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庸給談知意出了道難題。
可談知意還不能拒絕,畢竟他們是搭檔,無論做什麼都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第二天,談知意早早就去了米行。
而沈伯庸則是帶着一名隨行侍衛去了如意酒樓。
沈伯庸坐在酒樓的二樓窗戶邊,這個地方正好能夠看到斜對面米行門口的情況。
當談知意等了一會兒之後,就有幾個士兵打扮的人趕着馬車過來了。
帶頭的人年紀不大,也就十七八,長得十分俊美,他走過之處,很多小媳婦大姑娘的都偷偷在看他。
不過這人走路帶風目不斜視,到是頗有幾分軍人的颯爽英姿。
談知意一眼就看到了沈赤。
而沈赤一開始在和身邊的士兵說話,並沒發現談知意。
但在他擡頭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談知意。
他迅速來到了談知意的面前:“知意?”
“是我。”談知意看的出來沈赤見到她並不生氣,反而帶着一絲激動和不相信。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距離我們的小楊村有好幾百裡地遠。”
“沈校尉,這位姑娘是誰啊?你們怎麼看起來很相熟的樣子。”有人調侃沈赤。
“校尉,莫不是你的老相好?”
“上次我們請你去吃花酒,你說什麼都不去,我們還以爲你不進女色,原來是那醉香樓裡的姑娘不如你相好漂亮啊。”
沈赤被手底下的人這麼調侃,頓時惱羞成怒:“都閉上你們的臭嘴,這是我媳婦。”
沈伯庸雖然坐在了樓上,距離那邊也有些距離,卻清楚的聽到了沈赤的話。
他當場就將手裡的酒杯捏成了粉末。
媳婦?
誰給他的膽子?
談知意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殺氣,頓時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愣是沒發現什麼問題。
“你們自己把清單上的東西都買齊了,我要單獨和我媳婦說句話。”
沈赤交代了一下那些人,便拉着談知意離開。
“校尉這是害臊了。”
“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媳婦,我也不想去逛花樓。哈哈……”
“你別介意,這些人都是大老粗,說話口無遮攔,但他們並沒惡意。知意,我好想你。”到了無人的地方,沈赤就忍不住想要抱住談知意。
結果他這手還沒碰到談知意的手臂,就被人給推開了。
沈伯庸站在談知意身邊,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你是何人?”沈赤看到沈伯庸,當場拔了佩劍。
談知意擔心兩個人打起來,連忙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們都冷靜點,聽我說。“
“知意,這個男人是誰?你千里迢迢來尋我,我很感動,但是你帶個男人到我面前,是何用意?莫非我不在,你紅杏出牆了?”沈赤不傻,看的出來談知意和沈伯庸之間關係不清不楚,非同一般。
“沈赤,我是你七哥。”沈伯庸說道。
“胡說八道,我娘就我一個兒子,何來什麼七哥?”沈赤根本不信。
“你可有這個?”沈伯庸拿出一塊玉珏。
這東西是每個妃子懷上孩子之後皇帝都會御賜的玉珏,代表着皇家子嗣的身份。
儘管沈赤是被宮女養大,但相信這麼重要的東西沈赤一定帶在身上。
沈赤一把拿過沈伯庸手裡的玉珏仔細查看,最後他從脖子上取下一物,正是一塊玉珏,上面的紋路和沈伯庸的一般無二,只是沈伯庸上面刻了一個七,而沈赤的玉珏上什麼也沒有。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是知意告訴你的?”
沈伯庸道:“你我本就是兄弟,這東西是父親給我們的,沒什麼稀奇,我們兄弟姐妹,每個人都有一個,我犯不着要爲這麼個玩意去造假。”
沈赤還是不相信。
沈伯庸懶得解釋,拉住了談知意的手便要離開。
“等等!放開我媳婦,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沈赤說道。
沈伯庸冷笑:“你試試。”
戰鬥一觸即發,談知意從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有一天看到兩個男人爲她刀劍相向的畫面,感覺還挺好的。
沈伯庸的身手明顯高過沈赤,三兩下就把沈赤打趴在地。
“你輕點,打壞了怎麼辦?”談知意立刻上前護着沈赤。
沈伯庸眼神一冷,趁着談知意不注意,便用劍尖切斷了對方一縷頭髮。
沈赤說道:“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你不能傷害知意。”
“倒是有幾分血性。你喜歡她?”
“她是我媳婦,我自然要待她好。”沈赤解釋。
“若我要她當我的娘子呢?”沈伯庸問道。
沈赤立刻怒目而視:“就算我們是兄弟,這媳婦也不能隨便讓。”
“找死!”沈伯庸還真是起了殺心。
敢和他搶女人,必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談知意攔在了沈赤的前面。
“冷靜點,別忘了我們的目的。”談知意第一次看到沈伯庸如此頻頻想要殺人,有點可怕。
沈伯庸收斂心神,閉上眼睛又睜開,這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隨我來。”
他走在了前面。
談知意拉着沈赤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此事說來話長,你隨我們來,我們一定慢慢告訴你一切。”
沈赤扣住談知意的手腕,問道:“你是不是背叛了我?”
“此事等下也會有答案,到時候若你還想殺我,我絕不反抗。”
談知意和沈赤畢竟生活了很多年,所以他選擇了暫時相信談知意,跟隨她進了如意酒樓。
坐下之後,談知意開始說起最近一年發生的事情。
“不可能!”沈赤直接激動的站了起來。
“事實就是如此。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但你我也的確無夫妻之實,若你執意容不下我,覺得是我背棄你,現在你便可殺了我。”談知意閉上眼睛擡起下巴,真有幾分決絕的意思。
沈赤還真的舉刀相向。
在刀子碰到談知意脖子之前,沈伯庸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刀刃。
“有什麼大可衝着我來,對一個女人下手是下作人所爲。”
“你欺辱我媳婦再先,又折辱我在後,我今天就要手刃了你。”沈赤十分憤怒的,當場踢翻了桌子要和沈伯庸幹架。
但他不是沈伯庸的對手,很快就被打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