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嫉妒啊,誰叫你沒讀書天分,再說了,五哥要是讀書出息了,家裡人也能的好處,不說別的,就說繳稅徭役,只要五哥考上了秀才,兩項都能免除。”
楊四郎沒去服役過,卻也知道服役有多殘酷,弄不好就死人,去年他們村上去服役的就死了兩個,他的二哥能回來都是萬幸。
楊四郎打了一個冷戰。
“再說了就算是給你錢你也存不住,大哥說你每次一有錢,就請你的狐朋狗友吃飯了,最後不欠錢就不錯了。”
“誰說的,我那……”楊四郎眼睛一轉,“我那是給大妹買衣服了。”
楊安朵就問道:“是姐姐嗎?”
楊四郎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根稻草,叼在嘴裡,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說道:“對,大妹叫楊安華,排老五,比五郎還大。”
楊安朵以爲家裡就這些人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姐姐。
“她怎麼不回來?嫁人了?”
楊四郎晃了晃稻草,語氣帶着些許的無奈:“沒嫁人,只是不願意回來,年前跟爹孃吵了一架,就跑到縣城去了,在一家酒樓打短工,吃的都是人家剩下的,穿的都是老闆娘的破衣服。”
楊安朵沒問爲什麼吵架,在這家裡吵架無非就是幾種可能。
“我還帶了幾身衣服,都沒穿過,回頭你給姐姐送去吧。”
楊四郎點頭,不對,不是衣服的事情,說的是賺錢的事。
可是,楊安朵已經回屋了。
楊四郎只能無語的望天。
楊安朵躺在牀上,進入到系統中。
“笨笨我跟他們是一家人嗎?”
笨笨:宿主從血緣關係上,跟他們不是一家人。
楊安朵:可是我覺得我正在慢慢融入這個家庭,現在都在爲‘我的姐姐’擔心了。
笨笨:宿主的身體只有十歲,生理上還是一個幼崽,對周圍的一切產生依賴是很正常的,科學顯示人的感情是會跟着相處而產生,宿主未來十年都會留在這,跟他們相處好了,總是沒錯的。
楊安朵嘆息一聲:感情是會隨着相處而產生的,萬一相處好了,十年之後,我不想回去了怎麼辦?
笨笨:……這個問題涉及到未來因素,本系統無法給出主觀回答。
楊安朵:……
半夜暴雨來臨,各屋的孩子哭鬧個不止,緊接着便是一陣嘈雜的罵聲和雷雨聲。
楊安朵越發堅信了要抓緊修繕房子。
隔天便是一個大晴天,楊大郎三兄弟都留在家中蓋木屋,張氏孟氏方氏三妯娌則是帶着孩子一同進山採蘑菇,恨不得把所有的蘑菇都給揹回家。
楊安朵看了看系統更新的任務,積分獎勵最高的是兩萬,花斑蛇,其他的都是幾百積分的遺失物種,沒什麼可比性,楊安朵大致掃了一眼沒放在心上。
至於花斑蛇想來後山應該會有,看樣子她還得去碰碰運氣。
不過,今天不着急,剛下過雨,進山採蘑菇的人應該不少,她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後院,老楊頭正指揮三個兒子搬木料,看到楊安朵來了,立刻露出了笑容。
“朵朵來了,爹正讓你哥哥們幫你蓋屋子,你看怎麼樣?”
自然是不怎麼樣,只有地基,光禿禿的,實在好不到哪裡去。
楊安朵勉強笑了:“很不錯,爹真有你的。”
老楊頭瞬間樂開了花,感覺能夠得到她的誇讚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小妹。”楊二郎擦手跑了過來,“你讓我問的紅磚的價格,我問了,因爲你買的少,人家不肯送。”
“二哥有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楊二郎挺直了腰,說道:“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多買一些紅裝,剩下的磚料留着,日後也用得着,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僱車去拉,村子裡只有老胡頭家裡有牛車,那麼多的磚料,怕是要拉三趟,算下來還不如多買一些覈算。”
“對對對,多買一些便宜。”老楊頭緊跟着說。
剩下的磚料,他可以給家裡修補修補房子,家裡的房子也有些年頭,該修修了。
最主要的是不需要他花錢!
老楊頭笑嘻嘻的看向楊安朵,像極了誘拐兒童的人販子。
楊大郎三兄弟有些不忍直視,爹,您能不能別那麼看着人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您想幹點什麼呢?
楊安朵不在意的笑了:“我看家裡的房子好些地方也需要修一修了,索性就一起買回來,另外麻煩三位哥哥幫我把後院的地鋪上,回頭我有用。”
“還是朵朵懂事貼心,你幾個哥哥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老楊頭樂的牙花子都出來了,這麼一來無形之中就省下了一大筆錢,這可不就是賺了嗎?
楊安朵對老楊頭佔便宜的行爲並不是很在意,紅磚綠瓦也沒多少錢,若是能夠快速融入這個家,這點錢不算什麼。
她和楊二郎算好了價錢,就把錢給他了,另外還多給了一部分。
“剩下的錢,二哥去集市上買一些羊肉回來,之前種地家裡人都累着了,現在農閒,應該吃點肉好好的補一補。”
她實在吃不下索然無味的農家飯了,迫切的想要吃肉。
“小妹,這?”
楊二郎覺得有些燙手,多買紅磚已經是他們佔便宜了,再買肉也太說不過去了。
老楊頭卻點頭如搗蒜:“你小妹之前在富貴人家,吃鄉下的飯菜肯定吃不慣,你多買一些好的肉,給你小妹補一補。”
對了,小妹跟他們不一樣。
楊二郎纔想到這一點,這些日子跟楊安朵一起吃飯,也沒見她有任何的不適應,但是沒表現出來,不代表人家就喜歡吃農家菜。
“行,小妹,你放心。”
楊安朵是放心的,家裡面幾個兄弟,就只有楊二郎有些生意頭腦,爲人也老實厚道,相對來說比老楊頭可可信多了。
“對了,爹,我想問問村子裡面有木匠嗎?”
老楊頭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就會,你想要打什麼傢俱,不說別的,打幾個木箱子我還是行的。”
楊安朵看楊大郎幾人閃爍的目光,卻有點不敢信,輕咳了一聲:“其實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就是想要打幾個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