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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三部曲第一部血玲瓏

武俠三部曲第一部血玲瓏

迎接他們的是一尊佛,又或者是菩薩。地藏王菩薩,發下誓言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對那些冥頑不靈的頑固怨靈是無盡高深的佛法,用上萬年的時間,和無數耐心和恆心的地藏王菩薩,將在接下來的數百年用他佛法度化魔石上的怨念。但那畢竟是上古妖王留下的魔石,他上面的怨念也同樣會影響地獄裡其他怨靈,畢竟他們都曾經罪孽深重,即使受到佛法的普度,也難免不會受到魔石的影響。

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地藏王菩薩將魔石鑲嵌在了地獄之門上,同時用魔石最後的宿主司馬昊的劍法做成了封印防止魔石的蠱惑再對進入地獄之門的人產生影響。而司馬昊失去了魔石再次恢復溫柔善良的本性,他成了則成了地獄的看門者。他和他的家族將成爲地獄永遠的看門人,魔石的詛咒根深蒂固,地藏王菩薩願意用佛法度化司馬家族人身上的魔性,直到魔石上所有的怨念都消散爲止。而作爲看門人的司馬昊也被遺忘了部分自己原本掌握的劍術,憑他自己永遠也無法解開魔石的封印,這也讓他就算再次受到魔石的蠱惑也無法破解血玲瓏的封印。他將和這塊血玲瓏永遠的留在地獄,直到魔石上的怨念被徹底淨化爲止。

時光流轉百年的時光匆匆而過,此刻的天下已經是太平淨土。風靜靜微拂着夏日的垂柳,豔陽下的江南湖光波盪,少年人在揮舞着他的劍。他叫做司馬長生司馬家的第十代子孫中最出色的人,十五歲初出江湖就劍敗八方,顯然他被譽爲自司馬家創門之主司馬昊後最天才的那個人。而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有着好看睫毛,大大眼睛的小姑娘,他叫做顧青虹,是位普通人家的女兒。他們並不相配,但是女子的善良就像一塊磁石深深的吸引着司馬長生,他喜歡他,喜歡這種靜靜的陪伴。兩個少年人彷彿是上天註定的緣分一樣,走到了一起,作爲武林世家中的天才世俗是不允許司馬長生娶這樣一個平凡少女的。但是司馬長生用自己的劍證明了他的堅持,武林大會上劍敗羣雄的表現讓他實在是太過於亮眼,以至於所有反對的聲音都被這種強悍所壓制。而正是這種堅持纔有了兩個人最終走在一起的可能。

“長生哥哥,等你長大了會娶我嗎。”那個有着明媚如同水波的眼眸的小姑娘笑着問收起劍式,抹了一把汗的司馬長生。他得到了司馬長生微笑的迴應,“那當然,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爲了你我願意與整個世界爲敵。”女孩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他輕輕的給了司馬長生一個擁抱,然後羞澀的跑開了。望着那個嬌小的背影司馬長生除了癡癡的傻笑,似乎什麼都不會了。

少年人的決定總是盲目而失去理智的,但這份理智卻讓司馬長生擁有了如同神話故事一樣完美的幸福,有如花似玉的美眷長伴左右,再劍術上司馬長生也是更上一層樓,他的實力已經穩坐天下第一,就算偶有挑戰者也很難在他手上走過十招。三十歲的司馬長生迎來了人生的巔峰,他的劍無敵於天下,但在他心中依然有個小小的遺憾,那就是他們還沒有孩子。

也是是得到什麼就必須失去什麼,劍術高絕的司馬長生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有天深夜煩躁的司馬長生醒來發現自己的妻子不在自己身邊,而是在家中佛堂裡苦求佛祖賜予自己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心中的愧疚徹底決堤了,他決定爲了這個自己摯愛一生的女人放棄一切,什麼天下第一,什麼江湖地位,全都不重要了,他只要永遠陪在這個女人身邊,愛他一輩子就夠了。

也正是這個時候十年一度的華山論劍開始了,而司馬長生也決定在這個時候放下自己的所有徹底的退隱江湖。那是一個大膽的決定,三十幾歲的年紀應該是最爲意氣風發的時候,而司馬產生卻決定退隱江湖。武林失去了一個王者,這必然引起一陣軒轅大波,但司馬長生卻不管這一切,他依然記得自己的愛人與自己告別時揮手露出的那一抹溫婉的笑容。

不顧一切的司馬長生離開了華山,留下了他所有的功利與地位,就這樣返回他和她共有的那個家,他要永遠守護者自己的愛人,直到永遠。但是這次別離讓司馬長生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愛人,他所居住的山間別院在他離開後突然遭遇天火襲擊,沒有任何人能逃過大自然的懲罰,在司馬長生終於放下一切要回到自己愛人身邊長相廝守的時候,他所看到的卻是一片荒蕪廢土。那片焦黑的泥土粉碎了司馬長生所有的自豪和驕傲,他捧起一把土地失聲痛哭,眼淚流乾了是殷紅的鮮血,他發瘋了似的一寸寸尋找,可惜卻註定什麼也找不到。

在失落和絕望中的司馬長生度過了五年的光陰,江湖上從此沒有了這位武林豪俠的蹤影,紛亂的江湖再次陷入了對武林至尊的爭奪中。而正是這個時候,一個神秘的女性高手突然現世。他用這一把血紅色的劍,在這個紛亂的世界如同一盞明燈,點燃了茫茫的混沌。接下來就是無窮的殺戮,他用鮮血是殺戮證明了自己的功勳,每殺死一個人他都要留下那個人身體上的一部分,或者手指,或者腳趾,這是他低俗的惡習。卻被世人驚恐和畏懼的視爲女魔頭,引起了江湖人士的圍剿。而這個消息也引起了一直混混度日的司馬長生的注意。一種冥冥中的感覺,讓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愛人顧青虹。

“不,你不能殺我,我對你構不成威脅!”那是個不斷哀求的中年,他曾是武林大派的門主,也曾經威震一方,但是如今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他所展現出的恐懼跟一個不會武功的的怯懦的農夫一樣。

“威脅嗎,那不是我能饒過你的理由,”一身血紅色長袍的女子背對着他的發出陰惻惻的聲音,手中的長劍殷紅如血,滴滴答答的流淌着血水,而在他身邊橫七豎八倒臥着十幾具屍體,顯然都是這個女人所謂。“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你饒了我!”按個男人苦苦哀求着,而紅衣女子則恍若思考着什麼似的想了想後冷冷的說道,“你沒有什麼可以給我,我也不需要什麼,如果說真的需要什麼的話,你的腦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紅衣女子說着長劍就往前一伸,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那個中年人已經倒在地上。不過並不是紅衣女子的長劍刺入了他的身體,而是被嚇暈了過去。並不是紅衣女子有意這麼做,而是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面前。那是個蒼老的人,皺紋堆疊衣衫襤,但那雙眼睛中明顯可以看出不一樣的神采。

“青虹,真的是你嗎。”那個衣衫襤褸的人正是司馬長生。五年的時間已經把他折磨的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相思的苦楚如同一把刀子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他曾經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心中依然殘存着一點點的希望,沒有見到愛人的屍首,他始終不相信那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就這樣離開了自己。

而這種堅持如今收到了回報,眼前那個有着妖豔容貌的女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愛人又是誰。雖然容貌改變了不少,但那種熟悉的感覺,依舊讓他一眼就認出了她。但此刻的顧青虹眼中卻滿是冰冷的神情,那種冰冷如同冬日的寒冰,熄滅了司馬長生要撲上去抱住自己愛人的衝動。“是我,也不是我。”顧青虹淡淡的回答着,他並沒有賣關子繼續說着,“你深愛的那個顧青虹在那場雷擊中死去了,而我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下來的顧青虹,現在我只爲那個人而存在。”

“那個人?”司馬長生疑惑的唸叨着,儘管他有着萬千疑問,但此刻卻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只聽他繼續說着,“不管怎麼樣,你回來就好,你知道這五年來我過着怎樣的生活嗎……”然而顧青虹並沒有讓司馬長生說下去,而是爲無情的打斷了他的,“那些已經與我無關了,如果你想知道答案那就跟我來。”顧青虹冷漠的回頭,那眼神司馬長生只感覺全身一陣顫慄,那是充滿了殺意的眼神,沒有一絲溫柔,冰冷的的像是凜冬的寒露,沒有那怕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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