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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逃離

14.逃離

華石鬥郎的比賽不負衆望(?)地輸給了西索,即使不服氣,壓倒性的優勢還是無法磨滅,有些時候,堅定的信念不算什麼東西,信念再怎麼堅定不動搖,蚍蜉撼樹仍舊是蚍蜉撼樹。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西索心中的天平還是傾向了小果實的長遠培養計劃,放了華石鬥郎一馬,並且激他努力變強,然後再次跟他一決高下。

看着華石鬥郎一臉堅定的離去,一夕嘆了口氣,想起了兩年後他將死在西索手中的景象。

即使惋惜一位帥哥的香消玉殞,一夕仍舊不想改變什麼。他死在西索手裡是宿命,更是他自己的選擇……一夕覺得自己的血一定是冷的……

同時,察覺到西索已經準備離開天空競技場的一夕,開始尋找時機下手擺脫西索這個麻煩。

笑話!一夕纔不想跟着他去尋找自己的身體,那絕對是作繭自縛!

但是西索的警戒心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是在睡眠中也是如此。一夕很能理解這樣的警覺性,不過,理解不妨礙她對這種警覺性咬牙切齒。

老天似乎也是覺得自己太難爲一夕了,終於大發慈悲地給了她一次絕好的機會。

話說那是天氣晴朗的一天,由於西索比賽的緣故,一夕終於得以拖着腳上長長的“愛”飛出天空競技場尋找機會,很快,她就在一座絕對豪華的酒店門口發現了讓她無比激動的新情況,一位貌似是政要的大人物躺倒在血泊中,周圍幾個保鏢焦急而無措。

如果這是在一本叫做《名偵探柯南》的漫畫裡面,這種場景中絕對很快會冒出一個帶着眼鏡,拽拽的小屁孩,推推眼鏡之後酷酷地伸手一指“真相只有一個……真正的兇手就是你!”

遺憾的是,柯南是到不了這裡的,所以一夕準備厚着臉皮客串一把名偵探。

**

伊耳迷·揍敵客,是這一代揍敵客家的長子,經過揍敵客家嚴酷的訓練之後,終於被承認爲獨當一面的殺手,開始單獨執行任務。

這一次的刺殺行動,是伊耳迷第一次單獨的行動,一切都非常順利。伊耳迷混在人羣裡,滿意地看着自己製造出來的騷動,心中計算着將要有多少錢入賬。因爲剛剛出道,所以還沒有什麼人知道,死者致命傷口上的念釘的主人名叫伊耳迷·揍敵客,更沒有人知道揍敵客家長子的樣貌。

伊耳迷俊秀的面孔上表情淡漠無波,黑色的大大的眼睛中沒有一絲的情感流露,身穿着一身名貴的西服,柔順的黑色長髮服服帖帖地披散在肩頭,就像是上流社會高傲的天之驕子,身處於同樣衣着華貴的人羣裡,即使引入注目也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伊耳迷在等待,等待一切平息之後,自己就可以大大方方,從從容容地離開,然後彙報任務完成。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伊耳迷萬萬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一隻“程咬金”。

漂亮的翠綠色鸚鵡伸展着翅膀,在他的頭上徘徊不去,張開嘴就是“一鳴驚人”。

“他是兇手!他是兇手!”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冷靜的伊耳迷也是。

伊耳迷可以確定自己絕對從來沒有見過這隻鸚鵡,而且自己剛纔動手殺人的時候,這隻鸚鵡也絕對沒有在場目睹自己動手。如果是這樣,爲什麼它會如此輕易而肯定地說出自己就是兇手?伊耳迷生出一種被威脅的感覺。

當被害者的保鏢們回過神來,報着“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想法衝向伊耳迷準備將他捉住的時候,俊秀的青年拋出一把念釘然後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那隻鸚鵡也趁着混亂杳無蹤影。

伊耳迷緊緊跟着高飛的鸚鵡穿梭在高樓中間,順便用“凝”將這隻鸚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然後發現了它腳上纏着的念。

鸚鵡是有人飼養的,其主人應該就是指使它暴露自己就是兇手的傢伙,如此推理,那位主人對於自己與揍敵客家族都是不小的威脅,安全隱患不能無視,必須徹查到底。

伊耳迷沒有殺死這隻鸚鵡的意思,他的目標是鸚鵡背後的人,所以伊耳迷只是隨手丟上幾個念釘,催促它更快地逃命。

不過這隻鸚鵡顯然是被主人精心飼養訓練過的,無論是飛行的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與其他的鳥類不可同日而語。寵物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應其主人的能力,伊耳迷思索着是否應該試探一下這隻鸚鵡的能力限度以判斷其主人是否好對付,以便提早決定策略。

這樣想着,伊耳迷手中的念釘速度與準頭開始直線上升。

**

險險避開伊耳迷的念釘,一夕忽然發現自己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一直都是處於逃命的境界,在流星街裡面逃,在流星街外面仍舊逃,真是背運。

這個年頭,這個世道,果然是不好混啊不好混……

後面風聲正緊,估計又是伊耳迷的念釘來了,一夕一個急轉彎,一道風刃挨着翅膀邊滑過,割得皮膚火辣辣地疼,幾根羽毛翩然而落,還沒等一夕慶幸自己再一次躲過之時,後背一陣刺痛。

一夕知道……自己受傷了……被伊耳迷的念釘打中了……

雖然不是什麼要緊部位,但是……真他媽的疼!

一夕暗中咬牙,沒有時間與多餘的思緒哀嘆自己的受傷,再次提速,提速。

右翅膀繼續中釘,然後是左翅膀。

……媽的,這倒是對稱了……

再次急轉彎,天空競技場赫然出現在眼前,一夕從來沒有如此高興地見到這幢建築,就像是沙漠中的綠洲,溺水時的浮木,寒冬的篝火,缺氧時的氧氣瓶……

正當一夕思索着是否直接衝進天空競技場尋找西索的時候,西索那美妙的身影就赫然出現在一夕的眼前。

那張一直被一夕腹誹爲礙眼的油彩面孔看起來卻是那樣的親切,一夕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張開嘴,叫聲悲壯。

“西索大人啊~~~~”

饒是西索這樣的人也被一夕如此的陣勢弄得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很給一夕面子地伸出手臂,敞開了自己的胸懷。

“小鸚鵡果實~~~~♥”

還沒等一夕主動“投懷送抱”一次,“刷刷”幾道黑影就將一夕逼得偏離預定軌道,險險地繞到西索背後,終於喘了口氣。

“你是誰♠”西索眼睛微眯,打量着這個跟着小鸚鵡而來的不速之客。這個人很強,非常強,是自己以前沒有見過交手過的強,西索感覺自己好戰的血液開始沸騰。

西索這一句話,是在伊耳迷意料之外的,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誰?這跟自己的想法不符……不過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卻是貨真價實的。伊耳迷沉默,警惕地看着西索。

西索不在意伊耳迷的沉默,不管他是否沉默都不妨礙他下一步的行動。

撲克牌翻飛,進攻。

這正是一夕想要的結果,兩個人影以一夕不可見的速度戰鬥着,也只有在面臨強敵的時候,西索纔會忘記身邊的危險,只專注於這個眼前的敵人。

一夕將自己儲存在體內的靈魂之力調出來大半,想了想害怕不保險,索性把所有的力量都調動起來,只有這一次機會,所以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身上拜伊耳迷所賜的傷口尖銳的疼痛,也託這樣疼痛的福,一夕得以集中起注意力保持清醒。

一陣眩暈之後,一夕知道……自己成功了……

西索的自我意識過於強大,一夕只能爭取到一小段時間,不過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重獲自由的一夕展開翅膀,重新飛向遼遠的天空,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捨棄自由,絕對不會!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這首詩,真是徹徹底底的真理啊!

***

“竟然逃跑了♣”西索滿不在乎地拔出肩膀上的念釘,擡頭看着鸚鵡逃之夭夭的方向。

“到底是怎麼回事?”伊耳迷開口問道。爲何眼前這個小丑裝扮的男人會突然停下一切動作,硬生生地經受自己的進攻而不躲閃?爲何剛剛那一瞬間的動作停滯就好像他被控制了一樣?爲何那隻鸚鵡忽然飛走了?爲何這隻鸚鵡似乎對自己很瞭解而它的主人卻似乎一無所知?爲何……要將自己引到這裡?

一串的疑問在伊耳迷頭腦裡滑過,一種假設浮現腦海,但是……這樣的假設……太扯了吧……?

“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裡去,我的小鸚鵡果實♦”西索眯起眼睛,眼神危險而雀躍,像是看上了一件很難得到卻無比感興趣的玩具的小男孩,充滿了佔有慾與挑戰感。

就在這一瞬間,伊耳迷告訴自己,如果可以的話,絕對不能與這個男人爲敵。

“你是誰?”伊耳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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