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遇水後的疼痛過後,一個身影冷不防的在腦海裡突然閃現,來得毫無徵兆,傑妮
杜弼忬從來都不是‘柳下惠’,自幼便是狼中聖手,所倡導的便是及時行樂,他閱女無數,單純的、溫柔的、癡情的、**的然而從沒有一個女人能束縛他、拘住他的心分手時無論是哭鬧的、安靜的、要死要活的、假意灑脫的他不會有絲毫的心軟,從此以後在她們的世界裡永遠的消失,再無交集直到遇上了她!漂亮卻也只是一般的漂亮,算不得驚豔,是屬於那種耐看型的,越看越漂亮,其實,她的五官只能算得端正,組合在一起也只算得清秀,然而這清秀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東西,讓人越看越想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氣質吧!五官的美醜可以依仗高科技整容手段來改變,然而氣質這種東西,卻是花多少錢在臉上屁股上劃多少刀都做不出來的,那是與生俱來的種子在後天的土壤裡以知識、見聞、閱歷和修養等等作養料培育而出的,是一種積累、一種沉澱,更是先天與後天的完美結合,缺一不可(你讓芙蓉看再多名著、去再多國家哪怕去火星都培養不出那種氣質!先天不足!反之,亦然),自從遇見了她,他再不對一見鍾情深表質疑,自從遇見了她,他的心已有了定所,少了幾分Lang子心性,亦不再是無根浮萍,心已有了紮根的所在。若沒有後來的事會是怎樣?結婚?生孩子?安穩的過日子?總之一定很美好吧!可是一切的美好只能存在於美麗夢境與幻想之內了!即便被追殺,杜弼忬也並不太過記恨那個人,畢竟沒有他,自己的一生也差不多毀了,這一次就當還他的罷!然而此時想到傑妮,想到本該有可能存在的幸福被徹底的摧毀,卻又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抽他筋兒做蹄筋!傑妮要是知道我剛和一個這樣的女人辦了事,一定很難過吧
——算了,我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有什麼好愧疚的呢!若要說愧疚,之前那麼多被自己無情拋棄的女子豈不要自己慚愧而死?杜弼忬這般略帶懺悔安慰着自己,似乎內心裡住着一個牧師。可心裡依舊是難以揮去的難過
‘噠噠噠’衛生間的門發出木質中空的空蕩敲擊聲,這扇門似一具失去了靈魂的乾屍。
“快點,我也要洗澡!出了一聲大汗又臭有黏,難受死了!”琴姐慵懶而嬌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等等!”杜弼忬喝了一聲,內心隱隱有些厭惡感情——唉這是許多男人的通病啊!沒上到手時便覺對方美若天仙,豔麗不可方物。可剛‘射擊’完畢,放完生,便有覺得不過如此,以前怎麼就那麼瘋狂追求呢?真是有毛病!杜弼忬替自己和所有有此想法的男人道一聲慚愧。帶着贖罪心理柔聲道:“親愛的,我馬上就好,再等會兒,乖!”
門外沒有應答,嗤嗤嬌笑着。
杜弼忬拭去了身上的水跡,浴巾反握着在背上上下擦拭時的細微摩擦,已疼得他擦乾的地方又冒出一層細密水珠——這個女人,下手辣塊夠狠
杜弼忬拭去了身上的水跡,浴巾反握着在背上上下擦拭時的細微摩擦,已疼得他擦乾的地方又冒出一層細密水珠——這個女人,下手辣塊夠狠
“哇!這麼晚了啊!我老公快要回家了,我回去洗了!”琴姐在門外說道。
杜弼忬含糊‘嗯’了一聲,和衆多男人一樣,自己的**得到滿足後她的去留已暫時不再重要。
“老公那我先過去了哦!空了再過來找你”琴姐的聲音甜的發膩。
靠!剛纔還說自己老公快回來了!一下子居然又叫自己老公,媽媽的,女人真是善變的奇怪動物。
“行!你先回去吧!”杜弼忬的聲音從門縫裡鑽出來。
“叫我聲!”她的聲音鑽進門內。
“嗯!”他含糊的應一聲。
“什麼?”她說。
“嗯?”他應聲道,聲音裡透着厭煩的味道。
“叫我聲了啦”她的聲音比十七歲的小女生還嫩,比林志玲還嗲。杜弼忬聽着渾身起雞皮疙瘩。
“琴姐”杜弼忬勉爲其難的叫了一聲。
“什麼嘛,蚊子叫一樣,沒聽見啦!”她繼續撒嬌,全忘了自己的老公即將回家。
聽不見?我難道發出的超聲波嗎?除非是聾子,正常人都應該聽得見的。於是他又重複叫了一聲。
“叫錯了啦!要你剛纔剛纔那個的時候叫的!”她繼續糾纏不休。
“我叫什麼了?我不記得了啊?!好像沒有吧”杜弼忬敷衍道。
“不來啦!你賴皮!你明明記得的!叫聲嘛!”她依然糾纏。
杜弼忬看了看貼着淡藍色貼紙的玻璃窗外,雖然還很亮,日頭卻已下去了,她老公差不多真的要回來了。杜弼忬雖然不怕什麼,然而幹人家老婆總歸不是件光彩的事,道上人最忌諱的就是和別人老婆發生關係,尤其是勾引二嫂,更是最大的忌諱。很多年輕人都看過香港的黑幫系列電影《古惑仔》,陳浩南被陷害和山雞的馬子發生了關係還被阿坤拍了錄像。陳浩南這麼牛叉的一個人物,爲了這事還不是被逐出了洪興,胸前還燙了一把香!可想而知江湖人對這種事是多麼的忌諱!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很多道上人都因爲犯事跑路了,幾年後回到家發現自己的老婆居然成了別人的女人,有的還成了自己弟兄的女人!於是當年的‘手足’橫刀相向,想要了對方的手足!類似的事情多了,幫會裡的老人兒便下了鐵規——勾引二嫂的將受到嚴處!
話回前頭,杜弼忬雖不懼她那未老先衰的老公,然而畢竟從道義上說不過去,於是便叫了聲:親愛的。
“嗯!小相公,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哦!”她歡快的說着,接着是開門聲,關門聲。
連老子哪裡人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還小相公呢!哎女人啊!
杜弼忬穿着大褲衩,拖鞋,上身**。完全是到海邊曬日光浴的裝扮。
噠噠噠噠急促的敲門聲,杜弼忬看了看時間,嗯,和自己預計的時間相差七分鐘。他不置可否的笑笑——還以爲會破門而入呢!看來這幫小賊還算懂點規矩,知道去別人叫要敲門。不過嘿嘿,估計也是他們的第一次吧!賊,而且還是一羣賊進他家之門居然還敲門,嘿嘿,實在是難得的很!
杜弼忬假意喝了聲:誰啊!!!也不等門外之人回答,直接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剛隙開一道縫隙,強大的外力傳來,杜弼忬也不使勁,順勢後退三步站住。
首先闖進來的是一個剃着寸頭的傻大個,一個人把整副門面都佔了,身後幾個瘦小個兒在他兩側拼命擠卻就是被卡住了進不來。看得杜弼忬差些個噴飯。待傻大個兒完全進入,身後兩側的兩個小賊喘着粗氣跟進來,臉色都變了——因缺氧而造成的病態半透明白色。
再後面又是七八個小賊,一個個摩拳擦掌很兇惡的樣子,其中一個杜弼忬認得,就是那個在廁所裡被自己黑吃黑的三人中的‘大哥’,這位仁兄吃了自己這麼猛烈的一擊此刻居然還能這般站這裡,杜弼忬不由得佩服起他小弟弟的堅韌不拔來——極品小弟弟啊!
“各位老大,看這架勢莫非是搶劫的?!”杜弼忬嬉皮道。
“呸!老子們乾的都是技術活兒,最看不起那些個打劫的!”那個傻大個喝道。(向‘天下無賊’致敬)“喔?那各位這是?”杜弼忬拖着調調。
“老子們站不更名坐不改姓!羣狼幫六哥狼狗就是我!你三番幾次和我羣狼幫作對還傷了我們的人!今天我來討個說法!”那個自稱羣狼幫六號人物的‘狼狗’道。
“說法?你想要什麼說法?”杜弼忬一點沒將他放在眼裡,這個所謂的六哥在他看來不過是個小角色。
“哼!聽聞你也是江湖上尋飯吃的道上人,難道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狼狗吠道。
“喔?什麼規矩?”杜弼忬隨口道,他現在有得是時間磨蹭。
“哼!少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到了別人別人的地頭不拜拜廟也就算了,還幾次傷我們的人,這是什麼道理?”狼狗說道。
杜弼忬自覺理虧,確實有些壞了規矩,在道上想要混得長久些,就得按規矩辦事,其實混黑道和玩網路遊戲是一樣的道理,必須按它的遊戲規則來。任何人違反了規矩,下場只有一個——滅亡!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遊戲裡死亡了還能重新來過,可現實裡被人砍死了,就再回不到2002年的第一場雪了!
杜弼忬冷笑不語,他當然知道,今天這羣賊人可不是來和自己探討什麼江湖道義道上規矩的。江湖規矩就是梁山上那根大旗、董卓手裡的娃娃天子,對自己有利時所謂的規矩、道義便是自己主張的、神聖不可侵犯的、需要別人頂禮膜拜的。而一旦觸碰到了自己的利益,雖然不能推翻,卻是極力逃避的、避口不言的、最好別人都無視它。
“你們這麼興師動衆的,不會是想來給我上課教導我什麼道上規矩的吧?”杜弼忬淡淡的說,根本沒把這羣闖入的小賊放在眼裡。
“小子!居然還敢這麼猖狂!媽的,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狼狗猙獰道,真似一條大狼狗在齜牙‘嗚嗚’着。
“少他媽給我來這一套!要賣老去敬老院,少在這兒瞎咧咧,混了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個小賊頭目,看來你不是個混子的料!我勸你還是回鄉下老家置辦幾畝地種種高粱養養雞找個山姑生幾個娃娃得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去吧!打打殺殺的生活不適合你!”杜弼忬道。
‘狼狗’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後聽得是七竅生煙暴跳如雷,腦門上的青筋暴得比飲料吸管還粗,隨着呼吸心跳一突一突的,小孩子見了非尿褲子,估計膽小者和老人家看到這副尊容的也要被嚇得大小便失禁!狼狗身後原本還在偷笑的的小賊們也收斂起來了,他們見到狼狗哥那副只要趴在地上吐出舌頭狂吠幾聲便與真正的狼狗無異的容貌,哪裡還敢笑出聲來?
見到這位仁兄似要暴走的樣子,杜弼忬終於知道他因何而得‘狼狗’這一英勇霸氣、驚天地泣鬼神的諢號了——這他媽不就是活脫脫一大狼狗轉世嗎?
“怎麼?說你心坎裡去了?買小雞的錢有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幾塊,出去左拐路口大媽小攤上買幾個雞蛋回老家自己孵”杜弼忬繼續無情打擊。
“小王八羔子!老子不廢了你我不是狼狗!”狼狗徹底爆發了。
“呦!原來你真是狼狗啊!看你的瘋狂勁兒一定沒打疫苗吧!來來來,跟我走,打針去!”杜弼忬說着,看他的架勢恨不能立即走過去牽起‘狼狗’哥的手,便走邊在前面唱:牽着你的手,就像牽着一條狗!——不,改下歌詞,應該是:牽着你的爪,就是牽着一條狗。
“大哥,我去廢了他!”狼狗身後一個聲音傳來,杜弼忬側頭一看,嘿嘿竟是那被自己在廁所裡黑吃黑的‘大哥’,原來這位‘大哥’竟是‘狼狗’的小弟,這麼說他這位‘大哥’不是連禽獸都不如?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怎麼,那地方沒事吧?”杜弼忬內容豐富的目光故意落在他的那個地方。
“你***!”‘大哥’現在一點大哥樣都沒了,窮兇極惡,像個在大街上手指指着對方罵街的惡毒刁潑婦。
“看你這樣子莫非還未痊癒?呀!都怪我都怪我,我下手確實狠了點,兩顆蛋蛋沒碎掉吧?要是黃都流出來了,那可徹底沒救了!我認識個老中醫,專門治療類毛病的,要不我介紹下,你去找他看看?”杜弼忬說道。
“在哪?”對方脫口而出。緊接着是一陣鬨笑之聲。
‘大哥’這才反應過來,怒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都別笑!
然而看來他和身邊這些人是一個等級的,顯然沒有狼狗哥的威望,他何止着,然而鬨笑聲更響亮了。連前列的狼狗都笑了,‘大哥;惱羞成怒卻是敢怒不敢言。一雙賊眼死死瞪着杜弼忬,欲要將其吞噬一般。
“呦!原來真沒好啊!怎麼着,勉強還能用不?要是徹底報廢就切了吧,裝個假‘肢’得了,不然嫂夫人可就難保不會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哦!你是家裡獨子嗎?種兒留了嗎?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要是想借種,那兄弟我倒是可以盡些綿薄之力,爲弟兄我可是願意兩肋插刀的!不知道嫂夫人現在”
“操!老子和你拼了!”‘大哥’怒吼一聲,未待杜弼忬說完已徹底失去了理智,像頭見了紅內褲的公牛,紅着眼就往前衝,卻被前面的‘狼狗’攔住了。
“大哥!!!”‘大哥’叫着他的大哥。
“混蛋!老大關照的事情都忘了!”狼狗怒斥着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