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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寶的一百萬定金自己已經收下了,正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原本一切都是按着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要是不出意外現在自己正在做那個盜竊團伙大佬的座上賓吧。俗話說得好,天有不測風雲啊,成事在人謀事在天。這突然出現的這夥人徹底打亂了杜弼忬的計劃,此刻還不得不硬着頭皮去見什麼‘忠哥’,見鬼!素未謀面毫無瓜葛的一人兒,我知道你是老鼠啊!真他媽**!杜弼忬心裡頭抱怨着。

上了停在小區門口的一輛白色商務車,杜弼忬對前排副駕駛上的師爺馬半冷不淡的說了句:要蒙上眼睛嗎?杜弼忬在自己的強項‘裝逼’上吃了這麼個大虧,杜弼忬抓住任何可以報復的機會。

師爺馬‘哎呦’一聲驚叫道:“你看我這腦子,怎麼連這茬兒都忘了,哎人老了就得服老,不服不行!還是小兄弟你仗義,還不忘提醒你老哥哥我,多謝多謝!”側轉頭對坐在杜弼忬左右兩側的黑西裝彪形大漢道:“肥戳、二傻,把他眼睛紮起來!”

“馬爺,用什麼扎啊!”坐在杜弼忬右側的也不知是肥戳還是二傻的問了句,的確,兩個一身典型黑社會打扮的哥兒倆實在沒有可以矇眼睛的工具,難不成要在西裝上扯下一條黑布?

“這”顯然師爺馬也犯難了,他左看右看,愣是沒找到合適的工具,抓了抓都回過頭來說:“肥戳,把西裝脫下來罩在他頭上!”,杜弼忬左側的大漢脫起衣服來——原來他是肥戳。

一件西裝罩在了杜弼忬頭上,眼前一片黑暗。杜弼忬伸手剛要去扯頭上的衣服,師爺馬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會是要我把皮帶接下來扎住封口吧!”

杜弼忬手抓着西裝的一角,然而最終還是沒有扯下來,嘴裡罵罵咧咧道:“***個X,我**祖宗!”

“小哥兒,我年紀大了,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哎昨兒個忘了洗腳了,我這是幾十年的老腳氣了,香港腳!看了很多中醫都沒能根治,我這襪子也是昨天穿過的,忘了換了,哎人年紀大了就是這樣,容易健忘,咦?對了,我剛纔說什麼來着?”師爺馬像是在一個人低聲的自言自語。

杜弼忬無力的垂下了原先扯住頭上西裝一角作勢欲扯的手,往身後靠墊上一靠,不動也不說話,徹底歇菜了。杜弼忬自以爲‘裝逼’一道已是中國無敵手、世界排前三,不想強中自有強中手、一逼還有一逼高。今天他是徹底的沒了脾氣,自己向來最自信的強項輸給了別人,換了任何人都會無比沮喪吧!記得筆者剛發育的時候總認爲自己的**之物中國最大,世界上也得起碼排前三位。因爲一起上廁所的同學都沒筆者的大,即便是高年級的同學也沒自己的強壯,於是洋洋自得起來。隨着年齡的增長,到了十六、七歲那話兒已基本成熟,去周邊鄉鎮及市區浴室洗澡基本沒有能和自己抗衡的,看着一羣三四十歲的老哥哥們投來羨慕夾雜着嫉妒的目光,筆者真有種‘獨上西樓’英雄無敵後的落寞感,覺得自己就是獨孤求敗,甚至長吁短嘆,發出了皇者纔會有的高處不勝寒的感慨。直到有一天去同學家看毛片,見了片子裡白人(也許是歐洲人)的那玩意兒,才知道自己的雖挺雄壯但也絕非獨一無二的,看來自己這樣的尺寸在洋人裡只能算箇中等個兒。又過了幾個月去另一個同學家看片子(筆者和所有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樣,那個年齡都喜歡三五成羣一起圍着個電視機躺在牀上看毛片,一個個看得面紅耳赤,屋子裡似有五、六頭剛吃了**的公牛在喘氣,‘呼哧呼哧’的。這個星期天去你家看,下個星期六去他家看,趕場子似的並樂此不疲。筆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五六個同性一起看哪種片子而且褲子一個個高高隆起,最尖銳處似有若隱若現的潮溼卻絲毫不覺尷尬與羞愧,看興奮了還掏出來比大小,排着隊去廁所槍斃自己,還有一次更爲荒唐,居然幾個人圍着馬桶打飛機,比賽誰先出來,第一個出來的每人給他十塊錢,最後一個出來的不僅要付給第一個出來的十塊錢,還要另外請大夥兒吃臭豆腐。結果在大夥兒幾乎同等頻率的情況下筆者得了最後一名,不僅付了十塊錢給第一個出來的倪胖子,還請大夥兒吃了臭豆腐和五毛錢一個得蘿蔔絲餅,幾乎花光了筆者一個月的零花錢,當時筆者很懊惱很沮喪,此刻筆者回想起來卻覺得異常自豪。若是換了現在,筆者是死活不會和同性,而且是多名同性一起看那樣的片子的。一般情況下都是一個人關上房門熄了燈在電腦前獨自欣賞,偶爾與人共享也都是異性,是辦事前的催化劑和調味品),那個同學的片子是他做交警的老爸在交通執法時繳獲的,片名叫《黑鬼戰白娃》,片子裡出現的不止一個黑人,自那天以後,筆者再不敢妄稱霸王。而今天杜弼忬也在自認爲無敵的強項上折了腰,那種感覺,動畫片皮卡丘裡那兩個不算太壞的反派——維護世界和平的火箭隊那一對男女,每次被轟飛在天空中變成光點前所說的臺詞已替筆者和主人公杜弼忬說出了內心的感受——好討厭的感覺啊!

杜弼忬被那件遮住頭臉的西裝摺騰的夠嗆,這位肥戳老兄大概就這麼一件西裝,穿了N久不曾乾洗過,加上體味重,一股股的味兒直衝腦門,把杜弼忬薰得差一點咬舌自盡,他腦子裡竟莫名其妙出現了《大話西遊》裡羅家英飾演的唐僧將兩名牛妖嘮叨到自殺的畫面。

車子開得很平穩,雖然Z城的路不是很平整,杜弼忬沒感覺有多麼顛簸,車子一會兒左轉一會兒右轉,杜弼忬一下撞到左邊的肩膀一會兒又碰到右邊的肩膀,像是被關在黑屋子裡蒙上眼、塞住耳、封住嘴成實驗對象的蝙蝠。身體隨着車子左忽右晃,恍恍惚惚間神識居然迷糊了起來

杜弼忬是被人搖醒的,西裝扯下來,光亮刺得杜弼忬睜不開眼。坐在前頭副駕駛位置上的師爺馬嘿嘿笑了起來道:“小哥兒,我不得不佩服你,在這種情形下居然還能睡的着覺,嘿嘿,還打呼嚕來着,你就不怕自己睡着的時候被綁上石頭扔江裡去?”

“哼!你有這膽兒不?!”杜弼忬冷哼一聲。的確,師爺馬塞個臭襪子在自己嘴裡也許真的敢,可綁石頭沉大江的事兒他敢嗎?不是每個人都有殺人的膽兒的。

“嘿嘿,我的確不敢,下去吧,忠哥已經到了,等着你呢?”師爺馬看了眼車窗外的xx咖啡店說道。

“在咖啡館裡?”杜弼忬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在203包廂呢”師爺馬說。

“***,我還以爲什麼隱秘地方,你他媽遮我眼乾啥玩意兒?操!”杜弼忬是真火了,這不是耍自己玩兒嗎?

“我本來不想的,這不你自己要求的嗎?”師爺馬道。

“”杜弼忬沒話說了。

“這種要求我這輩子沒聽過”師爺馬還不忘來句經典臺詞。

“操!”

師爺馬走在最前頭,身後是杜弼忬,最後面是五六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漢子,一個人走在最後面的是‘無影腿’先生。

推門進去,兩側各兩個穿着仿‘空姐裝’的女服務員用可以裝出來的輕柔和微笑微微鞠躬說了句:“歡迎光臨xx咖啡”。師爺馬挺直了腰,頭高昂着像只鬥勝的肥老公雞,報以同樣的微笑,點了點頭,喉嚨裡‘嗯’了一聲,就差來一句:“同志們好,同志們幸苦了”了。杜弼忬原本還留駐在身體裡的一分睏意都被噁心沒了,在這斯文的、放着薩克斯曲的咖啡館裡說了聲:操!

二樓的包廂裡光線微暗,幾隻射燈在四個角落裡散發的柔和的光還不足以照亮整個包廂。灰色的布藝沙發,前面是大理石臺面的茶几,一壺花茶架在白色蠟燭臺上加熱。

“忠哥,人帶來了!”師爺馬一手推開半扇裝有地彈簧的門,也不走進去,哈着腰低聲對包廂裡低聲說了句。

“哦,很好。都進來吧,別在外面站着,都進來吧”裡面一個聲音道。

師爺馬應了聲,這才推直了門走進包廂,杜弼忬隨身進了包廂,回身一看,原先走在最後面的‘無影腳’跟在自己的身後,其餘的五六個大漢都沒有進來。‘無影腳’進了包廂後還不忘隨手關門。看來裡面那位說的‘都進來’並不包括所有人啊!

“坐!都做!”那個聲音說道。

杜弼忬不知道這次的‘都’是不是真的‘都’?也不去看‘師爺馬’和‘無影腳’,自顧自就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剩下兩人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順着微弱的光線,杜弼忬見到了一個和師爺馬一個裝扮的中年人,四十出頭模樣,寸頭、唐裝,這是給人的第一印象。

白皙而消瘦的臉,上脣留着短短的小八字須,與師爺馬相仿的一身唐裝,師爺馬穿在身上真是像個叼師爺,一副小人的奸詐相,而穿在這個中年人是那麼的得體,真能穿出古人的那股子韻味兒來。若把板寸頭換上個道士般的髮髻禮冠,完全是杜弼忬想象中古代大鴻儒的風采。

“你就是忠哥?”杜弼忬雖然很明確很肯定眼前這人就是忠哥,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在他的想象裡,他應該是個留着板寸頭、身穿黑色西服、脖子裡一根足有中指粗細的金鍊子、眼神家傲不遜身材魁梧眼神犀利的漢子,一代黑道梟雄的譜兒。可眼前這人除了板寸頭外,其餘和自己幻想中的實在差了十萬八千里還不止。

“怎麼,和你思想裡有差異?”中年人沒有回答杜弼忬,只淡淡的問。

杜弼忬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已代表了他的回答。

“那在你看來我該是怎麼樣的?五大三粗?倒三角眼滿臉橫肉?頭上疤瘌、臉上一道刀疤從眼睛到嘴脣?黑西裝黑墨鏡說話盛氣凌人?是這樣嗎?”中年人笑着說道,同時也告訴杜弼忬,自己就是‘忠哥’。

八十年代的混子穿個羊毛衫下身喇叭褲,九十年代混子經過優勝劣汰,差的被埋汰了,優秀的轉變成了黑社會,一個個西裝革履紳士模樣。兩千年過後一些江湖上的大佬就不怎麼穿西裝了,隨着電影電視的渲染,黑西裝黑墨鏡的不是黑社會都變成黑社會了,所以自兩千年後,尤其到了二零零四年過後,許多真正的黑社會都褪去了一聲黑皮穿上了各色唐裝,腳下一雙千層底兒布鞋,還真他媽像那麼回事兒。杜弼忬就見過穆劍離在內的起碼十二三個江湖人穿過唐裝,可雖然穿上了一聲儒衫卻依舊擋不住身上的江湖味兒,眼裡的精光和那身唐裝搭配,不倫不類。只有眼前這位‘忠哥’,穿着一身唐裝真是像那麼回事兒,別說江湖味兒了,連人味兒都快沒了,有點道家仙風道骨的意思,像是禁食了三日後用百花沐浴,檀香薰陶,茶几上放把古琴,絕對比《英雄》裡那個彈琴的老頭像那麼回事,首先在氣質上就勝了不止一籌。

“你我素不相識,敢問相約有何見教?”杜弼忬無形中被忠哥的氣質所感染,不僅沒有說‘你他媽’,還扯起了半古不古的話頭。

“年輕人,你的來歷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南京那邊飄過來的吧?你的經歷我有所耳聞,Z城的作爲更是清楚,年輕人,你知道什麼是黑社會嗎?你懂怎麼混黑道嗎?跟個社會大哥就算江湖中人了?砍過人就算是黑社會了?我問你,你混黑社會爲的是什麼?《古惑仔》之類的香港黑幫電影看多了熱血沸騰想嚐嚐當黑社會什麼感覺?還是《壞蛋是怎樣煉成的》《邪氣凜然》《黑道風雲二十年》之類的黑道小說看多了,覺得混黑道是件很容易的事兒?”忠哥問。

杜弼忬只覺得背上涼嗖嗖的,自己的背景居然已被眼前此人弄得一清二楚了,這絕對是個可怕的人物!

《古惑仔》、《濠江風雲》等黑幫電影倒的確看過,什麼《壞蛋是怎樣煉成的》之類的小說倒真是沒看過,因爲杜弼忬從小就不愛看書,除了毛書,其它無論語文課本還是小說野史一概沒有興趣,想不到眼前這位忠哥這麼好學,真是博學多才啊!杜弼忬暗自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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