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如果真傻了,那我說的那些都會發生,照樣讓他生不如死。”談知意胸有成竹。
人總是會下意識的選擇比較安全的一邊,對於一個未知但可能不存在的危險,和一個已經知道結果卻無法承受的危險,誰都會心存僥倖。
“張毅勻連自己都不會照顧,根本就不可能照顧沈家俊。接下來就看他們的矛盾能激化到什麼程度,夠不夠到讓沈家俊動手的條件。”
談知意早就將一切都算計好了。
沈伯庸嘆了口氣:“若是讓我選擇,我更希望你不要參與這些殘酷血腥的事情。”
“活在別人羽翼下也許會輕鬆一時,但更多時候人都只能靠自己。如果我要在我的世界裡絕地反殺,那怎麼着都得先有足夠的力量。而這一切不能依靠別人,哪怕是你,也去不到我的世界幫我。”
現實世界是談知意一個人的戰場,她能有這麼多次機會在任務中歷練強大,已經比很多人都幸運了。
沈伯庸看談知意這麼悲觀,忍不住說道:“誰說我就不能去到你的世界,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打破壁壘去到你的世界。”
談知意有點意外,歪頭看着開車的沈伯庸。
“劍尊大人,你幹嘛要對我承諾這些?這種承諾一般只會對心愛的人才會說吧。”談知意的語氣一聽就知道是在調侃沈伯庸,“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有何不可?我們每個任務裡都做的夫妻,就算有點什麼也很正常吧。”沈伯庸不否認也不承認,但這模棱兩可卻更曖昧了。
反而是談知意,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今天天氣好像不錯,大人,你這車技不行啊。再晚一點我們就趕不上去接孩子放學了。”談知意岔開了話題,但這狂跳的心臟卻沒辦法立刻停下來。
沈伯庸假裝沒看到談知意的窘迫,笑着說道:“那你抓緊了,我們抄近道。”
他們離開沒多久,張毅勻終於放棄了逃跑選擇回到沈家俊家。
沒辦法,實在是那一對夫妻看起來太過強勢自信,好像真的有辦法毀了他和他的家。
張毅勻就算是再混賬,也知道家是他最後的防線,要是沒了父母和家的庇佑,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你還愣着做什麼?我尿了,快點換牀單被褥,髒的都拿去洗了。”沈家俊看到張毅勻,把他直接當成了新來的看護,一頓指揮。
張毅勻可是大少爺,哪裡幹過這些,所以他對沈家俊的要求充耳不聞,反而是從洗手間裡提了桶水出來,直接潑到了牀上。
沈家俊成了落湯雞,整個牀都被水給浸透了根本無法睡覺。
“你找死。”
“你才找死。都已經成這樣了還這麼的囂張。現在可沒別人在,我想怎麼折磨你都可以。”張毅勻看了下家裡的照片,發現沈家俊和沈伯庸一家的合照。
他把合照放到沈家俊面前問道:“你和這傢什麼關係?”
沈家俊說道:“那是我親弟和弟妹。”
“居然是親兄弟,那就更好辦了。”張毅勻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沈家俊看到張毅勻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根不知道哪裡撿來的皮帶。
“你弟弟這一家子都很愛管閒事啊,既然他們這麼愛管閒事,那我就讓他們知道我是怎麼睚眥必報的。”
沈家俊在張毅勻的皮帶快要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了皮帶。
“你就兩條手臂能動,我看你還能做些什麼。”張毅勻根本不把沈家俊這反應放在眼裡,準備繼續毆打。
但這次沈家俊直接從牀上下來,將被子蓋到了張毅勻的頭上,然後將其壓制在了地上。
這一操作把張毅勻給嚇了一跳。
“你……你不是癱瘓了嗎?你怎麼還能。”張毅勻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
這被子味道可不好聞,帶着一股子尿騷味,噁心的差點讓張毅勻吐了。
沈家俊從牀底下拿出一條麻繩,這是他早就準備好放在牀底下的。
他三兩下將張毅勻捆了個結實。
動彈不得的張毅勻終於有點害怕了:“大哥,你別衝動。我知道我剛纔不禮貌,可那我也是被你弟弟他們給逼迫的啊。我看他們也沒安好心,要不然不會隨便找個人來照顧你的。”
“你這小子嘴巴真欠抽。”說着沈家俊就一巴掌打在了張毅勻的臉上。
張毅勻不敢再說話了,一巴掌就打落了他的一顆後槽牙,這也太兇殘了。
“小子。我告訴你,我弟弟對我那是真的好。這麼多年不工作,都是靠着他養的。”
“那……那他爲什麼讓我來照顧你?畢竟他們肯定知道我不願意留下,就不怕我虐待你嗎?”
“你小子當然不會是自願的。知道嗎?我這裡啊可是連着失蹤了兩個人呢,到現在屍體都還沒找到。”沈家俊陰惻惻的笑着。
張毅勻本來還沒多想,現在聽到這話,上下牙關都打顫了。
“你……你……你殺了他們?”張毅勻說話都很不利索。
“你倒是很聰明,沒錯。我殺了他們。一個是我的妻子,但她和你一樣,趁着我行動不便就折磨我欺凌我,不過也拜他所賜,我腦子裡的淤血突然沒了。我四肢能活動的第一時間,就是將她抓住折磨致死。”
“你……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什麼,我只想回家。放我回家。”張毅勻嚇尿了,他哭着想要回家。
可現在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無限接近死亡的滋味原來這麼可怕,現在張毅勻終於知道死是怎麼回事。
沈家俊說道:“我殺了她,還分了屍。你知道我是怎麼躲過懷疑的嗎?用沾染了她指紋的菜刀在我自己身上砍了好幾刀。”
“你……你的傷口不可能驗不出來。”
“當然驗得出來,可我還活着啊,只要傷口被證實是他人造成,我怎麼說都是證據。呵!反正死無對證。”
沈家俊的優勢就在於他是個癱子,行動不便讓他根本不可能成爲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