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娘娘萬安。”
江思思把令牌一亮,那守衛直接瞪大了眼睛,“娘娘您……您請。”
往日裡和明熙出門,都要福林親自派人通知宮門的守衛,如今可真是方便多了。
【謝卓那邊的危險值是怎麼界定的?】
【大數據預測,綜合前人的身份經歷來預測男主可能遇到的危險。】
一個時辰前,系統突然發出關於謝卓的警告,江思思不得不拿了令牌迅速出宮。
按照系統的意思,謝卓所在的那個賭坊已經不是藏污納垢那麼簡單了。
而是一個不小心,就能將人吃的渣滓都不剩的地方。
謝卓年紀輕輕,膽子卻大得很,好像完全不把自己的小命看在眼裡。
從宮中出來後,跟着江思思的護衛直接將人送到了一處緊鄰着城門的布莊。
“你們不用跟着本宮了,這裡是本宮的產業,不會有問題。”
那侍衛一拱手,直接退到了布莊門口。
布莊的內堂裡,徐掌櫃將最裡面的一道門關上了,“大小姐,都準備好了。”
那榻上正擺着一身登州富家子弟喜歡穿的衣裳樣式,“馬車已經準備好了,那馬伕的賣身契也在咱們手裡。”
半炷香後,一輛馬車就從布莊的後門繞了出去,直奔城郊。
“來,員外郎,這把你要是贏了我,我手裡的姑娘們你隨便挑一個帶走!”
那員外郎早就惦記着人家店裡的春桃姑娘,這賭注可真是順到他心坎裡了。
“好說,王掌櫃的,你要是贏了,我就把那幅秋安先生的真跡送到您府上!”
和銀場不同,在金場裡,賭錢已經是最稀鬆平常的。
像這種直接易物的纔是大家比較想看的。
因爲你永遠不知道,這些人手裡到底有什麼。
只要你願意,甚至可以直接在這裡贏個官兒做做。
謝卓越往裡走,桌子周圍圍得人就越少,漸漸的,每個賭桌周圍也就只剩了五六個人。
“這位大人,玩點兒什麼?”
那位富豪手上帶着個巨大的翡翠扳指,出手也是大方的很,“押大,三十兩。”
一塊兒小黃魚就這麼“啪”的一下扔在了檯面上。
“我押十五兩,小。”
謝卓站在旁邊,也跟着下注,“二十兩,大。”
荷官開盅,十二點。
旁邊守着的小廝立刻上前將謝卓贏來的金子分好,放到了特製的盤子中,交到了謝卓的手裡。
“大人,您收好。”
謝卓就帶着這個小盤子走過了一桌又一桌,到最後,盤子裡的金子已經堆得冒了尖。
從謝卓贏下第一塊金子開始,場上就有眼睛盯住了謝卓。
隨着謝卓越贏越多,那視線彷彿已經猶如實質。
就在謝卓彷彿已經盡了興致,企圖往出口方向走去時,突然有人攔住了他。
“這位小兄弟今天的手氣不錯。”
謝卓狀似得意的顛了顛手中的盤子,“還行,玩的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那人一笑,露出一口金牙,“咱們這還有別的東西,小兄弟想見識一下嗎?”
謝卓隨意的從盤子中拿出一塊兒金子,拋到了那人懷裡,“有什麼好東西還有我沒見識過的?”
那人顯然也是個見過市面的,不動聲色的就將金子收到了懷裡。
“小兄弟跟着來就行,保準您滿意。”
二人穿過一張張賭桌,直接繞出了金場。
接着又拐過兩道門,那人一拱手,“小兄弟請。”
掀開簾子,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投壺。
——咣啷。
“我中了!”
守在投壺旁邊的人將劍取出,隨即向對面揮手示意。
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領着那位投中的青年,走到了一排被紅布蓋着的籠子中間。
“將這人拉出來。”
那曼妙女子一開口,就有壯漢從籠子中將人拉出。
那人一身錦衣,頭上甚至戴着玉冠,只是雙手卻被鐵鏈鎖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
紅布一掀開,那人就瘋狂的撞籠子,可是現場的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王公子,這獵物是您的了。”
隨着這句話落地,那青年激動的搓了搓手,“就在這吧,玩箭。”
壯漢壓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謝卓的方向。
謝卓跟着那人的腳步看去,發現那裡竟然是一排刑架。
隨着獵物被綁在刑架上,場上的歡呼聲越來越大。
“小兄弟?您不用擔心,只有輸了錢拿不出來的人才會被關進籠子裡。”
謝卓沒有再看那個被綁在刑架上的人,而是跟着眼前的人走到了對面。
“小兄弟,您看着有沒有什麼想玩的,跟着下注就行了。”
面前就有一桌正在下注的,謝卓直接將盤子裡一半的金子堆了上去,“押大。”
那莊家看着謝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咱這輸贏都是翻兩倍的,要是輸了……”
謝卓直接將盤子放到了賭桌上,“輸了就都是你的。”
這時候,賭坊的外面突然來了一輛馬車,馬車裡則下來一位俊秀的公子。
“這位小公子來咱們這兒做什麼啊?”
按着系統的要求,江思思也從袖中取出一塊兒銀子扔到了那中年人面前。
“小爺姐夫可在你們這?”
“您的姐夫是?”
江思思不耐煩的瞥了一眼中年人,“就是一個比我大幾歲的俊朗少年,右眼下有一顆痣。”
中年人一聽,就知道了說的人是誰。
那中年人打量着眼前的這位“小少爺”,或者說“大小姐”。
這種深閨裡養出來的小姐,還真以爲穿上男人的衣服,壓低自己的聲音,就能僞裝成男人了。
嘴上說是來找姐夫的,恐怕是來尋情郎的吧。
“小少爺,咱這兒只是一個普通的茶點鋪子,哪有什麼別人。”
“那這個呢?”
中年人接過來一看,那上面寫的正是賭坊的暗語。
中年人想着,自己可是已經仁至義盡了。
這樣不諳世事的小姐進來這吃人不眨眼的賭坊,還不知道要遭遇什麼。
萬一被“主子”看上,給強留下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呦,原來是客人啊,令牌您拿好,裡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