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慈聽了心生羨慕的緊,倒是很想親眼去看看這京都的繁華之貌。
據輕飄說,京都必定是人山人海,很多本是應該乖乖待在閨閣之中的小姐,也在這一天能夠出府來。
所以,這一天其實也和那些個男子與女子相遇相知相戀創造了機會,很多的情侶,便是在這一天成就的。
扶慈雖然對這個沒有什麼念頭,但是卻是對那熱鬧非凡的景象充滿了濃厚的興趣,若是能親眼看上一看,那該有多好。
她忽然想起上次看見夜色美景還是南宮瑾佑帶她去的,那日的情形簡直美好的不能再多言語了,想着,她嘴角也泛起了一股笑。
只是,這次的元宵節,怕是隻有她一個人去看了。
扶慈低下頭,輕笑。
瑾佑他在邊疆,也定是十分想念這裡的繁華景象吧。
扶慈忍不住看了一下桌子上的白紙,微微牽起了嘴角,若是能夠將那一天的美景畫下來,那該是多麼美麗。
旁邊的輕飄卻是沒有看見扶慈臉上的柔軟笑意,她正低着頭,心裡開心的要命,但是手下動作卻是十分的靈活。
只見她手指靈活的拿着細細的竹枝,開始團繞起來,糊上鮮紅的紙,便是很快就做出了一朵盛開的蓮花燈。
扶慈坐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傾城依舊坐在椅子上面,低着頭,一聲不吭,好像對這個沒有興趣的樣子。
“主子,給!”
扶慈接過蓮花燈,微微睜大了眼睛,忍不住輕笑:“我倒是不知道,你的手藝竟是這般好。”
輕飄微微紅了臉,半晌才小小聲的說道:“這個的話,每一個人都是有的,在花燈之時,會有一場遊湖會,便是由大家在盼月湖邊將蓮花燈放開,心願的話,都是寫在裡面的。”
指了指蓮花燈燈芯裡面的空心之處,又解釋了一下:“把寫上願望的小紙條放在裡面,然後塞住就可以了。”
“當然,”她頓了頓,紅着臉補充:“若是有喜歡的人的話,也可以親手將這個送給他。”
扶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仔細看了看,果真看見裡面有一個小孔。
便是看見輕飄好奇的問道:“可是主子,您會許什麼願望呢?”
扶慈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嘴巴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秘密。
一直在旁邊的傾城默默關注卻是一聲不吭,扶慈轉過頭看去,卻是看見她緩緩站了起來,面對着外面逐漸黑下來的天,神色有些寂寞。
扶慈知道她是想家了,只是,現在她已然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輕飄出門後,扶慈才低聲說道:“你這一次,隨我一塊兒去吧。”
傾城微怔,下意識的搖頭:“不,姑娘,我今日還是……”
見狀,扶慈急忙搖搖頭,剛纔眼眸之中的笑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了一片肅然:“你以爲,今日只是讓你出去遊玩麼?”
宛若天人的少女微怔,良久纔像是猛然反應過來一般:“難不成是……”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是依他那貪玩好耍的性格,才被解除了禁閉不久,一定會現身的……”扶慈點點頭緩緩說道:“到時候,若是無意外,你可是會遇見南宮尋。”
但是京都之大,怎麼可能會隨意的就遇見呢。
只是……扶慈看了看瞬間變得冰冷的傾城,心中忍不住微微嘆氣:就讓她最後玩的開心一些吧!
總而言之,不管情況爲何,晚上的面紗終於慢慢的籠罩了大地,原本應該是早早就休息了的人們,也點亮了手中的燈,開始在大街小巷之中走動,很快的,黑夜便是被那紅色的燈光點亮,終於消退了黑夜的寒冷和寂寞。
“主子,您可要跟在我身邊,不要走丟了。”
輕飄再一次不放心的叮囑道,感覺自己真的會是未老先衰變成老姑婆了。
若是扶慈被人給弄了去,太子爺定是活弄死她的!
輕飄想着,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爲何要如此嘴碎,與姑娘說了這些呢。
若是出事,那該如何是好?
心裡雖是想着,但是當輕飄看見扶慈臉上的笑容之時,心中也禁不住快活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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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好久都沒有看見姑娘如此開心過了。
雖然輕飄重複了很多遍,但是扶慈還是十分給面子的點點頭,拉着一臉霜寒的傾城跟在輕飄的身後。
扶慈今日穿着一身十分喜慶的粉色的裙裝,因爲怕冷,領口還綴着一些毛茸茸的兔毛,看上去,更是顯得肌膚白皙,粉雕玉琢的,分外可愛,倒是少了平日裡那許多疏遠冷漠之意。
她一手拉着傾城,一手拿着點亮的紅色蓮花燈,雙眼澄澈明亮,只忍不住到處看着,天真無邪的樣子一看便會讓人覺得是從哪個府裡不太出門的嬌小姐。
只是因爲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古時的這般繁華花燈,心中十分感慨罷了。
但是說起來,她其實年歲也並不大,只是因爲事情經歷過多,累了心罷!
傾城穿着一身豔色衣裙,臉上帶着一個面具,隻身材窈窕,和扶慈走在一處,十分的養眼,惹得周遭的人都忍不住一看再看。
扶慈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般的場景,只感覺自己的眼中也有千萬盞紅色的花燈開始點燃,化作色彩斑斕的碎光。
好漂亮。
扶慈忍不住心中讚歎了起來,眼中倒影着萬千的燈火,好看的緊。
一旁的傾城見了此番畫面,那冰寒的雙眸總算是融化了一些,面具之下,也禁不住脣角染笑,只跟着扶慈向前走去。
元宵節的晚上果真是人山人海,便是放眼看去,也只能看見重重的人羣。
每一個人的面上,都帶着歡喜的笑容,哪怕只走在其中,都會莫名被這歡快的氛圍感染而跟着一起笑一起愉快。
“對了,主子您要不要去看看那邊的姻緣樹?”輕飄的臉不知爲何有些發紅:“還可以祝姻緣美滿。”
想了想。扶慈卻是忍不住笑道:“說來,你今年也有十四了,再過兩年,便是可以談婚論嫁了,不如今日便是去那姻緣樹處許個好姻緣?”
輕飄整張臉都紅透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只羞惱了一般,跺了跺腳:“哎呀!主子你真是!”
“唔,我想想,輕飄的心上人……是誰呢?”扶慈微微仰起頭,手指撐住下頷,眼睛閃着靈動的光,笑的有幾分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