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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119章

“他走了?”

玉湘妃落到樹下,狐仙就問了一聲。

其實狐仙來得泉山,也不見得好,依舊形單影隻,無人相伴,反而有種漂泊之感。只是她心中莫名的有個信念——必須來這得泉山,信念似乎來自玉符,也似乎是落凡本意,雖然劉玄龍讓她有些失望。

這個劉玄龍不似當年的良人,雖然都是落凡的化身,但一個是久遠之前的化身,一個是前不久剛化身出來的,感覺也就沒有當年的深,更加比不得與落凡在一起。

此時的這個劉玄龍,在得泉山自有美人相伴,她也見過,是雪狐修煉,天資了得,喚名映雪。

因得如此,她便日日與玉湘妃作伴,偶爾與劉玄龍相見,說的話也不特別的溫熱,只是兩人目光相觸,自有一種分明,他人不得而知,狐仙更覺得,自己來得泉山,就是落凡的意思。

她先前來得泉山時,便就知曉了劉玄龍娶妻,只是她們兄妹一般性子,自然心有不甘,不過她也有所覺察,就願意呆在得泉山。唯一的顧忌,是怕柳丹青知道後不高興,因此叫玉湘妃不要回復。

至於柳丹青不直接聯繫她,他們兄妹多年,木婉瑩自然知道柳丹青所想,他不好見她罷了。

“走了。”玉湘妃走了過來,被狐仙一把抱住,兩人相擁,過得片刻,那玉湘妃才又說道:“他還會來的。”

狐仙鬆開懷,說道:“我看他也不會就此罷休,說不定,還會去找我哥。”狐仙心中也有些動容:“哥哥,你會來嗎?”

兩人正說着話兒,就覺龐幽精下了地界,便雙雙盤腿,做出修行的模樣。

玉湘妃因故地重遊,忽有所悟,內丹重歷雷劫,竟然一舉得了仙體,只是金丹未出,如同嬰孩未滿月,有些脆弱。

龐幽精就許諾助她修行,每日裡無需捉坎填離,只需消化一個靈果,百日後就可修出金丹。

到那時,哪怕柳丹青手下,一百餘小妖組成的四象陣,她也能佔有上分,但若有人主持,則另當別論。

適才吳卜羲過來,龐幽精就前來找玉湘妃,說她舊情人來找,要她一起去迎接。因掩蓋了天機,玉湘妃篤定,外人不知她兩人私事,就答了龐幽精。卻沒想到,真的是吳卜羲。

龐幽精也落到了樺樹下,他見玉湘妃盤着腿,雙手平放於其上,掌心和腳心全部朝上頭頂百會穴上三寸處。

玉湘妃頭頂的三寸處,還有個果實做鼴鼠模樣,圓嘟嘟,胖乎乎,十分可愛。

木婉瑩左手中指和食指並出,兩道如月光般的青光射在那鼴鼠上。

兩人閉上眼睛,都不理會外人。龐幽精哼了一聲,望空狠狠地虛抓一把,看了幾眼才離開。

兩人修行,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玉湘妃右後方的房屋中,有束略顯渾濁的黃光射出,木婉瑩睜眼一看,認得是龐幽精,卻還是過了七八個呼吸才停手,玉湘妃也消化了鼴鼠果實。

“應該是他來了,我們上去看看。”

得泉山洞天中,吳卜羲再次到來,手中提了個女子。

女子甚有容貌,只是十分悽慘,頭髮凌亂,衣裳不整,大腿上血跡都流到了腳尖,身子被人提在手中,鮮血從腳尖處,一滴一滴的落下,如同獵人手中的獵物,被掛在繩上,身子抽搐不已。

聳立的山峰上,吳卜羲於龐幽精相對而立,劍拔弩張。

木婉瑩與玉湘妃一出來,見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映在潔白的雪上,觸目驚心。木婉瑩被觸發了情緒,向吳卜羲衝去。玉湘妃死死拉住。

木婉瑩回頭,見玉湘妃渾身發抖,顯然是氣的不輕,也就只好忍着心中的不快,從情緒中掙脫,扶着玉湘妃,落到了地下。

她們出來,擡頭一看,一眼就認出了那女的。是當年與玉湘妃一起送與柳丹青的。因是投其所好,相貌與狐仙有幾分相似。也得了柳丹青好感,木婉瑩卻是知道,柳丹青若在,絕對會阻止吳卜羲。

“看來吳兄對這丫頭十分上心。”

龐幽精忽然就沒了情緒,雙手一張,笑道:“我就替柳兄做主,把這丫頭送給你了,想來柳兄不會不捨的。”卻是話裡有話,吳卜羲吃了一驚,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手上一鬆,那女的就掉了下去。

木婉瑩連忙接住,又望她背上輕輕的拍了一巴掌,那女的整個人就變了模樣。縮成一團,現出原形,卻是一隻略帶粉紅色的小狐狸。

木婉瑩輕輕抱住,如母親一般安撫起來,那小狐狸吱吱的叫了幾聲,十分乖巧的伏在懷裡,玉湘妃也趕了過來,面色陰沉。

站在空中的吳卜羲,見玉湘妃許久不出聲,心下就有怒火,手一抓,一杆桃木槍在手,卻是動了殺心,向龐幽精刺去。

龐幽精雙手一翻,雙劍在手,使劍支住了長槍,只聽的龍吟陣陣,雙劍按兩儀,陰陽如太極,非同凡響,兩人鬥在一處。

龐幽精武藝精熟,雖然氣力不及吳卜羲許多,但頭頂早現出了雙翼神龍法相,神龍展翅盤旋,放出黃光如龍蛇。

吳卜羲情知奈何不得,便就退了數丈,頭頂化了出四十九隻虎頭蜂,又有火雲一般的霧氣涌動,虎頭蜂毒蜂趴在霧氣中,尾上一蜇,就有黑氣放出。

才過轉眼,火紅的霧氣就變成了純黑色,比墨還黑,吳卜羲桃木槍一指,那墨雲毒汁就做一團,黑壓壓的涌了過來。

單比氣力,龐幽精與柳丹青相當,若對敵柳丹青,吳卜羲只需數十個來回,就能穩穩取勝。但龐幽精只守不攻,更兼雙劍十分了得,吳卜羲縱使氣力大佔上風,但要傷龐幽精,也十分爲難。

但異術一出,龐幽精便無法招架,這毒汁只要沾身,雖然比不得凡人被蜇傷後或有性命之憂,但也絕對不好受,比捱上一槍還要危險許多,一個不慎,全身就如墜入火海,仙體血肉都會消融。

見毒汁涌來,龐幽精轉身就走,身子落下,沒入大地。那毒汁雖如毒蛇,緊追不放,卻還是擊了個空。

如蝗蟲過境,毒汁涌到了旁邊的一塊寒石上。只一下,那石頭就變得漆黑,接着寸寸瓦解,如同麪粉堆砌的小堆,到了臨界點,便四面坍塌滑落,土崩瓦解。

洞天乃是投影,寒石在片刻之後,就恢復了原來模樣,一點都未曾改變,如同水中月,丟個石頭,月亮就散,但只消片刻,待到波紋平靜,月亮就會再現,依舊如前,無可毀壞,柔不可摧。

見龐幽精使土遁躲避,吳卜羲雖然知曉在別人洞天討不了好,但還是止不住怒火和麪子,見其在不遠處冒出,手一指,墨雲追擊而去。

“等等!”這回龐幽精卻是沒躲,因是木婉瑩擋在了中間。

吳卜羲大吃一驚,連忙將手一抓一揮,毒汁墨雲散開。木婉瑩也自躲開,但還是不及,左手手臂上沾上了一絲。

這一下,如同沾上了火星,木婉瑩臉色鉅變。衣裳如薄紙,瞬間被灼了個小洞,那裸露的肌膚,也被腐蝕成了黑色,皮肉翻卷,十分恐怖,更是十分疼痛,如同傷口抹鹽,木婉瑩手抖了一下,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幹什麼!”吳卜羲大吼一聲,整個人就更加的暴躁了,顧不得許多,搶到木婉瑩身前,桃木槍一丟,化作藤條,纏住了木婉瑩。

吳卜羲閃身縱向天際,毒汁墨雲懸於頭頂,如同撐開的傘,有六七尺圓。吳卜羲狠狠的望上一撞,那結界也吃不住腐蝕,留下個丈餘方圓的窟窿,讓吳卜羲闖了出去。

見吳卜羲走掉,還帶走了木婉瑩,龐幽精卻是急了,手上符籙一閃,就知道木婉瑩被吳卜羲帶出了兩三裡地。木婉瑩手背上有符印一閃,似乎兩相呼應。

“放開我。”木婉瑩叫了一聲,但吳卜羲卻充耳不聞,依舊風馳掣電。木婉瑩自知掙脫不得,只好說道:“我很疼,給我解藥!”

吳卜羲這才注意到,木婉瑩身子發抖,光用耳朵聽,就覺得是疼痛難忍,就放慢了腳步,右手一彈,一顆白色藥丸,就飄到了木婉瑩嘴邊。

木婉瑩張嘴吞了,手中依舊抱着那小狐狸。吳卜羲也停了下來。

卻是到了得泉山半山腰,落在灌木叢邊。先前的雪崩,畢竟只是仙界中所見,凡間似乎不受影響。

只是灌木的綠葉似乎有些萎靡,如同烈日當空的模樣,但天邊的日頭,卻躲入了雲中,這半山腰,倒是有些清涼,灌木從中也只見得綠芽初放。

“你怎麼知道的,看你這樣子,似乎專門來找她。”木婉瑩放下懷中小狐狸,在吳卜羲的幫助下,稍一運轉,傷口就癒合。

“你哥告訴我的,叫我順便帶你回去。”吳卜羲有些喘,似乎剛纔那幾個呼吸的治療,元氣就大有損傷。

“吳大哥,你回去告訴我哥,這是我的選擇,他要是想我,就來看看我。”

木婉瑩似乎有些不樂,吳卜羲也不好說話,他受柳丹青所託,也答應了,自然要帶人回去,也就不理會木婉瑩的話。

又將木婉瑩制住,帶上那小狐狸,望東南而去。

木婉瑩得白素素指點,配合從落凡處所得,相得益彰,如今這氣力的修爲,也不比柳丹青差,只是運用有些不熟,但在吳卜羲面前,她也不好反抗,只說道:“他會追過來的,你跑不過他,何必呢?”

“你說龐飛龍?”吳卜羲腳下一團墨雲,十分疾速,語氣卻是爽朗如天上豔陽,似乎忘記了剛纔的不快。“他龐飛龍精修神通,攜洞天三千靈兵閉關,仙界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幾個不知道?”

“果然如此。”木婉瑩暗道:

“這龐飛龍叫我前來,無非就是想用我牽制,他雖然只是落凡化身,但只論氣力修爲,也與他龐飛龍旗鼓相當。再配合那龐幽精等人,一般的小打小鬧,也就能夠應付。

仙界與凡間一般,都有利益衝突,唯一的不同,就是明知對付不了,就不會妄自動手,不像凡間那般惡語相向。”

“吳大哥,我有個事告訴你。”

木婉瑩見吳卜羲那似乎萬事不放在心上的神情,如關外的大漢,縱馬馳騁,無有任何的煩惱,但見到懷中雪狐的下場,心中卻是十分的分明。

“婉瑩妹子,有話就說吧。”吳卜羲依舊疾速,聲音依舊如往日那般的開懷,木婉瑩受了感染,開心一笑,也大聲道:

“有關湘妃的事,你要不要聽?我這裡有事情的真相!”聽了這話,吳卜羲才慢了下來。木婉瑩就說出了真相。

原來,玉湘妃答應那姻緣,乃是迫不得已,推脫不得,但心中畢竟有人,也就找了個藉口,說仙體未穩,需靜修百日。

龐幽精也看得出是藉口,但玉湘妃堅決,他也就妥協。畢竟得成仙體,就能主持陣法,能集結九十九位靈兵的實力,再加上本身的修爲,就算他龐幽精,百招之內也只能勉強勝她。

果然,追的人腳程挺快,木婉瑩說出真相,也就片刻時光,吳卜羲就感應有人追來,木婉瑩便住口,只說道:“我不走了。”

“是你?”

來人一男一女,女的身着白衣,甚有氣質,如同書香門第的才女,只是修爲甚低,看得出得金丹不久,修爲與以前木婉瑩相當。

但男的修爲甚高,穿着紅色大衣,彷彿新郎,兩人一紅一百,映在日光下,十分的顯眼,吳卜羲認得是劉玄龍,就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幫那龐飛龍賣命了?”

“吳兄,話別說的那麼難聽。”劉玄龍露出十分的笑意,就真的和那新郎官一樣,比吳卜羲還能感染人情緒。

吳卜羲雖然看上去爽朗開懷,但像木婉瑩這種,就能夠勉強看出,他是面不從心,用來掩蓋內心罷了。

但劉玄龍卻是不同,他的神情十分真摯,就算真的是掩蓋了情緒,也沒人能看出來,吳卜羲就摸不明白,只聽他說:

“我不是你當年的朋友,我是他當年的化身,如今他不在了,我就是我。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他了,只是你與他關係非淺,我們也就別動手了。”

聽了這話,吳卜羲信以爲真,回頭看向木婉瑩。木婉瑩眼角有淚光,無奈的點了點頭。吳卜羲見了,沉默了半晌。

“不動手也可以,反正我不是你對手。”論仙體修爲,吳卜羲自然看得出自己差了,但說話間,見劉玄龍與那女的攜手,又見了木婉瑩神情,也明白幾分,便問道:“他是誰?你們什麼關係?”

“樂映雪,我的新婚妻子。”

“你!”吳卜羲莫名的就有怒火,接着便冷笑:“好,好,你果然天性涼薄,不愧是他的化身。”

又轉身對木婉瑩道:“婉瑩妹子,這人不值得,我們走!”便拉住木婉瑩要走,卻被劉玄龍給阻住。

“吳兄古道熱腸,但我和婉瑩的事,連柳兄都不好干涉,你還是別操心了。”

劉玄龍面上十分的客氣,吳卜羲聽得出他意思,只好看木婉瑩的決定。木婉瑩平靜道:“吳大哥,這事我自己處理。”

木婉瑩說完,就推了吳卜羲一把。

吳卜羲哈哈大笑,情知自己奈何不得,也就不多想,從容而去,笑聲和身形,越發的開朗了。

“姐姐,對不起,你若不介意,明年你也嫁進來吧。”

那樂映雪自知自明,她與劉玄龍相處十分投緣,自然就不想與人分享,這是她作爲冷龍嶺十三神的自重。

但她更清楚,這姻緣的初心爲功利,她作爲龐飛龍最得意的女弟子,明白龐飛龍對劉玄龍的重視。又見吳卜羲爲了那玉湘妃而鬧事,也怕柳丹青上門,而劉玄龍心中,木婉瑩也甚是重要,就只好選擇了妥協。

“什麼意思?”木婉瑩問了一聲,又問劉玄龍道:“你是怎麼想的?”木婉瑩說這話時,又拉下了臉,緊盯着劉玄龍。

劉玄龍不好說話,面色也沒了剛纔的笑意。

“姐姐先別急,還是趕快和你那吳大哥說一下,讓他別回去告訴你哥哥。”映雪這話說的快,又十分的體面從容。

木婉瑩一時想起,忽的一驚,就要追去。

卻被劉玄龍一指,腳下就有紅雲如火燒雲,做朱鳥之狀,木婉瑩身子疾速而去。

木婉瑩因沒有吳卜羲太一符氣息,無法聯繫,只好倉促而追。幸好足下火燒雲了得,數十個呼吸,就到了百里開外,遠遠的就能見到吳卜羲,只是有些奇怪,那身子有些不對勁。

又過了幾個呼吸,就趕在了前面,見吳卜羲面上流淚。

看得出,是十分的傷心,他都沒發現自己追了上來。木婉瑩輕喊一聲,吳卜羲才驚醒,忙把手一抹,整個人就變得正常了。

見吳卜羲躲閃,木婉瑩知道自己不好安慰,也就不多說,開門見山,溫柔的道出了來意:“大哥,我的事別和我哥說。”

吳卜羲聽的言語溫心,十分舒爽,便轉了心思,他本來就想把事情告訴柳丹青,但面上還是表態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自己要保重。”

木婉瑩開心一笑,道了一聲謝,才“歡快”的離開。卻留下吳卜羲待在當地,人也假笑了一下,自嘲起來。

木婉瑩因是追吳卜羲,就與劉玄龍拉開了距離。她收拾心情迴轉時,纔到一個山嶺前,見這山嶺白雪也如得泉山,似乎是有人使了幻術刻意爲之,便就停了腳步,落向那雪山的山凹處。

忽然心中一個聲音響起:“妹妹別驚訝。”

木婉瑩聽得出是白素素的,不疑有他,明白這種溝通需要太一符氣息,而有她太一符氣息的,只有落凡、柳丹青和白素素,因此也就安心,面容上依舊先前的模樣,不悲不喜,有些沉重。

“妹妹收好這金符,其中有我要說的話,你慢慢了解。”

木婉瑩前面的山凹處,有道極其細微的金光閃來,在白雪的映照下,夾在五色光芒中,木婉瑩沒有發覺。

只是覺得前面白雪映着陽光有些刺眼,右手就搭在額上做涼棚,忽覺掌心勞宮穴有異,才隱隱見得有金色的光華留滯,且其中彷彿有金色光華深藏,似乎春天萬物生長的生機,同時,元神的深處,有白素素聲音響起。

木婉瑩忙將手放下,輕輕的握拳收了金符,但內心,卻莫名的有種恐慌,不自覺看了看四周,渾身也不自在,有些發抖,連自己也沒察覺到,只是吞了吞口水,裝出八九分自然的模樣,在山谷看了看,過了幾個呼吸才離開。

直到見了劉玄龍,才莫名的有種心安,情緒才徹底平復,沒了絲毫破綻。又對着劉玄龍冷哼一聲,回到了得泉山。

在回得泉山的路上,因有劉玄龍在不遠處跟着,木婉瑩就覺十分平靜,只是嘴脣有些嘟,似乎還在對劉玄龍生氣。

但她暗自卻將精神分出八九分,放在了白素素所給的金符上。在劉玄龍和映雪眼裡,她只是一副帶有情緒的沉思,哪裡知道與白素素有關?

白素素言語如是說:

“我與落凡也爲舊相識,數百年前,我們以修爲賽賭,各自煉了符籙,只是後來不了了之,如今看來,我這乙木靈符,卻是比不上他的坎離玉符。”

腦中響起這話,木婉瑩愣了一愣,彷彿明白了什麼,卻有些迷糊,便搖了搖頭,將念頭一動。

在背後的映雪看來,木婉瑩似乎陷入了糾結,她嘴角清秀。

“不管你想到了什麼,都別產生聯想,記住我的話,這兩張靈符相互配合,以水濟木,能使玄武陣運轉如意,更能衍生神龍之威,無論如何,都可以暫時保你無災無殃。”

木婉瑩沉浸在元神中,果然發現這原本的玉符,竟然不再是美玉的模樣,無論是金色乙木符,還是坎離火玉符,都是二指來寬,三寸餘長。

兩張符,一做淡青色,一做明火色。金符純青,隱約有竹節的模樣,玉符純紅,內中有紋理如龍。雖然看不明白,但知道這兩張符了得,也就更加安心,不自覺伸開雙臂,後面劉玄龍見了,臉上露出了笑容。

無論是劉玄龍還是木婉瑩,他們都不知道落凡的打算,甚至連真實身份也是不清楚的。

哪怕一個是枕邊人,一個是命格化身。命格化身修不了道行,如楊戩一般。木婉瑩雖修道行,但太過低微,不值一提。

只有白素素這等,才稍微知道落凡的打算。但白素素也不知落凡真實身份,所知道的也未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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