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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音樂社的考試題

26.音樂社的考試題

網球部每週三中午的例行午餐會在幸村住院後心照不宣的停止了,不過隨着幸村的歸隊,這一不是制度的制度也再次迴歸,就好像它從來不曾停止過一樣。

三年級的幾個人已經到齊了,反倒是那兩個二年級的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幾個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忽然天台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垂頭喪氣的妃竹。

垂頭喪氣?沒錯,現在的她雖然依舊保持看似正常的狀態,不過已經很熟悉他的三年級們還是能夠敏銳的捕捉到她與往日的不同。

“小竹,怎麼這麼晚纔上來,赤也呢?”丸井發現她身後竟然沒有切原的影子。

“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妃竹儘量調整狀態。

“你們成績下來了?”柳生問。

“還沒有,學長們的已經出來了?”

“也沒有,那赤也因爲什麼被老師叫走的?”柳生剛纔還以爲大中午的扣人是因爲切原的英語掛了呢,看來還沒判死刑。

“具體不清楚,我在祈禱不要是大家最不想得到的消息。”妃竹還是有些無精打采。

“我也以爲你們成績下來了,還以爲小竹你沒考好呢。”丸井暫時放下懸着的心。

“誒?丸井學長怎麼會這麼想?難道我臉上寫了沒考好嗎?”妃竹覺得丸井的聯想範圍相當廣闊,思維極具跳躍性。

“你臉上倒沒這麼寫,不過鬱悶兩個字是明擺着的。”仁王也覺得她狀態不對。

“我的確鬱悶,聽了一堂課的悲劇愛情故事,狀態好才奇怪吧。”妃竹供認不諱。

“你們上課還講這個?”仁王納悶兒了。

“不是啦,我們剛剛是自習。我爲了找感覺聽同學講了40分鐘的悲劇故事,現在還沒緩過來呢。”妃竹看仁王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順勢坐下。

“你沒事兒聽那種東西幹嘛?找什麼感覺?”仁王覺得她這不是自虐嘛,印象中她從來不刻意聽悲劇。

“還不是爲了明天下午音樂社的考試。社長給的那兩首歌裡有一首總是找不到感覺,我就跑去找人講故事了。”妃竹邊說邊放下便當。

“什麼歌?是小竹那天沒唱完的那首?”幸村想起前兩天妃竹在天台唱到一半就停下的那首歌。

“誒?”他那天什麼時候上來的啊?這個都聽到了啊。“恩,就是那首,想好幾天了,還是掌握不好。”妃竹很喜歡音樂,有時候會不自覺的過於認真。所以即使明知道伊集院那天只是嚇她,可是拿到曲目,她下意識的還是希望能夠唱好。

“寫什麼的,說來聽聽。”仁王有點兒好奇。

“恩。。這麼說吧,其實就是講的一個人的心理狀態。A喜歡B,是很喜歡很喜歡那種。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A不能表白,只能悶在心裡。這首歌想表達的就是A那種喜歡又不能說的痛苦,和那種真心喜歡,哪怕偶爾見到也會高興很長一段時間的快樂。就是苦樂兼有。。。”妃竹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無奈的嘆口氣,雙手一攤,“我也說不好了,反正大概就是這樣了,感覺比較亂套。”

“這種。。。應該就是所說的痛並快樂着吧。”仁王也有點兒暈。

“苦樂交加,欲罷不能?”柳生推了下眼睛,幫忙分析。

“恩恩,柳生學長這句‘欲罷不能’太準確了,應該就是那種感覺。”妃竹感覺抓住點兒什麼了。

“應該。。還有種甘之如飴的成分在裡面吧。”柳生繼續分析。

妃竹眼睛一亮,“柳生學長,太厲害了,恩恩,應該是這樣。”

“呦~~~比呂士,沒看出來啊,你挺專業的嘛,是不是有什麼經歷?”仁王發現新大陸。

“真沒看出來,比呂士你還是個戀愛專家啊。”丸井現在是一臉崇拜。

“純粹的分析而已,沒有實踐。”柳生推了下眼鏡。

“不是吧,感覺好像你親身感受過一樣啊,是吧部長?”丸井扭頭找支援。

“部長?”丸井意外的發現幸村在發呆。

“啊,呵呵,確實,剛剛看比呂士說得那麼符合小竹的心意,還以爲有一段難忘的過去呢。”幸村迅速回神。

“我沒有。”柳生邊說邊拍開仁王摸到肩上的爪子。

“我也以爲有什麼隱蔽情報呢”,妃竹笑嘻嘻的看着柳生,在接收到柳生不贊同的眼光後迅速轉向,“不過柳生學長說的真的很到位,等下回去想想,估計這回能行。謝謝柳生學長,以後有類似問題就找學長諮詢了。”

“不客氣,我也是隨口說說,能幫到你自然最好。”柳生接到。

“幸村,剛剛在想什麼問題?”柳生看着仁王又湊過來,直接轉移話題。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剛幸村發呆的時候是看着妃竹的,他覺得有些奇怪。

“沒什麼,只是在想赤也怎麼還不上來。”幸村不動聲色的掩飾了剛剛的失神。

“是啊,那傢伙到底又幹什麼了?”丸井對切原惹禍的能力從不懷疑。

隨着丸井話音落地,‘嘭’的一聲大響,天台門被人撞開了。

“哈哈,超級新人的英語成績已經過關!”依然站在門口的切原一手拿着便當,一手叉腰大笑。

“什麼?過了?”丸井驚奇。

“發成績了?不是說明天嗎?”妃竹疑惑。

“還沒發,不過老師提前告訴我啦,哈哈。”切原依舊興奮中。

“原來老師找你是因爲這個啊,不過過了就好啦~”妃竹覺得大概是老師都驚奇了,所以才事先透露給他吧。這樣也挺好的,全國大賽他就能上場了,大家也不用再擔心了。

“赤也,你多少分。”柳感覺老師應該不會把他叫去就爲了告訴他英語及格了。

“那個。。。60,嘿嘿。”切原這次答得有些不好意思。

“擦邊球啊~”,妃竹覺得自己都爲他捏把汗。

“簡直太鬆懈了!”真田的怒吼。。。

“赤也下次這麼好運的機率大概不超過1%吧。”柳也搖頭。

柳生直接黑線,真是侮辱自己作爲老師的能力啊。

看着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或打擊或鼓勵着切原,幸村並沒有說話,他還在想剛剛被打斷的問題,就是妃竹的那首歌。

這兩天伊集院對他的態度雖然還像以前一樣說不上冷熱,不過偶爾投來的目光卻異常複雜。幸村雖然沒有見過伊集院和妃竹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狀態,不過從伊集院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他喜歡妃竹的事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幸村有理由相信,他選這首歌是有目的的,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是這麼悲情的歌。

眼光略偏,看着旁邊皺眉看戲的真田,幸村在心底嘆氣,‘這傢伙,還真沒點兒危機感’。不過沒關係,從目前的情況看,妃竹自己也沒覺察,那麼只要控制好了,伊集院也發展不出什麼來。

幸村掉轉視線,看向和衆人一起說說笑笑的妃竹。聽切原說,她現在雖然可以算得上是班裡的名人,不過對於權利和名聲似乎並不看重,班級活動隨大溜兒,表現得相當低調。可是優秀的成績、頑皮無害的笑臉和那種單純的快樂使她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光源,不斷吸引着周圍人的視線,甚至她自己可能都沒發覺。

幸村忽然有些懷念以前那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妃竹了,至少比現在這個容易藏。

陷入思緒中的幸村沒有注意到的,是斜對面仁王眼角瞥過來的飽含深意的目光,‘似乎不簡單啊~’。

“幸村,怎麼樣?”真田邊擦汗邊問。

“恩,大家最近的成績都很不錯,繼續保持狀態的話,應該沒問題。不過今年的青學等學校似乎都比以往強了不少,我們還不能鬆勁兒。”幸村邊翻看訓練統計邊答。

“恩,確實。”真田眼光掃到旁邊,皺了皺眉。

幸村也隨着他看過去。

妃竹放輕腳步,一點兒一點兒的從背後接近柳,然後在他身後使勁兒踮起腳尖兒。她很想讓視線越過柳的肩膀,看看他手上的筆記本。從剛剛訓練結束到現在,大概有五、六分鐘了,柳一直在本子上不停的寫寫畫畫。旁邊的好幾個人都很奇怪他究竟又在寫什麼,經過一番手心手背大較量,最後這個重任就落到了她身上。

妃竹每次接受這種艱鉅任務的時候都會禁不住在心裡感嘆,爲什麼柳軍師要長那麼高,害自己偷看偷得如此辛苦。

‘再一點兒,再一點兒就看到了。’妃竹身體前傾,做最後努力。就在她即將看到字的時候,柳拿本子的手瞬間下沉,然後轉身。“小竹,有什麼事嗎?”

‘糟糕,又被逮個現行。’妃竹等人曾經無數次開展這種小規模偵查工作,不過不幸的是,柳這人的防護措施做得實在夠好,至少到目前爲止,他們還沒窺探成功過。

‘難道他身上裝了雷達?爲什麼一接近就能被察覺呢?’妃竹、切原、丸井和仁王都曾經發出過類似的疑問。只不過得到的都是桑原無奈的嘆氣和柳生不漏痕跡的紳士型打擊。

立正站好,一縮脖子,笑得一臉討好,“沒,沒什麼啦,就是想問問軍師要不要喝水。”說着把手上的水瓶拿到柳的眼前搖了搖,‘呼,好在自己準備周全。’

“謝謝”,柳順勢接過水。只不過臉上的笑容讓妃竹瞬感不妙。

眼睛一轉,向皇帝方向逃跑——請假去。

“部長副部長,我想請假現在走,今天音樂社考試。”算算時間,換好衣服剛好過去。伊集院前兩天跟她說,爲了方便訓練他特意把她的考試壓到最後一個。

‘惹了柳就想跑?這小丫頭’,幸村在心裡暗笑。

真田本來想說她兩句,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恩,那快去吧,考完了記得回部裡找我們。”口氣裡對她剛剛的再次搞怪多少有些無奈。

自從關東大賽以後,隨着網球部訓練的加緊和與真田關係的調和,妃竹和真田已經開始一起上下學了,雖然並非每天都是。當然,幸村回學校後,放學二人組直接變成三人組。

“恩,好,那我先走啦。”打了一圈兒招呼,妃竹直接跑出了網球場。

“誒呀,被那丫頭跑掉了,我還想看戲呢。”仁王笑嘻嘻的掛在柳生身上。

“看戲?她做你妹妹可真可憐,要不要過繼給我?”柳生拿掉狐狸爪子,順手象徵性的拍了拍剛被狐狸碰過的地方。

“比呂士,你真無情啊。”仁王對他的動作不滿。

“對狐狸不需要。”柳生無視他。

“小竹唱歌啊,好像只在迎新會上聽過那麼一次,後來都沒聽過。”丸井懷念中。

“那還不容易,以後讓她唱給你聽不就行了。”切原不認爲這不是個問題。

“沒那麼容易吧。”仁王的直覺。

“不能吧?”丸井覺得妃竹挺好說話的。

“既然這麼想聽,不如去音樂社吧。”幸村微笑提議。

柳一愣,幸村竟然會提這種建議,呵呵,有意思的數據。

“誒?對啊。”丸井才反應過來。

“有道理,我都忘了訓練結束了。”切原撓頭髮。

其實這個不能怪大家,一般都是部長大人發話‘訓練結束’大家才往回走的,今天部長還沒發話,加上之前妃竹也說要請假早走,無意中就給大家造成了一種訓練還將繼續的錯覺。

“那就快走吧,晚了弄不好就趕不上了。”仁王率先起身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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