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楊四郎找樹枝,楊安朵悄悄的收錄了一朵蘑菇,看着積分變成了兩萬一千二百分,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時,楊安朵注意到,樹上有橫槓標記,一般在樹林裡有這種標記都是採藥人留下的,用來標註珍貴的藥材,比如人蔘一類的。
“……”
楊安朵意識到不好,“四哥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也不知道大哥他們乾的怎麼樣了。”
他們在村口遇到了砍樹回來的楊大郎楊二郎,楊二郎見老四神神秘秘的,目光釘在他的揹簍裡:“老四,你帶着小妹上山挖什麼寶貝去了?”
楊四郎警惕的倒退了幾步:“二哥,沒什麼,沒什麼。”
楊二郎不信,他的弟弟他還不知道,藏着掖着肯定是寶貝。
“老四給二哥看看。”
楊二郎非要看,楊四郎就是不給,差點打起來。
楊安朵輕咳了一聲,“大哥,二哥,回去再看,別讓村裡人發現了。”
楊大郎楊二郎一聽就知道他們在山上收穫不小,是不能讓人看見,尤其是村口還坐着不少人。
“金文,金武你們一大早就上山了,怎麼把好好的樹給砍了?”
村裡的山林一般都會種着樹,大多等着兒女成家時候蓋房子打傢俱用的,老楊家也沒人娶親砍樹幹啥,多可惜。
“四叔公,這不是後院的茅屋塌了嗎,我爹說趁着不忙修葺一下給我小妹住。”
被稱作四叔公的老人,這纔看向躲在楊四郎身後的女娃娃。
他有些不太敢認,“這就是小妞?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的。”不是被拐走了嗎?
楊大郎就把對外的說辭說了一遍,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帶着弟妹就走了。
等他們走了,村口的人議論紛紛。
“老楊家的姑娘,小時候我見過,長得沒有這麼好看,怎麼出去一趟就變好看了,會不會不是楊家的孩子,老楊家該不會被騙了吧。”
“胡說八道,老楊頭他媳婦那麼精明,怎麼可能認錯人呢,你沒看到她和大妞長得很像嗎,再說不是還有胎記嗎?”
“也是,還是老楊頭好福氣,娶了一個能生的婆娘,本來兒子就夠出息的了,又回來一個如花一樣的女兒,看樣子老楊家是要發啊。”
回到家裡,關上了門,幾人神神秘秘的跑到堂屋。
莊氏和張氏婆媳正在捋線,打算做點針線活,看着幾個小子騰騰騰的跑了進來,氣的火大,還不等發作,就看到小女兒,話又生生噎了回去。
楊四郎小心翼翼的拿開了樹枝,露出了一筐的蘑菇。
一屋子的人都直了眼。
“四叔,你這是從哪找到的,這麼多蘑菇?”張氏驚訝的說。
“小妹帶我去採的。”楊四郎緊忙說:“娘,可說好了,買了蘑菇我要拿四成。”
莊氏瞪了他一眼:“這蘑菇要是沒有你妹妹能找到?”
“娘,你放心吧,妹妹的那一份我會給她的。”
莊氏這纔沒說話,“老二你看看這些蘑菇得值多少錢?”
楊二郎時常帶着家裡的菜蔬到集市上還錢,東西一過手就知道多沉。
“怎麼也得有三十來斤,老四找的蘑菇看着飽滿,賣個二十五文錢一斤也可以。”
莊氏掐指算了一下,卻發現算不明白。
楊安朵說:“七百五十文。”
別說莊氏了,其他人都跟着眼前一亮,七百五十文錢,快一兩了。
老楊頭突然打開了門,嚇了衆人一跳,同時也嚇了老楊頭一跳:“這是怎麼了,大白天關什麼門……”話還沒說完老楊頭也看到了蘑菇,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正打算進屋喝口水的楊三郎被無情的關在了外面。
楊三郎:……
“老大,哪來的。”
楊四郎一看連忙護住了:“爹,這可是我跟小妹採的,現在家裡有新規矩了,你可不能反悔。”
老楊頭擡手就要打,莊氏看了一眼小女兒,怕她誤會,連忙拉住了老楊頭:“閨女還在這呢。”
老楊頭立刻縮了縮手,呲着黃牙看向楊安朵:“朵朵,這些都是你跟你四哥採的?”
“是啊,爹,這裡面還有我的錢,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哦。”
“算,算數。”
老楊頭覺得心裡在滴血,一直到晚上楊大郎楊二郎將蘑菇都換成了錢,纔有了精神。
大人們在屋子裡數錢,在場之中楊二郎能數到一百,其他人總是出錯,但即便如此楊安朵也嫌棄楊二郎數的慢。
十個銅板一摞,很快就數出來了。
“一共是七百七十五文錢,給家裡六成就是四百六十五文。”
楊安朵將錢數出來交給了莊氏,莊氏笑的皺紋都多了好幾條,終於有錢了。
“還剩下三百一十文,我分三成也就是九十三文,剩下的給大哥二哥每人十文錢跑腿費,四哥還剩下一百九十文錢。”
楊四郎看着急劇縮水的錢欲哭無淚,他感覺自己一下子損失了一大筆錢。
早知道就不拿回來了,他直接去市集上賣多好。
老楊頭這下得意了,跟錢匣子裡面的錢相比,老四和老幺手中的錢都不算什麼了。
“朵朵,蘑菇山裡還有嗎,要是有的話明天讓你四哥再去採。”
採一次就能給家裡帶來這麼多年,老楊頭恨不得多采幾次。
“爹,明天不行,今天晚上會下雨,等雨過之後,山上應該會有很多蘑菇,到時候讓全家人去採。”
老楊頭一錘定音:“行。”
楊大郎等人也高興了,他們也採蘑菇就意味着他們也能有錢,於是大家都滿意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楊四郎在極度傷心。
吃過飯,楊四郎將楊安朵叫到一旁:“小妹,以後咱倆掙錢能不能不告訴家裡。”
楊安朵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能,四哥我知道你想幹什麼,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吃家裡的,不用家裡的,不住家裡的,否則就得按照家裡的規矩辦,再說爹孃養你一場多不容易,你回報一下爹孃有什麼不好的?”
楊四郎彆彆扭扭的撇嘴:“孝敬爹孃我沒意見,可是爹孃捨不得吃捨不得穿,錢都給老五交學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