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師傅嘆道。
我終於還是在零度的YY上留言到:“在嗎?”
零度:在。
我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遊戲裡,那個擺攤的男子說:“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等着看你的新娘啊。”我說。
“她怕是要9點上線了。”他回答到。
“那我就等到九點啊。”
“……”
“給我留個紅包就行了。”
零度繼續在YY裡面給我打字道:“你在做什麼?”
我切圖給他。
“還在河陽呢。”他說。
“嗯。”我回道。“從你走後一直在的。”
然後零度終於發現我一聲不吭的呆在他的頻道里。於是開始改爲說話。
“我很不甘心。”他說道。
“算了。”我打着字。既然你都決定走了,我也就不想說什麼。
“真的。我們做了那麼久情緣。居然沒有能夠在一起。”
我心中難受:“別說了。”
“我現在心裡很難受。”他繼續說着。
我想說我也是,卻打字道:“我知道。”
又沉默了一陣。遊戲裡擺攤子的某人說:“凡人,你徒弟真的是人妖嗎?”
“我這麼帥你居然說我是人妖,那你速度給我找個妹子!”我氣勢洶洶。
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把悲傷袒露給別人看。我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的悲傷是如此低調。
傻子纔會哭鬧。
零度繼續說着,聲音有點不太對勁。“結婚戒指被爆了。我當時看到它掉出來的時候,我在想,或許真的是註定。”
“大概是有緣無份吧。”我苦笑。
“爲什麼爆掉的不是我的裝備。”他說,“把我全身的裝備都爆掉也無所謂啊。可是爲什麼爆掉的,是我們做了那麼久情緣換來的戒指。”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打字道。
“那就聽我說。”他說,“我好不甘心。我是不是很壞?”
“其實,我真的很想跟你結婚。”他語氣好失落。
“你再說的話,我可能又要哭了。師傅還在安慰我呢!呵呵。”我故作輕鬆,切換回了遊戲畫面。
“你在哪裡?”他突然道,“我要上來。”
很快他就上線了。
我和他也就是幾步之遙。
我站在攤子旁邊,自欺欺人的以爲他看不見我。
“零度來了。”師傅說。
擺攤的男子說:“說真的,落花,你要是人妖,我就給你介紹個妖人妹子。她玩的男號。”
我吶吶道:“說真的,我真的不是人妖。”’
“你怎麼回事。”師傅站在零度的身邊問道。
零度沒有回話。
“你不要也學我。”師傅繼續說到,“落花你給我過來。”
“過去做什麼?”我邁不動腳步。
零度說:“我玩不下去了。”
我遠遠的看他。他半裸着身子。如果不是名字血紅,還以爲是一個新手。
我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來。
“你回來。你們好好在一起。”師傅說,“有感情的。”
“感情這種東西,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我在當前頻道說。
“你閉嘴,少說一句會死啊。”師傅大人動怒了,M着紅字罵我。
我……
我看着師傅給了他什麼東西,零度拒絕了半天。轉頭問我:“落花,戒指掉了,你願意繼續陪我情緣嗎?”
其實我做情緣都做得想吐了好吧。我當然不敢這麼說。
“只要你不要再出這樣的事故。”我說,“做了這麼久的情緣,也不在乎多做半個月。”
“我情緣還有7000多。”零度說,“不會再有下次了。”
“嗯。”
師傅在一旁顯得很高興,又把東西塞到零度手裡。說到:“我就這麼一個徒弟,你要好好對她。”
我想那應該是個免罪文告。因爲很快,零度的名字就變白了。
“不然你們結婚吧。收個禮包,我們一起接啊?”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擺攤子的某人說。
“就是,我去幫你們收禮包。”師傅說。
“不。”零度說到,“我和落花約好過,我們做情緣換戒指結婚。”
“零度,把我徒弟抱起來。”師傅說,“我去買花給你們放。”
“不要破費。”零度說着。
但是很快師傅就回來了。河陽飄起美麗的玫瑰花雨。
“真美。”我站在紛飛的花瓣裡,再次微笑。
零度發了個裝備圖給我看。
是他的爪子。紅名被殺的時候鎖定了。現在已經解鎖中。
“這幾天不能賺錢了。”他說,“而且你要帶我做聚妖了!我自己搞不定。”
賴皮!哼。
“好啦知道啦。”我假裝不耐煩的揮揮手。
“花雨也看完了。我們去做情緣吧。”零度笑着,抱着我跑到了小環那裡。
小環給了我一張相思帕。我對零度說。
沒想到零度也是一樣的。
我從來沒覺得挖煤這麼可愛過。我心裡想着。
“沒想到一決定回來,就拿到一樣的信物。”他說,語氣開心起來。“說明我們的緣分還沒有盡。”
“這次,我欠你師傅的人情,夠大了。”零度汗顏,帶着我種情花去。
心情的大喜大落,讓我有點找不着調。
“你怎麼那麼高興!”我撫摸着豹子的頭問道。
“當然了。”他雙臂環繞着我,騎坐的豹子像前飛奔,“能夠回來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看來我還是有點作用的啊。”我還介意之前我連讓他開心都不能的話。
他癟了癟嘴。卻忍不住一臉笑意。
“我要坦白個事。”我說。
“?”
“我告訴邪魔我們的事了。”我揪着自己的衣角。
“恩,然後呢?他怎麼說。”
“他說讓我們快點結婚。”
“這傢伙,就惦記着我的紅包呢。他沒介意?畢竟曾經……”
“其實,他喜歡的,早就另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