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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那一年的情書

62.那一年的情書

單純快樂的孩子們總是在以行動實踐着‘我爲人人’的信條。

—————————不是題引的題引

幸村低頭稍微清了清嗓子, 算是給自己剛剛的又一次走神兒所造成的尷尬解圍。看着對面真田眼裡的若有所思,他在心裡暗歎‘我在幹什麼?太明顯了會被看出來的。’

自從妃竹被一條短信叫出門後他就有些心神不定,在他看來, 根據白天四天寶寺一羣人的態度推斷, 雖然這次說是美雪找她, 恐怕也只是個幌子, 真正約人的十有八九是白石。但是這種說法之下幸村又實在找不到攔人的理由, 就連派個跟蹤的都不能,只能坐在屋子裡乾等。

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今天自己第幾次眼光無意識掃過牆上的掛鐘了,走神的程度更是讓對面的真田頻頻無語, 弄得他也跟着緊張了一把又一把。

“。。。。”就在幸村穩住心神打算再開個話題的時候,旁邊兒丸井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 雅緻, 這個不能給你, 我給小竹留的,你都吃了三塊了, 不許再搶了。”

“那麼小氣幹嘛?等下那丫頭回來不也是我的?”妃竹飯量不大,因此對於蛋糕一類能夠頂餓的東西不是太感興趣,以往丸井分給她的東西至少有一半兒進了仁王和切原的肚子。

“還說呢,她那麼瘦你和赤也都是罪魁禍首。”丸井確實一直這麼認爲。

“是她自己吃不下去好不好?別說得好像是我這個哥哥虐待她一樣啊,你沒看我平時多關心她。”仁王邊說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打定主意不放過丸井身後那塊蛋糕。

“少來, 本天才可沒看出來你關心她, 真要關心的話, 現在都快九點了, 她還沒回來,怎麼不見你張羅着去接?”丸井對他的好哥哥論一向嗤之以鼻, 心說‘狐狸的話信你纔怪’,他可是被騙怕了。

仁王聽了擡頭看了看掛鐘,微微皺眉嘟噥了一句:“四天寶寺的人不會有借無還吧?”

正當仁王坐直了身體打算宣佈出去找人的時候,幸村開口了。“真田,文太說的對,這麼晚了去接一下吧。”

“幸村,那個,要不你幫我出去看看?”皇帝同學詢問,他當然看得出來幸村眼神兒飄啊飄的原因——擔心,因此考慮再三決定把機會送人。

真田是好心不假,不過這話聽在幸村耳朵裡絕對具有驚悚效果。‘難道他看出來了?’幸村聽了一個激靈,心說這把完了,真田要真是發現了自己的心思那以後該怎麼辦?他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真田看着沒接話的幸村心說‘你看時間都看了不下十回了,既然這麼擔心那就順水推舟說去不就行了?’

真田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膝蓋又接了一句:“小竹出門前建議我休息。”

下午的時候也不知道真田在想什麼,反正是先跟千歲打了場,緊接着硬拉白石又打了場,導致膝蓋略微有些疼。

目前部裡兼職當保健醫的一個是柳生一個是妃竹——柳軍師曾經扔給她N本運動損傷治療類的書,她在無奈之下被逼‘自學成才’。

柳生由於多年的積累,醫學知識的廣度和深度自然是剛剛上手的妃竹不能比的,不過妃竹因爲學習的點比較集中,加上隊裡三不五時的就有人有個扭傷擦傷什麼的,臨牀經驗反倒不比柳生少。要說運動損傷類,柳生還真不一定比妃竹的知識多太多,所以她的話目前的被信任度還是比較高的。

晚上妃竹臨出門兒前確實提醒過他“注意休息否則明天想上場恐怕比較難”,大家當時都在,用在這裡也算自然。

就在幸村摸不清真田的想法有些猶豫的時候,坐在仁王旁邊的柳生站起來了。

“搭檔,你幹嘛去?”仁王剛剛覺得真田和幸村的表現有些奇怪,也就一直沒接話。真田是個‘從不鬆懈的強硬派’(桑原語),很難想象會因爲那點兒連傷都算不上的小疼而不去管自己妹妹;再說幸村做事一向果斷,這種磨蹭的情況也實屬罕見。‘這裡邊兒絕對有問題’,欺詐師的大腦飛速旋轉。

“真田有傷出不去,你又只是坐在這裡耍嘴皮子,我這個搭檔還能看着?不是說過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嗎?”柳生轉頭看真田,“我去看看吧。”說完伸手拿起屋角衣架上的大衣和圍巾開門出去了。

幸村和真田互看了對方一眼,雙雙陷入沉默;仁王一臉玩味的低頭挑眉;柳從身後摸出本子繼續寫寫畫畫;丸井衝着門喊了句“比呂士,有事兒通知大家哦”;桑原則是一臉莫名其妙,總覺得什麼地方好像不太對。

不過這當中其實幸村最糾結,因爲那天發生在柳生家的事情和之前發生在醫院門口的事情他都沒跟真田說過。換句話說,真田其實不知道柳生喜歡自己妹妹,更不知道柳生清楚兩人婚約的事情,剛剛柳生的理由真田一定不會起疑。

不過幸村不一樣,他知道的太多又都憋在心裡。在他眼裡,柳生的行爲無異於在說‘我還放不下她。’

先是被真田看出自己的心思,然後又被柳生搶了先機,他心裡有點兒亂,說不上是後怕還是後悔。

柳生近似於主動請纓的行爲其實是突然之舉,真田爲什麼放着機會不要他不清楚,不過既然有機會,那就出來看看好了,還能呼吸下新鮮空氣,否則也是等得心焦。

不過現在他有些後悔,‘我沒事兒幹嘛不呆在屋裡?’柳生站在街邊的陰影裡看着不遠處發生的一幕在心裡暗歎自己簡直就是在偷窺。

—————————我是遠處的分割線———————————

“赤也?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妃竹和白石走到旅店附近的路口時意外的發現了凍得原地直蹦的切原。

“沒什麼,挺晚了,學長快回去吧,我跟小竹一起回去就行了。”切原只是掃了眼妃竹,然後轉頭‘狠狠瞪着’白石說。

白石看着一愣,心說‘誒呀,護花使者到了嗎?眼神兒這麼凌厲,看來我被討厭了,那我還是交差好了。’

“也好。”他衝着切原點了點頭,然後對妃竹說:“那你們注意安全,趕快回去吧,不要在外面呆太久了。”

“恩,學長回去還有車吧?”妃竹隨口問了一句,剛剛白石差不多把十幾年的事情一股腦兒的都說了,雖然沒看時間,不過她估計不會太早。

“放心,我家離這裡不太遠。我先走了,晚安。”白石笑着向兩人揮手告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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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晚安。”“再見。”切原還是比較有禮貌的。

“你幹嘛站在這凍成這樣?”妃竹看切原那凍得紅紅的鼻子和臉,感覺有點兒像玩偶。

“喂,你剛剛跟他幹嘛去了?這麼晚纔回來?”切原不答反問,還抻着脖子看遠處其實已經消失了的白石的背影。

“聊天。赤也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這樣就不怕感冒?”妃竹心說‘你現在可是部長,後面還有兩天的練習賽呢,你這是幹嘛?’

“聊天聊這麼久?”切原有點兒不信,“他沒跟你說別的亂七八糟的吧?餵你可別被他拐騙了。”

“說什麼呢?你當四天寶寺的部長是人口販子出身啊?”妃竹覺得切原的擔心實在沒道理,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切,就你單純,小心被人佔了便宜都不知道。”小海帶對她的‘大家其實都是好人’的觀點很不以爲意。

“先別說我,你在這等我?”妃竹看來看去覺得也就這個理由還算能夠解釋小海帶同學此刻出現的原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她估計可能是什麼不大好說的事情,否則切原直接在屋裡等她不就行了?

“那個。。。”切原困窘的撓了撓頭髮,一臉彆扭的支吾了半天,最後終於很不情願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淡藍色的信封遞過去。

——————————我是結束遠鏡頭的分割線———————————

無論誰現在跑來問他在做什麼,柳生絕對打死都不會說自己是因爲擔心某個九點多還沒回來的人而特意等在這裡的。

可正是因爲自己這種‘自作多情’的舉動,才讓他看到了不遠處對自己而言堪稱驚心的畫面。

在立海大,男生寫給女生的情書一般都裝在淡藍色的信封裡,就如同女生給男生的用粉紅色信封一樣。儘管不是什麼特別規定,也算約定成俗。

彆扭、羞澀、裝在淡藍色信封中的情書,再加上畫面中的男女主角——切原和妃竹,就算聽不到兩人的對話,想也知道不遠處正在發生着什麼。

柳生頭一次覺得點子正真不是什麼好事兒,至少眼前遇到的這次‘妃竹的被告白事件’對他而言絕對算不上好事兒。

遠處的切原紅着臉撓着頭髮又說了幾句,然後在妃竹略顯震驚的目光護送下轉身快步走回旅店,倒是把依舊立定站好的妃竹自己仍在原地。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柳生內心苦悶的立在那裡感嘆自己還是不夠利落的時候,本來都已經看到‘不該看’的他偏偏又被當事人之一的妃竹逮了個正着。

“柳生學長,你看到了?”妃竹發現柳生的時候表情一頓,顯然比較驚奇他的出現。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柳生掃了眼妃竹手上的信封,意思是大家心領神會。

“說什麼?”妃竹愣了一下,然後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似地瞬間變得有些緊張。“柳生學長,不是。。我。。。”

“不好意思,我確實不是有意的。”柳生咬牙說着符合紳士身份的話,天知道他都快鬱悶死了,心說‘我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那個。。柳生學長,我有事兒和你說。”妃竹快速看了眼周圍,推着柳生又往牆邊兒的陰影裡靠了靠。

“有什麼事兒可以效勞?”柳生頭一次極度痛恨自己的紳士風度。

“赤也他。。。”妃竹明顯有點兒亂,不過這樣的慌亂看在柳生眼裡越發有種刺疼感。

“小竹,我既然保證過就絕不會說出去,你就不用擔心。”努力壓下心底的各種感受,柳生才得以用平緩自如的聲音開口。

“不是這個問題,我是希望。。。學長你不要誤會。”妃竹一時間有點兒組織不好語言,決定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解決。

“誤會?誤會什麼?”柳生心說別人向你表白我能誤會什麼?再說就算誤會了你幹嘛要跟我解釋?

“就是不要誤會赤也他。。。”妃竹確實有點兒急於把事情說清楚,不過顯然越着急越解釋不清。

“這是你們的自由,我說過了如果你們不希望別人知道,那麼我可以保密。”柳生突兀的截斷妃竹的話,他覺得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差不多快到了。‘就算是逃避也好,我不希望聽你親口說出赤也喜歡你的真相,因爲跟他相比,我連表達的勇氣都沒有。’

“柳生學長,你。。”妃竹看柳生根本無意細聽,並且執意要走,頭一次發現紳士竟然也有這麼固執的時候,無奈之下用力把人往回拉。

也許是因爲角度的問題,也許是因爲突發力道的問題,也許是因爲柳生其實並沒有太過堅持,總之拉扯的結果是柳生竟然被力氣比他小很多的妃竹推着按到了身後牆壁上。

柳生略微低頭看着眼前神情專注的與信封搏鬥的人。

此時妃竹左手握成拳頭稍稍用力抵在他的胸口上,這讓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快。他有點兒無語,心說‘你這樣。。。我會誤會的啊。’

發現柳生暫時安靜下來的妃竹完全沒有注意到紳士別樣的目光,依舊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切原的信封在封口處用透明膠貼了下,一隻手拆開多少有點兒困難。

柳生看着看着,腦中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她難道。。。喜歡我?否則幹嘛那麼怕我看到?幹嘛非要和我解釋清楚?又幹嘛跟我有這麼。。。親密的動作?’他突然想‘如果我現在做出某些舉動,她會不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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