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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YGO.暗表)不息·I·16 【修】

18.(YGO.暗表)不息·I·16 【修】

【16——】

(另一個我……)

——剛剛阿圖姆是說了這個,自己是沒有聽錯,對吧?

“另一個我……”

在蒼黃而開闊的納斯卡平原上,遊戲獨自一人垂着眼簾,夢囈般的呢喃了遍這個自己曾經念過無數遍的稱呼。

然而,迴應他的,就只有呼嘯而過的乾燥烈風。

*************

當初,遊戲突然失蹤的這個消息,無疑是直接給他的朋友圈投下了重磅的炸彈。其雞飛狗跳的程度,絕對是比當初遊戲宣佈要跳槽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看到遊戲安全無事地重新出現——在確實他歸隊之後,大家這才終於鬆了口氣放下心頭大石。

讓人不解的是,遊戲對自己的那幾天失蹤並沒有進行過多的解釋。

但見到遊戲似乎不想多說,所以大家也體貼地不追問下去,反正人能平安回來,那就比什麼都好了。

不過讓海馬公司社長感到心理有點平衡的是,從納斯卡平原回來後,遊戲就跟帕加索斯表示:自己的外派任務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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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遊戲的這個決定如同晴天霹靂,纔剛得知的帕加索斯被震驚得如同當場被雷電照頭命中,難以置信地用雙手抱着腦瓜大聲哀嚎。

下一刻,他迅速撲過去抓住遊戲的手,沒有被長髮遮擋的那隻眼睛正汪着眼淚,看上去如同一隻正在平底鍋上煎着的太陽蛋。

儘管是早已有所預料而做了一定的心理建防工作,也很清楚這是對方的常態反應,但直面對方這樣的激動,遊戲還是被嚇得滿頭冒汗,連帶說話也變得不大利索:“帕、帕加索斯,你冷靜點……”

這時的遊戲暫時沒時間安撫自己肩上同樣被嚇得炸毛的兩隻栗子球精靈……看着那個如同一條被遺棄的汪汪的[決鬥怪獸之父],被抓住了手而無法逃跑的他由衷表示:壓力好大!

“別在我的公司胡鬧,帕加索斯!”

一直在辦公桌那邊忙於工作的海馬也看不下去了地發話,總算是制止了這場鬧劇。

既然中止了這場胡鬧,衆人的討論終於重新回到正軌。

“Wait……”智商重新上線的[決鬥怪獸之父]鬆開手後退開幾步,一本正經地正視遊戲,冷靜問道:“莫非遊戲boy你已經……瞭解到那股力量的真實?”

“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瞭解的這個程度,但頭緒還是有的。”迅速收拾好先前哭笑不得的心情,遊戲點點頭承認。

從冥界回來後,遊戲就意外發現,自己的腦海中竟然徑自浮現出一幕六條龍和什麼黑色的東西進行戰鬥的場景。

莫名其妙,但歷歷在目。

下一刻,想起什麼的遊戲旋即露出苦惱的表情,“只不過……我在苦惱,應該怎樣複述出來給你們。”

“這樣啊,”帕加索斯輕鬆地接上了遊戲的話,“直接畫出來就是啦。”

遊戲一聽,傻了。

半天過後他才勉強地稍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能畫出來?”

帕加索斯鄭重其事地回以點點頭,然後認真萬分地說出了一個讓遊戲聽得腦瓜當場當機的名詞:“腦科學。”

話音剛落,好不容易纔勉強理解過來的遊戲,在乾笑了幾聲後,大腦又一次當機。

可惜,我們這位偉大的[決鬥怪獸之父]還沒有足夠的細心,能在自身準備侃侃而談的同時察覺到遊戲大腦的當機——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開始爲遊戲進行簡介科普:“有關腦部的科學研究其實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有所進行,只不過一直以來的技術感覺都不太成熟。”他斜着目光,一邊回憶一邊說,“之前海馬公司有出現過記憶修改的病例,單純就試驗的效果看來,效果還算是可以接受的感覺——只是我覺得,這種事情,果然還是難以接受。”

一旁的海馬抱起雙臂冷哼一聲,“當時如果不那麼做的話,那小子就很有可能會死掉。”說時,他始終是偏過臉別開目光,顯然一副“別問我我是不會說下去”的姿態。

——竟然連帕加索斯也表示難以接受,但不這麼做的話就會死去的事情?

遊戲在好奇更加深一層,連忙追問:“帕加索斯,你可以跟我說說那個事情嗎?”

“Of course,不過詳細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帕加索斯答應得很爽快,因爲這本來就是他準備說下去的內容,“遊戲boy,你還記得那個叫[遊城十代]的boy嗎?”

“記得。”遊戲點點頭的同時露出頗爲意外的神色,爲着那個算是熟悉的名字,“你是說,那個試驗對象就是……”

帕加索斯鄭重地把頭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那個boy,雖然我也沒見過他——在我們把他的作品和卡片朋友送上去宇宙之後沒多久,他就莫名其妙地出現持續不退的高燒。很多知名醫生都給他診治過,但還是無法從生理方面找到原因。而且那個boy他說,自己每一晚都能聽到自己朋友充滿痛苦、寂寞的慘叫聲,這使得他完全睡不了覺。”

“好可憐的感覺……”

遊戲半垂着眼簾,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原來十代君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然而帕加索斯並不知道遊戲此刻的心情,因此他只是繼續說:“因爲如果放任着不管的話,他絕對會死的……”在遊戲驚訝的目光中,他終於說到事情的點上,“所以,十代boy的父母跟海馬公司提出請求,希望能讓十代boy接受記憶消除的手術。”

一時間,深受震撼的遊戲什麼話也說不上來。

偌大的辦公室中頓時被一片沉默籠罩。

出手打破這場沉默的,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人——海馬雖然是在批閱着文件,但還是出言化解了這片有點壓抑的沉默:“帕加索斯,說正題。”

“啊啊,竟然跑題就跑到這裡……簡單來說,只要用感應器連接腦部的電流節點,通過接受腦部的弱電流來在電腦中重新形成圖像。”帕加索斯漫不經心地用盡可能簡單的說話來解釋,“形成圖像之後,我就可以參照着設計卡圖了。”

聽完這個解釋,遊戲的笑容似乎變得有點勉強。

(這樣的解釋一點也不簡單好不好……)

另外不得不說,無論是海馬,還是帕加索斯,他們掌握的黑科技,還真不少耶。

……有時候遊戲甚至覺得:要是哪天他們兩個當中其中一個說自己不是地球人,自己也能從容面對面不改色。

後來……

雖然帕加索斯迫不及待地一再表示自己的器材隨時都是準備就緒,而且將會是由他本人親自操刀,但無論是城之內他們,還是圭平,甚至是素來工作至上的海馬,都一致認爲:既然是涉及到大腦的操作,那還是先讓遊戲養足精神之後再去進行這項工作。

結束這個事件的處理方案後,遊戲突然叫住自己的上司:“海馬君。”

海馬斜眼過去,疑惑地問:“什麼事?”

“可以把視像電話借我用一下麼?我想打給伊西斯小姐。”

“打給那個女人?”這麼說着,海馬皺起了眉。

對於這個曾經把自己耍得夠嗆的女人,海馬可以說是沒有多少好感可言,但由於對方本身是埃及方面的要員,出於事務性和禮節性的考慮,海馬還是存着伊西斯的聯絡方式。

遊戲點點頭,笑得有點無奈,“有點事情想向她請教一下。”

——自己果然還是放心不下另一個自己的事情呢。

**************

如果說歲月令遊戲從一個單純的男孩子長成一名穩重的清秀男子,那麼歲月給眼前這名女子只不過是增添了優雅風韻。

出現在屏幕中的她,依舊黑綢般的長髮,一身簡樸的長裙,和遊戲印象中沒有多大的差別——嫺靜、安定,雍容典雅,感覺卻滴水不漏。

這就是埃及考古局最高負責人、對古埃及歷史研究的學術第一人,同時也是守墓一族其中一員、曾經的千年首飾持有人,伊西斯-伊修達爾。

遊戲首先問好:“你好,伊西斯小姐。”

[貴安,遊戲。]在鏡頭的另一端,伊西斯抿出嫺靜的清淺微笑,柔聲細語,[真難得你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伊西斯小姐,我想請教一下。”遊戲停下話來稍事斟酌,最後還是決定採用比較含糊的問法——雖然當中更大的理由是他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埃及和納斯卡,呃、還有亞特蘭提斯,這三個地方會讓你想起些什麼?”

本來只打算問埃及和納斯卡這兩個地方,但話說到中途,遊戲猛然想起阿圖姆提起過[奧利哈爾鋼之力],神推鬼使般的把那個傳說古城也加進問話中。

因爲先前有聽過遊戲近幾年的動向,所以在這時聽到有關納斯卡的提問,伊西斯也沒有多少的意外。下意識用修長的手指擒着自己的下巴,她經過幾秒的思考,之後才謹慎地說:[遊戲你指的,也許是伊拉克笠翁(Heracleion)。]

遊戲一愣,下意識又重複了遍那個名字:“伊拉克笠翁?”

放下手重新正視對方,伊西斯認真地應答:[是的,雖然不清楚與納斯卡有什麼聯繫,但如果說到埃及和亞特蘭提斯之間可能有的聯繫,我個人是覺得這個古城的可能性會比較高。]

難得有找到一點頭緒的樣子,遊戲連忙問對方:“可以告訴我更詳細的事情麼?”

[儘管從現今的地圖看,新的伊拉克利翁是作爲希臘的城市而位於亞歷山大港附近水域。]

“新的伊拉克利翁?”遊戲對這個說法感到有些奇怪。

伊西斯則是點點頭,繼續說下去:[然而,據部分文獻的記載,在更早時期,伊拉克笠翁是作爲法老城的商業古城存在。和亞特蘭提斯一樣,伊拉克利翁也是繁榮一時的地方,結局同樣是神秘失蹤,並且有傳言認爲是因爲同樣的某些原因而沉入到深海當中,所以有不少人說伊拉克笠翁就是古埃及的“亞特蘭提斯”。]

“古埃及的亞特蘭提斯麼……”聽到伊西斯的話,遊戲不自覺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伊西斯半真半假地微笑着說出自己的猜測:[說不定,伊拉克笠翁真的就是另一個亞特蘭提斯。]

聽出對方話中的隨意,遊戲也跟着對方露出笑容,“真難得伊西斯小姐你會把不確定的事情也說出來。”

[我不過是提出學術上的一點猜想而已。]驀然間,伊西斯面上的清淡笑容斂起,那雙眼睛透出的目光銳利,彷彿可以直達人的心底,[其實我比較好奇,遊戲你會突然問及這些事情的理由。]

“如果我說……”正視顯示屏中的女子,遊戲一本正經地說,“也許另一個我會迴歸。對此,伊西斯小姐你會有些什麼看法?”

隨着話音的落下,女子的面上有愕然閃過。但很快,這位曾經的千年首飾持有者再度露出微笑,平常地說:[現在的我,不過一介凡人。若是命運有這樣的安排,我等自當恭候。]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麼?)

遊戲真的很意外,因爲這樣的回答,實在不太像眼前這個感覺總是大局在握的女子。但轉念一下,他又一陣釋然。

——既然現在狀況不明,除了等待以外,也確實沒有其他的辦法。

“也是。”重新露出平常的溫和笑容,遊戲半真半假地開着玩笑,“有機會的話,我想去埃及那邊旅遊——到時候伊西斯小姐你們會歡迎我的,對吧?”

[那是自然的。]通訊另一端的那位女性斂目垂首,爾後輕輕一下欠身,端莊一笑,[我和馬利克,還有利希德,都期待您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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