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頂。看着他們站在一起。
遷雨。我在好友裡說,你勸勸他吧。
隨他吧,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殺人的。遷雨回答我說。
可是,這次他說要走。我心裡念着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遷雨那邊很快又說話了:我陪他幾個區了,他一直是這樣。
我苦笑:還是你瞭解他吧。你們聊吧。我撤了。
然而我卻捨不得走遠。站着屋頂。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零度看我站在屋頂上,來到了我的身邊。
你怎麼紅了。他問道。
我沒有回答。
零度邀請與你相依相偎。
接受。
他抱着我跑到船碼頭後面那個有圍欄的屋頂,把我放下來。
我的結婚戒指爆掉了。落花。他低語。
我內心一遍荒蕪。
現在開心了嗎?
很難受。
半響無語。
我看着你們兩個真是糾結。上方傳來一聲清喝。我擡頭一看。是遷雨,她坐在房頂。
我心裡痛苦,張了張嘴,無法出聲。
零度從房頂跳了下去。
遷雨。我踩着飛劍。與她平視。
上來坐着吧。她輕聲相邀。
我與她背靠背坐下。
遷雨。我苦着臉,說,你回來吧。或許你更適合陪着他。我好累。我撐不住了。
如果我陪他,估計他得刪號了。遷雨笑着回答我。
落花,邪魔。我走了。零度宣佈着。
他果真要走了嗎?我甚至不敢看他。
把他留下來。我心裡有個聲音叫囂道。但很快另一個聲音也不甘示弱,算了吧,你憑什麼留他?你連快樂都給不了他。
很快,零度把身上的東西都給了邪魔。
零下一度已下線。
我看着好友裡那個只有他的分組。
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亮起來。
到底怎麼了。邪魔問我。
我不知道。
陽光明明這麼刺眼。
可是,爲什麼心卻凍結成冰了。
那一整個下午。我現在月老旁邊沒有動。
我癡癡站着。
是誰說,落花,情緣滿了,我們就去結婚吧。我不願你嫁給別人。
是誰說,落花,我會一直玩下去。
又是誰說,落花,爲了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是誰背棄了承諾?
誰放開了那牽着的手。
落花,我不在遊戲了。你也要開心。
零度在YY上給我留言說。
會的吧。很快就會好的。我安慰着自己。
在河陽站着。
穿着新娘裝,頭上頂着含笑飲砒霜的稱號。
星影曾經說:你穿新娘 不是極其高興 就是極其悲傷。因爲,這一套紅裳,趁得你臉色,好蒼白。
旁邊有個男子。攤名是:等新娘。
我給他留了個言,你新娘呢?
師傅上線了。
我打開好友給他發了個大哭的表情。
“怎麼了徒弟?”師傅問道,一臉茫然。
“你在哪裡?”我問道,繼續哭着。
“9X,河陽月老。”師傅回答着。
我換到了9X。
發現師傅就站在我的旁邊。
“你怎麼了?”師傅一臉愁苦的看着我。
“零度不玩了。”我抽泣道。
“爲什麼?”
我把事情大概說了一次。
“你怎麼不留他?”師傅說。
“我……”我語塞,我怎麼留?
“別擔心了,他現在在線嗎?”師傅看我說。
“不在了。”我悶悶的。
“零度,在線的話M我一下。”我看見世界上有人吼着。那個人是零度的幫主,零度走的時候,退了幫。
我M了他,說到:“他走了,不玩了。”
沒過一會兒就看見那個幫主在世界上開始吼着找仙鬼道進家族。
遊戲裡的情誼,如此薄涼。讓人寒心。
“你打電話讓他回來啊。”師傅發話了。
“不要。”我拒絕着。
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
“我也不想玩了。師傅。”我嘆息一聲,說到。
“你敢。”師傅火了。
師傅說:“他怎麼也學我。”
我笑了。臉色卻比哭還難看。
邪魔問我在幹嘛。我在好友裡對他說到:“零度陪我這麼久了,我發現沒有他,我都好不習慣了。”
靈兒問我做500J不。問我站在河陽城這麼幾個小時動都不動在幹什麼。我告訴她我嫁不掉了,零度不玩了。然後再不多說。
師傅又開口說到:“別鬱悶了。落花”
師傅甚少叫我的名字,如果平時,我一定會開口調戲一番,今日卻沒有力氣。只是嗯了一聲,補充到:“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