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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海源祭的那支舞

53.海源祭的那支舞

問:世間什麼最可怕?

答:活人。

問:爲什麼?

答:因爲你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是題引的題引

說起平江智子,妃竹對她的感情其實比較複雜。一方面,她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正面接觸的,並且直到現在關係依舊很不錯的同齡女生。另一方面,她的八卦能力之強小道消息之多也曾經讓妃竹望之生畏。

不過很多東西都是具有雙面性的,平江同學在不遺餘力的八卦她這個‘坐在身後的朋友’的同時,也爲她提供了很多她並不知道的消息,比方說真田的女生緣問題。

妃竹當然不會單純的相信家世好學習好運動好的真田同學是沒人要的,那根本就不現實。不過真田對待女生的態度確實曾經讓她懷疑過‘全校上下恐怕沒女生敢明說喜歡他’。

但是,沒人表現出喜與沒人喜歡是有質的區別的,因此爲了防止自己的設計給伊藤晴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妃竹在真田邀舞當天的第一時間放出消息說這是她故意開兄長玩笑的。不得不說這種情況下‘真田妹妹’的身份是個相當不錯的擋箭牌,無論誰有不滿或是猜測,在這樣雷打不動的身份和坦誠的交代中都得吞進肚子裡——人家真田自己都沒說什麼,更不關伊藤晴的事,要是把怨氣撒到‘搞怪’的妃竹身上那就是她自己犯傻了。

於是,妃小同學就在這種有利的身份形勢下‘公開’的做着她的紅娘,並愉快的欣賞皇帝大人免費的變臉節目且樂此不疲,直到某天看不下去的幸村挺身而出纔算將真田暫時解救出來。

每天聽着平江各式各樣的八卦做調劑,平添了幾多樂趣的同時,時間也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海源祭準時到來。

作爲非學生會成員、非班委會成員和‘僞三年級’成員的妃小同學自然而然且理直氣壯的逃避了各種準備活動。由平江同學帶領,與同班的佐佐木同學和伊阪同學結伴共同開始了她人生中的首次海源祭之旅。

妃竹以前沒參加過類似活動,雖然在不少小說、動畫中瞭解到部分情節,但親身感受起來還是很不一樣的,再加上平江此人對新鮮事物的敏銳發掘力,海源祭當天妃竹長了不少見識,過得相當充實。

今年立海大的海源祭並沒有定在週末休息日,所以對於很多外校的學生來說,下午放學後纔是他們真正慕名而來感受這座百年名校祭典的真正時刻。這些‘新鮮血液’的加入直接導致了從下午三點半開始,海源祭進入了一個小高 潮階段。

妃竹見到藤原月大概是在下午五點左右的校門口。兩人之前曾經電話聯繫過,妃竹提議自願做嚮導——藤原月及同來的兩個女生的嚮導。只不過‘這個世界上永遠都存在喜歡湊熱鬧的人’——她在看到忍足那‘溫和友善’過頭的笑容時想。

面對忍足‘真誠’的“既然要組團參觀,那就帶上我一起好了”的要求和冰帝除藤原月外那兩位女生閃閃發亮的‘這樣最好’的眼神,妃竹嗓子裡那句‘本團爲女士觀光團,謝絕雄性兇猛動物入內’也只得能咽多深咽多深了。

很多年後兩人無意中提到那年學園祭去鬼屋的經歷時,忍足發問:“其實當時我就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究竟有什麼是能夠讓你害怕的。”

妃竹在心中默唸了一句‘三維立體版的牛頭馬面判官小鬼我都見過了,鬼屋算什麼?’然後開口回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活人其實比死人可怕多了,尤其鬼屋裡的還是假的。”

安逸日子總是來去匆匆,該來的終究要來,就比方說七點鐘的開場舞。事實上自打看到那天柳發給真田的短信後,妃竹就知道跡部是以什麼身份參加立海大海源祭了。當然,同時知道的還有自己要跟去跳開場舞的‘悲慘命運’。

站在人羣中的妃小同學完全忽視了臺上某些人‘誠摯’的致辭,摒除干擾在心中默唸‘一支舞,只有一支舞,而且還是公務範疇內的,跳完就以光速撤退’N遍,看得臺上剛剛演說完畢進入等待狀態的跡部極其不滿——‘本大爺講話你竟然敢溜號兒?’他覺得如果是在冰帝,這種情況是完全不能想象的,就連藤原月都沒這麼無視他過。

一切都按照計劃依次進行,妃竹從本校新任學生會會長那句‘舞會現在正式開始’後也按部就班的進入‘機械的完成任務’(事後忍足語)狀態。

不得不說,舞跳得好不好,跟舞伴間的默契程度是成正比的。妃竹雖然曾經接受過柳生的一對一指導,但適應的也無非是柳生的舞蹈風格,而跡部與柳生在這方面顯然有很大不同。

對於舞步嫺熟的人來說,這種細微的差異也許並不重要,但妃竹在這方面實在還只是個半吊子學員,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出現某些‘適應不良’的狀況也很正常。

本着就算不出彩也不能出大錯的原則,妃小同學非常專心的跳着這支舞。正當她雙眼死死盯着腳下以免犯錯的時候,對面斜上方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本大爺的臉就那麼不入你的眼?”被無視了太多次的跡部終於‘爆發’了。

妃竹聽出他這話裡的情緒了,不過沒辦法,不盯緊了保不準就能踩他一腳。想想加奈子跟切原練舞時那種又急又氣的表情,她還是覺得別那麼對不起跡部爲好,畢竟人家今天是客。

於是在匆匆擡頭一瞥之後,她繼續低頭,“我只是不想在學長的鞋上留下某些不愉快的紀念品而已。”

跡部聽明白了,不過表情比剛剛更鬱悶。“怎麼就沒人好好教教你?”

“這不能怪教導者,只能說是我不善此道。”她現在心裡比較同情柳生。柳生作爲老師其實是很有耐心也很講方法的,只可惜他遇到的往往都是‘極品’學生。

“你這樣今天能行?等下的幾支舞不會都想這麼跳吧?”跡部眼光不是一般的利,場邊某幾道視線他已經接收到了。‘嘖,真看不出來,這麼迷糊的人也有人要。’

妃竹剛剛只顧着看腳下,一時還真忘了跑路這個環節。“跡部學長,等下曲子結束前能不能換到離場邊近的地方?”

“你覺得以本大爺現在的身份可行嗎?”跳開場舞的是兩校兩屆學生會成員,由於‘內部搭配’現象嚴重,所以此時跳舞的人真的不多。爲了配合形勢,跡部和妃竹的移動範圍暫時與其他幾位‘核心人物’一樣,還侷限在中心地區。如果他們這個時候向外圍運動,看在周圍人的眼中反而會很奇怪。

“哦,那算了。”妃竹心說‘等下我直接走出去就行了’。

第一支曲子結束後,妃竹按原計劃執行,禮貌的向跡部行了個禮後轉身欲走,卻被拉住了。

“學長有事?”在中心地帶跟跡部拉拉扯扯,這讓她無比黑線。‘你幹嘛?想害死我嗎?’

跡部看着她,忽然挑出一個相當吸引人視線的笑容,“妃,本大爺邀請你跳海源祭的第一支舞,真正意義上的。”——剛剛那支在立海大的定義,更多的是公務性的禮節之舞,所以很多人才會選擇學生會內部搭配法。

“學長,我可以不答應嗎?”趁着周圍人大多不注意的空隙,妃竹壓低了語氣,邊問邊做着‘脫離魔掌’的嘗試。

“你以爲你能拒絕得了本大爺?啊嗯?”跡部一副勝券在握的語氣。

“我跟學長沒過節吧?”妃竹強烈懷疑自己曾經在不經意間得罪過他,以致他突然發難。

“這支舞結束,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跡部的語氣說不上是在提條件還是在拋誘餌。

眼看着周圍人越來越多,第二隻舞的音樂也緩緩響起,妃竹知道如果再做出非舞蹈動作,只能讓自己更加顯眼。

“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妃竹無奈的再次把手虛搭在跡部肩上。

“I pro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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