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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沒有情人的情人節(上)

57.沒有情人的情人節(上)

儘管世間沒有朋友節, 但是友情無時無處不在。

————————不是題引的題引

情人節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往日上班族匆匆走過的普通街道在這樣特殊的日子裡都平添了浪漫的氣息。

可是,‘爲什麼別人接收到的是周圍人羨慕的眼光, 而本大爺卻如此倒黴?’跡部有些怨念的迴應某些人好奇目光的同時在心裡不斷腹誹。撇撇嘴轉過頭, 看到的卻是忍足那匹關西狼愜意的笑容。

“哦呀, 神奈川的情人節氣氛不比東京差嘛。”忍足顯然已經將周圍人的目光完全屏蔽了。

“本大爺出來散心你幹嘛跟着?”其實跡部想說的是‘情人節你和本大爺一起逛街簡直奇怪死了。’

“沒有情人的情人節, 當然只能和最好的朋友過了。”忍足這話說得多少有些傷感的味道。

“你會沒有情人?是情人太多吧?”跡部最受不了他這種被無數女生包圍的同時還說自己沒人愛的假悲情。

“再多又能怎麼樣?想約的那個卻永遠都約不到。”忍足低頭笑笑, 表情多少有些落寞。

跡部在心裡嘆口氣,心說那麼多女生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個定了婚的。

“別被那種表面的東西誆騙了,自己不爭取, 等着人家主動送上門嗎?”雖然跡部堅決反對第三者插足的事情發生,不過這年頭兒訂婚的沒幾個是出於本心的, 忍足家又不差什麼, 他要是真喜歡自己爭取回來不就行了?

“其實, 我今天約過她了。”忍足難得的把自己的事情往外說,即使是跡部, 這種私密的事情他也很少會主動透露。

“然後?”跡部挑眉,其實答案不言自明,否則忍足也不會跟他跑來神奈川了。

忍足攤攤手,衝着跡部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有些話說得太透就太傷人了。”

“那本大爺今天就勉爲其難的安慰你一下好了, 去打球怎麼樣?”跡部突然擡手撫上眼角的淚痣笑着說。

“喂, 別這麼沒情調好不好?”忍足心說大爺你什麼時候眼裡也只剩下網球了?

“因爲我看到好對手了。”跡部笑着向不遠處明顯是因爲也看到他們而停步的幾人隨意的擺了下手, 權作招呼。

前面, 是不動如山的沉默二人組;旁邊, 是互練‘太極’的微笑二人組。妃竹覺得被夾在這樣兩組人中間簡直就是對自己意志力的極大考驗。爲了避免一不小心再次被不二拉入詭異的談話中,她努力的低着頭只管走路。

剛剛母親來電話說臨時有事出門, 強烈建議她和真田出去轉轉,在外面吃了晚飯再回家,弄得她愣愣的看着手機老半天,想着可能是母親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纔會提這種奇怪的建議。

真田得知後倒是沒說什麼,順勢邀請手冢、不二和幸村共進晚餐——已經到飯點兒了,就這麼讓青學的人空着肚子回東京有些不厚道。也因此造就了現在的五人行局面。

人在低頭走路但是耳朵明顯沒閒着的妃小同學一個沒注意額頭撞到了前面一樣硬邦邦的東西——手冢的網球袋兒,導致前前後後幾個人幾乎同時要出口的“你們怎麼在這?”全數沒了音兒。

“哦呀,看到我這麼激動嗎?不會是想我了吧?”忍足故意逗她。

“當然激動了,這麼特別的日子看到兩位冰帝的紅人結伴蒞臨神奈川,真是意外之極啊。”妃竹看見他們的時候就在想‘這二位恐怕是逃難來的。’放着大好的日子不留在東京享受女生們的關愛反而跑來神奈川,想也知道事出有因。

她猜對了,與其說跡部和忍足是來散心的,不如說他們是爲了躲避身後窮追不捨的某些人的。要不然他們也犯不着捨近求遠的跑到這邊兒來,還不就爲了圖個清靜。

不過話剛出口她就後悔自己嘴快了,‘糟糕,難道我最近越發墮落了?又或者是被剛剛和不二的談話思維誤導了?’

妃竹轉頭打算看看跡部的臉色,卻發現幸村暗暗向她挑着眉毛笑,只不過繃緊的嘴角擺明了他正在咬牙。‘看來我看得還不夠嚴吶,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和村上接觸你就等着挨收拾吧。’幸村眼中明明白白的傳達着威脅,看得妃竹一個激靈。

忍足聽了也是一頓,心說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連跡部也不放過。

“我來還不是爲了某個人?”他放低了聲音繼續開妃竹的玩笑,末了還衝她眨了眨眼睛,看得妃竹極想伸手把他的臉推得遠遠的。

“原來是這樣啊。”不二在旁邊帶着一副深思表情接話。

‘唯恐天下不亂是吧?’妃竹有種想要踩他一腳的衝動。

“你要真是這麼想的就約她出去,別又在本大爺面前上演這種戲碼。”跡部看不下去了,心說忍足你還真是‘到處留情’。‘沒事兒惹她幹什麼?小心等下她說着說着又開始拿我們倆開涮。’今天日子太過特殊,跡部由於剛剛的經歷,現在對於別人用眼光或者言語把他和忍足牽連到一起的行爲很在意。

跡部現在其實比較無奈,因爲他發現妃竹實在是不懼他,在她面前自己的威懾力大打折扣。他都已經甩過去好幾個眼刀了,除了接收到真田同等數量的眼刀以外,就沒見妃竹有什麼反應。‘你就無視本大爺吧,啊嗯~看以後本大爺逮到機會怎麼收拾你。’

“喂~”,忍足無奈的扭頭看了跡部一眼,心說‘我今天浪漫不成還不許我玩兒會兒曖昧嗎?再說你看看真田和幸村那架勢,我要是敢開口約人還不被人在背後詛咒而死?’儘管忍足覺得跟妃竹吃頓晚飯順便品評下過路的美女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他還是決定今天跟着跡部過吧。

“忍足學長,你要是繼續這樣恐怕日後所有情人節都要在東京以外的地方過了。”妃竹忍了半天還是沒控制住出言小小刺激了他一下。其實她剛剛的關注點一直都在忍足身上,跡部那邊兒她根本就沒注意。

“別這麼詛咒我嘛。”忍足貌似很傷心。

“這不是詛咒,這是忠告。”妃竹心說其實你自己心裡門兒清。

就在妃竹和忍足還在討論他的僞花心問題的時候,另幾位BOSS級人物已經開始進行下一個名爲‘誰家的接班人更稱職’的話題了,只有不二依舊笑眯眯的看着,並不參與。

妃竹轉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不二依舊笑着的臉,只不過她突然就覺得在那樣的‘熱議’映襯之下,不二的笑容顯得無比孤單。

‘手冢是他最好的朋友吧。’妃竹突然生髮出跟不二探討一下‘友情與距離’這類話題的想法,不過她最後一個字都沒說。畢竟只是第一次正式意義上的見面,她和不二的關係遠沒有達到探討這類深奧問題的程度。再說不二自有解決方法,還輪不到她這個‘外人’去‘安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每個人也都有需要自己去面對的東西。

‘其實遠達不到生離的程度吧,畢竟日後再見的可能性非常大。想必他也知道現在通訊這麼發達,只要有心,距離並不會成爲友情的障礙。’她還是願意相信不二是個內心樂觀的人。

雖然幾位BOSS級人物的談話總是帶着點兒擡槓引發的□□味兒,不過畢竟都是互相認可的‘朋友兼對手’,總體的氣氛還可以被稱爲‘和樂融融’。

本來妃竹以爲五人行會升級爲八人行(背景牆樺地同學由始至終只是站在跡部同學的身後,完全沒有出聲),沒想到冰帝的三位被一個電話叫走了,最後坐在同一張桌子旁的,仍然是原版的五人組。

點過餐後幾個人的談話終於進入正常狀態,其實手冢也不是冷冰冰的不理人,只不過話很少,更多的時候他都只是認真的在聽,並以單音節作爲對衆人的迴應。

妃竹所在的位置靠窗,對面是手冢。旁邊的幸村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住了,然後禮貌的向窗外點了下頭。

妃竹詫異的回過頭去看,發現身後窗外站着一個人,對方的目光剛好落在他們這桌人的身上。

窗外的人穿着件黑色的長大衣,年齡明顯更長,單就體格而言恐怕比真田還要高大一些。對方英俊的臉上掛着弧度適中的笑容,衝着窗內的幸村和真田點頭回禮,發現妃竹轉頭後笑容忽然擴大,然後表情溫和的開口對她說了句什麼,繼而瀟灑的轉身,走掉了。

妃竹一臉茫然的轉回頭看向明顯是認識對方的幸村和真田,“剛剛那位是誰啊?”

其實有着同樣疑問的還有不二和手冢,對於這種看起來滿優秀的人,大多數人都會有一種探究的心裡,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現任高中部學生會會長,二年級的有棲川龍太郎。”幸村負責解說。

‘名字好長。’這是妃竹聽到後第一個反應。

“那他剛纔說的是什麼?只能看見口型,聽不到聲音。”妃竹很確定自己沒見過他,那他幹嘛要對自己說話?

“不知道,從口型上看不出來。”幸村皺皺眉,對這點也很迷惑。他之所以認識對方是因爲以前大家都在國中部,對方三年級他們一年級的時候。不過有棲川應該沒有見過妃竹吧?她轉學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在讀高一了。

幸村轉頭去看真田,他也不敢確認,畢竟有棲川家和真田家同屬神奈川大家族行列,平日裡就有來往,據說真田從小就認識他,那麼也許對方以前在其它場合看到過妃竹也說不定。

真田努力想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家裡和有棲川家確實有些走動,不過更多的是長輩層面且與工作有關的。儘管小時候有棲川到家裡來過不少次,不過也只是在國中以前。事實上自打有棲川升入高中部以後,連他都是第一次見,妃竹和他當然不可能見過。前段時間有棲川的父親倒是來過家裡一次,不過那也是聽母親閒聊的時候提起的,當時他和妃竹都還在學校參加社團活動沒在家。可是如果真的沒見過的話,那剛剛有棲川那種親切的態度又是因爲什麼?真田也被弄迷糊了。

“不清楚。”最後他也就是按了下帽子,實話實說。

“聽說是個很厲害的人呢。”不二自打聽了幸村的介紹就一直轉頭看着窗外有棲川離開的方向。

“不二君也認識有棲川學長?”幸村笑着問,他還真不知道這位曾經在國中部風雲過且依舊在高中部風雲着的人物,名字都已經響亮到傳到東京青學的網球部去了。

“第一次見呢,不過以前確實聽一位鄰居說過。好像他是個柔道高手吧?聽說在柔道全國比賽裡都很有名的。”

“確實,聽說他現在仍然是高中男子柔道部的部長。”這點幸村顯然很清楚。

不二聽了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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