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馮澤拔出長槍,握住碧綠色的槍身,槍尖直指葉城主!
此刻馮澤以二十道紋絡盡出!
那二十道紋絡纏繞在其生殺槍之上,與葉城主的勢隱隱抗衡!
寒星!
馮澤此刻如同流星一般,衝向葉城主!
葉城主面帶微笑,向前一指!
這一指如同一槍刺出,在身前幻化出一杆長槍向前刺去!
此刻的葉城主已經壓制了修爲,將其修爲壓制在武師中期!
馮澤與那虛幻的長槍相交!那長槍幻影閃爍了數息,便消散不見,但馮澤的生殺槍上同時也佈滿了裂紋!
一指之下有如此威力!
要知曉其修爲已經壓制,且並未動用紋絡之力!即使如此這一指仍是平手之局!
“若我紋絡出之一半,你重傷!我紋絡盡出,你則必死!我武技一出,你也必死!”
葉城主望着身形狼狽的馮澤,笑道。
“這蠻荒武修之法我僅悟皮毛!若我全部悟透,則可擊殺強我數倍之修!”
“我天武王朝一代帝脈武破天是爲異數,曾在歸墟前以無名陣法籠罩王朝,使蠻荒武修無法入內,且趙、李、馮三家猶勝當年!故而一直相安無事!”
“我以全部感悟凝於此指,感悟多少,全部在你!”
葉城主閉目道,此刻手指艱難的擡起,這一擡之下,四周的靈氣產生了奇異的共鳴,隨着其手指慢慢擡起而愈發劇烈。
道道波紋散開,鐵鏈碰撞之聲清脆無比,終於葉城主手指擡於胸前,向着虛空出一指!
“武修之道,不以天地爲主宰,不以劫道爲終點,破滅命運,掌生乾坤!指滅萬物,故爲殺戮之器!化槍!”
這一指之下,一道尖銳的氣息穿透而去,竟是一把虛幻的長槍,這長槍通體血紅,紅纓飄揚,向着前方的銅壁刺去!
撲哧!
那丈許厚的銅壁如同豆腐般被穿透開來,切口光滑平整,讓人心驚!
若是我以寒星之勢,配合二十道紋絡,亦可破開這赤銅之壁,但如此之強的穿透之力,我做不到!
這槍雖是虛體,但絲毫不遜色靈器!
“我爲武修,我修之道,爲吾道。”
馮澤此刻若有所思,閉上了雙眼,如同葉城主一般伸出手指!
“那副畫面始終揮之不去,我知曉必然有諸多隱秘非我所知曉,故而,我不知!!”
那手指緩緩擡起間竟然形成了一幅畫面,畫面中一片血紅,讓人看不清其裡到底有何內容!
“我父既爲馮家之人,化殺戮成武神則在宗族最爲安全,隱匿青城,中間定有曲折!我不知!”
“葉城主對我着實關心,此舉絕非報答恩人之子的表現。其戰於蠻荒之地,中間過程絕非其言如此簡單,故而,我不知!”
“與我父親有何干系,我亦不知!”
手指緩緩擡起間,陣陣轟鳴傳出,其身後一輪虛陽驀然出現!
葉城主此刻正注視着馮澤,當看到那虛陽出現的瞬間,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虛陽之兆乃是上古武修引動之兆,若無修煉古武修之法,便無法引動!
此刻的馮澤絲毫不知曉葉城主的驚訝與震驚!依舊沉浸在自己問道的世界!
這問道乃是武者爲所追尋之道必然之途,摒棄雜念,明己固神,!
“我所知之事,皆爲他人所知!故而我不知!亦或者,我活在他人記憶裡!”
“但我所知,我爲馮澤!我所追求之道爲真相!”
此刻馮澤的虛陽之兆更加清晰!勢之道!亦爲道之勢!
問道之後,馮澤的勢變得更加凝練,終於那手指此刻擡了起來!陣陣波動散開,以馮澤爲中心出現了一道氣旋向着四周散開。
如同打破了枷鎖一般,馮澤的氣勢再一次上升!突破了武師中期!直至武師後期大圓滿才穩穩停住!
“我只求我知我所知,我無法湮滅未知,但我有此意!破滅指!”
此刻馮澤這一指之下,地面寸寸爆裂開來,仿若承受不了如此的威勢一般,那破滅指之前,虛空之處出現的短暫的扭曲,爆鳴之聲不斷,此刻的天地間彷彿僅存這一指!
這一指借天地之力,匯古修之法,又恰好處於這赤銅之內,充滿殺伐之氣,與其自身的煞血結合,故而引動了如此大的威力!
葉城主並不知曉馮澤體內煞氣化血,此刻瞪大了雙眼,如此威勢,就算武宗中期也多逞不讓!
此子如此悟性,這荒蠻指我用盡數年纔有所成,如今此子只是近處觀摩感悟一番便可通曉其意,雖是皮毛,但仍可見其悟性驚人!日後成長怕是不會簡單,所經之事不會平凡!!
“我以指破妄,誰若擋我!殺之!”
此刻這破虛指顫抖間緩緩消失,威勢也漸漸變弱,馮澤這一指顫抖之下便垂了下去。
以現在武師後期之境,無法完全使用這一指!武師後期,每突破一層皆要比前一層付出百倍努力與代價!
“那蠻荒之地或許有你所追的答案!”
葉城主此刻緩緩開口道。
“以信念與己身爲道,以真相爲路,此途或許對於別人不可長久,但對於你實則爲上上之選!你所知曉之事太少!太少!”
葉城主此刻似乎有意提醒馮澤,但卻總是無法開口,似乎有何制約一般!
“丹道、符經、紋理、天知、命理、靈寶、功法、陣法諸多等等,皆浩如煙海,馮家宗族內藏書甚多,到時不妨一看!”
葉城主又開口道。
“你是如何知曉馮家藏書甚多?”
馮澤望着葉城主道。
“你父親曾帶我去其宗族之內療傷!”
葉城主此刻望着馮澤,淡淡笑道:“我叫葉銘!”
言罷,便閉目不語,似乎累了。
馮澤起身告退,心中隱隱有了盤算。
此刻深夜將過,赤銅之內葉銘肩透鐵鏈,閉目打坐,忽然睜開雙眼望着那赤銅的大門。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毫無聲息的,赤銅內部的大廳之內驀然多出一位老者,這老者身着寬大的灰袍,衣帽遮身,讓人看不清面容。
“你還是如此這般,我是稱黃葉還是葉煌呢?”
葉銘帶着戲謔道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