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的大殿來,汁海汐與王家姐弟二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沒有了長輩,沒有了外人,壓抑了三年亦或是三十六年的情感在這一刻爆發,淚水模糊了散熱的眼眶,就那麼緊緊的抱着,什麼也不說,什麼也說不出。如夢似幻吧,王草兒冷若冰霜的面容緋紅一片,激動、喜悅難言的各種情感充斥心頭,少了原本那份拒人千里的冷漠,多了一份親和,一絲童真。
玉兒懷抱小白,靜靜的立在一旁。看着緊緊相擁在一起的三人,感受着那濃濃的情誼,不由的眼中也涌起一片霧色,原本見到王草兒——這位汁海汐的未婚妻時的一絲醋意已經蕩然無存,一絲溫暖淡淡的飄蕩在心間。
“玉兒姐姐。”汁海汐轉頭,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淚,看着玉兒微笑的看着自己這邊,甜甜的叫了一聲。
“嗯。”玉兒輕輕的答應一聲,溫柔、恬靜、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玉兒姐姐,我好高興。”汁海汐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玉兒的一支芊芊素手:“玉兒姐姐,我終於找到草兒姐姐和文淵了,我真的好高興,真的好高興啊。哈哈,小白,你也替我高興吧,哈哈。”說着一隻手去撫摸小白的圓腦袋。
“汪汪。”小白抗議,那叫聲好像感覺汁海汐的表情好像白癡。
“哈哈,果然是好兄弟,你也在替我高興吧,來我抱。”說着那隻撫摸小白的手,一把從玉兒懷中把小白抱了過來,完全不理會小白的拼死掙扎與抵抗。另一支拉着玉兒走到王家姐弟面前,看着二人道:“草兒姐姐,文淵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玉兒姐姐,在上清宮這三年來,一直是玉兒姐姐在照顧我,玉兒姐姐待我就想草兒姐姐待我一樣的好。”
聽着汁海汐的話,玉兒月王草兒兩人不禁同時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擡眼相互打量着,目光相交之處,竟然同時發現了對方目光中的複雜或許還有一絲的不安。兩個美絕世間的女子就這麼相互的看着對方,突地二人都笑了,淺淺的微笑,卻勝似百花爭豔,彷彿那一刻天空都清亮了許多。
玉兒彷彿感到了一絲不自在,輕輕的抽回了被汁海汐拉着的手,縮在袖中,有一絲侷促,眼中的神色更加複雜難言了。
“玉兒妹妹真是我見過最美的人兒了,就算是九天仙子降臨也無有如此風采啊!海汐弟弟真是好福氣。”王草兒見玉兒抽回被汁海汐抓住的手,不由的心中竟有了一絲憐惜,好像這樣的玉人兒天生就應該被人珍惜。同時心中造業沒有了在大殿中看見玉兒爲汁海汐擦去淚水時的醋意與不安。
“玉兒可當不起姐姐這樣的誇讚,倒是姐姐如天女一般的人物,叫妹妹好生景仰纔是。”玉兒被王草兒一句‘海汐弟弟好福氣’說的雙頰緋紅,不由的頭低了下去。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哪有這樣子互相誇讚的。真不羞,唉……”汁海汐見兩個女孩相互誇讚對方,不由額頭冒出三道黑線,還朝二人做了個鬼臉。
“臭小子,皮癢了是吧!”玉兒與王草兒二人同時呵道。
“我地媽吆!”汁海汐大叫一聲,誇張的向後暴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二女,那神情好像見了貓的小老鼠一般。
兩女突然聽見對方竟然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不由對視一眼,大是尷尬,但又看見汁海汐那搞笑模樣,忍不住同時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頓時又如百花勝放,豔麗不可方物。汁海汐見二女小的開心,自己則抱着小白笑嘻嘻的跑道王文淵面前道:“文淵,這崑崙山可又什麼好玩的地方,你可得帶我好好玩玩,你不知道,爲了能早點見到你們,我在‘上清宮’天天苦練修行,都快成沒有思想的人了。”
此刻的王文淵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流着鼻涕,穿開襠褲的小男孩了,長的溫文爾雅,長身玉立。見到汁海汐露出這份天真爛漫的樣子不由微笑說道:“崑崙山好玩的地方多了,今天掌門師伯安排給海汐哥哥你們住的地方就是崑崙十三勝景中最出名的‘飛來峰’。那裡可真的是時間難尋的好地方啊。”說着,王文淵都不由的讚歎了一聲。
“真的,太好了,呵呵,那咱還等什麼,出發啦。”說着話直接把懷裡仍在掙扎的小白凌空拋給玉兒,跳上鈞天劍,迫不及待的升入空中。
三人看着汁海汐那頑皮模樣,一陣搖頭竊笑,架起法寶費了起來。
此刻由王草兒、王文淵帶領二人去到那崑崙十三勝景之一的“飛來峰”。那“飛來峰”乃是在崑崙派羣山之中的最東側,青、綠、金、白四道豪光劃過天際,隱隱有傳來幾聲清脆的小狗歡叫聲。四人飛在空中遠遠看去,前方羣山白雪皚皚連成一片,峰巒疊嶂起起伏伏,如海中逐岸浪花層層疊疊,撲面而來;突然一座紅色山峰突兀出現,其狀如手指,纖細挺拔,高聳入雲,在連綿白色羣山之中顯得是那樣卓爾不羣,孤傲挺拔。王草兒面色紅潤,綠衣隨長髮飛舞遙指那山峰道:“前方便是我們崑崙十三勝景中最是險峻奇異的‘飛來峰’上面有專爲觀景準備的房間,一般都是貴客來臨,才能住的地方。今天本來還想讓玉兒妹妹和我一起回‘鏡湖居’同住呢,沒想到掌門師伯竟然安排你們二人來這‘飛來峰呢’。”
“是呀,我本來還想讓海汐哥哥與我同回‘升龍峰’住呢,到時我們兄弟二人把酒言歡,暢談人生,來他個不醉不歸的。”王文淵看着十三歲的汁海汐,口中習慣的叫着哥哥,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接着說道:“沒想到掌教師伯會安排你們來‘飛來峰’那裡可是個好地方啊,我來着崑崙山三十六年有餘,纔在上次門中會武之時去過一次呢。”
“呵呵,那是,你也不看看你海汐哥哥我是誰。”汁海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咯咯。”玉兒懷抱小白看着汁海汐那得意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咯咯的笑來起來。“你是誰呀?陣不害臊,人家文淵都四十多歲了,叫你哥哥你還真好意思答應。”玉兒雖然面上笑靨如花,可是心中卻百轉千回。在上清宮時,汁海汐與自己在一起時雖然也很貪玩,但大多都是中規中矩的哪會說出“你看我是誰。”這種話來。難道自己在汁海汐的心中永遠都是個外人嗎?
“那又怎麼樣,一天是哥哥,就一輩子是哥哥,你說是不是文淵?”汁海汐洋洋自得的轉頭問王文淵道。
“那是自然,海汐哥哥在我心中永遠是我的偶像。”王文淵真誠的說道。
“你看吧?”汁海汐下巴一挑朝向玉兒問道。
“草兒姐姐,我觀看那紅色山峰狀如手指聳如雲霄,爲何卻叫做‘飛來峰’呢?”玉兒不理會汁海汐,轉頭問王草兒。
“是呀,是呀。怎麼叫‘飛來峰’呢?”汁海汐也接口附和道。
王草兒微笑說道:“我們速度不快,這個距離剛好,不要往前行來,我們往上飛吧,飛過雲層,你們一看便知。”
四人御起法寶直直向上飛去,片刻間便衝破來雲層。
“哇!好大片的紅雲啊!”汁海汐驚叫道。
“那便是‘飛來峰’的名字由來了。”王文淵手指前方十數裡處一片巨大紅色雲彩道:“海汐哥哥,那並不是一塊雲彩,而是‘飛來峰’的峰頂。”
“啊?”汁海汐定睛瞧去,只見前方一片巨大紅色雲彩漂浮在連綿無盡的白雲上方,顏色豔麗,由如從日朝霞般燦爛,似乎要遠遠飛來。再仔細看那底下白色雲海,雲氣翻騰,瞬息變化萬般,而那紅色雲彩雖然在周遭白雲的映襯下也顯的飄飄渺渺,但卻是停在原處,一動不動,甚是奇怪。“原來那紅雲是山頂啊。怪不得不動呢。”
“這便是‘飛來峰’的神奇之處,那一片巨大的紅色雲彩一般的山石卻被地下如手指般的中指山託着,而且他們相接之處正好處在雲層之中,這樣遠遠看去,好像一片紅色雲彩遠遠飛來一般。”玉兒微笑着解釋道。
“哇,果然神奇,草兒姐姐。我們上去看看吧。"汁海汐聽見這飛來峰神奇,不由大事興奮,迫不及待的想去看個究竟。
“呵呵,好啊,大家走吧。”王草兒說完當先朝飛來峰飛去,身後三人也隨後跟上。
十幾裡的距離對於能驅物飛行的修真者來說根本不算多大的距離,才片刻便便飛到近前。
遠看這雲彩一般的“飛來峰”顏色豔麗,靈動無比,但來到近處能發現這巨大無比的鮮豔山石表面斑駁,被無數歲月的風霜侵蝕的圓潤了許多,層層疊疊的如脈絡一般的石斑紋,就像老人頭上的皺紋般,在訴說着它滄桑的經歷。近看這“飛來峰”早已不見了它在遠處才能看到的靈動秀美,但卻更能感受到他無盡的大氣與渾厚。汁海汐不由的靠近它,雙手在哪紅色的山石上來回撫摸,一股渾厚古樸的溫暖傳來,給人無比的安慰之感,那感覺就想投入母親了懷抱的孩子,安心、平靜。汁海汐慢慢的竟癡了。
“海汐,走吧。我們上去,那裡的景緻更好。”王草兒叫道。
“好。”汁海汐慢慢的回過神來,四人一獸直飛峰頂。
越是到了近處才能感受到這“飛來峰”的巨大,這飛來峰山頂恐怕不下二十里方圓。王草兒領着衆人來到峰頂,只見遠處翠綠連綿,修竹、仙草、靈木連成一片,奇花異朵掩映其中,佔據了這峰頂近半的面積,豔紅的地面與碧綠的植物相互輝映,不但沒有半分的突兀,竟是有着說不出的和諧感。
綠樹修竹之中有屋宇一片,紅牆金頂,飛角鎏檐;大致是一片兩三層不等的小樓,修的精緻異常,又無不透漏着古樸祥和的氣息。在看近處,怪石嶙峋,千奇百態,有青松翠柏伴生其中;靠近西方邊緣有無數巨大石碑林立,這石碑無不是清一色的花崗玉巖所刻,淡青色的與這紅色山石中顯得十分醒目。
“哎?草兒姐姐,這裡怎麼這麼多的石碑啊?”汁海汐好奇的問道。
“呵呵,這些石碑都是歷代崑崙掌教或者大能之人來此觀賞精緻時留下的。”這次說話的確是王文淵。“海汐哥哥,你看這些石碑可有何特別之處?”
說話間,衆人首先落到了這片碑林前。
“這些石碑的石頭都不是這峰頂的岩石所做,而且上面都是題刻的詩文古詞,還有這些石碑的樣子年代也各不相同。還有,呃,還有我一時也說不甚好了。”說道這裡,汁海汐不由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呵呵,海汐哥哥果然觀察入微。這些石碑還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它們都是由歷代先賢用道法凝結而成,不是天然形成的石頭啊!”王文淵說着,不由的滿目盡崇敬之色。
“哇,好厲害。”汁海汐聽的滿眼放光。
“呵呵,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以後時間多的是,你們儘管看,我們先去‘飛天居’吧,那裡就是你們休息的地方,我想青雲子師兄早就在那裡等着我們了呢。”玉兒微笑着說道,當先朝那片掩映在碧綠中的景緻樓閣飛去。
三人也隨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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