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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網球部的鞭子和糖

17.網球部的鞭子和糖

進入五月中旬,縣大賽也在各地悄然拉開序幕。(東京地區因爲是東京都,所以稱都大賽,神奈川因爲是縣,所以稱之爲縣大賽,以上稱呼及解讀純屬個人觀點~嘿嘿~)

作爲去年的冠軍,立海大並不需要參加縣大賽,可以直接晉級關東大賽,但是這樣的優待在目前立海大附屬網球部成員的眼中,也許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隨着關東大賽日期的臨近,真田指定的訓練量呈直線增長。

烈日下,身穿土黃□□球衫的隊員們圍繞着自己至愛的網球場反覆做着圓周運動,汗水不受控制的隨着頭髮、臉頰一滴滴落下。如果現在井上大記者來採訪他們此時的心情,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說:“痛並快樂着!”

爲什麼?很簡單,看看站在網球場兩端監督跑圈兒的監工就知道了。整個網球場是塊由八個網球場連接組成的長方形場地,球場大門口站着的,是帶着堪比陽光笑臉,手拿秒錶,時時鼓勵大家‘繼續加油,再堅持叉叉圈兒就可以休息了’的經理妃竹同學;而另一端站着的,是堪比包公面色,手握球拍兒如竹劍,貌似隨時準備砍人,實則不斷喝斥‘太鬆懈了’的副部長真田皇帝。網球部的每一位成員每天每次繞球場做圓周運動一週,就可以體會一次盛夏與寒冬的交替。想來在這種冰與火的洗禮中,網球部的成員們還能個個兒身體健康不感冒,實在是難能可貴。

“小竹我要不行啦。”體力一向不好的丸井同學跑完最後一圈兒,癱倒在地時還不忘哭窮。

妃竹知道這個時候其實自己啥都不用說,不是她沒愛心,而是因爲她的話大概永遠沒法趕在某人的叫囂之前出口。

“哈哈,丸井學長,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實力。”切原不負妃竹所望的囂張聲音貫穿全場。

“赤也你這個小怪物,誰和你一樣!”丸井依舊堅持着有氣無力的反駁。

“赤也,加跑10圈兒,馬上,立刻。”球場對面,皇帝大人的聲音中氣十足的傳來。

目送海帶哭着臉跑走,妃竹偷笑,‘幾乎每天都是這樣,他怎麼就不知道什麼叫前車之鑑呢?’其實她一直都強烈懷疑切原是故意的,想多跑又怕人說他犯傻,否則怎麼有人會天天挨罰都不長記性的?

依據慣例安慰了一下暫時爬不起來的丸井,妃竹回身開始爲那些在地上倒得橫七豎八的可憐人們分發毛巾和水。

丸井坐在地上,剛用毛巾擦了把汗,就看到本來站在網球場對面最遠處的真田邁着大步走了過來。

“5分鐘後,一年級去B場地集合;二年級去C場地集合。小竹,佈置任務,監督一年級訓練。”某皇帝剛一過來就大聲吩咐,無視哀鴻遍野。

“是。”妃竹加緊分發手上的水。

“正選再休息15分鐘,15分鐘後打練習賽。”真田說完就先去了C場地。

丸井無語。。。真田這傢伙,就不怕累死幾個。。。

丸井性格開朗,在部裡很有人緣兒,即使是低年級的學弟,對他一般也不會過於畏懼。不過就是這樣的愛戴,讓他不時受到學弟們出其不意的驚嚇若干。曾經有一年級學弟多名,反覆N次的和他表達過同一個願望,那就是:咱們副部長要是能像經理那樣可愛一點兒多好?丸井尤記得當時自己聽聞此言,差點兒因驚嚇過度而倒地,拉着搭檔桑原請自己吃了一週的拉麪纔算壓驚成功。

因爲受過太多次驚嚇,丸井最近也開始不自覺的對比起這兩兄妹的行爲特點,得出的結論是——完全相反。

真田不怎麼說話,可是一旦惹急了他,必定批你沒商量,且聲音極大,方圓十數米內的耳朵皆不可倖免。雖然反反覆覆也就是那句“太鬆懈了”,可是被他的氣勢嚇倒者不計其數。

反觀妃竹,經常和隊員聊天,時不時的還開開玩笑,堅決奉行鼓勵政策,就算偶爾提點提點幾個訓練不認真的,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頑皮的笑臉配上頑皮的話,讓處於真田高壓之下的二年級羨慕死了那羣暫時劃歸妃竹勢力範圍的一年級生。

想着想着,丸井也覺得自己有些嫉妒那些一年級的學弟了。“蓮二,人家別的球隊經理不是都只負責正選的輔助工作嘛?爲什麼要把小竹放到一年級那裡啊?你找人把她換回來吧。”

“等下練習賽開始她就回來了。”柳隨口答着。

“恩恩,讓她以後不要去一年級那裡了,就和我們一起吧,還能跟副部長綜合綜合,我的日子也能好過點兒。”加罰歸來的小海帶也加入要人行列。

“嘖嘖,咱們部單細胞動物還真多,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扮豬吃老虎騙了多少人。”看着拉着柳軟磨硬泡的倆小孩兒,仁王無限感慨的對柳生說。

“騙?你以爲人人都是你?話說回來,小竹不是你妹妹嘛?你怎麼這麼說自己妹妹?”柳生白了搭檔一眼。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仁王向着放在不遠處的訓練計劃表努了努嘴。仁王當然知道妃竹的好心不是拿來騙人的,她還沒學會那兩下子。其實他以前也質疑過她這種做法,不過妃竹的回答是:如果有人當着大家的面兒批自己,自己心裡肯定不高興,將心比心,如果自己當着大家的面兒批別人,那麼那個挨批的心裡也舒服不到哪去。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妃竹寧願背後找人單獨談話,也不想在人前把事情弄大。

“那羣傻孩子,光看見她的好了,怎麼不說無論是訓練還是加罰,她從來就沒打過折的。”

柳生順着仁王看過去,淡淡的說:“所以我就說,他們倆是如假包換的兄妹。”

“切原,揮拍1500下。”真田的怒吼再次將小海帶打入地獄。

“副部長,等下還有練習賽啊。”堪稱淒厲的哀號聲響徹整個網球場,震得柳生和仁王都是一哆嗦。

“誰叫你路癡還囂張。”丸井借勢打擊。

‘這就叫自做孽不可活啊’,聽見切原哀號聲的妃竹站在一年級的訓練場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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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惠,什麼事情這麼高興?”真田爺爺看着兒媳明顯笑得合不攏嘴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爸爸,真的是讓人很高興地事情呢,那兩個孩子的關係最近好像越來越好了。”

“哦?”真田爺爺顯然也很感興趣。

“以前兩個人話那麼少,讓我還擔心呢。剛剛經過書房門口,聽到他們在一起討論題,真是讓人欣慰。”

“恩,有個孫女確實不一樣啊,弦一郎那孩子最近的表情好像也不那麼生硬了。”真田爺爺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地牽起了嘴角。

其實剛剛真田夫人並沒有聽清書房裡的兩個人在說什麼,只是直覺的猜測兩個人是在討論題目。討論是真的,可是要說討論的是學習課本這話就有點兒扯遠了。不過討論的問題確實很重要,至少它即將在某種程度上關係到明天某中學生的死活。

“不用讓柳學長也做這個訓練嗎?”妃竹覺得如果是單打的話,柳也一樣會遇到左撇子對手。

“不用,關東地區國中網球界比較有實力的左撇子單打球員不多,除了特定的人,柳足以應付。”‘討論網球的時候,真田的話明顯比平時多3倍,長5倍’,妃竹忽然間就想起了柳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青學的手冢和越前?原來這次和高中部的練習賽果然是有針對性的啊。”關東大賽還沒開始就這麼謹慎,他還真是在意手冢。

“越前實力如何我不清楚,不過手冢的確是大敵。如果相遇,我會在出場安排上儘量避開柳。”

‘準確的說是儘量在出場安排上讓你對上手冢以雪前恥吧。’當然這話妃竹也只敢在心裡說說。

“恩,那明天把赤也安排在B場地怎麼樣?他的訓練量。。。以他的體力看。。。4個?”妃竹詢問真田的意見,這次特訓主要針對的是真田和切原兩個人,所以名義上特訓計劃由真田自己做,妃竹做記錄,不過BOSS和僱傭工人誰勞心勞力誰拍板決定是個不用說的問題。

妃竹擡頭看到對面那張瞬間變黑的臉,無奈的在心底嘆息。同桌,看來老哥依然沒忘記你前兩天迷路跑去大鬧青學的事情,自求多福吧。

切原是個好孩子,很老實,甚至老實到往往讓人無語的地步,或者俗稱少根筋。妃竹覺得他坐過站跑去青學翹掉了練習賽本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真田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只是告訴柳明天加罰他40圈而已,沒說其它的。

問題就在於,這個老實得過了頭的孩子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不但向尊敬的副部長大人詳細彙報了自己對青學,尤其是手冢同學的印象,順路還將自己在青學所作出的豐功偉績一樣不漏的抖了出來。聽得仁王最後都忍不住以手捂臉轉過頭去,不知道是因爲偷笑偷得辛苦,還是因爲實在不忍心看他將要被真田罰成什麼樣子。

現在看來,儘管真田已經緊迫盯人的用地獄式訓練法錘鍊了小海帶三天,恐怕依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9個。”

“9個?”剛剛神遊天外的某人顯然沒反應過來。

“對,切原的對手安排9個,你看着辦。”

“9個。。。車輪戰?”妃竹瞬間睜大了眼睛,“啊。。老哥,雖然赤也的潛力尚待發掘,不過9個是不是太多了?”喂喂,就算公報公仇9個好像也太離譜兒了吧?

“9個不多,就這麼定了,你做份詳細計劃,等下我看看。”真田說完就低下頭幹別的了,擺明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沒有轉圜餘地。

看看手上的名單,再看看對面的真田,妃竹終於明白了。感情兒動畫裡切原連續對戰8名高中左撇子選手這齣兒戲是這麼來的啊,而且不是8個,是9個。自己真是小看了這個老哥了,難得他面對那位井上大記者還能自豪的說,切原連續對戰8名高中選手是因爲他有超凡的體力和精神集中力,原來那幕後黑手就是他。

妃竹懷揣着對小海帶命運的無限同情開始寫計劃,並深刻反省了自己的幫兇行爲。這張小海帶的判決書最終在當晚9點20分準時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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