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道不等式, 重要的不是不等號的開口方向,而是不等式的兩端是不是你和她。
————————————突然不知道從哪由感而發的題引
定製網球部隊服的製衣店距離學校有段距離,等妃竹辦好該辦的事情來到忍足短信裡指定的咖啡店的時候, 距離約定時間只差十幾分鍾。
妃竹大老遠的就看見忍足以一種頗爲優雅的姿勢站在咖啡店門口不遠處, 心說他到的可夠早的, 果然是急不可耐的想知道得更多啊。
只不過走到近處, 妃竹發現了些小問題——忍足明顯在走神兒, 她都站在他旁邊有一會兒了,忍足竟然還是兩隻眼睛盯着立海大的方向在想事情。
妃竹在心裡搖頭,‘你這樣要是被冰帝的女同胞們看到了估計也就徹底成爲大衆情人永無脫身之日了’。
伸出手在忍足眼前搖了搖, 妃竹多少帶着點兒戲謔的聲音響起,“喂, 需不需要請大羅神仙幫你找回三魂七魄?”
忍足聽到聲音一愣, 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帶着明顯的驚訝神色, 不過很快就被慣有的笑容所取代,看得妃竹在心裡一陣腹誹‘這匹狼變臉的速度可真快。’
“哦呀, 看看這是遇到誰了,真是意外的驚喜啊。”忍足笑着說。
妃竹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兒,各種表象都顯示着忍足確實很意外見到自己,那中午那條短信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喜等下才見分曉,不過驚是肯定的。”妃竹笑着接了一句, 邊說邊伸手從外衣口袋裡掏出手機, 打開中午的短信舉到忍足眼前。
忍足一愣, 本來要出口的玩笑被迫停止, 有些疑惑的拿過妃竹的手機看了看。
不解、震驚、明瞭、無奈、嘆息, 各色的表情從忍足臉上一一閃過,妃竹沒說話, 只是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又是件有內情的事情啊~’,妃小同學在心裡感嘆。
和短信相面N久的忍足最終嘆了口氣,把手機遞還回去。
“進去說吧。”妃竹點點頭,跟着忍足進了咖啡店。
“看來咱們都被設計了。”兩人點好東西以後,忍足率先開口,出口的話也是開門見山,沒有繼續隱瞞的打算。
“被你心目中的女神?”妃竹想了想,能讓忍足露出如此之多的表情,她覺得目前也就牧野有這個本事。
忍足點頭,“真是讓人傷心的設計。”
忍足的聲音中確實有着淡淡的嘆息和無奈,不過看上去倒不是特別的傷心,這讓妃竹很難將現在的他跟‘失戀’兩個字扯上關係。
“雖然現在跟你說‘天涯何處無芳草’這話多少有點兒奇怪,還是希望你能拿得起放得下。”她還是覺得應該多少安慰下,畢竟被自己喜歡的人設計和一個不喜歡的人‘約會’絕對不會是種快樂的體驗。更何況依現在的情形看,忍足也知道自己徹底沒希望了。
忍足點點頭,算是接受她的好意。手指似是無意識的輕輕敲了兩下桌子,忽然擡頭對妃竹說,“既然打算好心安慰我,那陪我去喝點兒東西怎麼樣?”
“喝什麼?剛剛不是點了?”妃竹很奇怪他怎麼這麼說,畢竟兩人現在身處的可是咖啡店。
忍足笑着衝她眨了下眼睛,刻意壓低聲音神秘的說“我指的不是這個,是酒。不是說失戀的人都喜歡借酒消愁撫平傷痛嗎?怎麼樣?”
妃竹看着這樣的忍足,忽然就想到昨天跡部的話,“初戀?虧他說得出口,鬼知道他的初戀幾輩子前就已經不存在了。”“要本大爺說他倒不一定有多喜歡牧野,反倒可能是因爲追不到才顯得比對別人執着。”
‘失戀的人有恢復得這麼快的嗎?果然還是跡部的話更符合實際。’妃竹的潛意識中已經將忍足此次‘失戀’經歷劃入有水分的範圍內。
“同學,提醒你一下,你還未成年,法律規定酒這種飲料目前還不是你可以碰的。”知道某狼的傷心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沉重後,妃竹也不再覺得氣氛壓抑,說話輕鬆很多。
“哦呀,別這麼教條嘛,這種時候女孩子不是應該帶着溫柔和不捨的點頭同意嗎?”忍足繼續他的僞誘惑攻勢。
妃竹挑眉,笑眯眯的說“看來你蠻有經驗的嘛,沒少被安慰?”
“你。。。”忍足無語,妃竹這明顯是暗示他‘應該失戀過很多次了’。
推了推眼鏡,忍足的表情迅速恢復正常,“怎麼樣?去不去?我現在確實有喝酒的慾望,再說有些酒吧對年齡的限制並不嚴格。”
“你很想去?”妃竹笑着問,看到忍足一臉‘深情’的點頭後,順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開始調電話號碼。
“通知家裡小心被否決哦。”忍足估計能養出真田那種人的人家絕對不可能同意一個未成年的女生進酒吧,更何況還是跟着一個男生去。
“打給你的現任BOSS,也許他會有這個興致也說不定。”
“別這麼沒情調嘛。”忍足發現她調出的確實是跡部的電話號後有些無奈的伸手按住。
“想找情調回冰帝一抓一大把,這方面我對你絕對有信心。”妃竹其實也沒真的想打電話,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忍足嘆氣,心說你還真夠難拐的。
其實他剛剛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主要是想把話頭兒差過去。既然牧野對他確實沒什麼意思,那他也不會糾結着不放。很多時候忍足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內心冷淡,畢竟,從來沒有哪個女生能讓他真正體會到那種別人口中不想放手的感覺。
“難爲我等了你整整一個下午,竟然得到的是這麼冷淡的迴應。”忍足假惺惺,看得正在喝咖啡的妃竹差點兒沒噴出來。
“喂喂,你別逮到條路就亂上情緒好不好?等誰你自己還不清楚?”妃竹心說你等的明明是牧野,改頭換面的可到快。
“話說回來,你怎麼中午就在這邊兒了?冰帝不用上課嗎?”這個問題她剛纔就想問了,如果短信確實是牧野用他的手機發的,那就是說兩人中午已經見過了。牧野今天是正常的上下課,所以只能是忍足中午的時候就到過立海大。
“今天是國中部和成城湘南的比賽,神監督不在,我和跡部是以學長督隊的身份跟過來的。”
“這樣”,妃竹點頭,她還是比較理解跡部這種不放心的狀態的,下週三是立海大國中網球部與青學的練習賽,最近柳生沒少代表幸村等人對補習的切原耳提面命。
“然後你就正大光明的翹掉了本職工作?”
“只能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忍足微笑,妃竹惡寒。
“我敢保證,跡部會有拍死你的衝動的。”妃竹搖頭,天才果然不走尋常路啊。
“哦呀,這你都知道了?”
“對於你最近頻繁的翹訓行爲,他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我估計他接下來很可能無須再忍。”妃竹覺得既然受過跡部的‘恩惠’,那她就當一次傳話人把跡部昨天的意思帶到好了。
說到這裡她其實有些想看跡部訓忍足的‘盛況’,不過人家在冰帝,觀賞的可行性自不必說。
“你和他聯繫過了?”其實忍足並不知道跡部昨天見到妃竹的事情,跡部確實打算告訴他,只不過還沒還得及說他已經跑沒影兒了。
“昨天遇到了。你跑了這麼多次神奈川連個招呼都不和他打,什麼結果估計你自己知道哈。”
忍足嘆氣。
“其實我過來的次數雖多,不過找她的次數加上今天也才三次而已。”忍足無奈,他最近經常過來其實是因爲別的事情。
“這話回去說給跡部就好,至於他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妃竹覺得依忍足的態度他這話應該是不摻假的,只不過能不能取得跡部的首肯還是未知。
搖搖頭,忍足大概也知道這次回去訓練量翻倍恐怕是免不了的。
妃竹和忍足並沒在咖啡店坐多久,出門的時候忍足很紳士的問妃竹要不要吃過晚飯再送她回去,結果還沒等到回答,就發現妃竹正一臉彆扭的看向馬路對面。
‘怎麼今天的事兒一件兒接着一件兒的?’妃竹無語。
只見馬路對面仁王正衝着他們招手,旁邊的柳生不動聲色的推了推眼鏡,也跟着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