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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三部曲第二部劍與江湖

武俠三部曲第二部劍與江湖

眼界中只看到一道細線襲來的綠袍老者只是擡起手,那到銀色細線就戈然而止了,兩根手指捏着那斬向他脖子的劍,老人發出了桀桀怪笑,“這樣的試探沒有意義,你知道的,想殺我並不容易,而且你的劍沒有殺氣。”快速出劍的司馬無情把那把無情劍快速的收了回來,重新入鞘,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試探嗎,如果你可以把背後使的小手段從華勝身上拿開,我想這樣的試探也沒有發生的必要。”聽到司馬無情這樣說綠袍老者才蔫蔫的一揮手一團綠色的光芒從華勝身邊散開,這位六扇門的高手差點就在無聲無息中死去。

“一個小人物而已,何必這麼在意,你的善良讓無情劍客的名號蒙羞了那。”面對綠袍老者的嘲弄,司馬無情冷冷的說道,“也許吧,真正無情的是這把劍,而我不過是個落魄的江湖人。”看着司馬無情沒有一絲退讓的一絲綠袍老者只好說道,“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妄開殺戒的。”

“出格的事情嗎,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們眼裡那,包括我和蘭兒見面對吧。”司馬無情意興闌珊的說着。綠袍老者也不否認,只聽他用有些尖銳的聲音回答着,“那是他主動要求見你一面,當然他要爲此付出應有的代價。”看着司馬無情露出殺意的眼神,綠袍老者忙又說道,“放心教主不會讓他死的,更不會要了她的身體,因爲比起那件大事,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隨着這句聲音的落下,那聲怪鳴的鳥叫聲又想起了,這個綠袍老嫗不禁扁了扁嘴,小聲罵道,“這麼急嗎,真是催命鬼。”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綠袍老者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隨着他的離開,被凝固的時間彷彿微微的震顫了一下。一切又都恢復瞭如常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不過華勝推動木盒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想開口問詢,卻又在司馬無情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否定的情緒。”就在剛纔那在他眼中一瞬間的靜止,讓他感覺到了某種危險。

他很聰明的沒有開口詢問,似乎連他也陷入了到了某種莫名的危險中,不過短暫的迷離後就恢復了正常。長出一口氣的華勝猛灌了一口茶來緩解那一份莫名的緊張,一邊轉移話題的說道,“下月十年一次的華山論劍就要舉行了,你參不參加。”面對這樣的問題司馬無情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有心情參加那種聚會,江湖已經離我很遙遠了,既然離開了,又回來作甚。”這樣的答案似乎沒有出乎華勝的意料,連他也意興闌珊的說道,“是啊,只不過是一羣爭奪虛名的傢伙而已,可惜我卻被迫爲家族的利益捲入到這場虛名的爭奪中。”看着華勝一臉的唏噓,司馬無情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沒有那麼討厭,至少在他不談正事的時候。

可惜這種好感只保留到華勝再次開口前,這位六扇門的高手,依舊交託了司馬無情進入閩南王府要注意的事項,總而言之是一堆基本用不上的東西,更像是官方的場面話。離開的時候司馬無情只留下了幾張銀票來充實那已經見底的行囊,而人皮面具這種東西,在無所不在的血陰教面前毫無用處。華勝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聯想到剛纔的莫名的危險,便什麼也沒有說倉促的離開了。只留下司馬無情一個人孤零零的最在茶館的一角,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看風景的心情。

在武安鎮的逗留的司馬無情並沒有因爲綠袍老者和華勝的出現而立刻結束在這個小鎮的遊蕩,相反他逗留的3天之久。彷彿是爲了那必將到來的宿命前讓心情徹底放鬆一下,他甚至無聊到阻止了兩個頑皮的孩子對一條狗的追擊。理由是即使是畜生也有活着的權利,那怕他偷了你家的肉骨頭。這樣毫無意義的解釋對於孩子來說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一把銅錢的效果就不一樣了。

看着兩個歡天喜地跑開的孩子,司馬無情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有時候活的還不如一條狗,連自己的命運都決定不了的生活,和牢籠有什麼區別。3天的時間是司馬無情完全放飛自己的時間,他肆意做着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彷彿他的生命就只有三天一樣,當着三天結束的時候,司馬無情眼中帶着些許的留戀踏上了返回故鄉的旅程。也許那一刻起,他就註定與自由無關了,不過他還是要感謝綠袍老者和華勝沒有在打擾他最後的輕鬆日子,這樣他做好了奔赴牢籠的準備。

廢棄的土地被重新規劃利用,那一片菏澤之地,如今已經做落成一個軍營,只屬於閩南王府的軍營,從高處看去,這裡被層層的兵營所包裹,而正中則坐落着一座宏大的院落,顯然那就是閩南王。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一個堂堂的王爺竟然會生活在這偏安一角的小角落,也許這就是權力鬥爭的結果吧,失敗的人活着已經是上位者最大的恩賜了。

“您不能過去,這裡是閩南王的私人領地!”當司馬無情繼續靠近這座營地的時候,他也順理成章的被這裡的哨兵攔下來了,舉起的長矛對準了司馬無情,那凜冽着殺氣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司馬無情在近前一步的後果。而司馬無情顯然也沒有硬闖這裡的習慣,只是瞟了那個哨兵一眼,就禮貌的退讓了。這樣的結果讓雙方都鬆了口氣,當這位流浪多年的劍客終於回到故鄉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已經是別人的私人領地。雖然這是早就知道的消息,但是當自己親眼看到總還是有些彆扭的。而那個哨兵也爲沒有得罪一個武林俠士,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感到慶幸,畢竟看管一位沒有實權的王爺並不值得他用性命來守護,甚至他都想好了,如果眼前的這位俠士要硬闖,他就假裝不敵到底,來逃過一死的方法。

退去的司馬無情來到一座不算遠的山頭向營地眺望,這裡的防衛顯然沒有多嚴密,這樣可以一攬全局的地方,顯然應該有重兵守護,可惜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那些人連做樣子都已經懶得做了,這也間接的現實這個所謂的王府重地到底有多麼的不受重視。也不知道住在這裡的王爺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來度過這一天又一天的難捱日子的。

當熾烈的太陽終於落下枝頭,漸漸暗沉的天空終於恢復沉寂的時候,緊了緊衣衫的司馬無情選擇了一個白天觀察的薄弱缺口潛入進去,而他也順利的做到了這裡一點。這裡毫無阻礙的防備讓司馬無情潛入的好沒有一絲難度,甚至讓司馬無情懷疑這都是那個綠袍老嫗計劃好的。偶爾遇到的幾個守衛都是三兩成羣的聚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回到營帳不久,就傳來酣睡的聲音。

這顯然與白天那強裝出來的森然紀律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司馬無情沒有興趣去管這些,他潛伏到一個陰沉的角落等待夜色在深沉一些,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司馬無情悄悄的走進一個偏僻安靜的帳篷。漆黑的劍鞘挑開營帳,那一刻司馬無情集結了全部的集中力。但預想的衝突和警備沒有發生,這裡昏暗安靜堆放着許多的廢棄物品。

多年以後這裡早就沒有了曾經的影子,此刻的司馬無情除了對照地圖小心的摸索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他根本不擔心有人拿走那塊石頭,既然是血陰教誘使自己來這裡就一定可以得到他。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自己來拿那塊石頭,又或者這其中隱藏着怎樣的詭詐,已經都不重要了。

小心的在散落的兵器和隨意丟棄的陶罐子中翻騰着,司馬無情開始用無情劍輕輕的敲打地面來比對那記憶中模糊的暗格所在。挖開那堅實的泥土下面開始傳出空洞的聲音的時候,司馬無情知道就是這裡了,但他剛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被一個有些淒厲帶着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如果你是在找這個東西,那麼我想你不用白費功夫了。”那個聲音讓司馬無情瞬間警惕了起來,他立刻站起身回頭望去,一個有些富態衣着華麗的中年人站在他的身後不遠的地方手裡拿着一個木匣子。而對於這個中年人的出現司馬無情只是稍稍感到了意外,卻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在乎的樣子。

但正是這樣的表現徹底激怒了那個富態的中年人,那張肥胖的面孔顯得是那樣的怒不可遏,扭曲的面孔上佈滿了憎惡。“每個人都瞧不起,每個人都是,我曾經那麼接近權利的巔峰,如果不是他,誰敢用這種眼神看我!”已經陷入瘋癲的中年人雙手在空中比劃着露出了一臉迷醉的眼神,“權利是多麼迷人你知道嗎,他可以讓你擁有所有的一切,權利,美女,還有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中年人的眼神慢慢的由迷醉轉變爲失落和悲苦,聲音也帶出了一絲懊喪,“是的,我失去了他,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嗎,十年了,我被髮配到了偏安一偶的蠻荒當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我渴望的權利和金錢都沒有了,你知道我此刻有多絕望嗎!”中年人眼中射出怨恨的目光,卻只能讓司馬無情可憐這位在權利中迷失了自我而陷入了瘋狂的可憐人。

但這並不影響他繼續自己的瘋言瘋語,“我在這裡,被這麼多所謂的親衛保護着,其實只是被監視的牢籠,我連一絲自由都沒有,整整十年了,我都沒有離開過這個營地一次,你知道我內心的煎熬嗎!”那個中年人絲毫不去管司馬無情眼神中的憐憫繼續癡狂道,“我隱忍着等待機會,而老天爺真的給了我機會,那個人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只要得到血玲瓏就可以幫助我復仇,奪回屬於我的王位。”說到這中年人帶着狂熱的表情中帶着一絲迷醉,繼續癡癡的說着,“只要得到那塊石頭,我就可以得到曾經我失去的一切,那我向往的一切!”眼前的這個瘋子突然提高了聲調急驟道,“但是我搜索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卻只找到了這個!”說着那個中年人將手中的木匣子往地上一扔,隨着木匣落地的聲音,匣子被彈開了,裡邊空空如也,除了時間長久而有些腐敗的痕跡外,就只剩下一些散落的泥土了。

只見那個中年人猙獰的面孔中又帶些許的失落說着,“一個空匣子,我本以爲,那是你家族用來掩飾真正秘密的所藏舍的圈套,於是我開始等待,等你的到來,看看你這位真正的家主到底如何揭示這裡的秘密。”說着那位瘋狂的中年人又指着司馬無情露出了無比憤怒的神情,大叫道,“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你回來的時候,你竟然在我挖出這個匣子的相同位置,挖掘我已經知道的東西!”瞬間的停頓後中年人又開始赫斯底裡起來,“我的計劃全部失敗了,自從我起兵的那一刻我就被徹底烙印下失敗者的印記,可是我不甘心,明明給了我希望,爲什麼要親手磨滅他!”已經有些赫斯底裡的富態中年人面孔開始有些扭曲變形了,他憤怒的雙目盯着站在他對立面的司馬無情彷彿要燃燒出怒火。

“殺了他,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隨着這個中年人的怒吼聲,這個陳舊的帳篷瞬間四分五裂,上百名的弓箭手把箭矢對準了司馬無情。冰冷的弓矢瞄準了司馬無情,而這位大漠的俠士卻沒有一絲的在乎,甚至連劍都沒有抽出來。連帶着劍鞘的無情劍指向了那個富態的中年人司馬無情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憫,面對這樣的人,司馬無情連殺他的慾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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