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賭你不敢愛我 > 賭你不敢愛我 > 

第八十一章 能傷害你的只有自己

第八十一章 能傷害你的只有自己

奧斯特的忙我是領教過了,現在結婚以後住在了他原來準備的那套房子裡。我原本想讓爸媽一起過來住的,但是他們幫我搬好家以後就說要回老家去,不想在我們小兩口之間摻和。

老媽對奧斯特是沒原則的好,特別是知道他媽媽去世得早以後,簡直把他當成了親兒子。

所以在送爸媽回家時,奧斯特萬分不捨,心心念念地說:“媽媽我會念你的,也會相信你做的飯。”

“吃貨。”我低聲說了一句。

奧斯特呵呵笑着,他一直以爲漢語裡的吃貨是夸人的話。

老媽卻輕輕拍了我一下說:“奧斯特是個實誠孩子,有什麼說什麼,以後可要對人家好一點兒。”

我知道老媽的意思,抱着她的肩笑着答應了下來。

送走父母,我們兩個一起回到住處,奧斯特一進房間就把自己扔進沙發上,抱着一個靠枕打了個滾,從沙發的這頭滾到了另一頭,然後撞到了另一個靠枕才停了下來。

他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說:“終於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啦!”

我拿起手邊的一個玩具熊扔了過去問:“這麼不願意和我父母住在一起生活?”

“這倒不是,只是覺得中國老人管得有點太寬了,吃什麼穿什麼,甚至幾點睡覺都要管,有點壓力大啊。”奧斯特骨碌坐了起來,接住我扔過去的熊說。

我放下包,換好鞋子走到他對面坐下,說:“那也是關心你的一種表現好不好?”

我表示無語。

雖然對於爸媽的管教,我心裡也不舒服,但是由奧斯特嘴裡說出來,我依然有點不爽。

“好啦好啦,你爸媽都是知趣的人,這不給我們騰地方了嘛。”奧斯特一個猛拉,把我拽進他懷裡,然後用力抱住,在我臉上使勁兒親了一口,低聲說,“親愛的,想你了。”

他的眼睛又深又深,就像一個漩渦一樣,我很沒定力的把持不住。剛準備說什麼,就聽到扔在茶几上的嗡嗡地震動起來。

拍了他一下,把他推開,我說:“我接個電話。”

他有些不願意,卻也真的放手了。

這一段時間,奧斯特好像真的放鬆下來,沒原來的高冷範兒,變得有點粘人。

不過,在人前他還是一副冰山的樣子,這讓我放了心。

或許是我們之間毫無目的性的婚姻,讓他在我面前真正的卸下了自己那一層堅硬的外殼。

拿起,我看到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由有點奇怪,想了想最近沒有什麼快遞,只得接通了。

裡面傳出一個女聲:“你好,是劉諾嗎?”

我聽着聲音有點熟悉,忙說:“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安琪,現在在帝都,想見見你。”她在那邊說。

聽到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我才明白自己剛纔的熟悉感從哪兒來,想了一下轉身往外走了兩步問:“您找我還有什麼事兒?”

她猶豫了一下說:“我想幫他解釋一下,我和他之間的事。”

“不用了,不管你們是真是假,都和我沒關係了。我現在結婚了,而且過得很幸福,不需要無關的人來干涉和打擾,就這樣吧,再見。”說完就直接掛了。

關於安琪和蘇放之間,我能猜出其中是什麼關係。無非三種,一,她暗戀蘇放,爲了他提供了自己全部的幫助,代價就二人結婚;二、二人是利益交換關係,爲了共同的利益走到了一起;三、她不管是經濟上還是地位上,都高蘇放好多倍,迫使蘇放不得不和她結婚。

但是這三種情況,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一樣的。

現在我看到的結果是,安琪喜歡上了蘇放,併爲之付出良多,甚至不惜自降身價來與我談判,或者說來詐我。

能讓一個女人在短短兩年的時間裡對自己死心蹋地,蘇放需要做什麼,我不用想也能知道。

一個月多月前,我和奧斯特的婚禮上蘇放確實狼狽,但是絕對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放棄了所有來找我。

我事後問過奧斯特對蘇放的處理,他說只是送到了當地警局。他還說自己剛結婚,心情不錯,在某些事情上不想趕盡殺絕。

後來,他告訴我說大概七天以後,安琪去把蘇放接走了,交了一大筆的罰款。

蘇放肯跟她走,就說明蘇放妥協了。

其實,在知道這些時,我心裡是有失望的。

他不管怎麼說,在做所有事情時,都替自己留了後路。

我拿着電話回頭,看到了奧斯特正盯着我看,於是大方地說:“蘇放的妻子安琪打來的。”

他一挑眉:“她找你,還有事?”

“不知道呢?不過我和她也沒什麼交情,直接掛了,不想見面,浪費時間。”我說。

奧斯特想了一下:“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的,如果你處理不好,交給我。”

“放心。”我俯身在他嘴角親了一下,“不勞你的大駕,我自己的事自己善後。”

這方面奧斯特給了我完全的信任,果真沒再多問一句。

我想那天我對安琪說的話也算直接明瞭,她應該不會再來找了我。

沒想到一週以後,她會突然出現在我公司的樓下。

我的工作自從蘇放失蹤以後一直沒換,在這裡做得順風順水,沒換的必要。

如今,看到不管是誰都能準備地在公司樓下堵住我,我心裡有點小鬱悶了。

安琪穿着一件白色上衣,灰色長褲,腳上一雙白色小船鞋,露出骨感美麗的腳踝。

“劉諾,你好。”她向我伸出手,臉上還帶着笑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上,我只得硬着頭皮問:“你居然能找到我上班的地方,也確實費了點心思。”

她臉上有着一閃而過的尷尬,而後恢復了平靜說:“有幾件事想和你解釋一下。”

“找個地方喝點東西?”我問她。

不管怎麼說,安琪肯來找我,也算是客。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兩個在附近一家有情調的小咖啡館坐了下來,角落靠窗的小桌子,顯得安靜許多。

“蘇放那件事我很抱歉,從來也不知道你爲他付出那麼多,上一次來找你,只是爲了讓你死心,別再糾纏他,但我沒想到一直都他在糾纏你。”安琪開門見山。

剛纔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奇怪,如果上一次她說自己懷孕了,現在不應該是這種纖細的身型。

“你沒懷孕?”我問。

她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當時是爲了刺激你。我們同爲女人,自然知道說什麼樣的話,你受傷最大。”

我心裡嘆了一聲:女人爲難起女人,真的是不擇手段。這兩年,我被男人算計過,也被女人算過過,各種各樣的手段見識得太多了,因爲了解,所以才能一招命中你的軟肋。

記得趙瑾曾和我聊過,如果自己的男人出軔,最不能忍受的是精神出軌還是身體出軌,我覺得都不能容忍,更不能容忍的是身體;而趙瑾認爲最不能容忍的是精神出軌。

其實從我的角度來說,如果是精神出軌就說明男人移情別戀了,反而容易處理,直接終結這段感情就行了。我最怕的是身體出軌,口口聲聲還說愛着你,但是卻在和別的女人滾牀單。

這樣,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安琪是個善於察顏觀色的人,一下就找到了我的軟肋。

“不管怎麼樣,現在我過得挺好的,不想再去糾結什麼。”我對安琪說。

真的,在聽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一點也不生氣。因爲身邊有一個能讓我安心的人,什麼樣的事都激怒不了我了。

“你對他?”安琪問。

“我對蘇放一點感覺也沒有了,你們可以放心的在一起。現在,我最愛的男人是我老公奧斯特。”我簡短說着,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臉上一直帶着得體的笑。

“我看到他那麼痛苦,還以爲真的是我拆散了你們,所以才特地道歉的。”安琪說,“沒想到……”

不等她說完,我就打斷了她的話:“其實沒什麼想不到的,人都是會變的。何況,拆散我們的是時間還有事件,更重要因素是他自己。在他的世界裡,我永遠排不到第一位。他永遠都有一堆理由來說自己的身不由已。何況,這不是第一次了,他對我的利用也讓我覺得這段感情沒意思了。”

我把玩着自己手裡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咖啡,品嚐着這裡面的苦和甜。

“你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嗎?”她問,“如果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會了。”我說,看着她認真的放緩了語速,“何況,結婚兩年,一直在一起,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過,咱們都是女人,沒必要說這個謊話。”

安琪臉紅,她說:“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他痛苦。”

我看着她,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緩緩開口:“我也曾經是這樣想的,但是爲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是最傻的。”

我的話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

和奧斯特在一起以後,我才知道真正喜歡你的人,不會讓你委曲求全,更不會讓你犧牲自己。

我和奧斯特的開始不是愛情,但是在他重新回來以後,我感覺到了什麼是愛。那是一種無條件的付出。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