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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兩敗俱傷

28.兩敗俱傷

葉無憂的立場很是堅定, 那就是希望公子羽放傅紅雪和葉開一馬,畢竟他們是手足,南宮協和花白鳳之間的恩怨, 沒有必要扯到下一代身上去。

頂着一張面具臉的公子羽最終還是對葉無憂妥協了, 兩個人在冰室中一起療傷, 雲天之巔的事情都由南宮協在處理。

而讓葉無憂沒有想到的是, 就在她爲公子羽將面目修復好的那一天, 南宮協率衆去了無間地獄,和花白鳳打了起來。

最終的結果並不是南宮協殺了花白鳳亦或者死在了花白鳳的手上,而是兩敗俱傷。因爲南宮協殺了花白鳳之後, 玉羅剎出現了,誰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南宮協要對付花白鳳, 雖然他晚來了一步沒有救到自己的妹妹, 但是他爲自己的妹妹報了仇, 他不僅殺了南宮協,還殺了所有云天之巔的人, 包括燕南飛和明月心。

傅紅雪和葉開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滿地都是鮮血,冰姨抹着眼淚告訴了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所謂禍從天降大抵便是這樣的,葉開雖然在知道葉無憂告訴他的事情之後做好了準備,卻沒有想到楊夫人來得如此之快, 自己還把命也交代在了這裡。

冤冤相報何時了, 說的大概就是如今這個情況。葉開和傅紅雪將花白鳳安葬了之後, 便帶着冰姨離開了無間地獄,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只知道他們兄弟兩個自此浪跡天涯,蹤跡難尋。

玉羅剎也沒有停手, 他率領魔教之人攻上了雲天之巔,還將南宮協的屍體也送到了大門口。葉無憂得知這一切的時候,雲天之巔的人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了,公子羽的侍女雪兒拉起她就跑,而公子羽在後面斷後,葉無憂還沒理清頭緒,便被雪兒帶着從暗道裡逃了出去。

暗道直通雲天之巔後山的默林軒,但雪兒還是拉着葉無憂往更安全的地方跑着,一直到一間林間小屋才停下。這裡本也是雲天之巔的產業,知道的人不多,魔教的人應該是不會追來的。

“屬下去找主上,楊姑娘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公子羽並沒有跟上來,所以雪兒又回頭追了出去,葉無憂扶着門手握成拳,第一次這麼恨自己這麼沒有用。她不能幫公子羽對付敵人,甚至都無法看娘最後一眼,玉羅剎……

葉無憂自然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畢竟雪兒路上已經告訴她今日南宮協去無間地獄之事了,想來公子羽雖然答應她不去找傅紅雪和葉開的麻煩,娘卻是咽不下這口氣的,所以率衆去了無間地獄對付花白鳳,卻沒想到玉羅剎也在。

想到玉羅剎想到羅剎牌再想到西門吹雪,葉無憂忽然覺得這一定是報應,她還時常會想到西門吹雪,可是他的爹殺了她的娘,還毀了雲天之巔,哥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和他之間,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吧。

“雪兒,你可算回來了,哥哥呢?”

葉無憂在小屋裡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纔等到了回來的腳步聲,只是來的人並不只有雪兒,還有玉羅剎。他將昏迷了的雪兒還有公子羽拋在地上,打量了會兒葉無憂,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葉無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蹲下.身子先點醒了雪兒,這纔在她的幫助下將公子羽扶進了屋子。

公子羽的狀況並不好,武功全廢不說,人還失去了記憶。葉無憂替他開了藥又找出身上的大悲賦,好在這東西娘交給了她,哥哥現在武功全失,練大悲賦倒是可以了,只是他連記憶都失去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葉無憂在林間小屋裡住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都是雪兒在照顧她們兄妹的衣食起居,公子羽似乎很是喜歡她,整天雪兒雪兒地叫着,大悲賦看了一會兒便說頭疼不想看了,葉無憂也沒有法子,她雖然看不見,但是知道雪兒和公子羽之間的相處應該很好,畢竟雪兒本就是對公子羽帶着一種喜歡的。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八月十五之戰被延後了一個月到了九月十五,地點也改在了紫禁之巔,外界雖然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但是時間和地點就是這麼改了,雪兒能打聽來的消息也不多。

距離九月十五也只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之時,葉無憂的眼睛還沒有好,不知道是她中的毒有問題,還是王憐花之前教她的解毒方法有問題,總之她也習慣了眼前一片黑暗。

雪兒正在給公子羽講故事,無憂坐在鞦韆上曬着太陽,忽然覺得他們這樣也很好,公子羽的心中不再有負擔和仇恨,還有了喜歡他的可以照顧他一輩子的人,這樣的生活又有什麼不好呢?

“無憂,可算是找着你了。”

陸小鳳找了很久才找到葉無憂,他走到葉無憂的跟前,見她好端端地在盪鞦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之前他已經查到了真正的繡花大盜是金九齡,而金九齡告訴他薛冰他是永遠都見不到了,葉無憂也在他的手上,他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找無憂,眼下總算是找到了。

“陸小鳳?你爲什麼會找我?”

葉無憂愣了愣,不知道這其中究竟又發生了什麼,難道是葉孤城和王憐花放出的消息,引着陸小鳳來找自己沒時間考慮紫禁城的事情?

“你不是被金九齡抓走了麼,我去問了葉孤城,他也說你不見了,發動了很多人找你都找不到,不過他沒說你是被金九齡擄走的,只說你忽然就消失了蹤跡,他也急得不行,偏巧你師父還回南海了幫不上他的忙,所以連他和西門吹雪的決戰都推後了一個月,好在我找到你了。”

葉無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葉孤城竟然利用她利用到了這樣一個地步,推遲決戰只是需要一個藉口而已,真的到了要拿她失蹤當藉口的地步麼?還是說王憐花是揹着葉孤城做了這一切?

葉無憂想不明白,也不願再想了,她從鞦韆上下來,對着陸小鳳的方向點了點頭。陸小鳳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着這一路是如何找到她的,只是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葉無憂在對着他的方向微笑,眼睛卻是無神的,就像是花滿樓一樣。

“你的眼睛……金九齡他竟然……”

陸小鳳以爲是金九齡弄瞎了葉無憂的雙眼,葉無憂搖了搖頭,扶着他的手走到了小溪邊:“只是中了毒,會好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復明。”

雖然已經過了應該恢復的時間,但是葉無憂還是相信自己會復明的,因爲師父不可能會那樣對她,就算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不可信,再好的朋友也會背叛,也不會相信王憐花會故意害她瞎掉。

“其實我現在很能體會花滿樓的心情,摸着水,我的感覺和以前很不一樣,魚兒在我手中穿來穿去的時候,我覺得我能感覺到它們的心一樣。”

葉無憂蹲了下來手在溪水裡晃盪着,說着這樣話的她,真的和花滿樓有時候的感覺很像,陸小鳳的心裡堵得厲害,望着無憂的眼神也飽含了感情,只是無憂看不到。

“我帶你去京城,紫禁之巔一戰,你不在的話他們都不會安心的,只是你這樣……”

陸小鳳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是應該帶葉無憂去京城見葉孤城或者西門吹雪,還是帶她去找大夫治眼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提起會不會刺激到無憂,他都想把自己的鬍鬚給揪下來了。

“你通知他們我很安全就是了,我這個樣子,也不想被他們看到。”

和公子羽還有雪兒打過招呼之後,葉無憂和陸小鳳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馬車,路上陸小鳳分別飛鴿傳書給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也收到了他們的消息,所以他將葉無憂帶去了京城的一家糕餅鋪,鋪子的主人是西門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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