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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三部曲第三部紙蝴蝶

武俠三部曲第三部紙蝴蝶

但慕容夫人是上屆武林盟主的女兒,而慕容博已經是我林盟主了,如果他的夫人死的不明不白,而慕容博還毫無追查,這顯然是說不過去的。於是纔有了慕容夫人突然惡疾離世,並在司馬昊的指示下,慕容博請來了衆多武林門人,見證自己夫人的下葬,其中難免一通哀怨離別的表演,慕容博倒是落得個與妻子情愛難分的假象。

但正因爲有了這次時間,司馬昊更加的疏遠了慕容博,就如同當年的司馬長生一樣,活着的人都不是那麼可信,而死人和傀儡就不一樣,他們會毫無疑問的聽從自己的安排,從來不會生出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而作爲慕容博的女兒慕容雪兒每次來到無極山找自己的叔叔玩的時候,影子必定都會在場。也許是慕容雪兒的幸運吧,他並沒有向他倒黴的母親一樣窺破慕容淵的秘密,而自從換了靈魂的慕容淵則表現的和正常的人沒有什麼區別,這也讓天真浪漫的慕容雪兒沒有發現端倪,至於司馬昊的寸步不離,則被當成侍衛應該的有表現。

記憶的畫面到了這裡慕容淵的身體也開始慢慢潰散,像塵埃一樣隨着這裡溫暖和熙的風而消散。“母親……”慕容雪兒眼中劃過了淚水,而他的手緊緊握着司馬徒的手,也許只有這樣他纔不會被悲傷擊倒。但隨着慕容雪兒握緊司馬徒的手眼前關於慕容淵的畫面破碎消散,新的光影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一個少年人穿着破損的衣物被一個已經鬚髮皆白的老人領到了一個小山村裡。“這裡是哪,”少年露出了一絲膽怯的神色,而領着他的鬚髮皆白的老者則一臉溫和的對他說,“這裡是你的家,你以後就要生活在這裡了。”而此刻村裡的老老少少都出來了,當他們看到老人領着一個孩子回來的時候,露出了各種複雜的情緒,但沒有一點是排擠和怨憤的。不大的村莊裡一個領頭的花白頭髮的老人走了出來,對鬚髮皆白的老人恭敬的鞠躬問道,“族長,這就是你說的可以終結千年命運的孩子吧,司馬家終於有了繼承人,就是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正的結束了。”

看着一臉茫然的少年,被稱作司馬族長的老人微微露出了有些疲倦的笑容,“曾經我也以爲司馬家的千年命運會在我的手上結束,但是沒想到的是,到頭來還只是命運中的一劫罷了。”有些無奈的司馬族長想起了自己的從前,那個人到中年卻要經歷命運坎坷的自己在地獄之門前與一切的罪魁禍首,自己的祖先司馬昊之間的戰爭。曾經他以爲他就是一切的終結,但沒想到,命運的曲線彎彎繞繞卻還是不肯放過自己。曾經那個叫做司馬無情的男人,此刻已經在歲月的摧殘下變得蒼老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搖曳曳,而與他一同戰鬥過的人也都隨着時間的流逝消失在時間的海洋裡。此刻的他不得不感慨命運的無情,也許這就是他之所以有這個名字的原因吧。

司馬無情收留了少年作爲弟子,並且給了少年一把劍。從此無情劍法有了傳承人,‘劍本無情,人又何嘗能做到無情。’獨自一人的司馬無情撫摸着自己的劍,時常發出這樣的感嘆,而有了新的名字的少年叫做司馬徒,從此這個紛亂的塵世都將與他無關,這裡將是他躲避風雨的避風港。

時光流轉三年又三年,在司馬徒十六歲的時候,司馬無情把他叫到了身邊,語重心長的說,“今年你也已經十六歲了,該是出去闖蕩闖蕩的時候了。”說着看着一臉不捨卻又不敢拒絕的司馬徒,已經越發年邁的司馬無情輕輕摸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司馬徒說道,“是時候該讓你出去走走了,我要你去一趟慕容堡,在哪裡你可能會經歷一些事情,當你覺得可以回來了的時候就回來,你自己去感受外邊的世界是怎樣的,回來告訴我你經歷了什麼。”司馬無情的目光中溫和中帶着篤定,而司馬徒不敢反駁,也不知道他帶着怎樣的心情踏上了這段旅程,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段旅程將要徹底改變他的一生。

走出小山村的司馬徒帶着有些忐忑的心情了,開始來對這個世界第二次的探索,曾經他是個孤兒,見識了這個世界所有的黑暗與恐怖。但司馬無情的出現像是一道光照亮了他已經在黑暗中冰冷的心,從此他過上了從來不敢想象的新的人生。一切就如同做夢,而如今他要再次踏入那個讓他感到過恐懼的世界那些曾經如噩夢般的念頭不禁的又浮現在腦海。

努力揮別過去的種種,司馬徒終於走出了那個他熟悉的第二家鄉。沒有了紛擾的戰火,外面的世界喧鬧而又陌生。那是司馬徒不認識的世界,他小心試探着接觸着這樣的世界,並且在接觸中成長着。終於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司馬徒總算知道了慕容堡的所在,與其說是知道,倒不如說慕容堡實在太有名,武林盟主的家業怎麼會有人不知道。成爲這樣家族的門客對於一個不能通報姓名,而且寂寂無名的十六歲少年來說是不可能的。

輾轉繞到後山的司馬徒把那裡作爲了突破口,只是他不知道那裡有一個命中註定要困擾着他的女孩在等着他。哪一年他十六歲,慕容雪兒也是十六歲。孤獨的少女獨自在山間揮舞着劍,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已經讓他感到無比的煩悶和不堪。他迫切需要離開這裡去尋覓外面的新世界,而就在他準備這麼做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卻意外闖入了他的生活。

司馬徒出現在了他的生活裡,攀爬了很久的司馬徒爲了躲過慕容家門客的視線,走的盡是無人小路,就連登上後山絕谷也不過是這裡很少有人來,不容易被發現而已,而堂堂慕容家族也不會想到會有人打起他們的主意。而就是這樣的巧合讓兩個懷着不同心思的少年人相遇了。“你好,我叫做司馬徒,你叫什麼。”帶着單純的笑容的司馬徒來到了慕容雪兒身邊,而正是這份單純打動了慕容雪兒。那一刻慕容雪兒就認定了這是對於自己最重要的人,在那孤冷的歲夜裡,他們度過了最爲純潔的一年時光。

只是這份簡單而甜蜜的時光隨着慕容博來絕谷探訪女兒被打破了,那是一個有着英武面孔的中年人,留着黝黑的短鬚,一雙眼睛烏黑明亮。他就是慕容博慕容世家的家主,當今武林的第一人。司馬徒自然是不敢讓慕容博發現自己,躲在遠遠的山澗的大樹上看着這位武林第一人**自己女兒用劍。

當慕容博抽出那把烏黑的長劍的時候,司馬徒不由的心中一緊,某種東西似乎緊緊鎖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有種要窒息的壓迫感。而這種感覺並不是來自於慕容博的劍法多麼的高超,劍術有多麼的精妙。一種讓人感到不舒服的感覺緊緊的鎖住了司馬徒的手腳,讓他不能動彈,就彷彿是地獄的惡鬼拉住了他的手腳要將他拖到了無間地獄裡一樣。

那是的司馬徒還不知道,繼承了司馬家的名字所要承擔的代價是什麼。只是一種隱隱的感覺告訴他,這就是司馬無情讓他來這裡的原因。自己去感受到底發生了什麼,用身體去感受。他知道那長達一年的美妙時光讓自己懈怠了,再美的夢也終歸是夢,而現在就是該醒了的時候了。

司馬徒看着一臉落寞的慕容雪兒不忍心說出分別的話語,於是他許下了十年的諾言,十年的約定是司馬徒希望慕容雪兒忘記自己的時間。但他還是錯誤的估計了一個少女對走進自己內心的那個人的在乎有多深,但當是的他覺得自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那年他們十七歲,花一樣的年紀他們許下了再會的時間。面對依依不捨的慕容雪兒司馬徒走的決絕,他不敢回頭,卻只是因爲他害怕如果他回頭了,就再也下不了決心離開。

揮別種種思緒的司馬徒終於在兩年後回到了司馬家,那個被他當做第二家鄉的地方,依舊沒有變,那山那水,那樸實的族人,只有那越發蒼老的司馬族長更多了幾分的銀白鬍須,證明着這裡少有的變化。時間從來沒有饒過誰,而對於司馬無情來說他的人生過於精彩,同樣有着這樣的經歷的好友華月生已經在三十年前離開了這個世界,而這一天對於司馬無情來說也已經逼近了。但他不想就這樣的離開,他還有要做的事情沒做,打足了精神,支撐起身體的司馬無情吧司馬徒叫到了身邊,他認真聽着司馬徒說的每一件事。而司馬徒也毫無隱瞞的吧這離開的兩年裡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如實的對司馬無情述說了,甚至包括他對慕容雪兒的好感。事無鉅細的講述,知道他說到了在慕容博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違和的壓迫感的時候,司馬無情終於打斷了司馬徒的講述。

“你知道司馬家族的來源嗎。”司馬無情不徐不緩的慢慢說着,同時他看向司馬徒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司馬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而此刻司馬無情用他那已經過分蒼老的手臂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掛墜,那是一個紅色晶石碎片所串掛起來的飾物,他將這個掛墜輕輕的放到了司馬徒的手中,淡淡的說道,“這個就是司馬家千年命運的由來,拿着他你就知道了。”

司馬徒依照着老族長的指示接過了那枚吊墜,在他的手掌碰觸到吊墜的一瞬間,一股強大而衝擊的畫面感直擊他的腦海。天地混沌未開,各種形狀的魔族盤旋於大地之上,而他們的首領就是一頭赤紅色的妖獸,他對着天空發出低沉的吼叫。而昏暗的天空中那一抹微微亮色下,光芒中露出了人影,那是穿着金色鎧甲的天將,他們與魔族們隔空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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