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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曖昧不清的表白

第一百一十章 曖昧不清的表白

奧斯特這個人,向來就是想起什麼說什麼,這種欲言又止的情況讓我覺得很意外。在飛機上坐定,我才忽然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這貨難道是在表白。

想到這裡,我搖了搖頭。

我還沒自戀不自知到這般地步,奧斯特是什麼,多少個人眼盯着的黃金單身漢中的戰鬥機,別說是他對我沒意思,他即使是對我有意思,我也無福消失。我覺得,我要是今天接受了他的表白,明天可能就被扔進大海里餵魚了。

回到拉斯維加斯,我開始正常的生活,每天上課,吃飯,泡圖書館查資料,寫論文,去實地考察統計數據。偶爾回去他的家,幫他簡單收拾一下。

房子這東西是有靈性的,長期不住屋子就會生出破敗感。

大學裡的功課很緊,和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樣,特別是我們這個行業,去實地學習的機會很多,而且所有頂級酒店裡的各項娛樂設備我們都要熟悉。這些,是課程裡沒寫到過,但是又必須瞭解並熟悉的。隨時的實習加上理論課學習,是我們每天的學習內容。

而且這個專業太燒錢,我們必須自費去超五星,超六星,超七星的酒店去體驗生活,從他們的夜場娛樂,到房間住宿,所有一切都要親自去看。

在玩樂項目上,有專業的課程,特別是博彩業,從發展史到內部貓膩,所有的知識都有系統的講解。說句實話,通過這些課程,人面對這些誘惑時,至少會理智很多。

課程的寵雜繁多,讓我沒有私人時間。我自小學習就不太好,這一下加大的課程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幾乎什麼都不想,每天上課下課,瘋狂學習,想把年少時落下來的東西補齊。

一個調查報告交上去以後,我有了難得的兩天假期。

現在誰要是和我說國外大學功課量小,我跟誰玩命。這一個多月以來,我沒刻意減肥,竟然瘦累了三四斤。不過,收穫也是巨大的,在慢慢充實的過程當中,我的內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早上睡了個懶覺,然後把沒時間洗的衣服送到自助洗衣房,上設上定時等一會兒過來取,在這空當又去超市採購一些生活必須用品。

自己開始生活,才理解原來爸媽所說的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

一天下來並不比上課輕鬆多少,我臨上船之前那幾個月的英語完全是爲了抱佛腳,而且都是日常用語,現在一涉及到專業詞彙我就發懵,每天晚上惡補兩個小時語言是必須的。在這種高強度的聽課寫作業,與人交流的訓練當中,我的語言水平也在迅速提高。

人熟悉了一個環境以後,安全感好像就慢慢有了。走在完全陌生的異國大街,我竟然也有點淡定的感覺。

我看看時間還來得及,就搭最後一班公交車到了那個小區,下車以後走過去需要十五分鐘。走到門口,我發現門開着,心裡一驚,暗道:會不會是來賊了?

看看四周,幾乎沒什麼行人,而四周的鄰居我也不熟悉,何況早就聽說國外的人更是各掃門前雪,我去求助也沒用吧。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正準備報警,忽然看到開着的門縫裡扔了一個包,看着顏色和款式都有點眼熟,想了一下才忽然想到,應該是奧斯特回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沙發上躺着一個人。因爲角度問題,我只能看到這個人的胳膊。

走近了,確認躺着的就是奧斯特,我拍了他一下問:“回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

他顯然睡得很香,翻了個身一把打開我的手。

我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睡得又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既然現在叫不醒他,我就把門關好,擰了熱毛巾過來幫他擦臉。

才碰着他的臉,就被他一把抓住手,低聲說:“別動。”

好吧,小爺脾氣大,我拍拍他的手說:“好,我不動你,你快鬆手。”

他雖在昏睡,卻像是能聽到我說話,鬆開了手,睜開紅通通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又要翻身。沙發本來就窄,他這一翻身我都沒來得及叫,他就撲通一下掉到了地板上。

我聽着響聲都覺得疼,人家竟然沒反應,在地上竟然又睡着了。

好吧,這位大爺睡功了得,我也是醉了。

不過,扔在他在地上睡這種事,我真幫不出來第二次,現在好歹他也是我的金主。

我把樓下的客房收拾出來,邊扶帶拖,把他弄回了臥室。

他中途睜開眼看了看是我,然後放心的跟着我走進房間。

他一米八六的大個兒,雖然看起來不胖,但身上肌肉不少,我把他往牀上一扔,自己就累出一身的汗。

看他還算老實,我就沒在他房間多呆,只是幫他蓋好了被子就準備出去。

就在我準備站起來走的時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說:“別走。”

我看他神智還不算清醒,眼神還處於迷離與醉酒之間,就溫和地說:“你可能是酒喝多了,睡一覺就好了。”

“別走。”他固執地講着。

我想用力抽出手,卻發現他力氣很大,費了很大的力氣手還是被他死死握住。無奈之下,我只好在牀沿上坐了下來,低聲求道:“你睡吧,半夜有事就叫我,我今天也很累的,沒辦法陪你。”

他今天卻固執異常,閉上眼睛,睡得呼呼的香,手卻不鬆開。

我無語了,要是眼前是個塑料人,早一把刀剁開了胳膊逃開了。

他睡得挺香,我坐得挺累,看到他徹底睡着了,我準備悄掰開他的手指頭逃開,誰知我一用力他就醒了過來,看了一我一眼,變本加厲,把我的手拉到懷裡,翻了個身壓住我的胳膊繼續睡。

這樣的行爲,簡直是在耍注氓。

我真生氣了,在他肩肘處用力戳了一下,趁着他肌肉發酸時一下抽了出來,低聲道:“給你面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麼?耍賴皮!”

手被他壓得痠麻,我一邊揉一邊轉身往外走。

哪成想到剛纔還在睡的他竟然醒了,睜開眼睛向我喊了一句:“渴,水。”

奶奶的,我本來不想管,但回頭一看他嘴脣乾裂,到底還是心軟了,又去給他倒了水來。

把他拍起來讓他喝水,他還是挺配合的,趴在牀沿上喝了水,杯子一鬆手就繼續睡。

就在我擡腿出房間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別走,我清醒了。”

他的這種反應嚇了我一跳,剛纔還迷糊着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清醒了呢?回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奧斯特果然皺眉揉着太陽穴坐了起來,指了指牀頭的沙發說:“能坐下陪我一會兒嗎?”

我不情不願的坐了過去,他看了我好幾分鐘,才說:“劉諾。”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中文名字,發音很生硬,而且語氣怪怪的,我有些驚訝:“有事就直說,餓了,還是喝了?還是頭疼?我去給你弄點解酒的蜜蜂醋?”

他搖了搖頭,看着我認真的說:“問你一件事。”

“說吧。”我鬆了一口氣,這貨原來是有問題要諮詢。

“你說老是想着一個人,是不是真的愛上她了?”他一臉的不解,皺頭的紋路更深了。

“也不一定,有時候別人欠你錢,也會老想着。”我向上天保證,我是認真回答這個問題的。

“不是,就是不管做什麼,都會在想她現在在幹什麼?都有誰在她身邊?”他一邊想一邊說,“這種牽掛人的感覺,我是第一次有。對薇薇安,我只是覺得好奇,而且也確實是被她的美貌吸引了,但都沒這種感覺。這一次,那個女孩不是很出衆,也不是很漂亮,就是她活得比較真實。”

“你喝多了,睡一覺醒了就好了。”我隱約猜到他要說什麼,果斷打斷了他的話。

“不不,這和喝多沒關係,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故意裝糊塗,從來不正面面對我。”奧斯特繼續說,“我其實想說的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人是你。”

我一下不知所措起來,在剛纔他做鋪墊的時候,我就應該離開,這樣就不用面對這麼複雜的局面了。

“劉諾,我好像愛上你了,我說的是真的。這種感覺,和想找一個女人上牀不一樣……”他還在想着如何表達,我卻不知如何自處了。

“你睡醒了再說吧,別把錯覺當成真的。”我說着準備撤退了。

早知道讓他睡在沙發上,或許就沒這些事了。

“不是錯覺,我只是不理解這種感覺。”奧斯特揉了揉頭髮,“在我身邊的女人很多,身材長相,個個都比你好,可是我就是對他們不感興趣。”

“你還醉着說胡話。”我馬上站了起來,這種酒後的表白算什麼,明天一早來給我來一句不好意思,昨天我喝多了?

他連滾帶爬從牀上跌了下來,從後面突然就抱住了我,下巴就抵在我的肩膀處,低聲說:“我不是醉,我只是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才喝的酒,喝多不由自主就來找你了。我來拉斯維加斯已經一週了,一直在想着要不要見你,要不要繼續履行合同。”

他的話和往常不一樣,一字一字都實實在在,沒有原來的那些虛頭花腦,只是我聽着卻不知怎麼辦了。

這算什麼,神智不清的表白?還特麼是在這種曖昧不明的環境下?到底是肉體的誘惑導致的,還是酒精的迷惑?我不相信這些,卻又掙不開他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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