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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失控的井旭

97 失控的井旭

儲維笑以爲,可樂會選擇放棄婚禮,只簡單的領個證就好,沒想到她會說:“婚禮照常舉行吧!”

“樂樂?”

她朝他笑笑:“我知道,這個婚禮不單單是我們的婚禮,也是你儲當家的臉面,我也知道,你想借着這個婚禮做一些事,我怎麼能讓你因此改變計劃呢?”

“這沒關係……”

“我有關係!”可樂驕傲地擡擡下巴,“既然要做你妻子,我就得坐穩這個位置,縮頭縮尾的領個證,不知道多少人要嘲笑我不得儲家承認呢,那怎麼行,我要讓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你儲維笑是我的男人,誰也別想覬覦!”

她很清楚,一個當家主母如果坐不穩,這個儲家就穩不了,還不如儲維笑不娶呢!

既然要嫁給儲家的當家,她就得承接着她所應該承接的責任,有義務替儲維笑撐好這個家,就算她沒本事,至少殼子不能塌了讓他人看笑話!

或許有人覺得,讓更多人知道儲維笑要娶自己兒子曾經的未婚妻,還大辦婚禮,只會讓更多人笑話她,這其實是錯的。

流言的力量,哪怕她不舉行這個婚禮,依然會傳遍整個圈子,她要做的,是無論多少人嘲笑,她都要穩坐儲家主母的位置,來打破所有人的嘲笑!

爲什麼那麼多人看重正室的位置,因爲那還是被承認的位置!

無論她之前是什麼,她現在、今後就是儲維笑承認的妻子,大辦婚宴迎進門的妻子,要是沒有這場婚禮,人們談論起來,纔是永遠擺脫不掉的恥辱!

……

婚禮照常舉行,喜帖也在準備當中。

可樂依謝清的邀請,到何氏企業,身旁照樣跟着孔顏!

今天何氏企業要召開內部會議,畢竟董事長都昏迷了好些天了,雖然在座的人都無法探視,不清楚具體什麼情況,但也無礙於他們的各種猜想,這個董事會是一定要開的,謝清是已經猜到了這種局面,所以早早地跟可樂約定好。

跟上回來時完全不同,可樂一從電梯出來,就有人專門等在那裡,恭敬地將可樂迎進去。

會議室裡,董事會已經在召開了,不少位份重的經理、總監、總經理等等,都在說公司必須選一個主事的出來,然後就有人提議,何可傾是何晉源的大女兒,很早就進了公司,從基層開始一步步做到如今的位置,能力出衆,完全可以暫代董事長的職位!

謝清沒有說話,看着那位說得滔滔不絕的某位老總。和一些不停附和的人,再看看坐在另一邊,謙虛地笑着說不敢當的何可傾,面上越發清冷!

就在大家快要一致投票表決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可樂在孔顏的護送下,在一個秘書的邀請下,大大方方地走進了會議室!

何可傾立馬站了起來:“你來做什麼?”

在她的暗示下,一位老總也朝可樂呵斥道:“這裡是何氏企業內部會議,不是這裡員工的,一律不得進來,你想做什麼?”

謝清此時也整着西裝釦子站了起來:“她是董事長的二女兒,並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完全可以參加我們的會議!”

“你說什麼?”哪怕跟程思心聊過後,重新提了遍自己的“涵養”,聽到這個消息,何可傾還是失控了,“她怎麼會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她也不過才百分之五,還是她做上了某個部門經理之後,何晉源纔給她的!

憑什麼,何可樂不過是個野種而已!

可樂自己都有點傻住。她只是因爲謝清請她一定要來,所以來了,心裡對今天的這個會議根本沒底,想着難免又要跟何可傾對戰一場,而她估計會很被動。

不曾想,一來,謝清就給了她這麼份“大禮”?

謝清不急不緩地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拿出來:“早就何氏企業創立初期,老闆就已經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放在二小姐名下,在她未成年之前,由作爲父親的他代爲管理!“

而後,謝清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這是董事長提前立好的法律文件,如他發生了任何意外,他所持有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將有二小姐代爲管理!”

“現在,”將文件攤放在所有人面前後,謝清朗聲宣佈,“何氏的暫代董事長,應該交由二小姐纔對!”

“這怎麼行?”一位“老臣”出聲反對,“二小姐從未進過公司,對公司的運營操作什麼都不懂,把公司交給她。公司不就完了嗎?”

“就是就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啊,趁早別幹了!”這是剛剛一力堅挺何可傾的某位老總。

何可傾見此,從剛剛的緊繃裡放鬆下來,並坐了椅子上:“就算你口中的二小姐持有百分之二十,加上父親暫時託管的百分之二十五,那也不過是四十五的股份,然而我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的分量,絕對超過你的四十五,這公司,還不是你們說的算!”

“那要不然,是由你說的算嗎?”可樂一改剛聽到消息的迷茫,目光堅毅地走到謝清給她讓出來的位置上,拿起文件掃了一眼,就放回去,看似漫不經心地態度,越是有一說不出的威儀,她掃了在座的衆人一眼,略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我覺得你們很可笑,是,我是沒進過這公司,我是什麼都不懂,那你們呢?公司花重金把你們請來,難道也跟我一樣,什麼、都、不、懂、嗎?”

她加重了最後四個字,諷刺的意味很明顯:“什麼是老闆?什麼是各個階層的管理員?公司發展到如今的狀態,難道還什麼事都靠着一個老闆?現在,老闆就好比去休了個長假,把公司交給你們,難道你們就能分分鐘讓公司倒閉了?什麼又是暫代,就是老闆不在時,替老闆看着你們有沒有好好工作,難道還指望一個暫代的老闆,去替你們完成工作嗎?”

“你、你這是什麼歪理!”

“歪理?”可樂看向那位老總,“你的意思是,老闆不在幾天,你就什麼事都做不了?”

“你……”

“別你啊你的,你就給我個爽快話,是還是不是?”

對方憋不出話來,可樂哼道:“我爸,遲早會醒過來。在此之前,我們要做的是守好公司,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工作,就算我什麼都不懂,你們做出什麼樣的成果,難道我還不會看嗎?我不能學嗎,不能跟謝秘書請教嗎?既然,我爸讓我暫代,就表明他信任我,也信任你們!”

她雙手撐在桌上:“我可以跟大家保證,只要你們做好自己的本職,我一定,會跟大家守好何氏。但是,如果讓我發現誰偷奸耍滑,做出對不起公司的事,那就……”她掃過幾個特別支持何可傾的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時間,會議室都靜了下來,有一部分人,已經在思考了。

何可傾抿緊脣,雙目對着可樂噴着火焰,在她還想說什麼時,謝清又再一次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段時間,因爲跟白家的紛爭,公司有一些虧損,但我們已經得到了儲行的幫忙,得到了新的注資,而這,就是我們二小姐帶來的。但對方說了,他們,只跟我們的二小姐合作!”

這下,不少人都明確了支持何可樂,大不了當祖宗一樣供着!

她所說的“只是暫代而已”,讓在場不少老油條都挺心動的,一個監管罷了,工作還是他們在做,只要她不指手畫腳隨便干涉他們,就好辦。

而一些辦實事的人則在想,怎麼樣也有謝清在,他的本事全公司都知道,有他的調教,想來二小姐也不會太草包吧?

看今天這氣勢,還是有幾分董事長的樣子的!

何可傾原本想把可樂的身世說出來的,但想到那天遇到的那人跟她說的話,還有目前被搬出來的儲家,她想了想,還是暫且忍下了這口氣!

不急,姑且讓你們先得意個幾天!

……

會議結束,人都散了,何可傾也冷着臉回她自己的辦公室,像是不得不妥協了。

可樂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拍了拍胸口:“謝清,我來之前你就不能先跟我說清楚是什麼情況嗎,把我嚇死了!”

謝清淺笑一笑:“你表現得很好!”大出他的意料,他原本還以爲她會怯場,會被這些商場的老油條攻擊得體無完膚,結果她先發制人,不管是氣場,還是那些有點道理其實胡說八道的話,都讓他很意外。

“得了吧,”可樂不接受誇張地擺手,“我那是之前有一場戲,是做一個女強人的秘書,我偷學來的那種氣勢的,你以爲啊!”

所以做演員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雖然內裡是草包,也能在外表上扮演各種各樣的人!

“不過我先說好啊,”她必須聲明,“管理公司什麼的,我還真什麼都不懂,你不能指望我!”

謝清欣慰地看着她,“你未來的老公人才不少,大不了跟他借幾個!”隨即又擔憂地側過頭:“但這樣只能壓制一時,如果老闆不能早點回來,他們還是會鬧起來的!”帶頭的,就是大小姐何可傾!

可樂朝他看去,見向來面目清冷的他眉宇間都快皺出溝渠來了,只覺得他也不容易!

現在只能希望爸爸,真的能快點醒來吧!

……

儲當家要結婚了,在這貴族圈裡可是大事,不管這個婚禮有沒有不名譽的地方,想要參加婚禮的人,依然是擠破了頭。但喜帖,也就那麼幾張罷了!

儲家家大業大,爲了可樂的身體,儲維笑已經讓管家儘可能刪減了,從一大早祭拜祖先,然後化妝,然後儀式,中午家宴,到了晚上纔是婚禮、婚宴。

不說流程,單單那一套套禮服婚紗換下來,就足夠讓可樂累得好幾次想癱在牀上不下來了!

人家都說,結婚是女人一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一件浪漫的盛大的婚禮,可以讓女人變成一個公主,是很多女人所奢求的。

好吧,幸福是幸福,但可樂覺得,她寧願這婚禮,可以不盛大那麼一點點,紅毯不要那麼長!

還不如多空點時間出來入洞房呢!

當時做爲伴娘特意趕回b城的蘇晗,聽到可樂這麼抱怨。輕掐了下她的肩膀:“你夠了啊,知不知羞的啊?”

總算,算是半快樂半痛苦的熬過去了,晚上婚宴敬了酒後,儲維笑就帶着新娘子消失在婚宴上,由管家、儲誠和他儲宅那一幫子人來應付了!

除此之外,宴席上,還有幾個人,也不見了!

……

天相居a部天字號房!

“哎呀呀,你竟然也敢來這裡,就不怕被人舉報嗎?”管和平舉着酒杯,饒了一圈回來,調侃了今天新婚卻丟下衆賓客,跟幾個好友聚在這裡的儲維笑!

“多的是人舉報我,”儲維笑接過蘇墨遞給他的酒杯,愜意地喝了一口,話的內容卻十分驚人,“不用超過十天,這整個b城帝都,都會是關於我的彈劾,不差這一件!”

“你倒是看得開!”b城有名的浪蕩子嶽賓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

“學長哪是看得開。”蘇墨搖了搖自己的酒杯,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儲維笑,和另一邊鎮定自若的應玄海,“他們倆人可沒那麼好的心態,說他們看得開,是他們早就安排好了纔是吧!”

很快就要換屆了,軍方和政方都要動盪,雖然兩方看着是分開的,但其實千絲萬縷,就像皇子相爭那個皇位,都有其支持的將軍。

儲維笑和應玄海的父親,就是相輔相成的軍政。

自然,就會有另外一派與之相爭,只要哪一派坐上那個位置,另一派的,下場完全可以想象。

“也是,”嶽賓伸了個懶腰,將兩隻大長腿都放到了桌上去,整一個的坐沒坐相,“最不用讓人操心的,在我們這羣兄弟裡,就你們兩個了!”

一個是少年老成,一個是神兵利器!

“喂喂,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啊?”白延翻了個白眼,如果說他們談論的,是白道的兩個派別,那他和他們,就是白與黑,更加勢不兩立好不好!

男人這邊聊他們的,蘇晗和可樂在點歌屏那裡點歌,順便說點悄悄話。

“這都快三個月了!”蘇晗總忍不住去摸可樂的肚子,“好神奇啊!”

可樂聽出她話裡的羨慕,戳了下她:“想要啊?自己生一個唄,你跟蘇墨都在一起那麼久了!”

蘇晗誇張地嘆氣:“別說了,他老讓我再等幾年,你倒好,今天才結婚,再六個多月,你就是媽媽了!”

“別嘆氣了,大不了讓他叫你乾媽!”

“不要,去掉那個‘幹’字還差不多!”

“少得寸進尺啊!”

“唉,我的意思是。等我以後也生一個,就讓他們結娃娃親啊!”

“那要都是男的,或都是女的呢?”

“這有什麼,我最近看了好幾本純愛小說,我跟你說啊,那真的是……”

蘇晗興致勃勃地說到一半,忽覺得脖子頭頂涼涼的,她頭都不敢擡地對可樂說:“我們、去、找點喝的呀?”

可樂瞥了眼她身後的蘇墨,忍着笑:“找喝的呀?”在蘇晗求助地一邊點頭一邊朝她擠眼時,快速地說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她迅速地起身,無情地將蘇晗丟下!

把那小天地留給那對夫妻去商量將來孩子匹配的問題,可樂走進男人們聚集的地方,握住儲維笑朝她伸來的手,坐在他身邊。

“哎呀,小嫂子來了,來來來,我敬你一杯,敬你居然有勇氣,収了這隻愛裝熊的暴龍!”樂賓給可樂倒了一杯,剛要遞過去。就被管和平截胡了。

“你自己喝吧,人家肚子裡有小baby的,能喝酒嗎?”

嶽賓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哎呀,我給忘了,行行,我全喝啊,就當給你們娃娃的見面禮!”然後跟前的兩杯酒都喝了!

可樂不滿了:“你對着我喝幾杯酒就算見面禮了啊,你是不是不打算給紅包了?”

應玄海文雅地笑道:“小嫂子那麼想要紅包?”

“那必須啊,”可樂抱着儲維笑的手臂昂着下巴說道,“我得替我們儲家多賺點錢!”

大家鬨笑起來,儲維笑則寵溺地拍拍她的手臂,一臉的驕傲!

“我說我的小師孃,你好歹也含蓄含蓄啊!”白延捂臉,簡直沒臉看這個堂妹。

不過大家心裡是喜歡的,或許儲維笑就應該配這麼個能對他熱情如火的妻子。

“含蓄什麼啊,”可樂雖然嬌哼,但眸底裡的幸福怎麼都掩飾不住,“我們結婚了啊!”

今天的婚禮從頭到尾就是忙忙忙,雖然她數次抱怨太累,可心裡比誰都快樂,不怪呼那麼多女人想要一個美好的婚禮,那是最能清清楚楚告訴她,他們在一起了的事情!

管和平給可樂換了杯牛奶,然後自己拿了杯酒跟那杯牛奶碰了下:“這杯呢,就當是我跟你賠罪了!”然後一飲而盡。

可樂拿着那杯牛奶,不明所以?

嶽賓不客氣地嘲諷:“他被維笑整怕了,我聽說是因爲他之前瞞了維笑什麼事?”

可樂一聽就明白了:“那……”

“放心,紅包會照給的!”管和平保證,但又很不解,“今天給你們的結婚大禮包夠多的吧?”

“那也是結婚的,不是生孩子的啊!”可樂理所當然地說。

可樂放心了,白延哭笑不得:“你怎麼變財奴了?”

“有什麼辦法呢?”可樂單隻手攤手,“我以後可是要養孩子的媽!”

大家想到了儲誠那一茬,一時不知該同情他,還是該恭喜他多了個媽!

蘇晗蘇墨也回到了這邊,在大夥的起鬨中,兩對人分別也惡俗地喝了交杯酒,說說笑笑的時間就過了很晚。

臨走前,白延把可樂拉走,說要單獨送她份禮物,儲維笑趁機問應玄海:“你父親準備好了嗎?”

應玄海就是那種乍一看,猶如翩翩而來的少年,優雅有禮、溫潤如玉,他微微一笑:“已經隨時可以跟隨將軍出征!”

“那就好,不止你父親,你也有一場好戲要演!”

“嗯,那我現在該說,各自珍重嗎?”

“你傻啊,”嶽賓插了一句,“你應該說,祝我們旗開得勝!”

“哈哈哈……”

他們都知道,今天過後,會有一場很艱難的仗等着他們,這一刻,他們依然能無所畏懼地酣然大笑。

不是過於自負覺得他們一定不會輸,而是不畏任何一場仗!

而另一邊,白延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可樂,其實送禮物只是藉口,他有些話要跟她說:“我聽說了何晉源跟我二叔的事,我也不偏頗我二叔什麼,這件事我也有懷疑,但畢竟沒證據,所以……他怎麼說也是你爸爸!”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樂籲出口氣,“那天在醫院,我實在過於擔心,情緒上可能有點……但是白延,我必須實話告訴你,我對你二叔,很陌生,我還做不到把他當爸爸看,而且,現在我爸……”

提到何晉源,可樂悶沉着氣,頓了下才繼續說,“昏迷不醒,我現在要是跟你二叔過於好的話,我會覺得我在背叛我爸爸,抱歉,我實在做不到!”

白延彈了下她手中的禮物盒子:“這我知道,換做是我,讓我突然認一個陌生人做爸爸,我也很難做到,只是二叔老在我面前提起你。老問我有沒有去看看你,你過得好好什麼的,我想,他是真的很關心你,我也沒讓你接受他,就是能不能……別太抗拒他?”

可樂抿了抿脣,深思一會,才說道:“我儘量吧。”

“行了,別這麼愁苦的樣子,多個父親又不是什麼壞事。怎麼說今天你總算是嫁出去了,恭喜啊!”

“嗯,祝你也早日嫁出去!”

“說什麼呢,找揍是吧?”

可樂也放掉剛纔的愁苦,朝他哼了哼,跑回去坐回儲維笑身旁告狀:“你徒弟說要揍我!”

跟在後面的白延:“……”

儲維笑挑眉:“沒事,明天他就要開始訓練了。”他專門爲其準備的,魔鬼訓練計劃!

白延:“……幹!”

……

“儲夫人!”

回到家,儲維笑將可樂放在佈置得很喜慶的大牀上:“恭喜你,今天結婚了!”

可樂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我也恭喜你,今天娶了個特別好特別好的老婆!”

儲維笑輕笑,俯首吻住她!

雖然聚會回來已經晚了,但怎麼也是洞房花燭夜,肯定得來一發。

“我會很小心點!”

“沒事!”她的腳主動纏上他,“我也想要你!”特別特別的想!

哪個丈夫聽了這話還能忍得下去?

這會是溫柔而又綿長的一夜!

拉燈!

……

可樂在何晉源病房裡,按照醫生的叮囑,只給他完好的沒有纏繃帶的地方,用溫水輕輕擦拭,讓他能夠“睡”得清爽一點。

“爸,我昨天去做了產檢,寶寶很健康,醫生說,再過一個月,我的肚子就會開始有明顯的變化了,我啊會慢慢變成大肚婆,你說叔叔會不會嫌棄我?如果他敢嫌棄我的話,你就幫我揍他好不好?”

可樂握着他的手,見他的手有點涼,就給他小心搓了搓,再給他呵氣:“所以啊爸爸,你要快點醒,才能繼續保護女兒啊,可別睡到連自己孫子的出生都錯過了啊!”

一旁打開的電視正在播報着一條新聞。說是儲家當家搶了自己兒子的妻子,慢慢的,就變成儲當家在其幼兒時期就已經禽獸不如的對其下手,那是犯罪,而且極其可惡,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爲軍方的領軍人物?

新聞記者採訪了儲家其他成員,在那華麗的客廳,哪怕打了馬賽克,依然能讓可樂認出來的儲維希,她很是憤慨地說她早就勸過儲維笑,但人家不聽啊,他是當家的嘛,能怎麼樣呢!

雖然都是模棱兩可,沒有特別指向的話,卻跟新聞的猜測不謀而合!

之後開始有黑子說,猥褻兒童是大罪,難道身爲儲當家就不用處置了嗎?所謂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只是用來欺騙民衆的嗎?還是說,大家覺得被qj者,只要嫁給qj犯。那個qj犯就不算犯法了?

只要有件事被爆出來,就會接二連三的,很快,又有人揭秘,說儲當家殺死過人,還殺死不少人,但因爲他位高權重,一直都被掩藏下去了!

一時間,b城裡討伐儲維笑的聲浪越發的高漲,哪怕普通民衆根本就不知道儲維笑長什麼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些,都是儲誠當初不想讓可樂跟儲維笑在一起的原因,如今他的擔憂成真了!

儲維笑一出事,應家馬上蝴蝶效應地出現一系列問題,他們家一個上高中的小孩應晨,因爲打架,老師說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一直都像個公子爺一樣在學校橫行霸道,看誰不爽就欺負,有個學生家裡貧窮,但是勤奮努力,卻常常被應晨帶着其他同學欺辱,做各種喪盡尊嚴的事。

如今應晨被處分,勒令在家,應家也捲入了輿論風暴之中!

可樂正給何晉源的手腳做着按摩,看都沒看一眼電視上的新聞,只在覺得那個記者的聲音實在難聽的時候,換了個臺:“果然還是要看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節目比較好,等我把孩子生了,我也去參加一擋真人秀,爸爸你覺得怎麼樣?”

不過最近,顯然她不止綜藝節目,很多節目,甚至她原本所設想的拍個客串都不能了,現在儲家在這麼大的風波里,自然何可樂嫁給儲維笑,這原本讓人羨慕的事,如今也成了最大的煞星,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

蘇墨倒是不怕,說她要是真閒着無聊,就自己投資一本劇來玩。

可樂當時說。行啊,劇本可以開始準備,等她生了再拍,到那時候,一切,應該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吧?

“爸爸,你要快點醒過來,不然,何氏也該亂了!”她低頭對着昏睡中的父親說着,直到這會眉頭纔有些皺起。

原本她以爲,要真讓何可傾繼承何氏也沒關係,何可傾這些年確實很努力的工作,將很多心血花在了何氏上,再怎麼樣也比自己這個沒在公司待過的人強,怎麼說也都是何晉源的女兒,誰繼承,只要能好好善待何氏就行。

直到謝清和儲維笑分別拿了份關於何可傾的資料給她,謝清的那份,說是這幾年何可傾是怎麼中飽私囊,怎麼對不起公司,儲維笑那份。竟然是何可傾和另一派系的人有所瓜葛的,這樣的話,如何能將公司交到她手裡!

可樂剛出醫院,立馬就被一羣記者包圍了!

在她開始有點名氣後,甚至在她屢次被黑後,這種陣仗就沒少見,只是,從她跟儲維笑在一起後,就沒發生這種事,因爲她的行蹤是最高機密,狗仔隊想追也追不上。

但今天卻……都有誰知道她今天會來看爸爸的?

都被派在可樂身邊的孔顏孔靜第一時間護住可樂,擋着那些記者讓可樂趕緊上車,但也擋不住記者的問題。

“何可樂,請問你嫁給儲當家,是因爲他從小就脅迫你,還是你貪圖儲家富貴?”

呵呵,哪有記者會問這麼鋒利的問題,特別是在她轉到古風娛樂後,記者對她說的話大部分都還是和善的,現在是真真不把儲家看在眼裡了?

其實,一開始只有貴族圈裡知道是何可樂嫁給儲維笑的。是在爆儲維笑孌童時,纔有人對外公佈說,儲當家娶的就是女星可樂!

可樂戴上墨鏡,面無表情地跟着孔顏倆姐妹,並不回答問題。

“可樂,可以請你回答一下嗎,這次儲當家此等惡劣行徑被爆出來,儲家很可能垮臺,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可樂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硬是逼自己當沒聽到這些對儲維笑的毀謗!

然而,在她即將上車時,忽聽到有記者說:“你現在來這醫院是看你父親的吧,聽說你父親被你氣得住院,就是因爲你硬要嫁給儲當家嗎?”

“何可樂,我還聽說,你其實並不是何晉源的親生女兒,你知道這件事嗎?”

可樂差一點就忍不住回頭了,被孔靜按着肩膀不讓她動:“夫人,上車吧!”

可樂咬着下脣,忍下那口氣。彎腰坐進了車裡,孔顏孔靜也上了車,一左一右護着,幾乎車門關上的那一秒,車子就開了出去,從記者的團團包圍中揚長而去。

車子裡,孔靜正在給儲維笑打電話彙報,也順便將記者問過的所有問題彙總,給儲維笑一條條講!

孔顏給可樂倒水,可樂接過水瓶,猛灌了幾口。

哪怕早預料到自己會遇到這些事,但真正面對時,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還要忍幾天?”她問。

孔顏:“等老大的指令,他們還在佈置,現在是一步都不能有差錯,夫人你再忍忍!”

好,忍就忍吧!

忍到家時,可樂只覺得一陣胸悶氣短,小腹隱隱有點墜漲感,家庭醫生最近出國了,雖然有在醫院的醫生是他們的人。但那些都是很有名氣的醫生太過顯眼,可樂便讓人去叫井旭來一趟。

可在井旭來之前,傭人來告知她,白老二來了!

“他這時候來做什麼?”可樂揉了揉肚子,聽到這名字她就心累。

“要讓人把他打發了嗎?”

“不用了,讓他進來。”否則以白老二的性子,不弄出點陣仗纔怪,隨後對孔顏說,“扶我到大廳吧!”

白老二進來時,看到的可樂,就是斜靠在沙發上,肚子上放着一個抱枕,看着很愜意舒適,但臉色有一點點不好,有點疲倦感。

“不舒服嗎?”他一走過去就緊張而擔憂地問。

“沒事!”可樂暗暗觀察着他,從第一次見他,他對她就是很緊張、很關心、隨時怕她出事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僞裝的,要不是他身上有很多疑點讓她無法相信他,可能早就沉溺在很久沒有享受過的父愛中了吧,“就是有點困。想睡個覺。”

她說得很直白,白老二歉意地說道:“我讓你沒睡好是不是?唉,怪我,該早點或晚點來的,就是看到那些新聞,很擔心你,忍不住想來看看你好不好!”

他都這樣說了,可樂能怎麼樣。

“你坐吧,難得你來一次,想喝點什麼?晚飯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可樂客套地邀請。

“不用了,都不用了,現在儲家出這麼大事,我也不能久留,不然會讓你們添更多麻煩,雪上加霜的就不好了。”白老二很理智,還反過來安慰可樂,“等這事解決了,爸爸再來好好看看你!”

可樂一聽後面這話,垂下眼簾,很是無奈地嘆氣:“這事只怕解決不了了。”

“不會的,儲維笑的本事我還是知道的,不會隨便就被打敗的。”

“希望如此吧。”她一副不抱多大希望的樣子,倒讓白老二難以安慰起。

這事最大的癥結就是儲維笑娶了可樂,哪怕現在就離婚也來不及了,在這即將換屆的時候,不等於自掘墳墓嘛,他都不知道儲維笑怎麼想的,真有那麼愛可樂?

兩人就這麼一個關心地問着,一個落落寡歡沒精打采地應着,好在白老二沒那麼識趣,他見可樂坐着坐着都快睡着了,就很乾脆地起身要告辭了。

“外面的事就交給男人來解決,你呢,好好待產就行了,自己的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可樂點點頭,還是拿開抱枕起身要送送他。

何晉源的事到底誰做的還沒能查出來,畢竟儲維笑目前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但可樂冷靜後,還是希望真不是白老二,畢竟……畢竟是自己真正的父親!

“行了,別送了。你回房間休息去。”白老二邊揮手讓可樂回去,邊往外走。

也是巧,井旭這時候也被傭人領着走進來,他就那麼地和白老二打了個照面,看到彼此時,都怔住了,瞳孔瑟縮顯示他們都很震驚會在這裡看到對方,但很快的又都撇開了目光,只是面色都有了變化。

白老二面色顯得有幾分陰沉,井旭則冷然着面無表情,然後當沒看見彼此一般,互相交錯而過!

……

“嘿,發什麼呆呢?”

可樂將井旭帶到二樓的小客廳裡讓他給自己檢查,結果他一路發呆到這裡,雖說平時也沒給誰好臉色,但這樣一副隨時拿起砍刀的兇臉,還是第一次見。

她看看孔顏,孔顏彎腰在她耳邊說:“進門時碰見白老二了!”

可樂眨眨眼,看到白老二怎麼了,難道跟白老二有仇?

這很有可能,白老二是混道上的。得罪的人還真是多了去了。

她讓孔顏去給井旭倒杯水,自己則去碰了碰井旭:“嘿,回魂了,有什麼天大的冤屈說出來,我給你做……啊,你幹什麼!”

剛剛還一副陷入自己思緒裡不可自拔的井旭,忽然朝她進攻,一把抓住她伸過去的手,扭到她身後,將她的上半身壓在沙發的扶手上,並朝她的後領抓去……

孔顏在可樂叫起來那刻就摔下水杯衝過來,以最快地速度抓到井旭,將他從可樂背上扯下,沒想到井旭竟還有點手腳功夫,立馬握住她的手臂,兩人就那麼僵持着!

太大意了,孔顏懊悔地怒瞪着井旭,以爲他是可以信任的人,結果竟然着了道。

想想也是後怕,如果井旭當時掏出的是槍,可樂現在估計都沒命了!

可樂揉着手腕坐好,剛纔真的是太突然了,她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壓着了,但她仍覺得井旭對她沒有惡意,所以只是驚訝地看向跟孔顏互掰着手的井旭,他也正好看過來,那眼神有點嚇到她了:“這?做什麼呀?”

他的眼神很兇,但那兇更多的是一種焦躁!

井旭似乎還想朝可樂走去,然而孔顏還跟他擒制着,他只好反過來瞪向孔顏:“放開!”

孔顏冷目以對,要不是可樂給她示意,她根本不會放手。

兩人的手一放開,井旭就朝可樂走近了兩步,一旁的孔顏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大有他敢再碰可樂一下就要他命的架勢。

井旭沒理會孔顏,他只盯着可樂:“你肩後的那個胎記,再給我看一眼!”

剛纔只瞄了一眼就被孔顏拉開了,他生怕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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