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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YGO.暗表)不息·I·13

15.(YGO.暗表)不息·I·13

【13——】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番力量?

在這片藍得剔透的蒼穹下,在荒涼的納斯卡平原上,頂着那讓人有種暈眩感覺的強烈陽光,遊戲在擡頭擦了把汗水,漫不經心地咕噥道:“看來今天也會是得不出多少有用的結果呢……”

興許是四周過分的安靜,所以就算這聲呢喃輕細,但聽起來感覺還是響得有點過分——因爲長年不下雨,位於秘魯南部的納斯卡平原自然成了地球最乾燥的地區之一,自然也鮮有人跡。

然後是他不着痕跡地輕嘆一聲,爲着那依舊的不得頭緒和一無所獲。

畢竟,那是本來就很難量化的力量。

*************

在帕伽索斯帶着去看了納斯卡巨畫之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理由,遊戲他乾脆地炒了海馬魷魚,留在納斯卡平原從事研究那些巨畫的工作。

而這一“偉大舉措”的直接後果,就是氣得海馬公司那位年輕有爲帥氣多金的海馬社長差點要追殺歷史中的[決鬥怪獸之父]——其實那也難怪,畢竟請辭走人的那位,可是會走路的人氣廣告牌兼真的是高效做實事的遊戲測評員。

忽略當初那個雞飛狗跳的場面……總而言之,事件的最後,武藤遊戲他以“海馬公司外派工作人員”身份,參與到帕伽索斯的研究團隊中,專門負責研究納斯卡巨畫。

不知不覺,這樣就過了快三年的時間。

不過話說起來,其實遊戲並不是第一次接觸納斯卡巨畫。

——早在協助海馬兩兄弟對抗五巨頭的時候,遊戲就在五巨頭製作的那個RPG遊戲中見識過納斯卡巨畫主題,只是當時,那不過是作爲遊戲隱藏道具的存在罷了。

……並不是像現在那樣,實實在在地呈現在自己面前,瀰漫着一般人看不到的黑色氣息的地方。

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自己肩頭上那隻隱身於虛空的精靈,面對己方一籌莫展的現狀,遊戲下意識地又是一聲輕嘆,吐出隱約得連本人也沒能察覺的倦意。

儘管遊戲從加入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展開調查研究,但研究時間的持續確實並不意味着進度的推進——哪怕已經花費了近三年的時間,他們還是隻掌握着“傳說”的程度。

不過或多或少地,遊戲總算了解到當初帕伽索斯爲了製作卡牌而周遊於世界各地遺蹟的那份辛勞——真的,讓人由衷地敬佩呢。

順帶題外話一下,雖然這兩年多的生活令遊戲的身型從小男生成長成普通偏清秀男子,但在這個曬得要命的乾燥地方呆了差不多三年,他的皮膚還是神奇地沒能被曬黑多少,具體來說是連麥色都算不上——這項感覺沒啥多少實際用途、但近乎外掛的特性,令研究團隊中的女性們羨慕不已。

收攏起逸散的思緒,遊戲扭頭朝自己肩上的精靈笑道:“我們先休息一下吧,栗子球?”

聽到自家主人難得主動提出休息,那隻已經跟隨了對方好些年月的小精靈立刻歡快地把頭點點。

只可惜,這一天,似乎會有點不同。

就在遊戲準備回到營帳那邊喝口水休息一下順帶吃點什麼充當午飯的瞬間,光芒莫名地自地面的圖騰泛起,搶在遊戲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吞沒了他的視野。

從強光暴起到光芒消散,一切都進行得悄無聲息。

待光芒散盡,在那片土地上已經了無人跡,只剩下乾燥的風徑自在吹,襯得這個地方分外的荒涼。

也就是,在先前那股暴起的光芒中,武藤遊戲就從這個世界中,消失了。

**************

——被逮住了麼?

懸浮在一片未知的晦暗當中,找不到萬有引力感覺的遊戲往身外左右看了看,在心底暗暗一聲驚呼……不過,也僅此而已。

當然,眉宇間那點無奈還是沒有掩飾。

就在先前,在一片強烈得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的白光中,遊戲被一股意義不明的存在挾持綁走了。

(我也太不小心了吧……)

努力調整身姿的同時抽空打量下四周的狀況,出於謹慎而沒有發聲,遊戲他只是在內心嘆了這麼一句,不知是出於無奈,還是心感懊惱。

“庫裡庫裡!”

聽到自家精靈帶着着急的叫聲,遊戲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肩頭,見到那個毛茸茸的球形精靈正死死地扒着自己的肩頭,像是擔心自己主人的消失,也像是害怕目前意義不明的狀況,於是遊戲寬慰對方似的笑道:“栗子球你沒事就好了。”

只是沒想到他話音剛來,風暴便在猝然間掀起。

這陣風息狂亂而不懷好意,配合着黑色的藤蔓狀物體激烈地撕扯着遊戲的四肢。那股氣勢像是要把遊戲撕碎,並深深地掩埋到深淵至深。

對此,遊戲無從掙扎,只能感覺得一陣生生的疼痛卻無法阻止。

眼看自己的小主人痛得連五官也扭曲,一直趴在肩上的栗子球急急忙忙地扒拉那些束縛着遊戲身體的詭異黑氣。只可惜,就算它累得滿眼淚水加一身汗水,那些藤蔓般的黑色不明物體依然牢牢地纏着遊戲,令它的小主人依舊動彈不得。

拼上被疼痛折磨得依稀殘存的意識進行考慮,咬牙忍受疼痛的遊戲得出自己的結論。

——就目前狀況看來,巨畫當中確實是封印着些什麼。

儘管目前狀況還是不明,但確實是存在着什麼——更糟糕的是,這些給人的感覺充滿惡意,一看就知道是不能放任不管的存在。

想到這裡,愈發感覺脫力的遊戲就掙扎着開口:“栗子球,不用……管、管我了……”

換來的是栗子球不住地搖頭。

但遊戲並沒打算理會精靈的意願,依舊掙扎着開口吩咐:“離開這裡……找大家……告、告訴他們……想辦法……”

只可惜得到的迴應依舊是精靈不住的搖頭——在精靈那雙大眼中汪啊汪着的淚水更是涌得不停,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這樣的狀況讓遊戲真的有打算嘗試發動黑暗力量直接把自己的精靈送走,只是……直到這時候的他才猛然發現:其實自己並不熟悉黑暗力量的調用。

他暗暗苦笑了下。

……更正,是不曾掌握纔對。

因爲雙臂被緊緊地束縛而無法遮擋視線,遊戲唯有合着雙目以抵擋狂風的刺痛。

(果然是過得太安逸了麼?)

遊戲沉默地忍耐着痛楚,這樣無計可施的境地讓他禁不住有點自暴自棄的想法。

(……以致於連面對危機也能顯得束手無策。)

然而,就在遊戲不知是苦笑還是自嘲之際,原本的撕扯卻猝然變爲無。

不僅如此……

身體被拉扯的痛楚消失的同時感覺到四周變得風平浪靜,連帶手腳上的束縛感也頃刻消失。遊戲小心翼翼地試探着把一邊眼簾撐起一道縫隙,沒想到看到的,是一片泛着彩光的薄膜,穩穩地把風暴阻隔在外。

(是什麼時候張開的?)

帶着疑問,遊戲張開雙眼,眨巴着眼睛打量四周,終於在彩膜的頂上找到幫手。

“栗子球?不……”

疑惑地這麼說着,遊戲下意識看了眼始終趴在自己肩上的那個棕色毛球,然後又留意到上方那個撐開一隅平靜的精靈背上那雙小小的羽翼,茫然地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不對,那個是有翅膀的栗子球……”

無論怎樣都好,總之,在這層彩膜的翼護之下,遊戲他們終於能撐到那片狂暴的不明風暴平靜下來的時候。

見到危機過去,緩緩降落後,腳踏實地的感覺終於讓遊戲稍稍鬆了口氣。

籠罩在四周的彩光隨即緩緩淡去,那個羽翼毛球也湊到遊戲面前,庫裡庫裡地叫得很是歡快,感覺好像在說着些什麼。

對着貌似是前來搭救自己的那個棕色毛球,他露出充滿感激的真誠微笑。與此同時,他也覺得自己似乎能夠聽懂對方那些叫聲的含義,於是迴應道:“原來你叫羽翼栗子球啊……謝謝你的幫忙呢,羽翼栗子球。”

見到遊戲對自己微笑道謝,羽翼栗子球頓時笑彎了雙眼,湊近些許親暱地蹭着遊戲的臉,看上去像是在邀功撒嬌。

被栗子球的絨毛蹭得癢笑,遊戲退開了些許距離後問:“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結果得到的,是“時空某處間隙”這種回答後跟沒回答感覺沒啥區別的答覆。

正當遊戲對目前狀況完全一頭霧水之際,在他的身後,細碎的腳步聲伴着零碎的金屬碰擊聲自遠而近地響起,不緊不緩,信步閒庭那般。

像是爲這陣腳步聲開路那般,遊戲意外地發現,原本鋪天蓋地的晦暗逐漸被來自於某地的風景取代,如同被推開那樣。

像是看到同樣熟悉的人物,那個有着一雙小翅膀的栗子球也往遊戲身後歡快地飛過去。

這個逐漸靠近的氣息是何等的熟悉,直接驚覺到遊戲的意識,沒來由地讓那雙紫色的雙瞳頓然一擴,讓他怦然心動的同時愣在當場。

下個瞬間,出於本能,遊戲猛地轉身回望。

像是迴應他的這個轉身,來者揚起俊朗的笑容開口。

“沒事吧,夥伴?”

那是遊戲已經闊別了快十年的、那個人的聲音。

一直以來,遊戲都覺得,自己是不再有可能會再見到對方的。因此,在持續了一段時間的傷感之後,他安定地在緬懷中接受了對方離開的事實。

然而,現在……

見到那身修飾於金飾間的古樸短裙加斗篷,對上那張和自己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的面容,直至正視那雙綴於古銅膚色的紅色目光……思維一度出現停滯的遊戲只覺得內心五味雜陳。半晌,他的大腦終於緩慢地重新運轉起來,好不容易地擠出一點聲音探問來者的身份。

“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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