圍。羅恩是他們四個人中最高的,他踮起腳尖,越過前面人的頭頂,把啓事上的文字大聲念給他們三個聽:
三強爭霸賽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將於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時抵達。下午的課程將提前半小時結束——
“太棒了!”哈利說,“星期五的最後一堂課是魔藥課!斯內普來不及給我們大家下毒了!”
屆時請同學們把書包和課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們的客人,然後參加歡迎宴會。
“只有一個星期了!”赫奇帕奇學院的厄尼?麥克米蘭從人羣裡擠出來,兩眼閃閃發光,說道,“也不知道塞德里克是不是知道了。我去告訴他一聲吧……”
“塞德里克?”厄尼匆匆走開後,羅恩有些茫然地說。
“就是迪戈裡,”哈利說,“他肯定準備參加爭霸賽。”
“那個白癡,也想當霍格沃茨的勇士?”羅恩說。他們推開嘰嘰喳喳的人羣,朝樓梯走去。
“他可不是白癡。你是因爲他在魁地奇比賽中打敗了格蘭芬多才不喜歡他的。”赫敏說,“我聽說他是個很出色的學生——還是級長呢。”
“說起來,他還是有機會成爲勇士之一的,不過在最後評選出來之前一切都說不好呢。”傑對塞德里克並沒有什麼偏見,甚至可以說都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不過因爲傑的原因,塞德里克不用死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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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廳裡出現的這則啓事,對住在城堡裡的人產生了明顯的影響。在接下來的一星期裡,不管走到哪裡,人們似乎都只談論一個話題:三強爭霸賽。謠言在學生中間迅速傳來傳去,像傳染性很強的細菌:誰會爭當霍格沃茨的勇士,爭霸賽會有哪些項目,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與他們有什麼不同。
傑跟塞德里克的聲望是最高的,似乎很多人認爲他們兩個肯定是勇士了,對於這些說法傑顯得不以爲然,自己肯定要成爲勇士之一的,但是另外一個人可就不好說了。
傑還注意到,城堡似乎正在進行徹底的打掃。幾幅骯髒的肖像畫被擦洗乾淨了,那些被擦洗的人物對此十分不滿。他們縮着身子坐在像框裡,悶悶不樂地嘟囔着,每次一摸到臉上新露出的粉紅色嫩肉,就疼得齜牙咧嘴。那些銀色盔甲突然變得鋥光瓦亮,活動的時候也不再嘎吱嘎吱響了。看門人費爾奇一看到有學生忘記把鞋擦乾淨,就兇狠地大發雷霆,嚇得兩個一年級的女生犯了歇斯底里症。
其他教工也顯得格外緊張。
“隆巴頓,請你行行好,千萬別在德姆斯特朗的人面前露餡兒,讓他們看出你連一個簡單的轉換咒都沒有掌握!”快下課時,麥格教授厲聲吼道。那節課上得特別不順利,納威無意中把自己的耳朵嫁接到一棵仙人掌上了。
10月30日那天早晨,他們下樓吃早飯時,發現禮堂在一夜之間被裝飾一新。牆上掛着巨大的絲綢橫幅,每一條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個學院:紅底配一頭金色獅子的是格蘭芬多,藍底配一隻古銅色老鷹的是拉文克勞,黃底配一隻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綠底配一條銀色蟒蛇的是斯萊特林。在教師桌子後面,掛着那條最大的橫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紋章:獅、鷹、獾、蛇聯在一起,環繞着一個大字母H。
傑挨着赫敏坐在餐桌前,對面是哈利跟羅恩,喬治和弗雷德也在這裡。傑在桌子下面偷偷捏了捏赫敏的手,衝她一笑,然後低聲說:“咱倆難道就一直這麼偷偷摸摸?”
赫敏臉色一紅,“你不是說會有聖誕舞會嗎?到時候大家不就都知道了嗎?”
“好吧好吧,都依你,對了,我正式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傑嘿嘿一笑。
“討厭!”赫敏偷偷踩了傑一腳。
哈利跟羅恩的神經大條早已經是公認的了,他倆沒發現什麼,但是雙胞胎卻早就看出來了,這倆人也不是多嘴的人,只不過他倆一直一副笑的很賤的樣子,傑倒是沒什麼但是赫敏顯然沒有傑這麼厚的臉皮。
“你們倆對三強爭霸賽有辦法了嗎?”哈利問道,“還想混進去參加嗎?”
“想不出任何辦法,鄧布利多親自設置的魔咒可不是我們能破解的,我們還是準備試試增齡劑。”喬治說。
“傑不是說過增齡劑沒用嗎?”赫敏說。
“總是要試試吧,誰讓你們倆都不告訴我們怎麼破解那個魔法。”弗雷德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赫敏跟傑。
“不知道爭霸賽都有哪些項目?”羅恩若有所思地說,“你知道嗎,我敢打賭我們也能做,哈利。我們以前做過那麼危險的事……”
“你們沒有當着裁判團的面,是吧?”弗雷德說,“麥格說,裁判將根據勇士們完成項目的質量給他們評分。”
“誰是裁判?”哈利問。
“三個學校的校長還有巴蒂?克勞奇以及盧多?巴格曼。”傑十分肯定的答道。
“呃,似乎我問了一個傻乎乎的問題,你可是贊助人之一啊。”
那天,空氣裡瀰漫着一種有所期待的喜悅情緒。課堂上,沒有人專心聽課,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來了。就連魔藥課也不像平常那樣難以忍受了,因爲要提前半個小時下課。當鈴聲早早地敲響後,傑、哈利、羅恩和赫敏匆匆趕到格蘭芬多塔樓,按吩咐放下他們的書包和課本,穿上斗篷,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下樓梯,來到門廳。
學院院長們正在命令自己的學生排隊。
“韋斯萊,把帽子戴正,”麥格教授嚴厲地對羅恩說,“佩蒂爾小姐,把頭髮上那個荒唐可笑的東西拿掉。”
帕瓦蒂不高興地皺着眉頭,把一隻大蝴蝶頭飾從辮梢上取了下來。
“請大家跟我來,”麥格教授說,“一年級的同學在前面……不要擁擠……”
他們魚貫走下臺階,排着隊站在城堡前面。這是一個寒冷的、空氣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臨,一輪潔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經掛在了禁林上空。
“快六點了,”羅恩看了看手錶,望着通向前門的車道,說道,“你說他們會怎麼來?乘火車嗎?”
“我想不會。”赫敏說。
“那怎麼來?飛天掃帚?”哈利擡頭望着星光閃爍的天空,猜測道。
“我認爲不會……從那麼遠的地方……”
“門鑰匙?”羅恩猜道,“或者他們可以幻影顯形——也許在他們那個地方,不滿十七歲的人也允許幻影顯形?”
“在霍格沃茨的場地內不許幻影顯形,我還要對你說多少遍?”赫敏不耐煩地說。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溫度更低了,赫敏縮了縮身子,靠的傑更近了一些,傑自然很樂意,不過這麼多人尤其是還有很多老師在這裡,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是從隨身帶的一個小腰包裡拿出了一件斗篷給赫敏披上。
“啊!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布斯巴頓的代表已經來了!”站在最後面的鄧布利多突然高聲說道。
“在哪兒?”許多學生急切地問,朝不同方向張望着。
“那兒!”一個六年級學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一個龐然大物,比一把飛天掃帚——或者說是一百把飛天掃帚——還要大得多,正急速地掠過深藍色的天空,朝城堡飛來,漸漸地越來越大。
“是一條龍!”一個一年級新生尖叫道,激動得不知該怎麼辦了。
“別說傻話了……是一座房子在飛!”丹尼斯?克里維說。
丹尼斯的猜測更接近一些。……當那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從禁林的樹梢上掠過、被城堡窗口的燈光照着時,他們看見一輛巨大的粉藍色馬車朝他們飛來。它有一座房子那麼大,十二匹帶翅膀的馬拉着它騰空飛翔,它們都是銀鬃馬,每匹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馬車飛得更低了,正以無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同學急忙後退——然後,驚天動地的一陣巨響,嚇得納威往後一跳,踩到一個斯萊特林五年級同學的腳——只見那些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個個都有菜盤子那麼大。眨眼之間,馬車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輪子上震動着,同時那些金色的馬抖動着它們碩大的腦袋,火紅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着。
傑剛來得及看見車門上印着一個紋章(兩根金燦燦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顆星星),車門就打開了。
一個穿着淺藍色長袍的男孩跳下馬車,彎下身子,在馬車的地板上摸索着什麼,然後打開一個金色的旋梯。他畢恭畢敬地往後一跳,傑看見一隻閃亮的黑色高跟鞋從馬車裡伸了出來——這隻鞋子就有兒童用的小雪橇那麼大——後面緊跟着出現了一個女人,塊頭之大,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這樣,馬車和那些銀鬃馬爲什麼這麼大就不言自明瞭。幾個人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傑知道,馬克西姆跟海格一樣是一個混血巨人,不過真的看到她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這個女人的塊頭實在太大了。當她走進從門廳灑出的燈光中時,大家發現她有着一張很俊秀的橄欖色的臉,一雙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還有一隻很尖的鼻子。她的頭髮梳在腦後,在脖子根部綰成一個閃亮的髮髻。她從頭到腳裹着一件黑鍛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閃耀着許多華貴的蛋白石。
鄧布利多開始鼓掌,同學們也跟着拍起了巴掌,許多人踮着腳尖,想把這個女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的臉鬆馳下來,綻開一個優雅的微笑,伸出一隻閃閃發光的手,朝鄧布利多走去。鄧布利多雖然也是高個子,但吻這隻手時幾乎沒有彎腰。
“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他說,“歡迎您來到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謝謝您。”鄧布利多說。
“我的學生。”馬克西姆夫人說着,用一隻巨大的手漫不經心地朝身後揮了揮。
傑剛纔只顧盯着馬克西姆夫人,這時才注意到大約十二三個男女學生已從馬車上下來了,此刻正站在馬克西姆夫人身後。從他們的模樣看,年齡大概都在十歲左右,一個個都在微微顫抖。這是不奇怪的,因爲他們身上的長袍似乎是精緻的絲綢做成的,而且誰也沒有穿斗篷。有幾個學生用圍巾或頭巾證裹住了腦袋。
“卡卡洛夫來了嗎?”馬克西姆夫人問道。
“他隨時都會來。”鄧布利多說,“您是願意在這裡等着迎接他,還是願意先進去暖和暖和?”
“還是暖和一下吧。”馬克西姆夫人說,“可是那些馬——”
“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老師會很樂意照料它們的,”鄧布利多說,“他處理完一個小亂子就回來,是他的——嗯——他要照管的另一些東西出了亂子。”
“是炸尾螺。”羅恩嘻嘻笑着對哈利小聲說。
“我的駿馬需要——嗯——力氣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馬克西姆夫人說,似乎懷疑霍格沃茨的保護神奇生物老師能否勝任這項工作,“它們性子很烈……”
“我向你保證,海格完全能夠幹好這項工作。”鄧布利多微笑着說。
“很好,”馬克西姆夫人說,微微鞠了一躬,“您能否告訴這個海格一聲,這些馬只喝純麥芽威士忌?”
“我會關照的。”鄧布利多說,也鞠了一躬。
“來吧。”馬克西姆夫人威嚴地對她的學生們說。於是霍格沃茨的人羣閃開一條通道,讓她和她的學生走上石階。
“你認爲德姆斯特朗的馬會有多大?”西莫?斐尼甘探過身子,隔着拉文德和帕瓦蒂問哈利和羅恩。
“啊,如果它們比這些馬還大,恐怕連海格也擺弄不了啦,”哈利說,“我是說如果他沒有被他那些炸尾螺咬傷的話。不知道它們出了什麼亂子?”
“大概是逃跑了。”羅恩滿懷希望地說。
“哦,千萬別這麼說,”赫敏打了個冷戰,說道,“想想吧,這些傢伙在場地上到處亂爬……”
他們站在那裡,等候着德姆斯特朗代表團的到來,已經凍得微微有些發抖了。大多數人都眼巴巴地擡頭望着天空。一時間四下裡一片寂靜,只聽見馬克西姆夫人的巨馬噴鼻息、跺蹄子的聲音。就在這時——
“你們聽見什麼沒有?”羅恩突然問道。
一個很響很古怪的聲音從黑暗中向他們飄來:是一種被壓抑的隆隆聲和吮吸聲,就像一個巨大的吸塵器沿着河牀在移動……
“在湖裡!”李?喬丹大喊一聲,指着湖面,“快看那湖!”
他們站在俯瞰場地的草坪的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平靜的黑乎乎的水面——不過那水面突然變得不再平靜了。湖中央的水下起了**,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衝打着潮溼的湖岸——然後,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大漩渦,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塞子突然從湖底被拔了出來……
一個黑黑的長杆似的東西從漩渦中凡慢慢升起……接着傑看見了船帆索具……
“是一根桅杆!”哈利說。
慢慢地,氣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它的樣子很怪異,如同一具骷髏,就好像它是一艘剛被打撈上來的沉船遺骸,舷窗閃爍着昏暗的、霧濛濛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靈的眼睛。最後,隨着稀里嘩啦的一陣濺水聲,大船完全冒了出來,在波濤起伏的水面上顛簸着,開始朝着湖岸駛來。片刻之後,他們聽見撲通一聲,一隻鐵錨扔進了淺水裡,然後又是啪的一聲,一塊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哈利他們可以看見這引起人經過舷窗燈光時的剪影。傑注意到,他們的身架都跟克拉布和高爾差不多……然而當他們更走近些、順着草坪走進門廳投出的光線中時,才發現他們之所以顯得塊頭很大,是因爲都穿着一種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亂糾結。不過領着他們走向城堡的那個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卻是另一種:銀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頭髮。
“鄧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時熱情地喊道,“我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麼樣?”
“好極了,謝謝你,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回答。
卡洛夫的聲音圓潤潤甜膩膩的。當他走進從城堡正門射出的燈光中時,他們看見他像鄧布利多一樣又高又瘦,但他的白頭髮很短,他的山羊鬍子(末梢上打着小卷兒)沒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鄧布利多面前,用兩隻手同鄧布利多握手。
“親愛的老夥計霍格沃茨,”他擡頭望着城堡,微笑着說——他的牙齒很黃,他儘管臉上笑着,眼睛裡卻無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來到這裡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爾,快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威克多爾有點兒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個學生上前。當那男孩走過時,傑瞥見了一個引人注目的鷹鉤鼻和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羅恩跟很多學生已經興奮的竊竊私語。
“是克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