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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軍師柳蓮二

13.軍師柳蓮二

說起柳這個人,妃竹對他的印象很淡,只隱約記得他和青學的乾是國小時的雙打搭檔,童年好友。再有就是兩人有共同的【BT】(請無視這組英文字母吧。。。)愛好——收集資料,而且都是那種超級無敵資料男系列的。至於說這個人的性格如何,行事作風怎樣,她倒沒注意過。傳說此人清心寡慾,妃竹也就一直這麼相信着。

初進部的那天,妃竹還是很感激柳的。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說出她和仁王是同一天生日,讓大家對她多了一分親切感,外間傳說因緋聞而入部的那種略顯尷尬的氣氛自然也就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不少。就當妃竹準備將之劃入到不動聲色的好人行列的時候,她發覺需要對這位軍師大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進行全面的重新定位了。

站在網球部資料室裡唯一的桌子前,妃竹很想擺出慣有的笑容,可是她總覺得自己現在的嘴角牽動根本不是笑的前兆,更像是一種無意識抽搐行爲。看着柳回身將第六本書摞在她面前,妃竹終於決定出聲拯救一下自己這個星期的課餘時間。

“那個。。。柳學長,不是說先幫我找這周看的書嗎?現在好像已經是第六本了。今天已經週三了,我怕我一週看不完那麼多。”哭窮,那是必須地。

繼續在書架前搜尋的柳動作不停,聲音淡定:“一個可以用一下午就把三年級上冊數學書看完的人,一週掌握8本網球基礎書中知識的機率是100%。”

資本家,吸血食髓的資本家啊。。。看着厚厚的一摞書,她很想抓狂。說到數學書這件事兒,妃竹現在的心情是無比的,無比的,無比的後悔。

立海大附屬有一個地方是讓妃竹很喜歡的,那就是節假日圖書館照常開放,以促進學生的學習氛圍。話說,不久前某假日,午後沒啥事兒,妃竹到學校圖書館看書。心血來潮,她拿了本三年級的數學書,找了個光線充足又沒什麼人的角落坐下來研究研究。她發現三年級數學的難易程度還在可接受範圍內,雖然在課程安排上和教學結構上與國內不同,不過還好不算難理解。一個下午過去,一本書也基本翻完了,就在她合上書本打算走的時候,才發現對面不知什麼時候坐了個人,正是柳蓮二。柳一直都在低頭看書,並沒有注意她,既然自己對外宣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那也沒理由主動去打招呼,所以她沒多想,把書歸位然後直接回家了。

看來,當時柳已經注意到她在看什麼了,甚至知道她看了多少。天啊,虧她在那之後還曾經在同一個地方遇到柳兩次,現在想想,不會自己當時在做什麼都已經進了柳的資料庫了吧?恐怖啊~~

“柳學長。。。你知道我以前沒接觸過網球的。已經六本了,這是壓迫,活生生的人身剝削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爲了自己的利益,必須要積極爭取了。

“簡單的基礎知識對你而言會成問題的機率是0%。剝削?你應該知道,作爲一個網球部經理,不但要掌握日常工作的內容,學習和了解網球也是必須的,否則就不能很好的掌握隊員的訓練狀況。一個完全不瞭解網球和球員的經理,100%是個失敗的經理。就是因爲你不瞭解網球,才應該比別人多用200%的功。”

激將法?雖然妃竹不吃這套,但是不得不承認,柳的話很有道理。經理的工作比較雜,涉及的方面也比較多,但作爲網球部的經理,三件事不離網球那是必然的,如果完全不懂網球,想開展好工作別說沒基礎,恐怕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人會信服吧。

可惡的理由,最可惡的是這還是個正確的理由。

“算了,還有哪本?”認命的閉眼接過柳遞過來的最後兩本書,妃竹小小的在心裡哀悼了一下自己這周的課餘時間都要和網球奮戰了。

。。。《網球雙打入門》。。。妃竹睜眼看到書名時的面部表情大概能夠完美的詮釋什麼叫匪夷所思什麼叫大白天見鬼。看着似曾相識的書名,大腦中不意外的響起那句桃城和越前的‘是男子漢就要打雙打’。這。。。也太。。。好吧,她承認,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這樣或那樣讓人驚嚇的巧合。

就在妃竹抱着一摞子書準備出門的時候,柳的聲音清清淡淡的響了起來,不大,但是很清晰。“幸村推薦你入部的原因,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妃竹點了下頭,直覺告訴她,柳還有話要說。

“那個原因,我認爲有80%是真的。還有,如果一個人有能力做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卻放任自己懶散度日的話,也是一種殘忍吧。”

殘忍?對自己?還是對別人?柳沒有說。

抱着書走回教室的路上,妃竹有一種直覺,柳大概不會再放任自己如此悠閒下去了吧,至少在他眼皮底下。

如果讓妃竹形容一下自己上兩週的生活,那麼她只能稱之爲地獄,並且附帶着正式確認柳軍師有作爲一個優秀資本家的潛質——剝削你沒商量。

部活的時候大到記錄、統計、執行訓練計劃、處理突發性小傷小病,小到送水送毛巾、清查後備物品、搬運東西(這個不完全是她一個人做),妃竹完全被當做網球部傭人而充分使用着,這讓她有時候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而那位名義上的指導學長,實際上的直屬BOSS柳同學,只需愜意的動動嘴指派任務就OK了。要命的是,她發現自己的BOSS好像不只柳一個,自己表哥也是其中之一,而且現在兩人對於她的使用明顯有越來越順手的趨勢。體力勞動與腦力勞動交錯進行,每每讓唯一不用參加網球訓練的網球部成員,一場訓練下來看上去比隊員們還累。

現在這項工作大概是妃竹最喜歡的——記錄。不需要動太多腦筋,不需要用太多體力,只要坐在那裡,看準球的落點在哪,真實記錄發球機的發球速度、頻度和隊員的回球情況就可以了。

“怎麼樣?丸井學長,你的天才稱號要換人啦。”切原在連續第四十二次準確回擊一組三連發的球后大笑着向靠坐在場邊的丸井炫耀。

“你那不叫天才,叫蠻力,蠻力纔對。”丸井不服輸的回敬,雖然累得依然不想動,但是喊聲倒是中氣十足。

“算了算了,赤也體力好而已,文太你別和他鬥氣。”桑原的老好人本色展露無疑。

“這小子的體力還真是沒得說,連着四十二組了怎麼都不累?”仁王對於切原恐怖的體力也是大搖其頭。

“哈哈,所以說我是超級新人!”切原無限得意。

“動物嘛~~~和人不是一個品種的,體力好是當然的,對吧,赤也。”在打擊和應對小海帶方面,妃竹和丸井以及仁王已經形成了堅定的同盟關係。何況早上才蹭了丸井一個檸檬味的棒棒糖,正所謂吃人家嘴短,眼看着海帶衝着丸井囂張,這個陣還是要助的。

“死丫頭你說什麼?”切原跳腳。

“實話實說嘍~”妃竹滿眼帶笑,嘿嘿,小海帶果然好欺負,是緩解自身壓力的必備良品啊,恩,欺欺更健康。

“難怪啊~~我說怎麼看着不像同類。”仁王迅速上位,列開架勢準備唱雙簧。妃竹完全有理由懷疑他今天這麼主動幫丸井是因爲早上剛搶了人家一塊半蛋糕,平時他都只搶到一塊的。

“小竹!記錄本。”真田發揮皇帝本色,及時制止了僞兒童三人組欺負海帶的行爲,救海帶於水火之中。‘這羣人,剛剛不是還在喊累嗎?真是太鬆懈了。’

“是!”副部長的指示當然不能有半點兒拖延,否則等下少不了挨批,這是自己這兩週來總結出的經驗之一。

迅速從座位上起身準備向某皇帝飛奔而去——交記錄本,不過。。。‘糟糕,好在今天是正選的特殊加訓,否則丟人丟大了。’

妃竹在又一次的胡思亂想中,身體前傾,做與地面親切接觸狀。

“小竹!”“喂!”最先反應過來的丸井和切原大喊。

就在丸井和切原出聲的同時,後方的仁王已經兩步跨過來,一把攬住了即將倒地的人。順勢蹲在地上,把已經暈倒的人靠在懷裡。

“喂,你沒事兒吧?喂!同桌你怎麼不說話?”切原過來推了推妃竹,發現她沒反應,有點兒慌。

“小竹怎麼了?怎麼閉着眼睛?”丸井也有點兒發懵。

“怎麼了?”柳生也發現情況好像不對。

真田聽柳生出聲,知道她不是普通的腳步不穩摔倒的,也走了過來。“怎麼回事?”

“應該是低血壓又犯了。”仁王皺眉,擡頭看了真田一眼。

得到這個答案所有人都是一愣。

‘她有低血壓?怎麼自己完全不知道,看樣子仁王好像很瞭解。’就在真田心裡泛出一個個疑問的時候,被切原帶着焦急的聲音打斷了。

“低血壓?小竹?小竹?仁王學長,她怎麼沒反應?會不會有事情?需不需要去醫院?”

“低血壓?”沒等仁王回答切原,柳生首先提問。“她以前暈倒過?”

柳生問的是真田,不過回答他的是仁王。

“恩”仁王點頭。

柳生雖然有些詫異,不過迅速不着痕跡的調整說話對象,稍微想了下,開始下達指示:“大家往外散一散,不要圍在一起,保持通風。仁王,儘量把她的頭放低,她現在的體溫可能比平常略低,想辦法讓她保持體溫。”柳生的醫療知識看來是秉承自家裡。

仁王依言照做,改用小臂拖着她的頭,另一隻手依舊攬着她。

“她。。。真的沒問題嗎?”雖然柳生的鎮靜也感染了他,不過丸井依舊有些擔心。

“放心,如果只是普通的體位性低血壓,她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軍師柳適時出聲安撫。

“體位性低血壓?”一羣人看向柳。

“恩,是低血壓的一種,又叫直立性脫虛,是因爲體位的改變或長時間站立發生的腦供血不足引起的。根據剛剛小竹的狀況判斷,她屬於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是80%。”柳不負衆望的繼續解釋。

“小竹?我說話你能不能聽見?”柳生的話再次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仁王,她上次昏迷了多久?”

“不太清楚,我看到她的時候她躺在街邊的綠地上,不過我過去喊了幾聲她就醒過來了。”仁王顯然很擔心,他實在不清楚自己上次遇到的時候她究竟在那裡躺了多長時間。

“很嚴重嗎?”被衆人忽略很久的某正牌兄長終於出聲了。

“副部長,小竹得這個病多久了?怎麼都沒聽她提過?”切原搶話的功力不是一般的高,問題是,這話搶得好像不在點子上。

真田被問得一愣,多久?自己都不知道她有這個毛病,當然就不可能知道多久。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看着衆人或疑惑或詢問或不解的眼神,真田突然覺得心裡一緊,自己,真的是太不重視她了。

柳生擡眼掃了下真田,淡淡的皺了皺眉,轉而擡手放在妃竹的頭上,仁王也按照上次的方式,一遍一遍輕輕喊着她的名字。

就在真田覺得那種愧疚和尷尬的氣氛快要將他淹沒的時候,妃竹終於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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